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我撞見丈夫在辦公室和秘書偷情。他跪著求我原諒時，
我正躺在他死對頭顧北的床上。“喬楚楚，我錯了！”電話那頭他聲淚俱下，
我卻在他的死對頭顧北懷里笑出了聲。前夫哥，我撫摸著顧北結實的腹肌，
你教會我最重要的一課——報復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成為他永遠得不到的女人。
……1"結婚五年，冷皓霖出軌了。"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
任由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突兀地響著。第五次了，這是他今天第五次打來電話。"不接嗎？
"身后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溫熱的手掌撫上我的腰際。我勾起嘴角，
按下接聽鍵的同時向后靠進顧北的懷里："喂，前夫哥。""喬楚楚，我錯了！回來好嗎？
"冷皓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帶著我從未聽過的卑微。顧北的唇貼上我的后頸，
我輕輕一顫，故意提高聲音："有沒有到達過這點呢？"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后是冷皓霖不敢置信的聲音："你...你在哪？和誰在一起？"我轉頭迎上顧北的吻，
對著手機輕笑："在你最討厭的地方，和你最恨的人在一起。"掛斷電話，關機，一氣呵成。
顧北將我轉過身，修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利用我刺激前夫？
"他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不行嗎？"我挑釁地看著他。他低笑一聲，
將我壓進柔軟的床墊："求之不得。"五年前，如果有人告訴我，
我會躺在冷皓霖死對頭的床上，我一定會覺得那人瘋了。那時的我，滿心滿眼都是冷皓霖。
大學校園的櫻花樹下，他捧著我的臉說："喬楚楚，畢業后我就娶你，給你最好的一切。
"他確實做到了。畢業典禮第二天，我們就去領了證。他進入家族企業，我專心做我的設計。
頭兩年，我們像所有甜蜜的新婚夫婦一樣，如膠似漆。直到他接手冷氏集團，一切都變了。
"冷總，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字。"我站在冷皓霖辦公室門口，正要推門，
聽見里面傳來女秘書嬌媚的聲音。"急什么..."冷皓霖的嗓音是我熟悉的慵懶調情，
"昨晚不是說好了，今天繼續？""冷總...門沒鎖..."我僵在原地，
手中的包"啪"地掉在地上。門內的聲音戛然而止。幾秒后，冷皓霖拉開門，
襯衫領口還留著口紅印。他看到我，臉色變了變："楚楚..."我彎腰撿起包，
強撐著微笑："打擾了，我路過想問你晚上想吃什么，
不過看來...你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轉身時，我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抬頭，
對上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睛。顧北，冷氏最大的競爭對手。他看了看我蒼白的臉色，
又看了看我身后衣衫不整的冷皓霖，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從西裝口袋掏出一方手帕，
遞到我面前。"擦擦吧。"他說，"眼淚快掉下來了。"直到這時，
我才發現自己的視線早已模糊。2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冷家別墅時，天空飄著細雨。
雨水混著淚水滑過臉頰，我懶得去擦。五年婚姻，最后只裝滿了一個二十四寸的行李箱。
設計稿、筆記本電腦、幾件換洗衣物，這就是我的全部家當。冷皓霖昨晚沒回家，
正好省去了告別的尷尬。管家張叔欲言又止地看著我："少夫人，
這么大的雨..."我搖搖頭，把鑰匙放在玄關的陶瓷碗里。"告訴他，我什么都不要。
"出租車駛離別墅區時，我刪掉了手機里所有與冷皓霖的合照。閨蜜林夏收留了我，
她的小公寓雖然簡陋，但很溫暖。"早該離開那個人渣了！"她一邊罵一邊給我煮姜茶。
我在她沙發上蜷縮了一整夜，眼睛干澀得發疼。三天后，我翻出塵封已久的設計作品集。
指尖撫過那些被冷皓霖稱為"小愛好"的設計圖，心臟微微發疼。"喬小姐的作品很有靈氣。
"顧氏集團設計總監楊雯推了推眼鏡。我攥緊了筆，等待下文。"下周一能來上班嗎？
"她微笑著問。我沒想到會這么順利。更沒想到會在入職第一天就遇見顧北。
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縈繞在狹小空間里。"喬楚楚。
"他準確叫出我的名字，聲音低沉。我抬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睛。"顧總好。
"我努力保持聲音平穩。他目光落在我胸前的工牌上："設計部？""是的。
"電梯停在28層，他邁步出去時丟下一句話："歡迎加入顧氏。
"我的工位正好對著總裁辦公室的玻璃墻。偶爾抬頭，能看到顧北修長的身影在里面走動。
他很少笑，總是皺著眉頭看文件。午休時，
同事小林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聽說你是冷氏集團少奶奶？
"我手里的叉子頓了頓："曾經是。"茶水間立刻安靜了幾秒。
"那個...冷氏最近搶了我們兩個大單子。"小林尷尬地解釋。
我笑了笑："現在我是顧氏的員工。"下午楊總監交給我一個緊急項目。
"客戶明天就要看初稿，能搞定嗎？"我翻開資料，是冷氏曾經合作過的珠寶品牌。
心臟猛地一縮，但我點了點頭。加班到凌晨兩點，辦公室只剩下我一個人。
保存完最后一處修改，我伸了個懶腰。"還沒走？"顧北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嚇得我差點打翻咖啡。他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馬上好了。
"我慌忙關電腦。他掃了眼我的設計圖，眼神微動。"我送你回去。"黑色奔馳駛入夜色，
車內安靜得能聽見空調的聲音。"為什么選擇顧氏？"他突然問。
我望著窗外流動的霓虹："因為你們是最好的。""僅此而已？
"我轉頭看他："還需要什么理由？
"他嘴角微微上揚："我以為你會說'為了報復冷皓霖'。""那是附加福利。
"我半開玩笑地說。車停在小公寓樓下，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有事直接打我電話。
"我接過，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陣微妙的電流竄過脊背。冷皓霖發現我離家是在一周后。
他打來電話時我正在開會，連掛了三次。"喬楚楚！你鬧夠了沒有？"第四通電話接通后，
他怒氣沖沖地質問。我走到走廊："我很忙，有事說事。""立刻回家！"他命令道。"家？
"我冷笑，"哪個家？你和秘書偷情的那個辦公室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那只是個意外。"他的聲音軟了下來。"意外到床上去了？"我掛斷電話，關機。
回到工位，發現桌上多了一杯熱巧克力。小林擠眉弄眼："顧總讓秘書送來的。"我抬頭，
玻璃墻后的顧北正專注地盯著電腦，側臉線條冷峻。冷皓霖開始每天送花到公司。
第一天是99朵紅玫瑰，第二天是昂貴的藍色妖姬。我讓前臺直接分給同事們。第三天，
他親自來了。"我們談談。"他攔住正要下班的我。我后退一步："沒什么好談的。
"他抓住我的手腕："你居然真的在顧氏工作？你知道顧北是什么人嗎？
""至少他不會背著老婆偷情。"我甩開他的手。"楚楚..."他的聲音突然哽咽，
"我錯了，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搖頭，繞過他走向電梯。"你以為顧北會要一個二婚女人？
"他在我身后喊道。電梯門打開，顧北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喬設計師，
我正找你討論方案。"他看都沒看冷皓霖一眼。我快步走進電梯，門關上的一刻，
雙腿突然發軟。顧北穩穩扶住我的肩膀："沒事了。"他的手掌溫暖有力，我莫名感到安心。
周末，冷蕓約我喝下午茶。她是冷家唯一對我好的人。"哥這幾天跟瘋了一樣。
"她攪動著奶茶，"把那個秘書開除了，天天喝酒。"我無動于衷地吃著蛋糕。
"媽說...說你不守婦道。"冷蕓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我笑了："是她兒子先不守夫道的。
""我支持你。"冷蕓突然握住我的手，"但你要小心顧北。"我挑眉："為什么？
""他和哥是死對頭，接近你可能別有用心。"我望向窗外，想起顧北深邃的眼睛。
"我現在一無所有，有什么值得他圖謀的？"周一早晨，公司炸開了鍋。
冷氏在媒體上公開指責顧氏挖墻腳，搶走他們重要客戶。而這個客戶，
正是我負責的珠寶品牌。楊總監憂心忡忡地把我叫進辦公室："冷氏威脅要終止合作。
""因為我的關系？"我握緊拳頭。"不全是。"顧北推門而入，"他們早就想換供應商了。
"他遞給我一份文件："這是客戶剛發來的確認函，很滿意你的設計。"我翻開文件，
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但是..."楊總監欲言又止。"但是什么？"我問。
"冷皓霖要求你退出這個項目。"顧北平靜地說。我合上文件："不可能。
"顧北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這正是我的回答。"下班時下起暴雨，我沒帶傘。
站在大樓門口猶豫時，一把黑傘遞到我面前。顧北不知何時站在我身旁："我送你。
"車內放著柔和的鋼琴曲，是我最喜歡的《夢中的婚禮》。"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首曲子？
"我驚訝地問。他專注地看著前方路況："你大學文藝匯演彈過。
"我震驚地看著他："你...你怎么知道？""我和冷皓霖是大學同學。
"他輕描淡寫地說。雨點敲打著車窗，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顧北可能早就認識我。
3顧氏集團突然陷入危機是在我入職的第三周。早上剛到公司，就聽見辦公室里一片嘈雜。
"怎么回事？"我放下包問小林。她臉色發白："瑞恩集團突然要終止合作，
股價已經開始跌了。"我打開電腦，公司內部郵件已經炸開了鍋。
瑞恩是顧氏最大的海外客戶，占年度營收的30%。楊總監匆匆走來："所有人，會議室，
立刻！"會議室里氣氛凝重，顧北站在投影前，眉頭緊鎖。
"瑞恩投訴最新一批設計稿完全不符合他們的品牌調性。"他點擊遙控器，
屏幕上顯示出問題設計。我盯著那些圖紙，眉頭不自覺皺起。這些設計明顯是倉促完成的，
線條粗糙，元素混亂。"誰負責的？"楊總監聲音發顫。
計部副總監王磊舉起手："是我...但我完全是按照瑞恩上次會議的要求...""夠了。
"顧北打斷他，"現在需要解決方案，不是追責。"他目光掃過全場："今晚12點前，
我要看到新的設計方案。"散會后，王磊癱在椅子上："完了，
瑞恩的風格我根本把握不住..."我猶豫了一下，走過去："需要幫忙嗎？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你會做歐式古典風格？"我點點頭："大學時研究過。
"整個設計部都留下來加班。晚上九點，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起身去茶水間倒咖啡。
推開門，意外發現顧北也在那里。他西裝外套已經脫下，領帶松開，手里拿著杯威士忌。
"顧總。"我下意識想退出去。"進來吧。"他聲音有些疲憊，"不用拘謹。
"我硬著頭皮走進去，接了一杯黑咖啡。"你的設計我看過了。"他突然說，"很有靈氣。
"我手一抖，咖啡差點灑出來："你...看過我的作品？""所有新員工的作品我都會看。
"他抿了一口酒，"尤其是你。"最后一句話讓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為什么...尤其是我？"他轉身靠在吧臺上，離我只有半米遠："好奇。""好奇什么？
""冷皓霖為什么會放走你這樣的女人。"咖啡的苦澀在舌尖蔓延，
我苦笑："也許在他眼里，我不過是個擺設。"顧北搖搖頭："他眼瞎。
"這句直白的評價讓我忍不住笑了。"你笑起來很好看。"他突然說，"應該多笑。
"茶水間的燈光很柔和，落在他深邃的輪廓上，顯得沒那么冷峻了。
"你大學時真的和冷皓霖是同學？"我鼓起勇氣問。他點頭："商學院，同級不同班。
""那...你也認識我？"他沉默了一會兒："見過幾次，在你們約會的時候。
"我努力回憶，卻想不起任何關于他的片段。"我很普通，不引人注目很正常。"我自嘲道。
"不。"他直視我的眼睛，"你一直很耀眼。"空氣突然變得稀薄，
我慌忙轉移話題："我去看看王磊那邊進展如何。"凌晨一點，我終于完成了新設計。
保存文件時，發現辦公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做完了？"顧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嚇了一跳："你怎么還沒走？""老板總是最后一個離開的。"他走過來，
俯身看我的電腦屏幕。他身上的雪松香混合著淡淡的酒氣，讓我有些眩暈。
"這..."他盯著屏幕，眼睛微微睜大，"太完美了。
"我松了口氣："希望能符合瑞恩的要求。""遠超預期。"他直起身，"我送你回家。
"車駛入夜色，我疲憊地靠在座椅上。"你從哪學的這種歐式古典風格？"他問。
"大三時去意大利交換過半年。"我閉著眼睛回答，"跟著一個老工匠學了些皮毛。
""冷皓霖知道你的才華嗎？"我睜開眼："他更關心我能不能在宴會上給他長臉。
"顧北輕笑一聲："愚蠢。""你呢？"我反問，"顧總欣賞有才華的女人？
""我欣賞所有認真生活的人。"他頓了頓，"尤其是你。"車停在我公寓樓下，
他卻沒有立刻道別。"小時候，我母親也是個設計師。"他突然說，"她總說，
設計是給冰冷世界增添溫度的方式。"我驚訝地看著他，這是第一次聽他提起私事。
"后來呢？""后來她嫁給了我父親，放棄了設計。"他聲音低沉，"成了個完美的顧太太。
"我聽出了其中的諷刺："你不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轉頭看我，
"但你不像是會放棄自我的人。"這句話莫名讓我眼眶發熱。"晚安，喬設計師。
"他微微一笑，"明天見。"那個笑容讓我怔住了，原來顧北笑起來這么好看。第二天，
瑞恩對新設計贊不絕口。視頻會議上，
他們的創意總監甚至站起來鼓掌："這正是我們想要的！"危機解除，整個設計部歡呼雀躍。
楊總監拍著我的肩膀："喬楚楚，你立大功了！"下午，顧北召集全員開會。
"這次事件暴露了我們的問題。"他嚴肅地說，"從今天起，成立特別創意小組，
由喬楚楚負責。"我震驚地抬頭，對上他贊許的目光。散會后，
王磊臉色難看地走過我身邊："別得意太早。"我沒在意，沉浸在喜悅中。下班時，
前臺叫住我："喬小姐，有您的花。"又是一大束紅玫瑰，卡片上寫著"恭喜"。沒有署名，
但我知道是誰送的。"扔了吧。"我對前臺說。轉身時，看見顧北站在電梯口，嘴角微揚。
"不喜歡玫瑰？"他走進電梯后問我。"不是不喜歡花，"我搖頭，"是不喜歡送花的人。
"他若有所思："喜歡什么花？""小蒼蘭。"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大學時宿舍樓下種了一大片。"他點點頭，沒再說話。周末，我窩在家里修改設計稿。
門鈴突然響起，透過貓眼看到冷蕓站在外面。"嫂子！"她一進門就抱住我，"我想死你了！
"我給她倒了杯果汁："怎么突然來了？""哥這幾天瘋了似的找你。"她咬著吸管，
"把家里都砸了一遍。"我無動于衷："他活該。""媽說要凍結你的銀行卡。
"我笑了："告訴他，我一分錢都沒動他的。"冷蕓眨眨眼："你現在在顧氏做得怎么樣？
""挺好的。"我忍不住分享喜悅，"剛升了職。""顧北..."她猶豫了一下，
"對你怎么樣？""很專業，很尊重我。"她松了口氣："那就好。
哥說顧北接近你只是為了報復他。"我切水果的手頓了頓："你怎么看？""我不知道。
"她歪著頭，"但哥這次是真的后悔了。"送走冷蕓，天色已晚。下樓倒垃圾時，
一個黑影從旁邊竄出來抓住我的手腕。"楚楚！"冷皓霖滿身酒氣，"我們談談！
"我奮力掙扎："放開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聲音哽咽，
"跟我回家好不好？""冷皓霖！"我壓低聲音，"我們已經結束了！""是因為顧北嗎？
"他眼神突然變得兇狠，"你愛上他了？""與你無關。"我甩開他的手。他正要說什么，
一道車燈照過來。黑色奔馳緩緩停在我們面前，車窗降下，露出顧北冷峻的側臉。
"需要幫忙嗎，喬設計師？"他語氣平靜。冷皓霖松開我，冷笑一聲："顧總真是貼心，
大晚上還來關心我的妻子。""前妻。"顧北糾正他，"而且現在是下班時間，
我有權關心我的朋友。""朋友？"冷皓霖譏諷地笑了，"顧北，
你什么時候對女人這么有耐心了？"顧北下車，走到我身邊："走吧，我送你上樓。
"冷皓霖攔住他："離我老婆遠點！""法律上，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顧北冷靜地說，"除非喬小姐自愿，否則你這是騷擾。"冷皓霖臉色鐵青，
轉向我："楚楚，別被他騙了！顧北接近你只是為了打擊我！"我深吸一口氣："皓霖，
我們結束了。請你尊重我的選擇。"說完，我轉身走向公寓大門。
身后傳來冷皓霖的怒吼："喬楚楚！你會后悔的！"顧北跟上來，沉默地陪我走進電梯。
"謝謝。"我小聲說。他搖頭："不用謝。"電梯上升時，我突然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什么？""你接近我...是為了報復他？"電梯停在15樓，門緩緩打開。
顧北看著我的眼睛："一開始，確實有這個因素。"我的心沉了下去。"但現在不是了。
"他輕聲補充，"我欣賞你，喬楚楚，僅僅因為你是你。"這句話讓我整晚輾轉反側。
周一早晨，公司前臺又叫我："喬小姐，您的花。"這次是一大束潔白的小蒼蘭，
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卡片上只有簡單的一行字："祝你有美好的一天。——G"我捧著花，
嘴角不自覺上揚。"誰送的啊？這么漂亮！"小林湊過來聞了聞。"秘密。
"我笑著把花插進花瓶，擺在辦公桌最顯眼的位置。抬頭時，透過玻璃墻，
看見顧北正在辦公室里打電話。察覺到我的目光，他抬頭看過來，對我舉了舉咖啡杯。
我回以微笑，心里泛起一絲甜蜜的漣漪。4日歷翻到五月二十日，我的生日。往年這天，
冷皓霖會包下高級餐廳，邀請一群我不認識的"朋友"來慶祝。今年，我關掉了手機，
準備一個人安靜度過。早上出門時，公寓樓下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顧北靠在車邊，
手里拿著兩杯咖啡："早安，壽星。"我愣在原地："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員工檔案。"他遞給我一杯咖啡，"摩卡，加雙份奶油。"這正是我最愛的口味，
連冷皓霖都記不住。"謝謝。"我接過咖啡，心跳加速，"但我不慶祝生日。""我知道。
"他拉開副駕駛門，"所以不是慶祝，只是帶你去個地方。"好奇心驅使我上了車。
車沒有開往公司，而是駛向城郊。"這是去哪？"我問。"秘密。"他嘴角微揚，"放心，
不會賣掉你。"一小時后，車停在一座天文臺前。"今晚有仙女座流星雨。
"他指著宣傳海報，"最佳觀測點在山上。"我瞪大眼睛："你請假就為了帶我看星星？
""不只是星星。"他打開后備箱，里面裝著野餐籃和望遠鏡，"還有流星。
"我眼眶突然發熱，大學時我曾發過一條微博，說想看流星雨許愿。沒想到有人記得。
下午回到公司，前臺小姐神秘地叫住我："喬小姐，有您的禮物。
"大廳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珠寶展示柜，兩名保安在旁邊看守。"冷先生送來的。
"前臺小聲說，"說是生日禮物。"展示柜里是一條鉆石項鏈，標簽上寫著"價值三百萬"。
同事們圍在一旁竊竊私語。"請退回去。"我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接受。
""但..."前臺為難地說，"冷先生說如果您不收，就讓我們直接扔掉。""那就扔掉。
"我轉身走向電梯。身后傳來一陣驚呼。電梯門關上的一刻，
我聽見有人說："三百萬的項鏈說扔就扔？瘋了吧？"辦公室里，
小林興奮地跑過來："天啊！那條項鏈我在雜志上見過！""你喜歡？
"我頭也不抬地畫著設計稿，"讓冷皓霖送你好了。"她吐了吐舌頭："我可不敢要。
"中午，楊總監叫我去她辦公室。"喬楚楚，"她神色復雜，"冷氏集團剛才來電，
說要終止與我們的三個合作項目。"我握緊拳頭："因為我拒收禮物？""不全是。
"她嘆氣，"他們要求你退出所有與冷氏有關的項目。""那就退出。"我平靜地說，
"我不會連累公司。""顧總已經拒絕了。"她遞給我一份文件，"這是他的回復。
"文件上只有一行字："喬楚楚是顧氏員工，她的工作安排由顧氏決定。"我鼻子一酸，
趕緊低下頭。下班后，顧北準時出現在我工位旁："準備好了嗎？"我點點頭，
跟著他走向電梯。大廳里，冷皓霖正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楚楚。"他站起來攔住我們，
"我們談談。""沒什么好談的。"我繞過他。他抓住我的手腕："就五分鐘。
"顧北上前一步："喬小姐已經明確表示不想見你。""這是我們的家事！"冷皓霖怒吼，
"輪不到你插手！""前妻不算家事。"顧北冷靜地說，"除非你承認跟蹤騷擾。
"冷皓霖臉色鐵青，轉向我："你真的要跟他走？""是的。"我直視他的眼睛，
"而且我很期待。"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刺進冷皓霖心里，他踉蹌著后退一步。
黑色奔馳駛離城市，向郊外山區前進。"抱歉讓你卷入這種鬧劇。"我低聲說。
"不是你的錯。"顧北專注地開車，"他遲早要面對現實。"山路蜿蜒，
車窗外的景色漸漸變成茂密的樹林。兩小時后，車停在一處觀景平臺。"到了。"顧北熄火，
"這里光污染最少。"他拿出野餐墊和保溫壺："先吃點東西，流星要等到十點以后。
"保溫壺里是熱騰騰的蘑菇湯，還有我最愛的藍莓三明治。"你連這個都記得？
"我驚訝地問。大學時我曾發過一條朋友圈，說生日最想吃媽媽做的藍莓三明治。"巧合。
"他輕描淡寫地說，但耳尖微微泛紅。夜幕降臨，滿天繁星漸漸顯現。"小時候，
"顧北突然開口，"我母親常帶我來這里看星星。"我轉頭看他，月光下的側臉格外柔和。
"她說星星是逝去之人的眼睛，守護著地上的人。""她很浪漫。"我輕聲說。"也很脆弱。
"他聲音低沉，"父親出軌后，她從這處懸崖跳了下去。"我呼吸一滯："對不起，
我不知道...""那時我十五歲。"他仰頭看著星空，"發誓永遠不會重蹈父親的覆轍。
"夜風吹亂了他的頭發，我第一次看到顧北眼中閃爍的脆弱。"所以你一直單身？
"我小心翼翼地問。"不是不想愛，"他輕聲說，"是害怕變成父親那樣的人。
"一顆流星劃過夜空，我下意識閉上眼睛許愿。睜開眼時，發現顧北正凝視著我。
"許了什么愿？"他問。"秘密。"我學他之前的語氣，"說出來就不靈了。"他笑了，
伸手拂去我頭發上的一片樹葉。指尖擦過臉頰的觸感讓我心跳加速。凌晨兩點，
我們才回到車上。我困得直點頭，不知不覺靠在顧北肩上睡著了。
模糊中感覺他輕輕調整姿勢讓我靠得更舒服，還脫下外套蓋在我身上。
醒來時車已經停在我公寓樓下，天邊泛起魚肚白。"早安。"顧北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睡得還好嗎？"我這才發現還靠在他肩上，慌忙坐直："對不起！我...""沒關系。
"他微笑，"看你睡得很香。"我紅著臉道別，上樓后從窗戶看到他的車還停在原地。
直到我開燈，他才驅車離開。這個細節讓我心里暖暖的。生日過后，冷皓霖的騷擾變本加厲。
每天都有不同禮物送到公司——名牌包、定制禮服、限量版香水。我全部原封不動退回。
周五，公司舉辦年中酒會，邀請重要客戶參加。我穿了一條簡單的黑色連衣裙，
卻意外在會場遇見冷皓霖。"他怎么會在這里？"我問楊總監。"瑞恩集團邀請的。
"她低聲說，"冷氏是他們多年的合作伙伴。"酒會開始后，冷皓霖一直盯著我，眼神陰郁。
顧北走過來，遞給我一杯果汁："別緊張，做你自己就好。
"瑞恩集團的亞太總裁史密斯先生走過來："喬小姐！終于見到你了！
"我微笑握手："您好，史密斯先生。""你的設計太棒了！"他熱情地說，
"我們決定將整個歐洲系列都交給顧氏！""謝謝您的信任。"我謙虛地說。
冷皓霖突然插進來："史密斯，好久不見。""冷總！"史密斯驚訝地說，"你們認識？
""當然。"冷皓霖摟住我的腰，"這是我妻子。"我掙脫他的手臂："前妻。
"氣氛瞬間尷尬。"原來如此。"史密斯看看我又看看冷皓霖，
"那商業上...""商業是商業，感情是感情。"顧北適時介入，
"喬小姐是我們最優秀的設計師，這一點不會改變。"冷皓霖冷笑："顧總真是護短。
"音樂響起，史密斯邀請我跳舞。舞跳到一半，冷皓霖突然切入："交換一下。
"不等史密斯回應，他已經把我拉進懷里。"放手。"我壓低聲音警告。"就跳一支舞。
"他收緊手臂，"像以前一樣。""我們回不去了。"我掙扎著。突然，
另一只手搭上冷皓霖的肩膀。"該我了。"顧北平靜地說。冷皓霖眼中閃過怒火："憑什么？
""就憑喬小姐愿意。"顧北看向我。我立刻掙脫冷皓霖，把手放在顧北掌心。
音樂換成了一首舒緩的華爾茲。顧北的舞步優雅而克制，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謝謝。
"我小聲說。"不必謝我。"他低頭看我，"你本來就不該被強迫做任何事。
"他的眼睛在燈光下呈現出深邃的琥珀色，讓我想起昨晚看到的星空。"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我忍不住問。他沉默了一會兒："因為你是你。"這句簡單的話讓我心頭一顫。
冷皓霖站在舞池邊緣，臉色陰沉得可怕。酒會結束后，顧北照例送我回家。車停在公寓樓下，
他突然說："下周我要去巴黎出差。""多久？""一周。"他轉頭看我，"要一起嗎？
那里有個設計展。"我心跳加速："以什么身份？""顧氏設計總監。"他微笑，
"楊雯懷孕了，不方便長途飛行。""好。"我點頭，"我去。"上樓后，
我從窗戶看到冷皓霖的車停在街角。他靠在車邊抽煙，目光陰鷙地盯著顧北離去的方向。
第二天，我收到顧北發來的機票信息和行程表。附言只有簡單一句："期待與你同行。
"我回復："我也是。"剛發送，門鈴響了。透過貓眼看到冷皓霖站在外面，
手里拿著一束紅玫瑰。我沒開門。"楚楚，"他聲音沙啞，"我知道你在家。"我靠在門上，
一言不發。"我錯了，"他繼續說，"再給我一次機會。""太晚了，皓霖。"我隔著門說。
"是因為顧北嗎？"他聲音突然變冷，"你愛上他了？"我沒有回答。"你以為他是真心的？
"冷皓霖冷笑，"顧北接近你只是為了報復我！""那又如何？"我反問，"至少他尊重我。
"門外沉默了很久。"我不會放棄的。"最后他說，"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癱坐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手機震動，
是顧北發來的消息："巴黎天氣轉涼，記得帶件外套。"我看著這條簡單的關心短信，
嘴角不自覺上揚。翻開日記本，我寫下今天的感受："他記得我所有喜好，
卻從不問我想要什么。而顧北，連巴黎的天氣都為我考慮到了。
也許真正的愛不是轟轟烈烈的表演，而是細水長流的看見與尊重。"合上日記本，
我開始收拾巴黎之行的行李。心里有個聲音在說：這次旅行，或許會改變一切。
5巴黎的雨來得突然。我和顧北剛走出設計展會場，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等一下。
"他脫下西裝外套舉在我頭頂，"車就在前面。"我們跑向停車場，他的手臂護在我身側，
擋住擁擠的人群。坐進車里時，我的肩膀已經濕了一小片。"冷嗎？"顧北調高空調溫度。
"不冷。"我拂去頭發上的水珠，"今天的展覽太棒了！"他嘴角微揚："明天還有一場，
在左岸。"回酒店的路上，我翻看手機里拍的設計作品。
"這個系列..."我指著其中一張照片，"風格很眼熟。
"顧北掃了一眼："像你的畢業設計。"我驚訝地看著他："你記得我的畢業設計？
"車停在紅燈前，他轉頭看我："'破碎與重生'系列，用陶瓷碎片拼接成完整器皿。
"我的呼吸一滯："你怎么會...""我說過，我們曾是校友。"綠燈亮起，
他重新看向前方。酒店大堂里，前臺叫住我們："顧先生，有您的包裹。
"顧北接過一個牛皮紙袋，眉頭微皺。"怎么了？"我問。"沒什么。
"他把紙袋塞進公文包，"公司文件。"電梯里，我們沉默地站著。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屏幕上顯示"冷皓霖"三個字。顧北直接掛斷。"他找你？"我忍不住問。"不重要。
"電梯停在25樓，他微微頷首，"晚安，喬設計師。"回到房間，我泡了個熱水澡，
思緒卻一直停留在顧北對我畢業設計的記憶上。這太奇怪了，除非他特意研究過我的作品。
手機震動，是冷蕓發來的消息："嫂子，哥查到你和顧北在巴黎，瘋了似的訂了機票。
"我回復："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的行程與他無關。""我知道。
"冷蕓發來一個無奈的表情，"但他不聽勸。"放下手機，我走到窗前俯瞰巴黎夜景。
雨已經停了，塞納河上的游船燈火通明。
視線不經意間落在對面大樓的某個窗口——顧北正站在窗前打電話，臉色異常嚴肅。
第二天早餐時，他眼下有明顯的青黑。"沒睡好？"我遞給他一杯咖啡。"公司有點事。
"他接過咖啡，"待會我可能要去見個客戶，你自己去展會可以嗎？""當然。"我點頭，
"工作要緊。"他匆匆離開后，我收到楊總監的郵件："緊急！速回電！"國際長途接通后，
楊雯聲音急促："喬喬，出事了！""怎么了？""你的'星河'系列被LAM公司抄襲了，
今天剛發布新品！"我手一抖，咖啡灑在桌布上："怎么可能？那套設計還在修改啊！
""設計圖泄露了。"楊雯嘆氣，"顧總已經讓法務部準備起訴。"掛斷電話，
我立刻打開郵箱。LAM公司的新品宣傳冊上，赫然是我為顧氏設計的"星河"系列，
只做了細微改動。我的胃部一陣絞痛，這是我的心血之作。手機再次響起，是陌生號碼。
"喬楚楚。"冷皓霖的聲音傳來，"驚喜嗎？"我握緊手機："是你做的？
""一個小小的提醒。"他冷笑，"離開顧北，否則后果不止如此。""你混蛋！
"我壓低聲音，"那是我的作品！""曾經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他語氣陰冷，
"包括你的設計。"通話結束，我渾身發抖。服務生送來一張便條："2507房，現在。
——G"顧北的套房比我的大許多，辦公桌上攤滿了文件。"坐。"他指了指沙發，
"LAM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是冷皓霖。"我直接說，"他剛威脅我。
"顧北眼神一凜："他聯系你了？"我點頭，把通話內容告訴他。"果然。
"他拿出一份文件，"LAM的幕后控股方是冷氏。"我翻看文件，
心臟狂跳："所以這是一場針對我的報復？""不。"顧北搖頭，"是針對顧氏的。
你是他最得力的武器。"他遞給我另一份文件："今早收到的，
冷氏正式終止與顧氏所有合作。""因為我。"我苦笑，"我成了你們的商業障礙。
""別這么想。"顧北的聲音罕見地柔和，"你的價值遠超這些。"他的手機又響了，
是楊總監。"顧總，不好了！王磊帶著團隊跳槽到冷氏了！
"顧北的表情絲毫未變："知道了。"掛斷電話，他看向我："看來冷皓霖準備全面開戰了。
""我該怎么做？"我問。"什么也不用做。"他平靜地說，"繼續你的設計，
剩下的交給我。"下午我一個人去了展會，卻完全無法集中精神。冷皓霖的陰影籠罩著一切。
回到酒店，前臺又叫我："喬小姐，顧先生留言說他有急事回國了。""什么？"我愣住，
"什么時候的事？""三小時前。"前臺遞給我一張房卡，"他給您換了套房，
行李已經搬過去了。"新套房比原來豪華許多，客廳桌上放著一臺新筆記本電腦和一份文件。
文件是顧氏法務部起草的針對LAM的起訴書，附帶我的設計原稿和版權證明。
便條上只有簡單一句："你的才華不容玷污。——G"我打開電腦，
桌面文件夾里整齊地排列著"星河"系列所有設計稿和修改建議。
最后一封郵件是顧北發給法務部的："不計代價，維護喬設計師的權益。"鼻子突然一酸，
我關上電腦，環顧這個陌生的豪華套房。顧北的舉動讓我感動，但他的突然離開又讓我困惑。
接下來三天，我獨自完成了巴黎的行程。冷皓霖沒有再騷擾我，
但每天都會收到顧北簡短的郵件："進展順利，照顧好自己。"回程航班上，
我的座位被升級到頭等艙。空姐遞給我一個信封："顧先生囑咐轉交給您。
"里面是一張手寫便條："公司見。——G"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讓我既安心又失落。
回到公司，氣氛明顯不同。同事們看我的眼神帶著探究和同情。
小林悄悄告訴我："現在全公司都知道你和冷總的關系了。""什么？
""王磊在采訪中說...說顧總挖你是為了報復冷總。"我握緊拳頭："胡說八道！
""我們都知道不是這樣的。"小林安慰我，"但外面傳得很難聽。"顧北的辦公室門關著，
百葉窗也拉了下來。"顧總在嗎？"我問秘書。"在開會。"秘書眼神閃爍，
"他說您回來后先休息兩天。"這是變相的隔離。我直接推門而入。會議室里，
顧北和幾位高管正在看大屏幕上的股價走勢。顧氏股價已經連續下跌一周。
所有人驚訝地看向我。"抱歉打擾。"我直視顧北，"我需要五分鐘。"他點點頭，
示意其他人先出去。門關上后，我直接問："為什么躲我？""不是躲你。
"他揉了揉太陽穴，"在處理危機。""因為我引起的危機？""因為冷皓霖制造的危機。
"他糾正道，"與你無關。""那些謠言...""不必理會。"他打斷我，
"專注你的設計就好。"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刺痛了我。"顧北。"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