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午夜來電消毒水的氣味還殘留在鼻腔里,胡哥卻在一片悶熱中睜開了眼。
出租屋的吊扇吱呀搖晃,電腦屏幕藍幽幽地映著肯德基接單系統界面,
右下角的時間跳成 00:59—— 不是 ICU 的監護儀,
不是 2025 年的急救室,是 2014 年 8 月 31 日的深夜。
“歡迎進入肯德基居家接線服務系統,
當前為自動接單模式......” 耳麥里的機械音刺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具身體的記憶排山倒海涌來:原主胡哥,26 歲,單親媽媽,
靠居家接線員工作養活三歲女兒,今晚本該在凌晨三點猝死在電腦前。
“叮 ——” 系統提示音刺破死寂。新訂單跳出來的瞬間,胡哥的后頸驟起雞皮疙瘩。
收貨地址欄寫著 “帝豪路 88 號 666 包廂”,可備注欄的 “血腸漢堡套餐,
多加蒜蓉醬” 后跟著三個猩紅感嘆號,像是用指尖蘸血寫的。更詭異的是,
地圖定位顯示那里是片雜草叢生的爛尾樓,十年前就因火災封了樓。“宿主你好,
靈異接線系統已激活。” 機械音突然在腦海里炸響,胡哥猛地扯下耳麥,
卻發現聲音來自大腦深處,“請于凌晨一點前完成訂單配送,
每拯救一個靈魂可延長 24 小時壽命,否則 ——”她踉蹌著撞翻椅子,
目光掃過電腦旁的臺歷。2014 年 8 月 31 日,正是原主死亡日期。
臺歷邊緣卷著女兒的涂鴉,稚嫩的筆觸畫著 “媽媽和寶寶”,卻被水漬暈開成扭曲的墨團。
墻上的掛鐘敲了一聲。胡哥盯著屏幕上的 “接單” 按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耳麥里不知何時又傳來電流雜音,混著隱約的歌聲 —— 是《傷不起》的旋律,
卻唱得斷斷續續,像從水下飄上來的。她鬼使神差地點擊確認,訂單打印紙嘶啦吐出,
背面突然浮現出一行小字:“別信穿紅旗袍的女人”。打印機突然劇烈震動,
紙卷成螺旋狀飛出去,撞翻了桌上的相框。玻璃碎渣里,
原主的自拍格外刺眼:短發女人對著鏡頭比耶,身后的衣柜門半開著,
門縫里隱約能看見一截紅色布料,像是旗袍的下擺。手機在此時響起,未知號碼。“喂?
” 她喉嚨發緊。電流聲里傳來含糊的吞咽聲,接著是個甜膩的女聲,
帶著濃重的港臺腔:“姐姐,我的漢堡要辣一點哦......” 話音未落,
背景里突然爆發出刺耳的笑聲,像是好幾個人擠在電話那頭,
“咯咯咯” 的聲響里混著玻璃碎裂的脆響。胡哥猛地掛斷電話,發現手背上全是冷汗。
系統界面彈出倒計時:01:00:00。她顫抖著套上印有肯德基標志的工服,
摸到口袋里原主的工牌,金屬牌上 “胡哥” 兩個字被磨得發亮,
背面刻著串模糊的數字 ——1304,正是帝豪 KTV 火災的死亡人數。
推開單元樓門時,夜風卷著灰燼撲在她臉上。遠處的爛尾樓像頭蹲伏的野獸,
霓虹燈牌 “帝豪 KTV” 的 “帝” 字缺了半邊,
只剩“豪 KTV” 三個猩紅大字在夜色里晃蕩。她踩著碎玻璃走進鐵門,
鐵銹味混著腐臭撲面而來,臺階上散落著褪色的安全套包裝和煙蒂,
墻根處用紅漆噴著 “兇宅勿近”,最后那個 “近” 字被劃得血肉模糊。
耳麥里突然傳來清晰的點歌聲。“歡迎光臨帝豪 KTV,請問需要什么服務?
” 是剛才電話里的甜膩女聲,這回聽得真切,那聲音帶著不正常的卡頓,像老式磁帶卡殼,
“我們新到了血腸漢堡套餐哦......”胡哥猛地抬頭,看見三樓拐角處透出昏黃的光。
她握緊防狼噴霧,沿著扶手往上挪,每一步都能聽見木板吱呀作響。
666 包廂的門虛掩著,粉色的燈光漏出來,映得走廊地磚上的霉斑像干涸的血跡。
“......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 包廂里傳來走調的歌聲,
混著骰子聲和酒杯碰撞聲。胡哥屏住呼吸湊近門縫,
透過門縫看見六個穿著低胸短裙的女人擠在沙發上,她們的妝容濃得像糊墻的膩子,
嘴唇都是不自然的紫黑色,其中一個正把沾著紅色醬汁的漢堡往嘴里塞,
醬汁順著下巴滴在胸口,卻怎么也擦不干凈。“姐姐來了!” 突然有個女人扭頭看向門口,
眼白多得嚇人,嘴角咧開的弧度大得不正常,“快來坐,
我們點了好多你家的漢堡呢......”胡哥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消防栓。
金屬箱上的玻璃映出她的臉 —— 不知何時,她的短發變長了,
發尾卷成十年前流行的大波浪,耳垂上還戴著枚水鉆耳釘。這是她前世當陪唱女時的打扮,
小夏。“叮 ——” 系統倒計時跳成 00:30:00。包廂里的音樂聲突然消失,
所有女人同時轉頭,旗袍開叉處露出的小腿青一塊紫一塊,腳踝上都纏著燒焦的紅繩。
最靠近門的女人站起來,紅色旗袍上的盤扣崩開兩顆,
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燒傷疤痕 —— 正是照片里衣柜門縫后的那個身影。“小夏妹妹,
” 她伸出手,指甲足有三厘米長,涂著剝落的玫紅色指甲油,“你看,我按你教的,
在漢堡里加了蒜蓉醬哦......”胡哥轉身就跑,防狼噴霧掉在地上滾進包廂。
她撞開安全出口的鐵門,卻發現樓梯間漆黑一片,手機屏幕亮起,自動打開了原主的相冊。
最新一張照片是今天下午拍的,鏡頭里的 “胡哥” 對著鏡頭比心,
背景是兒童房的粉色墻紙,可仔細看,墻紙接縫處滲出暗紅的水跡,像是有人在墻里流血。
手機突然黑屏,耳麥里響起系統的機械音:“警告,距離任務失敗還有 29 分鐘。
宿主需親自交付訂單,否則靈魂將永遠困在此處——”她猛地扯掉耳麥,
卻看見訂單回執單不知何時從口袋里滑出,正面印著肯德基的標志,
背面用血寫著:“她們不是小姐,是死者。”爛尾樓外的鐘樓敲響了一點。
胡哥低頭看向掌心,那里不知何時多了道血痕,形狀像道掐痕。
耳麥在腳邊發出刺啦的電流聲,隱約混著孩童的哭聲,還有個熟悉的女聲在喊:“媽媽!
”是女兒的聲音。她渾身發抖地撿起耳麥,重新戴在頭上。
三樓的包廂里傳來拖拽重物的聲響,“咚、咚、咚”,像有人拖著棺材在走動。胡哥咬咬牙,
轉身走向黑暗,工裝口袋里的工牌突然發燙,金屬牌上的 “胡哥” 二字滲出紅油,
漸漸變成 “小夏” 兩個字。當她再次推開 666 包廂的門時,
沙發上的女人們不見了,只剩桌上擺著個滲血的漢堡套餐,包裝紙上印著行小字:“吃掉它,
或者被吃掉。”耳麥里的電流聲突然變成了心跳監測儀的滴答聲,遠處傳來消防車的鳴笛。
胡哥抓起漢堡,指尖觸到包裝紙下硬邦邦的東西—— 是截燒焦的手指骨,
正用指甲在紙上刻下新的字跡:“他來了。”天花板的吊燈突然熄滅,
黑暗中響起打火機的咔嗒聲。一個男人的身影從陰影里浮現,手里夾著根煙,
火光映出他左眼角的刀疤—— 那是十年前縱火案的主謀,原主的丈夫,
也是害死小夏的兇手。“老婆,” 他吐著煙圈走近,煙霧里混著汽油味,
“你不是想知道女兒夭折的真相嗎?來,吃了這個漢堡,
我就告訴你......”胡哥后退到墻角,摸到身后冰涼的點歌機。屏幕突然亮起,
自動播放著《傷不起》的 MV,畫面里全是原主和女兒的合照,卻在閃過某個瞬間時,
變成了火場里扭曲的人臉。系統倒計時跳成 00:00:00。男人的手搭上她的肩膀,
胡哥猛地咬碎藏在牙間的防狼噴霧膠囊,辛辣的氣體在口腔炸開。她抓起漢堡砸向對方,
包裝紙裂開,里面掉出的不是肉餅,而是團燒焦的頭發,
纏繞著半枚水鉆耳釘 —— 正是她前世被扯掉的那枚。“啊!” 男人慘叫著后退,
胡哥趁機撞開他,沖向樓梯。身后傳來玻璃碎裂聲,她轉頭望去,
只見點歌機屏幕里的原主突然流淚,血淚劃過臉頰,在屏幕上寫出:“去地下室!
”整棟樓開始劇烈晃動,墻皮簌簌掉落。胡哥跌跌撞撞地找到地下室入口,
鐵門上掛著的鎖銹跡斑斑,卻在她觸碰到的瞬間自動打開。門后涌出濃重的黑煙,
混著烤肉的焦香,她捂住口鼻沖進去,看見十二具焦尸圍著個石桌,桌上擺著十二個漢堡,
每個漢堡上都插著張工牌,最中間的那個,正是她現在戴著的 “胡哥” 工牌。
“叮 ——”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這次帶著詭異的喜慶。胡哥看著焦尸們緩緩抬頭,
被燒融的眼皮底下,是空洞的眼窩和上揚的嘴角。最中間的焦尸抬起手,
指向她身后的點歌機,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歡迎來到,靈魂點歌臺。
”第二章:夜探爛尾樓地下室的石桌在黑暗中泛著青灰色,十二具焦尸的手指節敲擊桌面,
發出類似啃食骨頭的聲響。胡哥的工牌突然發燙,金屬邊緣割進鎖骨,
她低頭看見工牌上的 “胡哥” 二字正滲出油漬,
逐漸暈染成 “小夏” 的筆畫 —— 這是前世陪唱時用的假名。“任務失敗,
剩余壽命:23 小時。” 系統的機械音從焦尸們的喉嚨里同時溢出,
它們碳化的嘴唇裂開,露出黑洞洞的口腔,“宿主需重新完成訂單配送,
否則將成為下一個食材。”胡哥踉蹌著后退,后腰撞上點歌機,
屏幕突然亮起《死了都要愛》的 MV,畫面卻是原主女兒的周歲宴錄像。鏡頭掃過賓客時,
每張臉都被替換成焦尸的模樣,他們舉著漢堡沖鏡頭微笑,奶油里混著暗紅的肉絲。
“去樓上。” 最左側的焦尸突然開口,聲音像砂紙磨過生銹的鋼管,
它碳化的手指指向樓梯,腕骨上還掛著燒熔的手表,
表盤永遠停在 01:17—— 正是十年前火災報警的時間,
“666 包廂有你要的東西。”地面突然震動,石桌上的漢堡滲出黑紅色液體,
在桌面上匯成蜿蜒的血路,指向地下室深處的通風管道。胡哥攥緊工牌,指甲刺破掌心,
血腥味混著焦糊味沖進鼻腔,竟讓她想起前世在 KTV 陪酒時,
客人往她酒杯里摻的野格酒。重返三樓走廊時,粉色燈光變成了血紅色,
墻面上的霉斑組成密密麻麻的 “救” 字。666 包廂的門敞開著,
沙發上躺著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背對著她啃咬漢堡,
金色卷發上別著原主女兒同款的 Hello Kitty 發卡。“囡囡?
” 胡哥的聲音發顫,向前半步卻踩碎了滿地玻璃 —— 那根本不是發卡,
是塊帶血的頭骨碎片,“你、你怎么在這里......”小女孩緩緩轉頭,
臉側爬滿燒傷疤痕,右眼珠掛在臉頰上,卻用原主女兒的聲音甜甜地說:“媽媽,
姐姐們說吃了漢堡就能變成星星......” 她舉起手里的漢堡,
面包間夾著的不是肉餅,而是半只焦黑的人手,“你看,這是小夏姐姐的手,
她指甲上還有我畫的星星呢。”胡哥猛地捂住嘴,胃里翻涌著酸水。
系統倒計時從 23 小時突然跳成 22:30:00,
耳麥里傳來此起彼伏的訂單提示音,每個訂單地址都指向爛尾樓的不同樓層,
備注欄清一色寫著 “血腸漢堡,多加蒜蓉醬”。“她們在分食活人。
” 穿紅旗袍的女人突然從洗手間走出,旗袍上的盤扣已經全部崩開,
露出胸口深可見骨的灼傷,“十年前那場火,我們被鎖在包廂里,
他(原主丈夫)往門縫里灌汽油......” 她伸出長指甲,指向小女孩,
“這孩子死后怨氣太重,把所有午夜訂餐的靈魂都困在這里當食材。”小女孩咯咯笑起來,
身體像融化的蠟般扭曲,變成七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分別穿著黑、紅、藍、紫等不同顏色的旗袍,她們的腳踝上都纏著燒焦的紅繩,
每根紅繩末端系著枚工牌 —— 正是原主筆記里記載的死亡訂單受害者。“姐姐們餓了。
” 穿黑旗袍的女人撫過胡哥的頭發,指尖帶落幾縷青絲,“你聞起來好香,
像剛出爐的漢堡......”胡哥猛地推開她們,退到窗邊。月光透過破玻璃照進來,
在地面投出個詭異的圓形 —— 那是點歌機的鏡面反射。
她突然想起原主筆記里的記載:“每個死亡訂單的 GPS 定位,
都能在地圖上連成帝豪 KTV 的 logo。”“系統說你們是小姐。” 她握緊工牌,
金屬邊緣割破掌心,“但你們其實是火災受害者,對嗎?
”穿紅袍的女人突然發出尖利的笑聲,喉嚨里咳出火星:“‘小姐’?多好聽的稱呼啊,
當年警察就是這么登記我們的死因 ——‘失足婦女’。” 她扯開旗袍領口,
露出脖頸間的勒痕,“我們是被他騙來頂罪的陪唱,不肯做替死鬼,就被活活燒死在這里。
”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胡哥探頭望去,看見輛肯德基宅急送電動車停在鐵門處,
騎手戴著黑色頭盔,車筐里擺著個巨大的保溫箱,箱體縫隙里滲出暗紅液體。“新訂單來了。
” 穿藍袍的女人舔著嘴唇靠近,“這次是全家桶,
夠我們分三天吃......”胡哥突然轉身沖向點歌機,
屏幕上正在播放《囚鳥》的 MV,畫面里原主和小夏的臉重疊在一起,
背景是兒童房的粉色墻紙,
卻在墻紙接縫處露出磚塊的輪廓 —— 那是火災時被封死的逃生通道。
“把工牌插進點歌機!” 穿紅袍的女人突然大喊,與此同時,
所有焦尸的手穿透墻壁伸進來,“她要來了!那個用我們靈魂養女兒的女人!
”胡哥將工牌塞進點歌機插槽,整棟樓劇烈震動,天花板墜落的水泥塊砸中穿黑旗袍的女人,
她的身體化作灰燼,露出下面藏著的鐵盒。鐵盒里裝滿兒童玩具,
最上面是個帶血的芭比娃娃,脖頸處纏著原主的工牌繩。“那是她女兒的骨灰盒。
” 穿紅袍的女人用最后一絲力氣指向鐵盒,“她用我們的靈魂給女兒續命,
每個午夜訂單都是送進牢籠的祭品......” 話音未落,她的身體也化為灰燼,
只留下腳踝的紅繩纏在胡哥小腿上。樓下的鐵門吱呀打開,騎手推著保溫箱走進來,
頭盔下露出的碎發染著粉色 —— 正是原主照片里的發型。保溫箱突然炸開,
飛出無數張訂單回執單,每張單子上都印著同一行字:“媽媽愛你,所以要吃掉壞姐姐們哦。
”胡哥抓起鐵盒砸向騎手,盒蓋翻開的瞬間,樓內所有燈光熄滅,
只剩下點歌機屏幕發出綠光。
屏幕上跳出新的歌單:《火燒的寂寞》《算什么男人》《易燃易爆炸》,
每首歌后面都標注著 “未完成”。“媽媽,” 騎手的頭盔掉落,露出原主女兒的臉,
皮膚下翻涌著巖漿般的紅光,“你為什么要騙我?這些姐姐明明是壞人,
她們的肉好難吃......”系統倒計時跳成 22:00:00,
胡哥感覺紅繩在腳踝上越勒越緊,焦尸們的灰燼鉆進她的鼻腔,
眼前閃過原主在 ICU 病床前的畫面—— 心電監護儀顯示直線的瞬間,
她終于想起自己既是穿越者,也是死者。“對不起。” 她對著 “女兒” 的虛影開口,
同時將手伸進鐵盒,摸到盒底刻著的字:“2014.08.31,
胡哥與夏小琳靈魂融合實驗失敗”,“但我們都不該被困在這里。
”點歌機突然自動播放《易燃易爆炸》,胡哥抓起芭比娃娃砸向 “女兒”,
玩偶體內掉出 U 盤,屏幕瞬間切換成監控畫面:十年前的火災現場,
原主(胡哥)站在鐵門外,手里拿著汽油桶,而小夏(陪唱女)被綁在包廂里,
眼角掛著和胡哥女兒同款的淚痣。“你早就知道。” 胡哥的聲音混著哭聲和電流雜音,
“你知道我是被你丈夫害死的小夏,
卻用系統把我們的靈魂困在一起......”原主的虛影從 “女兒” 體內分離出來,
穿著十年前的居家服,耳麥還掛在脖子上:“我的孩子先天心臟病,
醫生說要用‘特殊能量’續命......” 她伸手觸碰胡哥的臉,
指尖像煙霧般穿過皮膚,“你以為穿越是巧合?我們本就是同一個靈魂的兩半,你的怨恨,
我的愧疚,缺一不可......”整棟樓開始燃燒,不是真實的火焰,而是記憶的余燼。
胡哥看見自己(小夏)在火場里掙扎,而原主在樓下打電話報警,
背景音里混著肯德基接單系統的提示音。原來所有的靈異事件,
都是瀕死靈魂的自我救贖程序。“最后一次機會。” 原主的虛影舉起漢堡,
面包間夾著的不再是血肉,而是兩枚靈魂碎片,“吃掉它,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