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復仇記我蹲在灶臺邊往灶膛里塞玉米芯,火星子噼里啪啦往上竄。
娘扶著后腰從里屋出來,棉布衫子被肚子頂?shù)美细撸骸懊髦椋?/p>
把鍋里的玉米糊糊給你二嬸端過去。”我的手指攥緊了柴火棍。1974年臘月廿三,
和前世同一天。上一世就是這碗粥,娘被二嬸王翠蘭哄去后山拾柴火,
踩在結冰的石板上摔得血流不止,早產(chǎn)的弟弟沒能保住。我盯著娘隆起的腹部,
喉結滾動了下才壓下泛酸的腥氣——這一世,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娘,我去。
”我接過粗瓷碗時故意晃了晃,熱粥濺到手背上,燙得我眼尾發(fā)酸。王翠蘭家的院門沒關,
她正蹲在墻根擇菜,看見我就把菜葉往地上一扔:“喲,大侄女真懂事,你娘金貴得很吶?
”我把碗往石桌上一放:“二嬸,我娘說讓你嘗嘗新磨的玉米面。
”眼角余光瞥見她圍裙兜里鼓囊囊的,像是揣了什么東西。昨兒我在山里挖草藥時,
分明看見她鬼鬼祟祟往崖邊撒白色粉末。“嘴甜。”王翠蘭捏了捏我的臉,指甲掐得我生疼,
“正好后山的野棗熟了,跟我去摘點給你娘補補。”她說話時眼睛總往我身后瞟,
我知道張建軍肯定躲在柴房偷聽。前世他們就是這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把我支開后就對娘下黑手。“我不去。”我往后退半步,腳邊的竹筐里裝著剛晾好的仙鶴草。
這草止血最靈,是我昨天在空間里用半塊紅糖置換出來的。空間是個約莫十平米的石屋,
石壁上刻著“等價置換”四個字,我試過用野雞蛋換了包精鹽。“你個小蹄子敢不聽話?
”王翠蘭沉下臉,突然伸手來拽我。我早有防備,往旁邊一躲,碗里的粥潑了她一裙子。
她尖叫著撲上來,圍裙兜里的紙包掉在地上,白色粉末撒了出來。“那是什么?
”我大喊著踩住紙包,正好大隊長帶著幾個民兵路過。王翠蘭想搶,
被我用竹筐扣住了手:“她要帶我娘去崖邊!去年張寡婦就是在那兒摔死的!
”村民們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王翠蘭掙扎著喊冤,
我撿起紙包打開:“這是夾竹桃葉磨的粉,摻在安胎藥里能讓人血崩!
”這畫是我昨晚在空間石壁上看到的,那些刻痕里記著不少草藥知識。
赤腳醫(yī)生趕來聞了聞粉末,臉色大變:“確實是夾竹桃!這東西能要命!
”王翠蘭當場癱軟在地,嘴里胡亂喊著是張建軍指使的。我盯著柴房的門縫,
果然看見二叔縮頭縮腦的影子。“大隊長,我娘要生了!”里屋傳來奶奶的哭喊聲。
我沖進灶房抓了把仙鶴草,又摸出空間里換來的紅糖塊。娘疼得渾身發(fā)抖,
我把草藥嚼碎敷在她后腰,又用溫水化開紅糖喂她喝。“明珠……你咋知道這草能用?
”奶奶淚眼婆娑地看著我。我沒空解釋,只死死盯著窗外。王翠蘭被民兵帶走時,
張建軍躲在人群后陰沉著臉,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夜里給娘換藥時,我偷偷摸進柴房。
爹的軍功章藏在糧倉底下,冰涼的金屬硌得手心發(fā)燙。上一世爹“意外”犧牲后,
撫恤金就被二叔攥在手里,如今想來哪有那么簡單?“咔噠”一聲,柴房的門被推開。
我把軍功章塞進懷里,轉身看見張建軍堵在門口,手里提著根扁擔:“小丫頭片子,
挺能耐啊?”我退到墻角,指尖觸到褲兜里的仙鶴草。空間石屋里突然亮起微光,
石壁上浮現(xiàn)出新的字跡:“檢測到惡意威脅,啟動防御機制。
”2 空間之謎我盯著張建軍手里的扁擔,后槽牙咬得發(fā)酸。空間石壁上的光越來越亮,
墻角突然多出一捆帶刺的野薔薇,藤蔓自動纏上扁擔頭。張建軍嚇了一跳,
扁擔“哐當”掉在地上:“你……你搞什么鬼?”“我爹的軍功章在這兒。
”我摸出懷里的金屬牌,在月光下晃了晃,“二叔要是想搶,就試試這野薔薇扎不扎手。
”他盯著藤蔓上的尖刺往后退,我趁機從他腋下鉆出去,跑進堂屋時聽見他在背后罵罵咧咧。
娘生了個妹妹,奶奶抱著孩子直抹淚:“總算保住了……可你二嬸那事,
村里人該怎么看咱們?”我往娘碗里拌紅糖,心里清楚這才是開始。昨兒王翠蘭被帶走時,
張建軍就在人群里使眼色,那些平時跟他稱兄道弟的村民,看我們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
天一亮我就去找大隊長。他蹲在村口抽旱煙,見我來就把煙鍋往鞋底磕:“明珠啊,
你二嬸招了,說是張建軍逼她干的。可你一個丫頭片子,咋知道夾竹桃的事?
”我早編好了說辭:“我爹以前寄回家的信里提過,說邊防軍常用這草驅蟲。
”順手從兜里掏出半塊壓縮餅干——這是用空間里的野蜂蜜換的,“大隊長,我娘身子弱,
能不能請赤腳醫(yī)生再來看次?”赤腳醫(yī)生來的時候,我故意把他引到娘的藥渣前:“叔,
這安胎藥聞著有點怪。”他捻起藥渣聞了聞,臉色驟變:“里面有藏紅花!
幸好你前天用了仙鶴草,不然就算沒夾竹桃也保不住胎!”這話被窗外的王翠蘭她娘聽見了,
轉頭就去張建軍家報信。我算準了他們會鬧,提前讓奶奶把妹妹抱到西屋。果然沒過多久,
張建軍就帶著幾個老太太砸門:“李明珠你個小煞星!克死你爹還想克死你娘!
”奶奶抄起門后的扁擔要沖出去,被我拉住了。我爬上墻頭沖下面喊:“各位奶奶嬸嬸聽著!
我娘的安胎藥一直由二嬸負責抓,她昨天剛因為下夾竹桃被抓,
現(xiàn)在藥里又有藏紅花——這藥是誰抓的,你們問問張建軍!”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張建軍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突然指著我喊:“她懂個屁!肯定是她自己放進去栽贓!
”有幾個平時被王翠蘭欺負過的婆娘低聲嘀咕起來,我知道火候還不夠,
得找個能說上話的人。知青點離我們村二里地,陳默正在井邊洗衣服。他是城里來的高中生,
戴副眼鏡,村里沒人愿意跟他搭話。我放下手里的半袋玉米面:“陳知青,我這兒有細糧,
想跟你換點墨水。”他抬頭看我,鏡片后的眼睛很亮:“你要墨水做什么?
”我把他拉到?jīng)]人的地方,
間石壁知識寫的《關于加強孕婦安胎藥管理的建議》:“我想讓你幫我把這個交給公社文書。
”陳默接過紙條,手指在“藏紅花可致流產(chǎn)”的字句上頓了頓:“你怎么知道這些?
”我沒回答,只把玉米面往他手里塞:“換你三天幫我念報紙,再教我寫字。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你這小丫頭,腦子比算盤還精。
”第二天公社喇叭就廣播了我的建議,還表揚了李家主動上報藥品安全的行為。
張建軍在村口罵街,說我跟知青勾勾搭搭,被陳默正好撞見。他推了推眼鏡:“張建軍同志,
根據(jù)《婚姻法》第十八條,干涉他人名譽要負法律責任。”村民們“哄”地笑起來。
張建軍氣得臉發(fā)紫,突然抓起地上的土塊砸過來。我早有防備,往陳默身后一躲,
土塊砸在知青點的門板上,驚飛了屋檐下的麻雀。夜里我往空間里搬運紅薯,
突然看見石壁上多了行字:“檢測到文化盟友,置換效率提升10%。”我摸了摸下巴,
看來這個陳默,比我想的更有用。西屋傳來妹妹的哭聲,娘輕聲哄著。
我趴在窗臺上看張建軍家的方向,他家燈還亮著,隱約能聽見摔碗的聲音。
明天大隊長要主持開批斗會,我得想想怎么讓張建軍把藏紅花的事也兜出來。
空間里的月光草又長高了些,這種草曬干磨粉能治外傷。我摘了一把收進兜里,
聽見奶奶在喊我去鋪床。躺在炕上時,我偷偷把陳默給的鋼筆別在枕頭下,筆尖冰涼,
像根隨時能出鞘的針。3 家庭紛爭我蹲在批斗會的人堆里,看張建軍低著頭站在土臺上。
他耳朵上還掛著昨天被奶奶用掃帚抽出來的血痕,眼神時不時往我這兒剜。
公社文書在念稿子,念到“故意投毒危害軍屬”時,我聽見身后的王翠蘭她娘啐了口唾沫。
“散會后各隊留個人,討論李家分家的事。”大隊長敲了敲桌子。我心里咯噔一下,
張建軍早跟宗族里的老頭們串通好了,想趁這機會把我們娘仨踢出去。
奶奶攥著我的手直發(fā)抖,我摸到她袖筒里藏著的剪子——昨兒她偷偷磨了半宿。“分就分!
”散會后張建軍第一個跳出來,帶著三個白胡子老頭堵住院門,“李建國,
你婆娘和孫女克死你大兒子,現(xiàn)在還想霸占撫恤金?”爺爺縮在墻角抽煙,煙鍋子抖得厲害。
奶奶“呸”了一聲:“撫恤金是我大兒拿命換的,跟你這黑心肝的有啥關系?
”張建軍沖上來搶奶奶懷里的妹妹,我眼疾手快掏出空間里換的風油精,
往他手腕上抹了一把。他疼得嗷嗷叫,老頭們嚇得往后退。我趁機爬上灶臺,
把爹的軍功章和撫恤金文件舉過頭頂:“各位爺爺聽著!我爹是烈士,
撫恤金按《婚姻法》歸我娘和奶奶!誰要是再搶,我就去公社告他破壞軍屬!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個啥!”為首的老頭揚起拐杖。我跳下來躲到奶奶身后,
從兜里摸出張紙——這是陳默幫我抄的法律條文,
邊角都被我磨毛了:“條文第三十二條寫著,禁止家庭成員間的虐待和遺棄。
我二嬸投毒算不算虐待?二叔搶撫恤金算不算遺棄?”老頭們面面相覷,
張建軍突然喊:“她這是妖言惑眾!肯定是知青教她的!”這話剛說完,
陳默就背著藥箱進來了:“張建軍同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李明珠同志引用的是1975年修訂版《婚姻法》,我可以作證。”他推了推眼鏡,
鏡片反光正好照在張建軍臉上。爺爺突然把煙鍋往地上一磕:“分就分!
我跟桂蘭過不下去了!”奶奶猛地抬頭,眼里的光瞬間滅了。我早料到爺爺會慫,
趕緊拽住奶奶的衣角:“奶,離就離!以后咱們自己過,不受這窩囊氣!
”張建軍以為我在說氣話,冷笑一聲:“李建國,你可聽清楚了,是你婆娘要離!
”奶奶突然掙脫我的手,沖進屋里翻出個紅布包,
往桌上一倒全是補丁摞補丁的舊衣服:“李建國,我跟你過了三十年,就落得這點東西。
今天我趙桂蘭要離婚,誰也別想攔著!”宗族老頭們傻了眼,他們本想逼我們凈身出戶,
沒想到奶奶真敢離婚。我趁機把撫恤金文件攤開:“根據(jù)法律,軍屬撫恤金屬于個人財產(chǎn),
誰也搶不走。這是公社開的證明,上面有大隊長的章。”張建軍撲上來想搶,
被陳默用胳膊擋住了。“簽字!”我把鋼筆塞到張建軍手里,“從今往后,
我們家的事你少管!”他的手抖得厲害,筆尖在紙上劃拉半天。奶奶突然抄起門后的扁擔,
狠狠砸在門框上:“再敢上門,我打斷你的狗腿!”分家的字據(jù)剛按完手印,
爺爺突然蹲在地上哭了。奶奶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把妹妹塞進我懷里:“明珠,
跟你娘去西屋收拾東西,咱們搬去牛棚住!”張建軍愣在原地,大概沒想到我們真敢走。
牛棚里又臭又冷,娘把妹妹裹在棉被里,奶奶用磚頭搭了個灶臺。我偷偷溜出去,
從空間里換了塊臘肉和細糧。陳默靠在牛棚外的樹上,
看見我就遞過來個油紙包:“這是我攢的糧票,先對付幾天。”“謝了。”我把糧票揣好,
聽見他低聲說:“你奶奶剛才去公社了,說要辦離婚手續(xù)。”我心里一震,
看來奶奶是鐵了心要斷干凈。空間石壁上突然閃過一行字:“檢測到家庭重組,
置換權限開放蔬菜種子。”夜里我躺在干草堆上,聽著奶奶在灶前切菜的聲音。
娘給妹妹喂奶,火光映在她們臉上。張建軍家的方向傳來摔盆砸碗的動靜,
我知道他肯定在罵街,但現(xiàn)在沒空管這些了。西屋的窗戶破了個洞,冷風往里灌。
我把空間里換來的塑料布貼上去,聽見奶奶在喊我吃飯。桌上擺著臘肉炒土豆,
還有白花花的大米粥,這是我們分家后的第一頓飯。奶奶給我盛了滿滿一碗,
筷子在碗里頓了頓:“明珠,以后咱們娘兒幾個,得好好活。”我扒拉著米飯,
眼淚差點掉下來。是啊,好好活,不僅要活,還要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空間里的土豆種子正在發(fā)芽,綠油油的,像極了奶奶眼里重新燃起的光。
4 陰謀揭曉我蹲在牛棚角落,看空間石壁上的字直發(fā)光。“等價置換系統(tǒng)已激活”,
下面列著一排東西:土豆種子、玉米種、精鹽。昨兒分家時奶奶把最后一把玉米面都帶走了,
眼下正愁沒糧,這空間來得正是時候。“明珠,幫你娘抱下妹妹。”奶奶在灶前忙活,
幾塊磚頭支起的鍋子里煮著野菜粥。我把妹妹塞進娘懷里,
偷偷往空間里扔了把野雞蛋——這是我早上在后山撿的。
石壁上的字變了:“可置換精鹽100g,是否確認?”“確認。”我心里默念,
手心里多了包雪白的鹽。奶奶正好缺鹽炒菜,見我掏出來眼睛都亮了:“你這孩子,
哪兒摸來的?”我指了指后山:“在石縫里找到的,可能是以前獵戶藏的。”有了空間,
日子好過些。我白天裝成挖野菜,實則在空間里種地。那地也怪,撒把種子轉眼就發(fā)芽,
三天就能收。我把新收的土豆藏在草堆里,半夜偷偷運到供銷社——這年頭反季蔬菜金貴,
供銷社主任見了我的紫皮土豆,眼睛都直了。“這是啥品種?”主任捏著土豆不放。
我早編好了說辭:“后山巖縫里長的,估計是野生的。”最后換了十斤糧票和兩塊錢,
這在當時可是大數(shù)目。回家路上撞見陳默,他背著藥箱去鄰村,看見我鼓鼓囊囊的口袋,
挑眉笑:“又去挖寶了?”“給你。”我塞給他兩個白面饅頭——這是用空間換的。
他接過去時,手指碰到我的手背,我趕緊縮回手。
空間石壁上突然多了行字:“檢測到善意交換,解鎖定位功能。”公社要選副業(yè)隊長,
大隊長在喇叭里喊了三天。張建軍在臺下煽風點火:“讓個丫頭片子當隊長?
怕不是想把集體財產(chǎn)往自己家搬!
”我抱著一筐空間產(chǎn)的玉米棒子往臺上一放:“這是我在后山發(fā)現(xiàn)的良種,
畝產(chǎn)比咱們的高兩倍。要是選我當隊長,保證全隊都能吃上細糧!”村民們炸開了鍋。
赤腳醫(yī)生當場掰下玉米粒查驗,瞪著眼說:“這成色,跟城里農(nóng)場的一樣!
”張建軍想搶玉米,被奶奶一掃帚拍在手上:“滾遠點!我孫女有的是本事,
不像你家只會偷雞摸狗!”當上隊長那天,我把倉庫鑰匙掛在脖子上。
空間里的辣椒噴霧早備好了,就等著張虎上門。果不其然,半夜聽見倉庫門響。
我悄悄繞到后門,從空間里取出捆紅繩——這玩意兒碰水就膨脹,是我用半袋面粉換的。
“咔嚓”一聲,鎖被砸開了。張虎貓著腰往里鉆,我猛地拉紅繩,
門后預先放好的半桶水全潑在他身上。他驚叫一聲,
我趁機按動空間石壁上的“鎖定”按鈕——這功能昨天剛解鎖,能把指定區(qū)域暫時封閉。
第二天大隊長帶著民兵來的時候,張虎還在倉庫里拍門。張建軍擠在人群里喊冤,
我指著倉庫頂上的天窗:“昨兒我在這兒撒了石灰,誰進去踩一腳就知道了。
”張虎被拽出來時,鞋底子上全是白灰。“張建軍!你教唆兒子偷集體財產(chǎn)!
”大隊長氣得臉通紅。張建軍還想狡辯,被奶奶帶著幾個婆娘圍住了:“上次你婆娘投毒,
這次你兒子偷東西,你們家是跟公社過不去嗎?”那幾個婆娘都是被王翠蘭欺負過的,
抄起掃帚就往上沖。趙桂蘭站在最前頭,腰板挺得筆直:“從今天起,
我們幾個老婆子組成‘護糧隊’,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偷!”村民們哄堂大笑,
張建軍一家灰溜溜地跑了。夜里我在空間里收玉米,突然發(fā)現(xiàn)石壁深處有個暗格。撬開一看,
里面藏著個油紙包,展開竟是張軍事地圖,上面用紅筆圈著村口的老槐樹。我心里咯噔一下,
爹犧牲前寄回家的信里提過,老槐樹是他們的聯(lián)絡點。“明珠,睡了嗎?
”陳默在牛棚外輕聲喊。我趕緊把地圖藏好,
出去時見他手里拿著個信封:“縣武裝部回信了,說讓你去一趟。
”月光下他的眼鏡片反著光,我突然想起爹信里說過,他有個戰(zhàn)友也戴眼鏡。
空間石壁上的定位功能亮了起來,光點直指老槐樹的方向。我摸了摸兜里的辣椒噴霧,
看來這棵老槐樹底下,藏著的秘密比我想的還要多。張建軍在自家院里罵街的聲音飄過來,
我冷笑一聲——等著吧,下一個該輪到你了。5 真相大白我摸著空間暗格里的軍事地圖,
手指蹭到背面的鋼筆字。“張建軍與黑桃K接頭”,這行字暈開了墨水,像是被血泡過。
爹犧牲前最后一封信里說過,“黑桃K”是潛伏在村里的特務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