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高考結(jié)束后,學(xué)校的電腦機房里,周明正得意地敲下最后一行代碼,
他看著屏幕上我和他互換的分數(shù),嘴角勾起一絲輕蔑。 我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幽幽開口: “周明,你說……一個人的命運,值多少錢?” 他嚇得渾身一顫,猛地回頭,
看到是我,驚恐的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林夏?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笑了,
把玩著手里的U盤,聲音冰冷:“我當然在這里。畢竟,你親手為我鋪的黃泉路,
我總得回來看看,順便……把你一起拉下來。”1高考結(jié)束后的深夜,萬籟俱寂。
唯有學(xué)校機房里,服務(wù)器風扇的低鳴聲,襯得鍵盤敲擊聲格外清脆。
周明正得意地敲下最后一行代碼。屏幕上,兩個名字后面的分數(shù)瞬間對調(diào),
刺眼的數(shù)字交換著彼此本不相干的命運。他看著屏幕上屬于林夏的那個高分,
如今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自己名下,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弧度。對他而言,
這不過是一場技術(shù)上的碾壓,愚蠢的規(guī)則,本就該由強者來改寫。他甚至沒有察覺到,
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纖細的影子。那道影子被顯示器的幽光拉得很長,
幾乎將他整個人吞沒?!爸苊鳎阏f……一個人的命運,值多少錢?”一道清冷幽然的女聲,
毫無征兆地在他耳后響起。聲音很輕,卻像一根冰錐,瞬間刺破了機房里凝滯的空氣。
周明嚇得渾身一顫,背脊的肌肉瞬間繃緊。他猛地轉(zhuǎn)動椅子,回頭望去。當看清來人時,
他驚恐的眼神里瞬間灌滿了不可置信?!傲窒模磕阍趺磿谶@里?!”林夏笑了。
她的笑容很淡,卻不達眼底,反而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她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里一枚黑色的U盤,指尖在金屬外殼上輕輕劃過,發(fā)出細微的刮擦聲。
“我當然在這里?!彼穆曇舯洌翊懔硕镜牡度?。“畢竟,你親手為我鋪的黃泉路,
我總得回來看看?!彼蚯耙徊剑幱盎\罩下來?!绊槺恪涯阋黄鹄聛?。
”周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他強作鎮(zhèn)定,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慌亂,
聲音卻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你……你胡說什么?我聽不懂。”“聽不懂?
”林夏的笑容擴大了些,帶上了幾分玩味。她將手機屏幕轉(zhuǎn)向他,
上面正無聲地播放著一段視頻。視頻里,周明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雙手在鍵盤上飛舞,
屏幕上的分數(shù)清晰地完成了那場骯臟的互換。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動作,
都被記錄得一清二楚。周明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都停滯了一瞬。他怎么也想不到,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被人全程錄了下來。他死死盯著林夏,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試圖尋找一絲破綻。“你想怎么樣?報警嗎?沒有用的,這根本不能作為證據(jù)!
”他色厲內(nèi)荏地低吼,眼神里還殘存著最后一絲掙扎。
“你以為憑一段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視頻,就能扳倒我?”林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仿佛在欣賞一只落入陷阱的困獸。她收回手機,緩緩搖頭?!皥缶??”她輕笑一聲,
語氣里滿是嘲弄?!疤阋四懔?。”周明的心猛地一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他。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看不透眼前的林夏。她不再是那個只知道埋頭苦讀,
性格溫和到甚至有些懦弱的女孩。此刻的她,像一個從地獄歸來的復(fù)仇者,
眼神里燃燒著他無法理解的瘋狂火焰?!澳恪愕降紫敫墒裁矗俊绷窒臎]有回答,
只是用那雙冰冷的眸子注視著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毀掉一個人的人生,
其實很簡單?!彼D了頓,嘴角的弧度愈發(fā)詭異?!安贿^是一行代碼而已。
”轟隆——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在周明腦中炸開。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褪得干干凈凈。這不可能。這句話,是他在前世東窗事發(fā),
被警察帶走時,面對記者鏡頭,輕蔑至極說出的話。是他在毀掉林夏之后,
對自己罪行最輕描淡寫的總結(jié)。這句話,除了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
眼前的林夏,為什么會知道?恐懼,不再是單純的恐懼。
一種超越現(xiàn)實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從他的尾椎骨一路竄上天靈蓋。
他看著林夏那雙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終于明白。這不是巧合。這不是意外撞破。
這是一場早已為他精心準備好的審判。而他,就是那只自投羅網(wǎng)的獵物。
2重生后的頭三個月,時間仿佛被刻意放慢了。林夏沒有急于復(fù)仇。她像一個最耐心的獵人,
靜靜蟄伏在暗處,擦亮自己的爪牙,觀察著那些曾經(jīng)將她推入深淵的獵物們。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人也還是那些人。唯一不同的是,她那雙被鮮血洗過的眼睛,
終于能看清他們偽善面具下,早已腐爛發(fā)臭的靈魂。一場名為“引蛇出洞”的好戲,
正悄然拉開序幕。圖書館里,空氣中飄浮著舊書頁與淡淡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安靜得只能聽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林夏的指尖無意識地卷著自己的發(fā)梢,眉頭緊鎖,
盯著面前攤開的模擬試卷,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煩躁與無助。她重重地嘆了口氣,聲音不大,
卻足以讓鄰座的人聽見。一只白皙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伴隨著一個甜得發(fā)膩的聲音。
“夏夏,又在為高考發(fā)愁啦?”蘇晴坐到她身邊,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擔憂。
她的眼角眉梢都寫滿了“關(guān)心”,仿佛林夏的焦慮讓她也感同身受。林夏抬起頭,
眼神里帶著幾分茫然,像一只受驚的兔子?!扒缜纭彼嘀?,把手里的筆丟在桌上。
“我快煩死了,這些題目怎么這么難。還有電腦,我一想到要在網(wǎng)上查分就頭疼,
那些系統(tǒng)那么復(fù)雜,我肯定搞不懂?!边@句話,是她精心準備的魚餌。前世的她,
雖然性格內(nèi)向,但對計算機頗有研究,絕不是一個連查分系統(tǒng)都畏懼的“電腦白癡”。
蘇晴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輕蔑,隨即又被更濃的關(guān)切覆蓋。她握住林夏的手,
掌心溫暖,說出的話卻像淬了毒的蜜糖?!皠e怕,夏夏,你就是太緊張了。
”“到時候我?guī)湍悴榉盅?,你只要專心考試就好了。”林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p>
用力地點點頭,眼里的感激真摯得毫無破綻。“晴晴,你真好。”幾天后,宿舍里。
林夏需要登錄一個學(xué)習資料網(wǎng)站,她對著電腦屏幕,故意露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哎呀,
這個密碼我又忘了。”她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心不在焉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蘇晴正坐在她身后敷面膜,聞言狀似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林夏的手指在鍵盤上停頓,然后,
一個一個字母,清晰地敲下了“LinXia19980815”。那是她的名字拼音,
加上完整的出生年月日。一個簡單到愚蠢的密碼。一個只要對她稍有了解的人,
就能輕易猜到的密碼?!鞍?,想起來了?!绷窒墓首鬏p松地舒了口氣,迅速登錄,
然后好像才意識到什么,猛地回頭看向蘇晴?!扒缜纾恪銢]看到吧?
”蘇晴立刻移開視線,語氣輕松。“看什么?我敷著面膜呢,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那就好?!绷窒呐牧伺男乜冢D(zhuǎn)過身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魚,上鉤了。
當天深夜,蘇晴蒙在被子里,手機屏幕的幽光映著她興奮到微微扭曲的臉。屏幕上,
是她和周明的聊天框?!舅褪莻€笨蛋,電腦白癡一個?!俊久艽a也搞到了,
是她名字和生日,LinXia19980815?!肯l(fā)送出去,她死死盯著屏幕,
等待著對方的回復(fù)。片刻后,周明的信息彈了出來。【你確定?】蘇晴的指尖飛速敲擊。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周明,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我早就受夠她那副清高又無辜的樣子了,不就是成績好點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們不只是要教訓(xùn)她一下……】蘇晴的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一字一句地打下那行浸滿嫉妒的文字?!疚乙?,把她的分數(shù),改成全校最低分。
】【我要她從云端,狠狠地摔進泥里!】另一頭,周明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文字,沉默了片刻。
他回了一個字。【好?!窟@場骯臟的交易,在兩個自以為是的聰明人之間,
如此輕易地達成了。他們不知道,這張由他們親手編織的惡意大網(wǎng),
網(wǎng)住的并非是那只看似無害的白兔。而是他們自己。窗外,月色冰涼如水。林夏站在陽臺上,
晚風吹起她的長發(fā)。她看著蘇晴宿舍那扇熄了燈的窗戶,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淵。
“蛇,已經(jīng)出洞了?!彼p聲低語?!敖酉聛?,就該關(guān)門打狗了。”3凌晨三點,
宿舍里死一般寂靜。窗簾拉得嚴絲合縫,將清冷的月光徹底隔絕在外。唯一的光源,
來自林夏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的光映在她臉上,沒有半分睡意,只有一片冰湖般的沉靜。
她沒有打開任何學(xué)習資料網(wǎng)站,屏幕上跳動著的,是密密麻麻的綠色代碼流。
一個普通學(xué)生絕不可能看懂的界面。【實時監(jiān)控】的窗口懸浮在角落,像一只冷酷的眼睛,
注視著網(wǎng)絡(luò)另一端的獵物。林夏的手指懸在鍵盤上方,指尖微涼,
動作卻穩(wěn)定得沒有一絲顫抖。她像一個耐心的獵人,等待著陷阱被觸動的那一刻。突然,
屏幕右下角彈出一個微小的紅色警示。
【外部連接請求:IP地址 112.XX.XX.XX】來了。
林夏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縮了一下。她沒有阻止,反而指尖輕點,授予了對方訪問權(quán)限。
下一秒,她電腦的鼠標光標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操控,自己動了起來。
光標熟練地避開桌面上的學(xué)習文件夾,精準地點開了瀏覽器。地址欄里,
一串查分系統(tǒng)的網(wǎng)址被飛快地輸入。登錄界面彈出。周明甚至沒有絲毫猶豫,
直接在用戶名一欄敲下了林夏的學(xué)號。然后是密碼?!癓inXia19980815”。
林夏看著【鍵盤記錄】窗口里同步跳出的每一個字符,嘴角的弧度愈發(fā)冰冷。愚蠢,卻有效。
對于自作聰明的人來說,最簡單的陷阱往往最致命。登錄成功。就在周明準備大展拳腳,
尋找修改分數(shù)的后臺入口時,一個偽裝成系統(tǒng)消息的聊天框,
被林夏悄無聲息地植入到他的操作界面中。這個聊天框,只有他能看見。頭像,
是蘇晴的自拍。ID,是蘇晴常用的“晴天娃娃”。【周明,你進去了嗎?
】網(wǎng)絡(luò)另一端的周明顯然愣了一下,他大概以為這是蘇晴在用某種方式聯(lián)系他。
林夏的手指在自己的鍵盤上飛快敲擊,模擬著蘇晴的語氣?!究禳c!我等不及了!
】周明似乎被催促得有些不耐,但他還是在那個虛假的聊天框里回復(fù)了一個字?!距?。
】林夏的眼中閃過一絲嘲弄。她繼續(xù)扮演著那個嫉妒到發(fā)狂的蘇晴?!惧X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就按我們說好的價格?!俊臼鲁芍螅荫R上轉(zhuǎn)給你?!俊灸阋欢ㄒ阉姆謹?shù)改成最低!
我要讓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一句句惡毒的囑托,通過林夏的手,
變成了一條條將蘇晴牢牢捆死的鐵證。為了讓這場戲更逼真,
林夏甚至模擬了一個虛假的轉(zhuǎn)賬截圖,
彈窗提示【用戶“晴天娃娃”已向您支付定金500元】。周明看到錢,動作明顯快了幾分。
他不再理會那個“喋喋不休”的聊天框,迅速找到了成績修改的后臺漏洞。
這是個老舊的系統(tǒng),防火墻脆弱得像一張紙。林夏安靜地看著他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
將鼠標移動到成績那一欄。原本刺眼的“98分”,被毫不留情地刪除。取而代之的,
是一個鮮紅的“9”。個位數(shù)。全校最低分,毫無懸念。做完這一切,
周明迅速清理了自己淺層的登錄痕跡,退出了系統(tǒng)。他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他不知道,
他自以為隱秘的每一步操作,他與那個“蘇晴”的每一次對話,
連同他的IP地址、設(shè)備信息,全都被林夏電腦里的木馬程序打包記錄了下來。
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huán)證據(jù)鏈。一個“因嫉妒而買兇,進行惡意報復(fù)”的完整故事。
【外部連接已斷開。】屏幕上的提示彈出。林夏面無表情地將整個記錄視頻,
連同所有截圖、日志文件,壓縮打包。她將文件命名為——“送給蘇晴的禮物”。然后,
她將這個加密的壓縮包,上傳到了一個早就注冊好的云端硬盤。做完這一切,
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口氣息帶著一絲涼意,仿佛將胸中的濁氣與仇恨一并吐出。
大局已定。接下來,她只需要等待。等待成績公布的那一天。
等待蘇晴最得意、最幸災(zāi)樂禍的那一刻。然后,親手將這份“禮物”,送到她面前。
就在這時,電腦屏幕右下角,一個官方的、真實的彈窗,猛地跳了出來。
來自學(xué)校IT中心的系統(tǒng)警報。
【安全警報:檢測到您的查分系統(tǒng)賬戶于03:15在校外IP異常登錄,
為保障您的賬戶安全,系統(tǒng)已自動重置您的密碼。請盡快聯(lián)系輔導(dǎo)員或IT部門核實情況。
】林夏的瞳孔驟然收緊。學(xué)校的系統(tǒng),竟然反應(yīng)這么快?這不在她的計劃之內(nèi)。
原本完美的獵殺計劃,出現(xiàn)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變數(shù)。如果校方介入調(diào)查,
固然能證明她的清白。但她想要的,從來不只是清白。她要的是,讓蘇晴和周明,
在眾目睽睽之下,身敗名裂,無處可逃?,F(xiàn)在,時間被提前了。蛇已經(jīng)打暈,但關(guān)著的門,
卻被外面的人提前敲響了。她必須在校方找到她之前,搶先一步,引爆一切。
4林夏的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輕輕一點。她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屏幕上的系統(tǒng)警報,
像一封催命符,催的卻是蘇晴和周明的命。她撥通了班主任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顯然是被深夜的來電驚擾?!拔梗磕奈??
”“王老師,我是林夏?!绷窒牡穆曇衾潇o得像一泓深潭,沒有一絲波瀾。
“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立刻向您和學(xué)校匯報?!薄笆虑殛P(guān)系到蘇晴同學(xué),
還有……校外的一位成年人?!卑胄r后,學(xué)校那間狹小的會議室里,燈火通明。
空氣凝滯得仿佛要滴出水來。老舊的空調(diào)發(fā)出沉悶的嗡嗡聲,
吹出的風卻驅(qū)不散房間里越來越緊張的氣氛。林夏和她的父母坐在一側(cè),面色沉靜。對面,
是滿臉驚慌的蘇晴和她一臉怒容的父母。蘇晴的母親穿著一身考究的套裝,
此刻卻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扭曲?!巴趵蠋?,這三更半夜的把我們叫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們家蘇晴明天還要估分呢!”班主任王老師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充滿了疲憊和不解。
他看向林夏,示意她可以開始了。林夏沒有說話,
只是默默地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連接到會議室的投影儀上。白色的幕布上,光影一閃。
第一個出現(xiàn)的,是那個熟悉的聊天框。【晴天娃娃】。蘇晴的瞳孔猛地一縮,
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斑@……這是什么?”蘇晴的母親尖聲叫道。
林夏沒有理會她,只是按下了播放鍵。一段經(jīng)過剪輯,卻無比清晰的屏幕錄像,
開始在所有人面前播放。從“蘇晴”主動添加好友,到一句句惡毒的囑托。
【你一定要把她的分數(shù)改成最低!我要讓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頭!】那句話,
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蘇晴父母的臉上。蘇晴的身體開始無法控制地顫抖?!安皇俏遥?/p>
這不是我!”她的聲音尖利,帶著哭腔?!拔覜]有做過!林夏你 P 圖陷害我!”緊接著,
屏幕上彈出了那張?zhí)摷俚霓D(zhuǎn)賬截圖。
【用戶“晴天娃娃”已向您支付定金500元】鐵證如山。蘇晴的父親猛地站了起來,
指著林夏,臉色漲得通紅。“你這是污蔑!是偽造!我要告你!”就在這時,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周明懶洋洋地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潮牌T恤,雙手插在口袋里,
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后落在屏幕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巴趵蠋?,
這就是你說的‘緊急情況’?”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群無理取鬧的小孩?!靶『⒆郁[矛盾,
嫉妒心作祟,偽造幾張聊天記錄,也值得這么大動干戈?”他看向面如死灰的蘇晴,
眼神里沒有絲毫同情,反而帶著一絲玩味?!斑@位同學(xué),下次想陷害人,
記得找個技術(shù)好點的?!敝苊鞯某霈F(xiàn),仿佛給蘇晴的父母打了一針強心劑。
蘇晴母親立刻附和道:“沒錯!就是她嫉妒我們家蘇晴考得好!偽造證據(jù)!
”班主任王老師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他看向林夏,語氣變得嚴肅。“林夏同學(xué),
偽造證據(jù),這可是非常嚴重的指控?!绷窒牡母改敢簿o張地握住了她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整個會議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夏身上。有指責,有懷疑,有擔憂。蘇晴的嘴角,
甚至已經(jīng)因為看到轉(zhuǎn)機而微微上揚。周明則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靠在墻上,
準備欣賞這場鬧劇如何收場。他確信,那些淺層的操作痕跡早已被他清理干凈。這些截圖,
根本無法構(gòu)成法律意義上的證據(jù)。他,可以輕松脫身。所有人都以為,
這場對峙即將以林夏的“誣陷”失敗而告終。就在這凝固的空氣中。林夏,
卻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很輕,卻像一根針,瞬間刺破了房間里緊繃的氛圍。
她的笑聲越來越大,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嘲弄與冰冷。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她抬起頭,
那雙清亮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光芒?!皞卧??”“誰告訴你們,這些是偽證了?
”5那笑聲在死寂的會議室里,顯得格外刺耳。林夏的肩膀微微聳動,笑意從喉嚨深處溢出,
清脆,卻又帶著冰冷的質(zhì)感。周明臉上的輕蔑笑容僵住了。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覺地抽了出來,指尖微微蜷縮。蘇晴的母親剛想再次尖叫著斥罵,
卻被那笑聲里毫不掩飾的嘲弄給堵住了喉嚨。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
死死地釘在林夏身上。那個一直以來沉默、隱忍,仿佛任人拿捏的女孩,此刻正抬起頭。
她的眼底沒有了之前的緊張與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洞悉一切的冷漠,
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光線從投影儀射出,在她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那雙清亮的眸子,
此刻卻暗藏著風暴?!皞卧欤俊绷窒闹貜?fù)著這個詞,尾音微微上揚,充滿了諷刺。
“誰告訴你們,這些是偽證了?”她轉(zhuǎn)頭,目光越過面色慘白的蘇晴,
越過她驚疑不定的父母,最終,精準地落在了靠墻而立的周明臉上。那一瞬間,
周明的瞳孔劇烈收縮。林夏的目光太過銳利,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
直視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秘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像冰冷的毒蛇,瞬間纏上了他的心臟。
“你們以為,只是她嫉妒我這么簡單?”林夏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重磅炸彈,
在每個人的耳邊轟然炸響。她的手指在筆記本的觸控板上輕輕一點。
屏幕上的聊天記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音頻播放器的界面。在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
林夏再次按下了播放鍵。一段對話聲,突兀地,清晰地,從音箱里流淌出來,
灌滿了整個房間。那不是林夏的聲音,也不是蘇晴的聲音。一個,
是周明那帶著幾分慵懶與桀驁的聲線,此刻卻充滿了不耐煩?!笆虑檗k妥了,
錢什么時候到賬?”另一個,是完全陌生的,經(jīng)過處理的電子音,沙啞而低沉?!胺判?,
尾款已經(jīng)打了。只要分數(shù)能還過來,我們家少爺不會虧待你?!睍h室里,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被抽干了。蘇晴的父親剛漲紅的臉,瞬間褪去了血色,變得青白。
蘇晴母親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臉上的表情凝固成一個滑稽而驚恐的形狀。
班主任王老師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扶著桌子的手在用力,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發(fā)白。
周明臉上的血色,也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靠在墻上的悠閑姿態(tài)徹底瓦解,身體僵直,
像一尊被瞬間冰封的雕像。他死死地盯著屏幕,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的驚駭。怎么可能?
這段對話,他明明是在一個絕對私密的環(huán)境下進行的!錄音還在繼續(xù)。周明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一絲炫耀與輕蔑。“當然辦妥了。林夏那個分數(shù),不高不低,
正好拿來填你們家少爺那個爛攤子。神不知鬼不覺?!薄绊樖衷賻土硪粋€蠢貨一個小忙,
還能多賺一筆。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彪娮右粜α诵Α!澳膫€蠢貨?”“高三的蘇晴。
嫉妒心強得要命,非要我把林夏的分數(shù)改成零蛋。還給了我五百塊定金,真是笑死人了。
”“哈,五百塊?周大學(xué)霸,你現(xiàn)在也接這種小單子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反正都是順手的事,還能幫我把水攪渾,
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小女生那點可笑的嫉妒心上,多好的擋箭牌?!薄案?,實在是高。
”錄音到此結(jié)束。死一般的寂靜籠罩了整個會議室。音箱里最后的回音,
仿佛還在每個人的耳膜上嗡嗡作響。擋箭牌。這三個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地,
精準地,刺進了蘇晴的心臟。原來,她處心積慮的報復(fù),她引以為傲的計劃,
她自以為掌控一切的快感,在別人眼里,不過是一場價值五百塊的可笑鬧劇。
一個用來轉(zhuǎn)移視線的,愚蠢的工具。一個擋箭牌。她的嫉妒,她的恨意,她的一切,
都變得如此廉價,如此微不足道?!安弧币宦暺扑榈?,不似人聲的嗚咽,
從蘇晴的喉嚨里擠了出來。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頭,
軟軟地向后倒去。“不!不是這樣的!不是!”她猛地抬起頭,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
死死地瞪著周明。那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愛慕與依賴,只剩下瘋狂的恨意與被愚弄的崩潰。
“你利用我???”蘇晴的聲音變得尖利刺耳,像指甲劃過玻璃。“你一直在利用我!
”周明渾身冰涼,大腦一片空白。他想開口辯解,想說這錄音是偽造的,可那聲音,那語氣,
分明就是他自己!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謶?,像無數(shù)只冰冷的手,
扼住了他的喉嚨。蘇-晴的母親終于從巨大的沖擊中回過神來,她看著自己失控的女兒,
又看看面如死灰的周明,最后將怨毒的目光投向了林夏。但這一次,她還沒來得及開口,
蘇晴的父親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不時沖向林夏。而是沖向周明?!芭荆?/p>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周明的臉上。6蘇晴的父親胸膛劇烈地起伏,
打人的那只手還懸在半空,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發(fā)抖。周明被打得偏過頭去,
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鹄崩钡奶弁矗祀s著無邊的屈辱,
燒灼著他的每一寸神經(jīng)。會議室里,除了蘇晴父親粗重的喘息,再無其他任何聲響。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徹底震住。蘇晴的母親張著嘴,看看自己暴怒的丈夫,
又看看臉頰高高腫起的周明,一時間竟忘了該如何撒潑。王老師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去,
他剛想上前勸阻,卻已經(jīng)晚了一步。然而,預(yù)想中的崩潰或者求饒,
都沒有出現(xiàn)在周明的臉上。他緩緩地,動作僵硬地,把頭轉(zhuǎn)了回來。
他臉上的驚恐和錯愕正在一點點褪去,像潮水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
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扭曲笑容。“呵……”一聲低啞的輕笑,從他腫脹的嘴角艱難地溢出。
那笑聲很輕,卻像一根冰冷的針,狠狠刺破了現(xiàn)場緊繃到極致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