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定遠侯府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我，柳如意。一個是楚婉兒。我是正妻，她是側妃。
蕭景琛娶我三年，我以為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直到那日撞見他與楚婉兒在花園私會，
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琛哥哥，如意姐姐若是知道我們的事，會不會...""放心，
她一向愚鈍，哪里會察覺。""可她畢竟是正妻...""不過是相府送來的一顆棋子罷了，
我心里只有你一人。"那一刻，心如刀絞。我悄悄退開，回到房中大哭一場。
本以為忍忍就過去了，誰知第二日，蕭景琛竟當著全府上下的面，要冊立楚婉兒為平妻。
"如意一直未能誕下子嗣，楚側妃溫婉賢淑，理應分擔內宅之責。"我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侯爺，妾身...""住口！"他冷冷打斷，"你身為正妻卻無所出，已是失職，
還敢多言？"滿堂賓客無人為我說話。連相府來的嬤嬤都低著頭，
仿佛我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那夜，我氣急攻心，一口血噴出，當場昏死過去。醒來時，
發現自己重新躺在閨房的床榻上。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琛哥哥，你說選我做側妃，
可還算數？""自然算數，你我青梅竹馬，豈能相負？"我猛地坐起身。這是三年前！
我重生了！回到了蕭景琛選妃的那一天！推開房門，正看見蕭景琛牽著楚婉兒的手，
兩人親密無間。他看到我，眉頭微皺。"如意，你醒了？身子可還好？"語氣客套疏離，
哪有半分夫妻情分。我心中冷笑。上一世的我太過天真，以為嫁給青梅竹馬就是良配。
卻不知他心里早就住著別人。既然如此，這一世我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侯爺。
"我緩緩站起身，聲音平靜如水，"我有話要說。"蕭景琛和楚婉兒對視一眼，
眼中都閃過一絲慌亂。"你說便是。"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我自請下堂，
愿侯爺另擇良配。"此言一出，滿院皆驚。蕭景琛臉色大變："如意，你這是何意？
""我柳如意德薄才疏，配不上侯爺的英明神武。""既然侯爺心有所屬，我自當成全。
"楚婉兒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裝出驚慌的模樣。"如意姐姐，你這是說什么胡話？
我與侯爺清清白白...""是與不是，你心里清楚。"我冷冷打斷她。
轉身對蕭景琛道："侯爺，和離書我已寫好，只等你簽字畫押。"蕭景琛愣在當場，
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決絕。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我將和離書放在桌案上，轉身回房收拾細軟。身后傳來楚婉兒柔聲安慰的話語。
"侯爺別傷心，如意姐姐只是一時想不開..."呵，戲子。第2章收拾行李時，
我特意避開了蕭景琛送的那些首飾。既然要走，就走得干干凈凈。正要離開時，
老夫人突然攔住了我。"如意丫頭，你當真要走？"我向她行禮："老夫人，如意去意已決。
""可你出了侯府門，又能去哪里？""相府已經收到消息，說是不會再接納你這個敗家女。
"我心中一沉。上一世我并不知道這件事，看來相府為了與侯府的聯姻，
早就把我當成了棄子。"如意不敢勞煩老夫人費心，自有去處。"老夫人嘆了口氣："罷了，
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也不攔你。""只是..."她頓了頓，"你身上穿的這些，
都是侯府的東西，按理..."我明白她的意思。默不作聲地開始脫下身上的華服。
楚婉兒見狀，連忙上前阻止："如意姐姐，何必如此？""婉兒說得對。"蕭景琛終于開口，
"如意，你也不必...""侯爺。"我打斷他，"既然和離，自當兩清。"說完，
我將外衫、裙子、首飾一一脫下，整齊疊放在地上。最后只剩下一件中衣。蕭景琛臉色難看，
別過頭去不敢看我。楚婉兒則是一臉得意，仿佛看到了什么好戲。我穿著單薄的中衣，
赤腳走出侯府大門。門外早就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快看，那不是侯府的正妻嗎？
""怎么穿成這樣就出來了？""聽說是被休了，連衣服都不讓帶走。""真是丟人現眼！
"嘲笑聲、議論聲不絕于耳。我強忍著羞辱，一步步往前走。突然，有人朝我扔來爛菜葉。
"敗家女！丟了相府的臉！"更多的東西朝我砸來。我跌跌撞撞，膝蓋磕在石階上，
鮮血直流。正當我以為要被這些人活活打死時，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都給本王住手！
"黑色的斗篷從天而降，將我整個人包裹起來。我抬起頭，看到一張俊美如神祇的臉龐。
他便是北境王爺慕容寒。傳說中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戰神。"王爺..."我聲音微顫。
他沒有說話，只是彎腰將我打橫抱起。圍觀的百姓見到王爺，紛紛跪地行禮。
剛才還囂張至極的人群，此刻鴉雀無聲。慕容寒抱著我走向馬車，動作輕柔得仿佛怕弄疼我。
"王爺，你這是...""閉嘴。"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馬車內，
他為我披上一件狐裘大氅。"為何要和離？"我沉默片刻，苦笑道："王爺想聽實話？
""嗯。""因為他心里有別人。""與其在侯府受盡屈辱，不如一走了之。
"慕容寒深深看了我一眼，眸中似有什么情緒一閃而過。"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我茫然搖頭："不知道。""相府不要我，侯府容不下我，這偌大的京城，
竟無我容身之處。"話音剛落，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慕容寒伸出修長的手指，
輕輕為我拭去眼淚。"如果你愿意，可以到王府做客。"我愣住了："王爺，
這...不妥吧？""有何不妥？"他挑眉，"本王府中正缺一個能識字斷事的女官。
""你若不嫌棄，可暫且在王府安身。"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多謝王爺收留。
"馬車漸行漸遠，我通過車窗回望了一眼侯府的方向。蕭景琛正站在門口，
臉色復雜地望著這邊。我收回視線，心中再無波瀾。這一世，
我絕不會再為那個負心漢浪費一滴眼淚。第3章北境王府比我想象中還要宏偉。
慕容寒親自帶我到了后院一處精致的小院。"你就住在這里，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
"我向他行禮："多謝王爺恩典。"他擺擺手："不必多禮，早些休息吧。"說完轉身要走，
卻又停下腳步。"對了，明日有位大夫會來為你診脈，身子要緊。
"我心中一暖："有勞王爺費心了。"他點點頭，大步離去。夜深人靜時，我獨自坐在窗前，
思緒萬千。上一世的我太過愚蠢，一心一意對待蕭景琛，最終卻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這一世，我要為自己而活。第二日一早，王府的丫鬟就送來了新衣裳和胭脂水粉。
"這是王爺吩咐準備的，說姑娘身子弱，要好生調養。"我換好衣裳，照了照銅鏡。
鏡中的女子雖然面色蒼白，但眉眼如畫，姿容秀美。難怪蕭景琛當初會娶我，
只可惜他的心從未在我這里停留過。正想著，門外傳來通報聲。"姑娘，大夫來了。
"進來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正是京城有名的劉太醫。"老臣見過柳姑娘。
"我連忙還禮："不敢當太醫大禮。"劉太醫為我診脈后，眉頭微皺。"姑娘身子虛弱，
氣血不足，還有..."他欲言又止。"太醫請直言。""姑娘怕是中了慢性毒素，
雖不致命，但會讓人逐漸虛弱，難以受孕。"我心中一震。
難怪上一世我嫁給蕭景琛三年都沒有身孕，原來是有人在暗中下毒！"太醫可知是什么毒？
""應該是合歡散，此毒隱蔽性極強，若非仔細查探，很難發現。""不過姑娘放心，
老臣有解藥，服用一個月便可痊愈。"我握緊雙拳，心中怒火中燒。除了楚婉兒，還能有誰？
她不僅勾引我的丈夫，還暗中給我下毒，當真是心狠手辣！劉太醫開了藥方離去后，
我獨自在院中踱步。正想著如何報復楚婉兒，丫鬟突然來報。"姑娘，侯府有人求見。
"我冷笑："讓他們滾回去，我不見。""可是..."丫鬟為難道，"來的是侯爺本人，
還帶了不少禮品。"蕭景琛？他來做什么？我稍作思索，決定見一見。
倒要看看這個負心漢能說出什么花來。前廳里，蕭景琛穿著一身錦袍，神色憔悴。見我進來，
他連忙起身。"如意，你...""柳姑娘。"我冷冷打斷，"侯爺請稱呼我的閨名。
"他臉色一僵："如意，我們畢竟夫妻一場...""夫妻？"我嗤笑一聲，
"侯爺莫不是忘了，和離書可是你親手簽的。"蕭景琛張了張嘴，最終嘆息道："是我錯了。
""我不該讓你凈身出府，更不該...""侯爺今日來，不會只是為了道歉吧？
"我直截了當地問。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想請你回府。
""楚婉兒她...她其實并非我想象中那般溫柔賢淑。""這幾日她在府中頤指氣使，
連老夫人都敢頂撞。""我這才發現，還是你最好。"我聽完，差點笑出聲來。
"侯爺的意思是，我應該感恩戴德地回去做妾？""不是！"他急忙擺手，
"我可以休了楚婉兒，重新娶你為妻。""晚了。"我站起身，"侯爺請回吧，
莫要再來打擾。"蕭景琛見我態度堅決，臉色變得難看。"如意，
你莫要以為攀上了北境王就能高枕無憂！""他慕容寒素來冷心冷肺，怎會真心待你？
""你遲早會后悔的！"說完憤然離去。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毫無波瀾。
上一世我為了他低聲下氣，換來的卻是無盡屈辱。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走老路。
第4章蕭景琛走后不久，慕容寒便回到了府中。"聽說侯府的人來找過你？
"我點點頭："他想讓我回去。""你的回答是？""自然是拒絕。"我毫不猶豫地說，
"我與他已經兩清，再無瓜葛。"慕容寒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做得好。
""王爺..."我欲言又止。"有話直說。""劉太醫說我中了毒，這些年身子虛弱，
怕是有人暗中作祟。"慕容寒臉色一沉："此事本王會查清楚，你且安心養病。
"他說完要走，我忍不住叫住他。"王爺，我有一事相求。""說。
""我想學習一些自保的本事，不想再做任人宰割的弱女子。"慕容寒停下腳步，
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本王可以教你。""真的？"我有些不敢置信。"本王從不說假話。
"他走回我身邊，"不過練武很苦，你確定能堅持？""我確定。"我眼神堅定，
"為了不再受人欺辱，再苦我也要學。"慕容寒點點頭："明日辰時，后院練武場見。
"從第二天開始，我便跟著慕容寒學習武藝。他教得認真，我學得刻苦。
雖然每天都累得筋疲力盡，但我從未想過放棄。半個月后，我的身手已有小成。這日練功時，
慕容寒突然說道："關于你中毒一事，本王已經查清楚了。"我停下動作："是誰？
""楚婉兒。"他冷冷道，"她在你的日常茶水中下了合歡散，連續三年。
""若非你體質特殊，只怕早就..."我緊握雙拳，指甲掐進掌心。"我要她付出代價。
""本王已經讓人收集了證據，很快就會有結果。"慕容寒說完，走到我面前。"如意，
你要記住，從今往后，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像是某種承諾。
我抬起頭看他，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多謝王爺。""不必客氣。
"他伸手拭去我額頭的汗珠，動作輕柔得讓我心跳加速。就在這時，丫鬟急匆匆跑來。
"王爺，大事不好了！""何事如此慌張？""侯府出事了！楚側妃被發現在正院服毒自盡，
現在生死不明！"我心中一震，難道是慕容寒動了手？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
搖頭道："不是本王。""那會是誰？
"慕容寒眼中閃過一絲深意："只怕是蕭景琛發現了什么。"果然，當日下午就有消息傳來。
蕭景琛在楚婉兒房中搜出了大量毒藥和證據，其中就包括她給我下毒的記錄。
蕭景琛盛怒之下，當場要處死楚婉兒。楚婉兒見事情敗露，選擇服毒自盡。
雖然被及時救回一命，但已經毀容，且落下殘疾。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楚婉兒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但我卻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或許是因為，
這種報復來得太過容易，反而讓人覺得不夠痛快。"在想什么？"慕容寒走到我身邊。
"在想楚婉兒的下場。"我如實說道。"你覺得她死有余辜？
"我搖搖頭："我覺得她這樣反而便宜了她。""真正的報復，應該是讓她清醒地承受痛苦，
而不是一死了之。"慕容寒挑眉："那你想如何報復她？"我想了想："讓她活著，
但永遠活在陰影中，每時每刻都在為曾經的惡行付出代價。""有意思。"慕容寒唇角微勾，
"本王越來越欣賞你了。""王爺過獎了。""這不是獎勵，而是實話。"他認真地看著我，
"如意，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堅強。"我心中一暖，有種被人真正理解的感覺。
與蕭景琛在一起時，我總是小心翼翼，生怕說錯話做錯事。但在慕容寒面前，
我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這種感覺...很好。第5章楚婉兒的事情過去幾日后，
蕭景琛又來了王府。這次他看起來更加憔悴，眼中滿是血絲。"如意，我知道錯了，
真的知道錯了！"他跪在我面前，聲淚俱下。"楚婉兒她騙了我，
她給你下毒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早點發現，絕不會讓你受這樣的罪！""求求你，
回來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心中毫無波瀾。"侯爺，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楚婉兒給我下毒三年，你身為我的丈夫，竟然絲毫未覺？
""要么你太過愚鈍，要么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無論哪種，
都說明你不配做我的夫君。"蕭景琛臉色慘白："如意，我承認我以前忽視了你，
但是...""沒有但是。"我冷冷打斷，"蕭景琛，你聽好了。""我柳如意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