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輕笑一聲：“看來我最完美的實驗品，終于恢復了一些記憶。”“你以為你贏了？
”我冷笑。皇帝眉頭微皺：“你說什么？”“我說，你以為你贏了？”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笑聲中帶著一絲瘋狂，“陛下，您確實很聰明。可您忘了，棋子也會有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皇帝發出憤怒的咆哮，“你們只是工具！只是朕制造的工具！
”“工具也會有自己的想法。”我冷冷地說，“您忘了最重要的一點——您給了我們力量，
但您無法控制我們如何使用它。”1 鳳冠碎夢眼前的世界在一瞬間破碎了。
登基大典的金輝、百官的朝拜聲、頭頂的鳳冠重量，全部化作虛無。
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刺鼻的汽車尾氣，還有那熟悉得讓我想哭的現代都市味道。
我站在十字路口，看著眼前車水馬龍的街道，腦袋一片空白。“我……回來了？”話音剛落，
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無數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腦海——祖母柳氏臨死前絕望的眼神，
母親沈夫人被我親手推入深淵時的震驚，
一口氣時對我的怨恨……那些被我一步步算計、踩著她們的“尸骨”爬上皇后寶座的親人們，
她們的記憶、情感、恩怨情仇，全部成了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噩夢。“清歡，你終于醒了。
”我猛地回頭，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正朝我走來，臉上帶著關切的笑容。
她的模樣在我記憶中是模糊的，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讓我的心臟狠狠一抽。
“媽……”我剛開口，聲音就卡在了喉嚨里。不對勁。這個女人的笑容太過標準，
像是被定格在臉上的面具。她的眼神空洞，瞳孔深處沒有任何情感波動。更詭異的是，
她走路的姿勢機械得像個提線木偶。我環顧四周，發現街上的行人也是如此。
他們的表情僵硬，動作重復，就像是……NPC。“這不是真的。”我喃喃自語，
伸手去摸旁邊的廣告牌。指尖穿透而過。冰冷的虛無感從指尖傳來，像是觸摸到了數據流。
我猛地縮回手，心臟砰砰直跳。這時，我的掌心開始發燙。我低頭一看，
一行冰冷的系統文字正在我掌心慢慢浮現：【恭喜玩家顧清秋，
成功完成新手模式“宮廷生存游戲”！
控人心、洞察本質、時間逆轉、萬物解析、空間瞬移】【即將進入高級模式“都市競技場”，
請做好準備！】我的呼吸急促起來。原來從一開始，那個古代宮廷就是個游戲？
我以為的穿越，以為的金手指，以為的生死搏殺，全都是……假的？不，不全是假的。
那些痛苦是真的，那些背叛是真的，我親手殺死親人的罪孽感也是真的。最重要的是，
我從她們身上掠奪來的能力，也是真的。我能感受到祖母柳氏的“未來碎片”在我體內流轉，
能感受到母親沈夫人的“人心操控”在我血管中游走，
能感受到姐姐沈清雅的“洞察本質”在我大腦皮層跳躍……她們都死了，
而我吞噬了她們的一切。“既然如此……”我慢慢抬起頭，看著這個虛假的世界，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讓游戲繼續吧。
”那個曾經懦弱無能、任人擺布的沈清歡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這里的，
是集合了所有強者之力的終極玩家——顧清秋。我不再是棋子，我要成為下棋的人。突然，
虛假的天空開始扭曲，周圍的建筑物像素化地消散。
一個巨大的倒計時數字在半空中閃爍：【59】【58】【57】新的游戲，即將開始。
2 宮廷幻影倒計時歸零的瞬間，世界再次顛倒。這次我沒有站在十字路口，
而是躺在一張柔軟的床榻上，身上蓋著繡著金絲鳳凰的錦被。熟悉的檀香味飄進鼻間，
我猛地睜開眼睛。雕花的藻井，精美的屏風，還有那些穿著宮裝的宮女們。
我又回到了那個古代世界？不對，這些記憶太過清晰，不像是虛擬數據。“娘娘醒了！
”一個宮女驚喜地叫道。我坐起身，腦海中涌現出陌生yet熟悉的記憶——我是沈清歡，
剛剛入宮的小答應，出身平凡，唯一的依靠就是已故祖母傳下來的一只玉鐲。等等，祖母？
我摸了摸手腕，那只溫潤的碧玉鐲子正安靜地躺在那里。我心中一震，這是祖母柳氏的記憶！
“娘娘，您的臉色好蒼白，要不要傳太醫？”“不用。”我擺擺手，
努力整理著腦海中混亂的信息。這時，眼前突然彈出一行透明的文字，
只有我能看見：【歡迎進入高級模式“宮廷生存”！】【提示：通過彈幕指引，
成為最高等級后妃，即可獲得終極獎勵】【記憶燃料充足，預計可維持180天】記憶燃料？
我心中一寒。那些在現代世界時逐漸模糊的記憶，原來是被當作燃料消耗掉的？不等我細想，
更多彈幕開始滾動：【主角光環已激活】【三秒后，皇帝將路過此處，
建議立即出門偶遇】【成功率：78％】我猶豫了一下，
但看到“記憶燃料：179天23小時59分”的倒計時，還是站了起來。
如果不按照系統的指引行動，我會失去所有記憶，變成一個空殼。我整理了一下衣裳，
緩緩走出偏殿。果然，一支華麗的隊伍正從遠處走來。領頭的男人身著明黃色龍袍，
五官剛毅，正是當今皇帝——蕭煜。【跌倒！現在跌倒！】彈幕瘋狂閃爍。我咬咬牙，
故意在臺階處絆了一下，身體向前傾倒。“小心！”一只溫暖的手扶住了我的腰。我抬頭，
正好對上蕭煜深邃的眼眸。“謝…謝皇上救命之恩。”我裝作驚慌的樣子，聲音帶著顫抖。
蕭煜的眼中閃過一絲興趣，他沒有立即松手，而是仔細端詳著我：“你是哪個宮的？
”“回皇上，臣妾是昭陽宮的答應，沈清歡。”【好感度+10】【建議主動展示才藝，
成功率：85％】我心中一動，想起祖母柳氏記憶中那些詩詞歌賦。“皇上，
昨日臣妾在御花園中看到梅花初綻，心有所感，斗膽作了一首小詩，不知皇上可愿聽聽？
”蕭煜點點頭，眼中的興趣更濃了。我輕咳一聲，用從祖母那里繼承來的才情，
緩緩吟道：“雪壓枝頭低復昂，雖然受挫不投降。一朝天氣回暖后，依然凌霄傲雪霜。
”這首詩暗喻自己雖出身低微，但志存高遠，既不顯得過于張揚，又表明了心志。
蕭煜眼中閃過贊賞之色：“好詩！你這答應倒是有趣。
”【好感度+20】【恭喜觸發隱藏任務：獲得皇帝青睞】【獎勵：宮斗技能包】突然，
一股陌生的知識涌入我的大腦——如何察言觀色，如何拉攏人心，如何在宮廷中生存下去。
這些技能來自母親沈夫人的記憶！“皇上，臣妾還會撫琴，若是皇上有閑暇，
臣妾愿為皇上獻上一曲。”我試探性地說道。“好，朕今日心情不錯，
你且隨朕到御書房一趟。”【任務完成度：90%】【記憶消耗減緩，
剩余：179天22小時】跟在蕭煜身后，我心中五味雜陳。每一次按照彈幕行動，
我就會獲得一些新的技能和記憶，但同時原本的記憶也在慢慢消失。
我已經想不起現代世界中最喜歡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了。到了御書房，
我為蕭煜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琴音悠揚，蕭煜聽得入神。“清歡，你的琴技不錯，
朕決定冊封你為常在。
”【等級提升：答應→常在】【解鎖新技能：魅惑】【記憶燃料消耗加速，
剩余：179天20小時】我強裝鎮定地謝恩，心中的恐慌卻在擴大。等級越高，
記憶消失得越快？接下來的日子里，彈幕的指引變得更加頻繁。
它教我如何在其他妃嬪面前展現才華，如何巧妙地避開她們設置的陷阱，
如何在關鍵時刻救駕立功。一個月后，我被冊封為婕妤，成為后宮中最受寵的妃子之一。
但我的記憶也消失了大半。我已經記不清自己在現代世界的名字，記不清父母的長相，
甚至連自己最初的模樣都變得模糊。夜深人靜時，
我對著銅鏡反復確認自己的身份：“我是沈清歡，不，我是…我到底是誰？
”【距離貴妃只差三個等級】【只要成為貴妃，獲得最高權限，
記憶消耗就會停止】彈幕再次給出誘人的承諾。我看著鏡中陌生yet熟悉的臉龐，
那里有祖母柳氏的智慧，有母親沈夫人的手段，還有姐姐沈清雅的美貌。
我在一步步變成她們，也在一步步失去自己。“既然無路可退…”我輕撫著那只碧玉鐲子，
眼中閃過決絕的光芒。明天，太后壽宴。按照彈幕的提示，那將是我晉升的最佳機會。
就算要付出所有記憶作為代價，我也要爬到最高的位置。只有站在頂峰，
我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3 記憶之殤夜色沉沉，我獨自坐在寢殿中，
盯著面前空蕩蕩的空間。彈幕消失了。徹底消失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提示，
那些【好感度+10】的獎勵聲音，那些指引我一步步爬到今天位置的“金手指”，
全都不見了。我伸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重新喚醒那些熟悉的文字，可眼前依舊一片虛無。
沒有任何回應，連最基礎的系統界面都無法調出。“娘娘，您這是怎么了？
”小翠端著茶水走進來，看到我的動作，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我停下手，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么荒謬。沒有了彈幕的指引，我就像一個被拔掉電源的提線木偶，
連最基本的宮廷禮儀都開始懷疑起來。“我…”我張開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曾經的那些“預知”，那些完美的應對方案，都是彈幕給我的。現在失去了它們，
我連明天該穿什么顏色的衣裳都不知道。更可怕的是，我開始懷疑，
那些因為彈幕而建立起來的寵愛，是否還能維持下去。“娘娘，您的臉色很差，
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小翠放下茶盞，走到我身邊。就在她伸手要摸我額頭的時候，
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聲抽泣。小翠的動作瞬間僵住了，
她轉頭看向窗外，臉色變得異常蒼白。“怎么了？”我問道。“娘娘，您…您聽到了嗎？
”小翠的聲音帶著顫抖，“那棵老槐樹，它在哭。”我皺起眉頭，仔細聆聽。
除了夜風吹過葉片的沙沙聲，我什么都沒聽到。“小翠，你是不是累了？樹怎么會哭？
”“不，娘娘，我真的聽到了！”小翠急切地說道，“它說…它說有人要死了。
”我心頭一震。這種感覺，這種超出常理的“能力”，讓我想起了自己曾經擁有的彈幕系統。
“小翠，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能聽到這些的？”小翠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問。
她猶豫了一下，才小聲說道：“大概…大概從我服侍娘娘開始。但是每次聽到，
我就會感覺身體很虛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吸走我的力氣。”我仔細打量著小翠，
發現她確實比剛來時瘦了很多，原本紅潤的臉頰現在有些凹陷，眼底也有著淡淡的青黑。
正在這時，殿外傳來腳步聲。守衛李鐵走了進來，神色匆忙。“娘娘，屬下剛才巡邏時，
那邊的屋檐突然倒塌了。幸好屬下提前避開，不然…”“你怎么知道要避開？”我立即問道。
李鐵一愣，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屬下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讓我趕緊離開那里。但是…但是現在屬下頭疼得厲害。”他說著，用手捂住太陽穴，
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小翠能聽到植物的“聲音”，李鐵能預知危險，
而我曾經有彈幕系統。這絕不是巧合。更關鍵的是，我們都付出了代價。我失去了記憶，
小翠身體虛弱，李鐵頭痛欲裂。“李鐵，你的這種…能力，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回娘娘，大概從屬下調到您這里開始。”李鐵如實回答。我深吸一口氣，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心中成形。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宮女的聲音：“皇后娘娘駕到！
”我心頭一緊，連忙整理衣衫準備迎接。但透過窗縫，我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皇后并沒有直接進來，而是在院子里停了下來。她站在月光下，
對著手中的一面小銅鏡輕聲說話。我屏住呼吸，仔細觀察。
那面銅鏡的表面竟然浮現出奇怪的文字，有些像古老的符文，
有些又像我在現代世界見過的電腦代碼。那些文字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在皇后的臉上投下詭異的陰影。最令我震驚的是皇后的表情。
平時那副端莊威嚴的面孔此刻顯得疲憊不堪，眼中帶著一種深深的麻木，
就像…就像一個被困在牢籠里太久的人。“系統故障，
記憶消耗加速…必須找到新的宿主…”皇后的聲音很輕，但在寂靜的夜里，
我還是聽得很清楚。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皇后也有系統！而且聽她的話，
她的系統也出了問題！皇后說完后，收起銅鏡，臉上重新戴上了那副雍容華貴的面具，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清歡，本宮來看看你。”皇后走進殿中，聲音依舊溫和。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我跪下行禮，心中翻江倒海。“起來吧。”皇后坐下，
“聽說你最近身體不適？”“回娘娘，臣妾只是…記性有些不好。”我試探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