溫夕漣確實在用我的血液進行某種交易,而且已經形成了穩(wěn)定的商業(yè)鏈條。
電話掛斷后,我聽見溫夕漣在客廳里踱步,偶爾發(fā)出焦躁的嘆息聲。
過了一會兒,又有電話響起。
“柯晨羽嗎?出問題了……對,他不能獻血了……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這次通話時間很長,我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能感覺到溫夕漣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第二天早上,溫夕漣顯得心事重重。
她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開口了。
“渺安,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覺得那個醫(yī)生可能有些保守。”
“你看,你現在精神狀態(tài)這么好,真的需要停止獻血三個月嗎?”
我裝作考慮的樣子:“可是醫(yī)生說……”
“醫(yī)生也不是萬能的,有時候他們會為了避免責任而給出過于保守的建議。”
溫夕漣打斷我的話,“而且現在醫(yī)院里真的有很多病人在等待,他們的生命岌岌可危。”
“哪些病人?”我問道。
溫夕漣愣了一下,隨即說:“有個八歲的小男孩,患有白血病,急需RH陰性血液進行治療。”
“還有一個孕婦,產后大出血,情況非常危急。”
她說得聲情并茂,如果我不知道真相,肯定會被她感動。
但現在,我只覺得惡心。
“既然這樣,那我再去獻一次吧。”我假裝被說服了。
溫夕漣的眼睛瞬間亮起來:“真的嗎?你真的愿意?”
“當然,人命關天的事情,我怎么能見死不救呢。”我說道。
她激動地抱住我:“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良的人,那些病人有救了。”
我在她懷里,內心卻一片冰涼。
獻血的時候,我故意支開了護士,獨自在獻血室里待了一會兒。
趁這個機會,我偷偷在血袋上做了標記,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小記號。
獻血結束后,我告訴溫夕漣我想去血庫看看,了解一下血液的儲存情況。
她顯得有些緊張,但還是同意了。
“血庫的工作人員都很專業(yè),你就不要擔心了。”她一邊走一邊說。
“我就是好奇,想看看我的血液是怎么保存的。”我回答。
她拗不過我,只能帶我去。
來到血庫,管理員熱情地接待了我們。
我假裝隨意地參觀,實際上在尋找我剛才獻的那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