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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是為我準(zhǔn)備的婚宴?”季修白語氣帶著調(diào)侃,安昭熙的表情一僵。
“我以為你不在意這些俗物,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夠了。”安昭熙聲音壓抑著顫抖,有些心虛。
季修白嗤笑出生,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話,“誰說我不在意?我很喜歡若若給我準(zhǔn)備的婚禮,沒人強迫我。我是心甘情愿跟她結(jié)婚的,我跟你的交情已斷,就不請你喝喜酒了。”
季修白的話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進(jìn)了她的心臟,疼得她快要窒息。
她身子輕輕搖晃,不停地?fù)u頭,“你那么愛我,怎么可能跟別人結(jié)婚?你是在生我的氣,氣我三番五次讓你受傷。”
“修白,只要你能原諒我,我做什么都行!”
“你不能跟她結(jié)婚!”安昭熙咬牙,死死盯著季修白。
下一瞬,她就沖向他,想帶他走。
“夠了!”季修白打斷她的話,目光越來越冷,沒有半分柔情,“別再糾纏我了,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勸你一句,守好現(xiàn)在的一切,免得一無所有。”
季修白絲毫沒有留戀,推著沈瀟若回到宴會廳,一桌一桌地敬酒。
他臉上的笑意就如同麻繩一樣緊緊勒著她的心,渾身血液泛著疼痛,深深的無助感將她裹挾。
她無心舉辦晚宴,賓客自然地走去了季修白和沈瀟若的婚宴,只剩季家人和助理陪在她身邊。
安昭熙守在外面,親眼看著季修白和沈瀟若送走了所有客人,她又氣又恨,想不顧一切地帶走季修白。
“昭熙姐,我們走吧。”季塵衍拉了拉安昭熙的胳膊,“他們的婚宴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安昭熙回過神,看向季塵衍,“塵衍,我只想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娶沈瀟若。我對他不夠好嗎?”
“跟你沒關(guān)系,是修白的錯。修白總是做一些我們看不懂的事情,他肯定是貪慕沈家的虛榮。”
安昭熙眼神閃了閃,沒有回答,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宴會廳,轉(zhuǎn)身離開。
宴會廳中,季修白推著沈瀟若站在床邊,看著越走越遠(yuǎn)的安昭熙。
“不后悔?”沈瀟若勾唇,眸中閃過一抹不明的情愫,“看起來,她對你有情。”
“我該后悔嗎?”季修白轉(zhuǎn)身蹲在沈瀟若面前,握著她的手堅定地說道,“沈瀟若, 我答應(yīng)娶你就會一生一世忠誠于你,我們試著相愛好嗎?”
沈瀟若的手指微微一顫,對著他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是你。早在很多年前,我就愛上你了。那個時候,你眼里只有安昭熙,根本看不到我。”
季修白微微一頓,當(dāng)年上山跟師父求醫(yī)的除了安家還有沈家。
沈瀟若也在山上住過一段時間,她總是默默站在一旁看著安昭熙和季修白,還會偷偷給季修白枕頭底下塞糖,下山之后,她也會給他寫信。
季修白一直以為那些信是安昭熙寫的。
原來那些年,跟他互訴衷腸,讓他動心的人從來都不是安昭熙。
沈瀟若垂眸,有些懊惱,“ 我后悔了,我該早點告訴你,我喜歡你。”
那樣,修白就不會受那么多苦了。
“現(xiàn)在也不晚。”季修白麻木的心突然狠狠一跳,緊緊握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