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重生回到高三開學這天，我站在禮堂最后一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疼痛提醒我這不是夢——我真的回來了。"下面請校長為新學期致辭。
"教導主任的聲音從擴音器里傳出，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我——林小滿，
一個在前世被校園霸凌逼至絕路的女孩，此刻正以25歲的靈魂，站在18歲的身體里。
三天前我從噩夢中驚醒，發現自己回到了高三開學前夜。經過最初的混亂，
我確認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第二次機會。禮堂里悶熱擁擠，
前排幾個女生不停地交頭接耳。其中那個扎著高馬尾、時不時發出夸張笑聲的，
就是周麗娜——前世帶領全班孤立我的主謀。我的胃部抽搐了一下，
身體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即使帶著重生記憶，那種刻入骨髓的恐懼仍然存在。深呼吸，
我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切都會不同。開學典禮結束后，我默默走向教室。
前世這時我剛轉學來不久，因為家境普通、性格內向，很快成為周麗娜小團體的靶子。
起初只是惡作劇，藏書包、椅子上涂膠水，后來發展為公開羞辱、網絡暴力，
最終在那個雨夜..."喲，這不是我們的轉學生嗎？"尖銳的女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周麗娜和她的兩個跟班堵在教室門口，臉上掛著假笑。"聽說你暑假去打工了？真可憐，
我們可是去了馬爾代夫呢。"我攥緊書包帶，前世這時我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給了她們第一個嘲笑把柄。但現在——"嗯，在書店打工很有趣。"我平靜地回答，
直視她的眼睛，"能提前看很多新書。"周麗娜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會回應。
她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正要開口，班主任王老師走了過來："同學們，快進教室，
要開班會了。"班會內容我幾乎沒聽，忙著制定計劃。前世我懦弱逃避，結果越來越糟。
這一世我要主動出擊，而突破口就是——程野。程野，學校出了名的"校霸"，
打架逃課但神奇地沒被開除。傳聞他父親是某企業老板，給學校捐了棟樓。
前世我和他毫無交集，但記得他曾當眾讓周麗娜難堪，而她不敢報復。放學鈴聲響起，
我故意慢吞吞收拾書包。透過窗戶，我看到周麗娜和跟班們在操場角落竊竊私語，
不時看向教室方向。果然和前世一樣，她們準備"歡迎"我這個轉學生。我改變原定路線，
走向校園西北角那棟廢棄的教學樓。那里沒有監控，是校園霸凌的完美場所。前世這天，
她們把我逼到角落，往我頭上倒飲料，拍下照片發到學校論壇。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回響，
我的心跳加速，但不是因為恐懼。轉角處，周麗娜三人已經等在那里。
"這么喜歡偏僻地方啊？"周麗娜晃著手中的手機，"正好給我們提供素材。
""你們想干什么？"我后退幾步，聲音故意發抖。"當然是讓大家認識認識新同學。
"她示意跟班抓住我的手臂，"別擔心，很快的——""吵死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樓梯口傳來。所有人都僵住了。程野懶洋洋地靠在墻邊，校服敞開，
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他比記憶中更高大，眉眼鋒利，左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程、程哥，我們只是..."周麗娜瞬間變了臉色，聲音甜得發膩。"滾。
"他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周麗娜咬了咬嘴唇，最終帶著跟班灰溜溜地走了。我松了口氣，
但沒完全放松——前世記憶告訴我程野不是善茬。"謝謝。"我小聲說，準備離開。"站住。
"他叫住我，"你是那個轉學生？年級第二？"我驚訝他居然知道，點點頭。"正好。
"他扯了扯嘴角，"我媽威脅說這次月考不及格就斷我零花錢。你幫我補習，我罩你，成交？
"這正是我想要的，但沒想到會這么順利。我假裝思考了幾秒："語文和英語我可以幫你，
數理化...""夠了。"他打斷我，"明天開始，放學后圖書館。"說完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我握緊拳頭。第一步成功了。周麗娜，這一世，被逼入絕境的會是你。
第二章 補習與謠言圖書館角落的燈光有些昏暗，我翻開英語課本，
瞥了眼對面心不在焉的程野。他轉著筆，目光飄向窗外，一副隨時可能翻窗逃跑的樣子。
"先從基礎開始吧。"我推過去一張紙，上面寫滿了高頻單詞，"這些是考試必考的，
背下來能保證及格。"程野掃了一眼，嗤笑出聲："你讓我背單詞？當我是小學生？
""你上次月考英語38分。"我平靜地說，"小學六年級水平。"他的眼神瞬間鋒利起來，
我下意識繃緊身體，但沒退縮。前世的我絕不敢這樣說話，
但現在不同——我知道程野雖然兇名在外，但從不對女生動手。出乎意料，他竟笑了，
那道眉疤微微上揚："膽子不小啊，轉學生。""我叫林小滿。"我指了指他手中的紙，
"現在，跟我讀：analysis，分析。""Ana...ana什么？"他皺眉。
"analysis，"我放慢語速，"重音在'na'上。
"就這樣磕磕絆絆開始了我們的第一節補習。兩小時后，程野已經能正確讀出二十個單詞，
雖然造句還亂七八糟。"我用'ambition'造個句，"他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
"我的ambition是有一天不用學這該死的英語。"我忍不住笑出聲，又趕緊抿住嘴。
前世的記憶中，程野總是陰沉著臉，沒想到私下竟有這樣一面。"今天就到這里吧。
"我收拾書本，"明天同一時間，別忘了。"他站起身，
高大的影子籠罩著我："誰說還有明天？""38分離及格還遠著呢，"我抬頭直視他，
"除非你打算找別人幫忙？"我們無聲地對峙了幾秒，最終他哼了一聲："明天我沒空，
后天。"走出圖書館，夕陽將校園染成金色。我深吸一口氣，第一步還算順利。
前世的我絕對想不到，有一天會主動接近令人聞風喪膽的校霸程野。
而且...他似乎沒有傳聞中那么可怕。---第二天課間，我去洗手間時，
隔間外傳來熟悉的笑聲。"聽說了嗎？那個轉學生林小滿，表面上裝清高，
背地里勾引程野呢！"是周麗娜跟班之一張雯的聲音。"真的假的？"另一個女生故作驚訝。
"千真萬確！有人看到他倆放學后在圖書館單獨相處，程野還送她回家呢。"張雯壓低聲音，
"據說她專門找混混談戀愛，以前的學校就是因此轉學的..."我坐在馬桶上一動不動，
指甲陷入掌心。果然開始了，和前世一樣的套路——造謠中傷，孤立無援。只是這次，
她們把程野也扯了進來。回到教室，原本幾個偶爾會和我說話的同學突然變得疏遠。
周麗娜坐在座位上，對我露出勝利的微笑。午休時，我在食堂獨自吃飯。忽然，
一個餐盤"砰"地放在我對面。"這有人嗎？"程野居高臨下地問。
整個食堂瞬間安靜了幾秒。我抬頭，看到他身后幾個小弟一臉不可思議。"沒有。
"我小聲回答。他坐下開始吃飯，完全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他的小弟們猶豫片刻，
也在附近找了位置。"為什么坐這里？"我忍不住問。程野頭也不抬："清凈。
"我注意到遠處的周麗娜臉色鐵青，正惡狠狠地盯著這邊。
突然明白了什么——程野是在用他的方式回應那些謠言。"謝謝。"我輕聲說。
他瞥了我一眼："別自作多情。我只是討厭食堂的噪音。"但接下來的幾天，
程野總會"偶然"出現在我附近。謠言不僅沒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只是內容從"林小滿勾引程野"變成了"程野罩著林小滿"。周四補習結束后，
程野接了個電話。他走到圖書館角落，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片段。
"醫藥費我會想辦法...不，
你別操心...下周復查我陪你去..."他回來時臉色陰沉，看到我探究的目光，
眼神瞬間鋒利："看什么？""沒什么。"我低頭收拾書本，"只是...如果需要幫忙，
我認識醫院的志愿者，可以幫忙掛號什么的。"程野僵住了："你聽到了多少？
""足夠知道你在為家人擔心。"我斟酌著詞句，"我媽媽...前年生病時，
我知道醫院流程很復雜。"這是真話，
只是省略了細節——前世媽媽得癌去世是我抑郁的導火索之一。程野的表情微妙地變化著，
最終只是粗暴地抓過書包："明天補習取消，我有事。""好。"我沒多問，"這個給你。
"我遞給他一張紙，上面是整理好的英語語法重點。他盯著那張紙看了幾秒，
突然問："為什么幫我？""交易啊，"我故作輕松，"你罩我，我幫你補習。
"程野瞇起眼睛，似乎想看穿我的真實想法。最終他接過紙，轉身離開。我看著他的背影，
心中復雜。最初接近程野確實只是為了利用他對抗周麗娜，
但現在...手機震動打斷了我的思緒。
是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一張我和程野在圖書館的照片，配文："離他遠點，
否則后果自負。"我握緊手機。周麗娜，你就這點能耐嗎？---周五放學，我剛走出校門，
三個男生攔住了去路。不是程野的小弟，但看起來同樣不善。"林小滿是吧？
"領頭的染著黃毛，"有人讓我們轉告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后退一步："誰派你們來的？""這不重要。"黃毛逼近，"重要的是，如果你識相，
就乖乖轉學，否則——""否則怎樣？"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程野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后，他的幾個小弟也跟著，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黃毛明顯慫了："程哥，我們只是...""滾。"程野只說了一個字。
那三人灰溜溜地走了。程野轉向我："沒事吧？""沒事。"我勉強笑了笑，"謝謝。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說："我送你回家。"路上我們都沒說話。直到我家樓下，
程野才開口："下周一補習繼續。"頓了頓，又補充，"以后放學等我，別一個人走。
"我點點頭，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前世的這時候，我已經開始被全班孤立，
每天上學如同上刑場。而現在..."程野，"我鼓起勇氣問，"為什么幫我？
那些謠言...對你也不利吧？"他沉默了一會兒，
夕陽將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因為我看不慣周麗娜那種人。"說完轉身離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突然意識到，
或許程野和我有更多共同點——我們都是被誤解的人。周麗娜的謠言沒能擊垮我，
反而讓我和程野的關系更緊密了。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她不會就此罷休。而我，
也不再是前世那個任人宰割的林小滿了。第三章 反轉與反擊"林小滿，小心！
"一個籃球朝我面門直飛而來。我本能地抬手，"啪"地一聲穩穩接住，
周圍響起幾聲口哨和竊笑。午休時間的籃球場向來是男生領地，而我"恰好"路過這里，
又"恰好"被程野的小弟之一趙強叫住問問題。現在，我站在場中央，十幾個男生圍成一圈，
眼神里滿是看好戲的期待。"喲，接得不錯嘛，"趙強咧嘴一笑，"既然都拿到球了，
不如投一個？"我掃視四周，在不遠處的人群中捕捉到周麗娜得意的笑臉。
原來如此——她聯合了程野的小弟們給我設局。前世的我可能會手足無措，哭著跑開，
成為全校笑柄。但現在..."好啊。"我微微一笑，轉向籃筐。籃球在我手中顯得格外大。
前世大學時，我曾為了融入集體參加過女子籃球隊，雖然技術一般，但定點投籃還算準。
我拍了兩下球找手感，回憶著重心要低、肘部成直角那些基本要領。"快點啊，別磨蹭！
"有人起哄。我深吸一口氣，舉球、起跳、出手。球劃出一道弧線——沒中，但擦到了籃筐，
比大多數人預期的好多了。"運氣不錯嘛，"趙強接過彈回的球，"再來一個？
""不如玩點有意思的，"我聽見自己說，"如果我投進了，
你們得保證以后不在程野面前說我壞話。"趙強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討價還價。
周圍響起一陣哄笑。"行啊，"他眼中閃過狡黠，"但如果你沒進，
就得當著全校的面承認你喜歡程野。"我胃部一緊。這明顯是周麗娜的主意，
她想讓我要么出丑，要么得罪程野。但現在退縮只會更糟。"成交。"我說。
趙強把球傳給我。這次我更加專注，膝蓋彎曲，手指張開托住球，眼睛緊盯籃筐。
前世訓練時的記憶清晰浮現——出手要柔和，跟隨動作要完整。球離開指尖的瞬間，
我就知道有了。刷網聲清脆悅耳。"哇哦！"圍觀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和掌聲。
趙強的臉漲得通紅。我平靜地把球還給他："記得你的承諾。"轉身離開時，
我看到了人群邊緣的程野。他靠在一棵樹下，臉上表情難以捉摸。
我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一瞬，他微微點了點頭。---下午第一節課前，
教室里的竊竊私語突然停止。程野站在門口，目光鎖定趙強。"出來。"他只說了兩個字。
趙強臉色煞白，跟著程野出去了。十分鐘后他回來時，眼睛紅紅的，徑直走到我桌前。
"對不起，林小滿。"他聲音很小，但全班都聽得見，"我不該找你麻煩。"我驚訝地抬頭，
看到周麗娜正惡狠狠地瞪著趙強。而教室門口，程野靠在門框上，面無表情地觀察著這一切。
"沒關系。"我對趙強說，"籃球賽很公平，我接受。"程野挑了挑眉，
似乎對我的回應感到意外。放學后，他在校門口攔住我。"今天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他開門見山。"我能應付。"我調整了下書包帶，"而且效果不錯，不是嗎？
"程野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你知道趙強他們現在叫你什么嗎？'冷面射手'。
"我忍不住也笑了："總比'書呆子'強。""下周月考，"程野轉移了話題，
"如果我英語及格，請你吃飯。""真的？"我驚訝地看著他，"那如果你不及格呢？
""不可能。"他自信滿滿，"你不是說我是'可塑之才'嗎？"我笑了。這一刻的程野，
像個普通的高中生，而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校霸。---月考成績出來那天，
程野直接沖到我們班門口，手里揮舞著試卷。"61分！"他眼睛亮得驚人，
"我他媽及格了！"全班嘩然。我接過試卷檢查，確實是真的——雖然作文寫得亂七八糟，
但選擇題正確率很高。"你做到了！"我由衷地為他高興。"走，吃飯去。
"程野拽著我的手腕就往外拉，"我答應過的。"在校外的小餐館里，程野點了一桌子菜。
他吃飯的樣子很專注，幾乎不說話。我小口喝著飲料，
觀察他眉梢那道疤——比第一次見面時淡了些。"怎么弄的？"我指了指自己的左眉示意。
程野筷子頓了一下："我爸。"簡短的兩個字，卻包含太多信息。我沒想到他會回答，
更沒想到答案如此沉重。前世的家庭陰影讓我理解這種痛苦，所以我沒有追問或安慰，
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奇怪的是，這種沉默反而讓程野放松下來。
他主動開口："你籃球在哪學的？""以前...參加過訓練。"我含糊其辭，
無法解釋前世的事，"你呢？除了打架，還有什么特長？""打架不算特長，"他嗤笑一聲，
"是生存技能。""那教我吧。"我突然說。程野愣住了："什么？""你教我自衛，
我繼續幫你補習，"我認真地說，"公平交易。"他盯著我看了很久，似乎在評估我的決心。
最終他點點頭："明天開始，每周兩次，放學后體育館。"就這樣，我們達成了新的協議。
補習之外，程野開始教我基本的防身術——如何掙脫鉗制、要害攻擊、利用身邊物品防御。
他的教學粗暴但實用，而我學得很快。"你很有天賦，"一次訓練后，程野難得地表揚，
"反應快，下手狠。""好老師教得好。"我擦著汗回答。
他扔給我一瓶水："為什么突然想學這個？"我擰開瓶蓋，思考該如何回答。
總不能說"因為前世被霸凌至死"吧？"不想再當弱者。"最終我說。
程野的目光變得深沉："你從來就不是弱者，林小滿。"這句話在我心里激起一陣暖流。
前世的我一直接受著"弱者"的標簽，從未想過反抗。而現在..."再來一次？
"我站起身，擺出防御姿勢。程野笑了，那是真正開心的笑容，
讓他整個人都明亮起來："如你所愿。"---周麗娜的報復來得比預期更快。周一早晨，
我的課桌里塞滿了撕碎的紙片——是我上周交的作業。教室里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假裝沒看見。我默默清理碎片，手指微微發抖，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憤怒。
課間操時，我的運動鞋被人倒了膠水。發現時已經晚了，鞋底與地板黏在一起，
引來一陣哄笑。"哎呀，不小心打翻了呢。"周麗娜甜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需要幫忙嗎，
林小滿？"我深吸一口氣，直接脫下鞋子，穿著襪子走到她面前。周麗娜比我高半個頭，
但我直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幼稚。"她的笑容僵在臉上。我轉身走向醫務室，
背后傳來她的尖叫聲："你以為程野真看得上你？他不過是可憐你！"我沒有回頭。
前世這樣的話會讓我崩潰，但現在——我知道真相是什么。放學后，程野在教室門口等我，
看到我腳上的醫務室拖鞋，皺起眉頭："又怎么了？""沒什么，小把戲。
"我輕描淡寫地帶過，"今天補習什么？"程野沒有追問，但從那天起，
他開始每天等我一起放學。有時他的小弟們也跟著，形成一支奇怪的"護衛隊"。
周麗娜的霸凌手段越來越隱蔽——我的課本莫名失蹤，自行車胎被扎，
社交賬號收到匿名辱罵。但我不再像前世那樣獨自承受，而是開始記錄每一次事件，
拍照留證。同時，程野的成績穩步提升，我的自衛技能也越來越熟練。
我們形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圖書館里我是老師，體育館中他是指揮官。
"你為什么總幫我？"一次補習后，程野突然問，"不只是因為交易吧？"我合上書本，
思考該如何回答。真相是我在利用他復仇？部分是的。
但還有更多..."因為我覺得你不像表面上那樣。"最終我說，"而我也不是。
"程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那天晚上，我整理著收集到的霸凌證據，
手機突然震動。是程野發來的消息，只有一張照片——他最新的數學試卷，78分。
我微笑著保存了圖片。周麗娜的陰影仍在，但我的生活已經不再是前世那個絕望的循環。
每當我閉上眼睛，不再是那個雨夜的記憶，而是籃球入網的清脆聲響，
程野說"你從來就不是弱者"時的表情，以及訓練后他遞來的礦泉水瓶上凝結的水珠。
這一切都提醒我——重生后的世界，已經不一樣了。
第四章 鏡頭下的秘密程野的書包拉鏈壞了。我們剛結束補習，他彎腰拿書時，
一堆東西嘩啦掉在地上。我蹲下去幫忙，手指碰到一個硬質的物體——不是課本，
而是一臺老舊的數碼相機。"別碰那個。"程野的聲音突然緊繃。但我已經看到了。
相機型號很舊，邊角有磨損，但保養得很好。我收回手，卻忍不住好奇："你喜歡攝影？
"程野迅速把相機塞回包里，動作近乎粗暴："不關你的事。
""我只是..."我斟酌著詞句，"沒想到你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他冷笑一聲："覺得校霸只該喜歡打架斗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咬了咬下唇，
突然想起什么，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其實我偶爾也拍些東西。
這是上周在河邊拍的日落。"程野掃了一眼，表情微妙地變化著。
那張照片確實是我拍的——前世的大學時期，我曾短暫迷戀過攝影。"構圖還行，
"他最終評價，"但曝光過度了。"我眨了眨眼："你還懂曝光？
""...我媽以前是攝影師。"他幾乎是擠出的這句話，然后猛地拉上書包，
"今天到此為止。"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一個想法在我心中成形。---第二天，
我把一張海報拍在程野面前："看這個。""校園攝影大賽？"他皺眉，"所以？
""你應該參加。"程野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你知道'校霸'參加這種活動有多可笑嗎？
""為什么可笑？"我堅持，"規則說任何在校生都可以報名，主題'生活中的光'，
截止日期還有兩周。""沒興趣。"他推開海報。我沒有強求，但當天晚上，
我給程野發了條消息：「如果不想參賽，至少讓我看看你拍的照片？」已讀。沒有回復。
三小時后，我的手機突然震動。程野發來一張照片——一只流浪貓蜷在紙箱里，
陽光透過縫隙在它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構圖簡潔卻充滿故事感，光線處理得恰到好處。
我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回復：「這太棒了。你真的有天賦。」「隨手拍的。」「那只貓在哪？
」「學校后門小巷。為什么？」「明天放學帶我去看看？也許能拍到更好的角度。」
程野沒有再回復，但第二天放學，他靠在教室門邊等我，相機掛在脖子上。
---學校后門的小巷堆滿雜物，鮮少有人來。那只花貓還在老地方，見到程野竟不怕生，
懶洋洋地"喵"了一聲。"它認識你。"我小聲說。程野嘴角微微上揚："偶爾喂它。
"他蹲下身，從口袋里掏出小魚干。我看著他輕柔地撫摸貓咪的樣子，
與平日里的兇狠判若兩人。陽光透過防火梯照在他側臉上，柔和了那道疤痕的棱角。
不知不覺中，我舉起手機，按下快門。咔嚓。程野猛地抬頭。"抱歉，"我慌忙放下手機，
"這個畫面...很好。"出乎意料，他沒有發怒，只是站起身："想學怎么用相機嗎？
"就這樣，我們的周末活動從補習變成了"采風"。
程野帶我去了城市各個角落——廢棄工廠的鐵皮屋頂，早市上熱氣騰騰的豆漿攤，
橋洞下流浪藝人的即興表演。他的眼睛總能捕捉到我忽略的細節：墻縫里頑強生長的小花，
老人手上縱橫的皺紋，雨后在瀝青路面上折射彩虹的油漬。"你為什么喜歡攝影？
"一次在廢棄工廠頂樓等待日落時，我問。程野調試著相機參數，
沉默良久："它能定格時間。"頓了頓，又補充，"我媽生病前...我們經常一起拍照。
"我注意到他用的是"生病前"，而非"離開前"。這解釋了為什么他對醫藥費如此緊張。
"她...是什么病？"我小心翼翼地問。"乳腺癌。"他聲音低沉，"二期。
醫生說有希望，但治療費..."他沒說完，但握相機的手緊了緊。我胸口一陣刺痛。
前世母親離世的記憶涌上心頭——同樣的病，同樣的經濟困境。
我突然理解了程野表面的兇狠下藏著什么。"會好起來的。"我輕聲說，
不確定是在安慰他還是過去的自己。程野看了我一眼，意外地沒有反駁。
夕陽將我們倆的影子拉得很長，在銹跡斑斑的鐵皮上融為一體。---攝影比賽截止前三天，
程野終于同意報名。他選了那張流浪貓的照片，標題簡單直白——《家》。"太直白了，
"我開玩笑，"應該叫《論一只貓的哲學思考》。"程野翻了個白眼："閉嘴。
"我們一起把作品交到學生會。走出門時，撞見了周麗娜和她的跟班們。"喲，
這不是我們的學霸和校霸嗎？"周麗娜夸張地挑眉，"一起參加攝影比賽？
真是...特別組合。"程野直接無視她，拉著我走開。
但周麗娜的聲音從背后追來："林小滿，你該不會真以為程野喜歡你吧？
他不過是利用你提高成績罷了！"我的腳步頓了一下，但程野的手穩穩地托著我的肘部，
沒有松開。"別理她。"他低聲說。我點點頭，卻忍不住想——我和程野之間，到底算什么？
補習伙伴？朋友？還是我真的如周麗娜所說，在自欺欺人？---比賽結果在周五公布。
程野獲得了"鼓勵獎"，對初次參賽者來說已經不錯。頒獎儀式后，他難得地顯得局促。
"謝謝。"他突然說。"謝我什么？又不是我拍的。""因為..."他撓了撓頭，
"你是第一個說我拍得好的。"這句話讓我心頭一暖。
前世的程野在我記憶中永遠是一副兇狠模樣，而現在我看到了他笨拙真誠的一面。
"本來就很好。"我笑著說，"下次我們可以去更遠的地方拍。我知道城郊有片蘆葦蕩，
日落時很美。"程野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光彩："好。"那一刻，
我忘記了復仇，忘記了周麗娜，甚至忘記了自己是重生者。
只是單純地為能分享這一刻而感到快樂。---周一早晨，我發現課桌里的日記本不見了。
那本淡藍色封面的小本子記錄著我重生以來的點點滴滴——對程野的感受，對周麗娜的防備，
甚至包括一些"未來"事件的記錄，以防自己忘記。我翻遍書包和課桌，冷汗漸漸浸透后背。
"在找這個嗎？"周麗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身，看到她手中晃著我的日記本，
血液瞬間凍結。"還給我！"我伸手去搶。周麗娜后退一步，
臉上掛著惡意的微笑："急什么？我還沒看完呢。真是精彩啊...'程野今天教我防身術，
他的手碰到我手腕時，心跳好快'，嘖嘖，沒想到我們的學霸這么少女心。
"周圍的同學發出竊笑。我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偷看別人日記是犯法的。
""那你去告我啊。"周麗娜翻到另一頁，夸張地朗讀，"'下周的秋游活動，
周麗娜一定會像前世一樣設計我，必須提前準備'...什么叫'像前世一樣'？
你小說看多了出現幻覺了？"我的胃部揪緊。
那篇日記確實記錄了前世秋游時周麗娜如何設計讓我"意外"落水，
并拍下狼狽照片散布全校。但正常人誰會寫"前世"？"比喻而已。"我強作鎮定，
"把日記還我。"周麗娜合上本子，卻沒有歸還的意思："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嗎？
"她壓低聲音，"你似乎很了解程野，但這些，"她晃了晃日記本，"你從來沒告訴過他吧？
比如他媽媽的事，比如你對他的'感覺'..."我站在原地，感到前所未有的暴露和脆弱。
周麗娜說的沒錯——日記里記錄了我對程野日漸增長的好感，
以及那些我因為重生身份而無法與他分享的秘密。"對了，"周麗娜轉身前意味深長地說，
"秋游的事，既然你這么'預言'了，我不配合豈不是太掃興了？
"她把日記本塞進自己書包，揚長而去。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
前世的噩夢正在重演，但這次，我絕不會讓結局相同。放學后，
程野注意到我的異常："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我搖搖頭："沒什么，
只是...周麗娜偷了我的日記。"程野的眼神瞬間變冷："我去要回來。""不！
"我抓住他的手臂，"別...那里面有些私人內容。我會處理好的。
"程野皺眉："什么內容這么神秘？"我避開他的目光："就是...女生的一些心事。
"他看起來并不完全相信，但沒有追問："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嗯。"我勉強笑了笑，
心里卻亂成一團。如果程野看到那本日記，會怎么想？那些關于"前世"的記錄，
那些我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更糟的是，秋游就在三天后。
前世那場"意外"差點要了我的命，而這次，周麗娜顯然準備得更充分。我必須做好準備，
無論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保護這段與程野之間來之不易的關系。---周末，
程野突然出現在我家樓下，手里拿著一個信封。"給你的。"他遞過來，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打開信封，里面是那張獲獎的貓咪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小字："給第一個看我的人。
"我抬頭，程野已經轉身走開，耳尖微微發紅。我小心地將照片收好，
胸口涌動著一種陌生的溫暖。無論即將面臨什么風暴，
這一刻的溫暖都值得我拼盡全力去守護。第五章 水中重生秋游這天，天空藍得不真實。
我站在湖邊，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包里的防水袋——里面裝著手機、應急現金和一張程野拍的貓咪照片。
自從日記被偷，我做了充分準備，包括重讀前世關于這次秋游的每一段痛苦記憶。
"同學們注意！"班主任王老師拍著手，"自由活動到三點，不要靠近深水區，
不要——"她的聲音被學生們的喧鬧淹沒。周麗娜和她的跟班們已經朝湖邊走去，
不時回頭看我，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芒。一只手突然搭在我肩上，我差點跳起來。"放松點。
"程野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你今天緊張得像只受驚的兔子。""有嗎？
"我強迫自己深呼吸，"只是...不太喜歡水。"這是實話。前世那場"意外"后，
我患上了嚴重的恐水癥。程野皺眉："那你為什么報名劃船？""什么？
我沒——""林小滿！"班長在不遠處喊，"你的名字在劃船名單上，快過來分組！
"我渾身發冷。前世也是這樣，我的名字"莫名其妙"出現在劃船名單上。
看來周麗娜完全按照我日記里寫的劇本在走。程野敏銳地察覺異常："怎么回事？
""我不可能報名，"我壓低聲音，"一定是周麗娜做的手腳。
""我去跟老師說——""不。"我抓住他的手腕，"這正是她想要的。如果我退縮，
她會說我是膽小鬼，制造更多麻煩。"程野的眉頭擰成一個結："所以你明知是陷阱還要跳？
""這次我準備好了。"我從書包側袋掏出一個迷你警報器，"而且，我知道你會看著我，
對嗎？"他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脫下外套塞給我："穿上。""啊？
""你瘦得跟竹竿似的，掉水里連個浪花都濺不起來。"他粗聲粗氣地說，"我的外套防水，
至少能讓你浮一會兒。"我接過還帶著他體溫的外套，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鉆入鼻腔。
套上后，袖子長得蓋住了我的指尖，衣擺幾乎到大腿中部。"謝謝。"我小聲說，
莫名感到鼻子發酸。程野只是點點頭："我會在岸邊看著。有情況就喊，或者按那個警報器。
"劃船分組時，我"幸運"地和周麗娜以及她的兩個跟班分到了一條船。
班主任剛說完注意事項，周麗娜就迫不及待地拉著我上了船。"沒想到你真敢來。
"船離岸后，她壓低聲音說，"看來日記里寫的'前世'經歷沒嚇住你？"湖水在船底蕩漾，
我握緊警報器："你到底想干什么？""驗證一下你的'預言'準不準啊。"她甜甜地笑著，
"你說我會設計你落水，那我不照做豈不是太不配合了？"船已經劃到了湖中央，
這里水深至少三米。前世的我不會游泳，差點淹死，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你知道嗎？
"我突然說，"我后來學會了游泳。"周麗娜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那正好，
我們可以玩得更盡興些。"她的跟班突然站起來，船劇烈搖晃。我早有準備，一把抓住船舷，
但周麗娜猛地推了我一把——冰涼的湖水瞬間吞沒了我。程野的外套確實有浮力，
但浸水后變得異常沉重。我掙扎著浮出水面，看到船已經劃開幾米遠，
周麗娜假裝驚慌地大喊："有人落水了！救命啊！"水灌進耳朵，世界變得模糊而遙遠。
盡管我學過游泳，但湖底的暗流和厚重的外套讓行動變得異常困難。我拼命撲騰著，
按響了警報器。刺耳的鳴叫聲中，岸邊傳來一陣騷動。我看到一個身影箭一般沖過來，
毫不猶豫地跳入水中。程野游得很快，幾下就來到我身邊。他一手環住我的腰，
另一手劃水向岸邊游去。"抓緊我。"他在我耳邊說，聲音因為湖水而斷續。
我緊緊抱住他的肩膀，感受到他堅實的手臂肌肉在用力。陽光透過水珠在他側臉跳躍，
那道眉疤顯得格外清晰。岸上圍滿了人，各種目光和竊竊私語如潮水般涌來。
此刻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程野身上——他的呼吸、他的溫度、他眼中不加掩飾的怒火和擔憂。
"程野..."我牙齒打顫，"謝謝你。"他沒有回答，只是脫下T恤擰干，
然后一把裹住我濕透的頭發。"誰干的？"他的聲音很低，但全場都聽得見。周麗娜剛上岸，
聞言臉色煞白："是、是意外！船晃了一下，她自己沒坐穩...""放屁！"程野怒吼，
"我親眼看到你推她！"全場嘩然。周麗娜后退幾步："你、你有什么證據？
"程野正要上前，我拉住他的手："算了。""算了？"他不可置信地轉頭看我，
"她差點害死你！""我知道。"我平靜地說，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
"但跟這種人計較不值得。全校都看到發生了什么，也都看到你是怎么救我的。這就夠了。
"我直視周麗娜的眼睛，不再躲閃。奇怪的是，落水后的我反而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仿佛那些壓在心頭的恐懼也被湖水沖刷干凈了。程野盯著我看了幾秒，
突然轉向周麗娜："再有下次，我不會只是說說而已。"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我說到做到。
"周麗娜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灰溜溜地走了。王老師匆匆趕來："林小滿，
你沒事吧？需要去醫院嗎？""我沒事。"我搖搖頭，"但我想提前回去換衣服。
""我送她。"程野立刻說。回程的校車上，我們坐在最后一排。
我裹著程野的外套和老師借來的毯子，還是止不住發抖。"為什么不讓我揭穿她？
"程野突然問。"因為沒有用。"我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老師最多批評她幾句，
之后她會變本加厲。但今天之后..."我轉頭看他，"全校都知道程野會保護林小滿。
這才是最有力的威懾。"程野的耳朵尖微微發紅："狡猾。""跟你學的。"我笑了，
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你的照片...在我書包的防水袋里，應該沒事。"他愣了一下，
隨即搖頭："傻瓜，那種時候還想著照片。""因為那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太直白了。程野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我六歲那年也差點淹死。
我爸喝醉了把我扔進游泳池，說男孩子必須學會游泳。"我的心猛地一縮："然后呢？
""我自己撲騰著爬出來了。"他扯了扯嘴角，"從那以后，我每年夏天都去游泳，
直到能游得比所有人都好。"我不知該說什么，只能輕輕握住他的手。他僵了一瞬，
但沒有抽開。車窗外，陽光依舊燦爛。---秋游事件后，校園里的風向明顯變了。
周麗娜依然用眼神和竊竊私語表達敵意，但再也不敢直接找我麻煩。
她的跟班們也開始保持距離，偶爾甚至會對我的提問給出正常回答。而最大的變化是我自己。
我不再低頭快步走過走廊，不再避開人群獨自吃飯，甚至開始在課堂上主動舉手發言。
每當有人投來異樣眼光，我就想起程野說的"你從來就不是弱者"。程野似乎也變了。
他依然逃課打架，但頻率明顯降低。我們的補習還在繼續，
只是地點從他指定的圖書館角落變成了我喜歡的咖啡館。"你進步很快。"一次補習后，
我翻看他的數學作業，"照這個速度，期末考能進年級前一百。
"程野嗤笑一聲："前一百有什么好驕傲的？你可是年級第二。""那不一樣，
我只會死讀書。"我合上作業本，"你還會攝影、游泳、打架...""打架算什么技能。
"他搖頭，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陽光透過咖啡館的窗戶灑在桌面上，
程野的側臉在光影中格外分明。我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機，對準他。"干嘛？
"他警覺地抬頭看。"別動。"我按下快門，"好了。"照片里的程野微微皺眉，
眼神卻柔和，陽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這是我拍過的最好的人物照。"刪了。
"他伸手來搶手機。"不要。"我把手機藏到背后，"除非你用那張貓咪照片來換。
"程野瞪著我，最終無奈地搖頭："隨便你。"回家的路上，他突然說："我媽下周手術。
"我腳步一頓："很嚴重嗎？""醫生說成功率很高，但..."他踢開腳邊的小石子，
"費用是個問題。""還差多少？""不關你的事。"他條件反射般回絕，隨即又軟下語氣，
"我會想辦法。"我想說我理解，因為我確實理解——前世母親病危時那種無助感。
但程野的驕傲不允許他接受同情，所以我只是點點頭："有需要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