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考驚魂高考成績查詢的那個深夜，我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數字，
手指顫抖得幾乎按不下鼠標。698分。這個分數，足夠讓我進入任何一所頂尖大學。
但我知道，這個分數不屬于我。真正的我，應該是398分。手機鈴聲響起，
是班花林雅婷打來的。"浩然，恭喜你！698分耶，全省前十！"她的聲音里滿含興奮，
"明天慶祝會，你一定要來。"我苦笑著掛掉電話，看著墻上那張我和林雅婷的合影。
三年前，我是班里的學霸，她是公認的班花。所有人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只有我知道，這三年來，我一直在裝。裝作努力學習，裝作成績優秀，裝作配得上她。
實際上，我的真實水平，連本科線都摸不到。而現在，這個698分，
徹底撕開了我偽裝的面具。因為我清楚地記得，昨天考試結束后，我走出考場時內心的絕望。
數學最后三道大題，我一個字都沒寫。英語作文，我寫的是小學水平。語文古詩詞默寫，
我大面積空白。理綜更是一塌糊涂，選擇題基本靠猜。這樣的答題狀況，
怎么可能考出698分？除非——有人調換了我的答題卡。我打開抽屜，
拿出那份我偷偷留下的草稿紙。
12分 高三一模：298分 高三二模：356分 高三三模：367分這才是真實的我。
一個徹頭徹尾的學渣?？墒乾F在，所有人都在祝賀我，夸獎我，羨慕我。包括我的父母。
"兒子，你真是我們的驕傲！"媽媽哭著擁抱我，"咱們家祖墳冒青煙了！
"爸爸激動得一夜沒睡，逢人就說他兒子考了698分。鄰居們紛紛上門恭喜，
小區里貼滿了紅色的喜報。"江浩然同學高考698分，被清華大學錄取"看著這行大字，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因為我知道，這個分數背后，一定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而揭開這個秘密，可能會毀掉我的一生。但我必須這么做。
因為我不能忍受這種建立在謊言上的榮耀。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
教育局舉報熱線嗎？""我要舉報高考成績造假。""我有證據證明，有人調換了答題卡。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請問您的姓名？""江浩然。""請問您要舉報的是？
"我深吸一口氣："我要舉報的，就是我自己。"這通電話打完，
我知道我的人生即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我不后悔。因為真相，比虛假的榮耀更重要。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機就被打爆了。都是班主任王老師打來的。"江浩然，你瘋了嗎？
"王老師的聲音幾乎是咆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我知道。"我平靜地回答。
"你知道個屁！"王老師徹底失控了，"你現在馬上給教育局打電話，說你昨天是開玩笑的！
""不行。""江浩然！"王老師的聲音里帶著威脅，"你別忘了，你能有今天，
是誰的功勞！"聽到這句話，我突然明白了。王老師，他知道真相。甚至，
他就是這件事的幕后操手。"王老師，"我的聲音變得冰冷，"您到底做了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呼吸聲。良久，王老師才開口："浩然，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你先回學校，我們當面談。"掛掉電話，我換上校服，
騎著自行車向學校趕去。路上，我的腦海里不斷回想著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
王老師對我的特殊關照。每次考試后，他都會單獨找我談話。每次模擬考試，
我的成績單總是最后一個發下來。
還有那些奇怪的細節：為什么我的考號總是被安排在最后幾個？為什么每次大考，
我的座位都在監控死角？為什么高考前一天，王老師特意叮囑我要帶好準考證和身份證？
這些疑點，串聯起來，指向一個可怕的真相。到了學校門口，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雅婷正站在校門口等我。她今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
就像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美麗。但此刻，
我卻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慌亂。"浩然，"她走過來挽住我的胳膊，
"你昨天為什么要打那個電話？"我靜靜地看著她："你也知道？"林雅婷的臉瞬間蒼白。
這個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第2章 真相浮現"你們全都知道。"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林雅婷緊緊抓住我的手："浩然，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我甩開她的手，
"解釋你們是怎么欺騙我三年的？""不是欺騙！"林雅婷急得快要哭出來，
"我們是為了幫你！""幫我？"我冷笑，"幫我成為一個廢物？幫我活在謊言里？
"就在這時，校門口走出來幾個人。王老師、教導主任、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江浩然，過來。"王老師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我跟著他們走進辦公室。
那個中年男人自我介紹："我是教育局的李科長。""關于你昨天的舉報，
我們需要了解詳細情況。"我深吸一口氣，
把心中的疑惑全部說了出來："我懷疑有人調換了我的答題卡。""因為以我的真實水平，
不可能考出698分。"李科長皺眉："你有什么證據？"我拿出手機，
調出這三年來我偷偷拍下的試卷照片。"這些是我的真實答題情況。""您可以看到，
我的數學基本空白，英語錯誤連篇，理綜更是一塌糊涂。"李科長接過手機，
仔細查看每一張照片。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王老師在一旁不斷使眼色，但我裝作沒看見。
"江浩然，"李科長放下手機，"你確定這些照片是真的？""確定。
""那你為什么要故意考這么差？"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好了答案。"因為我想知道，
到底有多少人在關心著我的真實情況。""結果證明，沒有人。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我表面的成績，沒有人發現我內心的痛苦。
"李科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王老師終于忍不住開口："李科長，
這孩子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可能是高考壓力太大了。""他說的話不能當真。""是嗎？
"李科長看向王老師，"那您能解釋一下，
為什么江浩然的平時成績和高考成績差距這么大嗎？
"王老師額頭冒出冷汗："這...這說明他高考發揮得好。""發揮得好？"李科長冷笑，
"398分到698分，這叫發揮得好？""這叫奇跡！"辦公室里一片死寂。
我看著王老師慌亂的表情，心中的猜測得到了驗證。果然，他就是這件事的主謀。
李科長站起身："王老師，我需要調取江浩然這三年來的所有考試資料。
""包括答題卡、成績單、監控錄像。""還有高考當天的所有相關記錄。
"王老師的臉徹底白了："李科長，這...這沒必要吧？""有沒有必要，我說了算。
"李科長的語氣不容置疑。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林雅婷沖了進來。"叔叔，
求您別查了！"她撲通一聲跪在李科長面前。"是我讓王老師這么做的！
""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辦公室里所有人都震驚了。我更是目瞪口呆。
林雅婷...她到底在說什么？李科長皺眉："小姑娘，你先起來，慢慢說。"林雅婷搖頭，
眼淚已經流了下來："三年前，浩然因為家里窮，差點要退學。
""是我爸爸資助了他的學費和生活費。""但是我爸爸有個條件..."她看了我一眼，
聲音顫抖："他要求浩然必須考上清華，才能和我在一起。""可是浩然的成績一直不好，
我就求王老師幫忙。""每次考試，王老師都會想辦法提高浩然的分數。""高考也是一樣。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原來，這一切的背后，竟然是這樣的真相。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受害者，卻原來是被保護的那個人。而林雅婷，她為了我，
承擔了所有的風險。李科長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即使是為了愛情，
考試作弊也是犯罪行為。""你們這樣做，不僅害了江浩然，也害了那個被換掉成績的考生。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猛地一沉。被換掉成績的考生？那意味著，
有一個真正考了698分的人，現在卻拿著我398分的成績。他的人生，
被我們徹底毀掉了。這個念頭，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愧疚和恐懼。"是誰？"我顫聲問道，
"被換掉成績的人是誰？"林雅婷咬住嘴唇，不肯說話。王老師更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李科長嘆了口氣："這件事，我們會徹底調查清楚的。""現在，你們都跟我走一趟吧。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辦公室時，門口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趙凱。
我們班的倒數第一。他今天穿著一身名牌，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浩然，
恭喜你考了698分！"但是，當他看到辦公室里凝重的氣氛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怎么了？"他疑惑地問。李科長看著他，眼神變得銳利："請問你是？""我是趙凱，
江浩然的同班同學。""你的高考成績是多少？
"趙凱的臉色瞬間變了："我...我考了398分。"辦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我終于明白了。原本屬于趙凱的698分，被換成了我的名字。而我的398分，
成了他的成績。這就是真相。殘酷而諷刺的真相。第3章 命運反轉看著趙凱震驚的表情，
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了。"不可能...這不可能..."趙凱喃喃自語，
"我的698分呢？"他突然沖向王老師："王老師！您不是說我發揮失常嗎？
您不是說讓我復讀一年嗎？"王老師避開他的目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趙凱的聲音越來越高："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那么信任您！
我爸媽哭了整整三天！""我們全家都以為我真的考砸了！
"李科長制止了即將失控的趙凱："小伙子，請冷靜一點。""事情的真相，
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但趙凱已經徹底崩潰了。他指著我，眼中滿含怒火："江浩然！
你還我的清華！還我的前途！""你憑什么搶走我的分數？"面對他的質問，我張了張嘴，
卻說不出一個字。因為我無法為自己辯解。無論初衷如何，事實就是：我竊取了他的成績，
毀掉了他的人生。林雅婷擋在我面前："趙凱，這不怪浩然，是我...""你閉嘴！
"趙凱紅著眼睛吼道，"你們這些有錢人，以為什么都能用錢解決！
""你知道這698分對我意味著什么嗎？""這是我唯一能改變命運的機會！
""我爸在工地干了二十年，就是為了供我讀書！""我媽給人洗了十八年衣服，
攢的每一分錢都是為了我的學費！""而你們，輕而易舉就把我的未來給毀了！
"趙凱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我想起高中三年來，
趙凱總是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他的鞋子破了，用膠帶粘起來繼續穿。
他中午從來不在學校吃飯，總是啃自己帶的冷饅頭。但他學習很努力，經常熬夜到很晚。
圖書館里，總能看到他埋頭苦讀的身影。而我，卻搶走了他努力換來的一切。"對不起。
"我哽咽著說道，"對不起，趙凱。""對不起有用嗎？"趙凱冷笑，
"你的對不起能讓我重新參加高考嗎？""能讓我進清華嗎？
""能讓我爸媽不再為我的前途擔心嗎？"我搖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李科長看著這一切，
長嘆了一口氣："這件事的影響太嚴重了。""我必須立即上報省教育廳。""同時，
我們要對所有相關人員進行調查。"王老師終于開口了："李科長，能不能...私下解決？
""私下解決？"李科長怒道，"這是考試舞弊！是犯罪！
""你知道這樣做會影響多少人的命運嗎？""不僅是趙凱，
還有那些因為你們的作弊而失去機會的考生！"王老師的臉色慘白如紙。我知道，等待他的，
將是法律的嚴厲制裁。而我，也將面臨人生的重大轉折。就在這時，
辦公室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很快，門被推開了。我的父母急匆匆沖了進來。"浩然！
"媽媽一把抱住我，"你怎么了？為什么要舉報自己？"爸爸的臉色鐵青："兒子，
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好好的清華不上，非要鬧什么？"看著父母焦急的表情，
我的心更加痛苦。他們并不知道真相。在他們眼里，我就是一個優秀的兒子，
一個讓他們驕傲的學霸。如果他們知道真相，會是什么反應？"爸，媽，"我艱難地開口，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是怎樣？"爸爸瞪著我，"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最終決定說出真相："我的698分，是假的。""真正的分數，
是398分。""我們調換了答題卡。"媽媽聽到這話，身體搖晃了一下。
爸爸更是如遭雷擊，愣在原地。"你...你說什么？"媽媽顫聲問道。"我說，
我根本沒有考698分。"我重復道，"我是個學渣，一直都是。""這三年來，
所有的成績都是假的。""包括這次高考。"媽媽突然哭了出來："為什么？
為什么要騙我們？""我們那么相信你，
那么為你驕傲..."爸爸的臉色變得鐵青："所以，我們在鄰居面前吹噓的那些話，
都是笑話？""我們貼的喜報，都是假的？"我點點頭，無法再說出任何話。
爸爸突然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我臉上。"啪！"清脆的巴掌聲在辦公室里回響。"畜生！
"爸爸怒吼道，"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你知道我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嗎？
""你知道我們在親戚朋友面前，是怎么夸你的嗎？""現在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捂著被打腫的臉，眼淚止不住地流。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愧疚。
我欺騙了所有愛我的人。包括我的父母，包括林雅婷，包括那些真心為我高興的鄰居和朋友。
更重要的是，我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趙凱。媽媽癱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搖頭："不可能，
這不可能...""我兒子不會是這樣的人...""他從小就很聽話，
很努力..."看著媽媽絕望的表情，我感到心如刀絞。但我知道，
這一切都是我應該承受的。李科長看著這一幕，沉聲說道："現在，
我宣布幾個決定：""第一，江浩然的698分成績作廢，恢復398分的真實成績。
""第二，趙凱的成績恢復為698分，具備清華大學錄取資格。""第三，
王老師涉嫌考試舞弊，移交司法機關處理。""第四，林雅婷作為主要策劃者，
同樣要承擔法律責任。"聽到這些宣判，辦公室里一片死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絕望。
但我知道，這是我們應得的結果。正義，雖然遲到了，但終究還是來了。
第4章 家族崩潰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學校。走廊里，所有的學生都在議論這件事。
"江浩然竟然是作弊的？""太不可思議了，他一直是我們的學習榜樣。
""林雅婷也參與了？她不是班花嗎？""原來趙凱才是真正的學霸，我們都看走眼了。
"議論聲如潮水般涌來，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刺痛著我。我低著頭，快步穿過走廊。
但還是有同學認出了我。"就是他！江浩然！""作弊還舉報自己，腦子有病吧？
""真是丟人現眼，我們學校的臉都被他丟光了。"這些聲音，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
我沖出學校，騎上自行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騎行。手機不停地響著，都是記者打來的電話。
"請問你是江浩然嗎？我是省日報的記者...""你好，
我想采訪一下關于高考作弊的事情..."我關掉手機，繼續在街上游蕩。不知不覺，
我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工地。趙凱他爸爸工作的地方。我看到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
正在烈日下搬運鋼筋。他的背已經駝了，手上滿是老繭。汗水從他的額頭滴落，
打濕了腳下的土地。這就是趙凱的父親。一個為了兒子的前途，拼盡全力的父親。他不知道，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兒子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698分，清華大學。
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而這一切，本來在今天早上就應該屬于趙凱。
我想起趙凱說過的話："我爸在工地干了二十年，就是為了供我讀書。
"看著眼前這個拼命工作的父親，我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我在工地外站了很久，
直到太陽西下?；氐郊視r，我發現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都是記者和鄰居。"江浩然來了！
"有人喊道。瞬間，所有的攝像頭都對準了我。"江浩然，你為什么要作弊？
""你對受害者趙凱有什么想說的？""你父母知道真相后是什么反應？
""你覺得你這樣做值得嗎？"面對這些尖銳的問題，我只是搖搖頭。"對不起，
我沒什么好說的。"我擠過人群，走進家門。家里很安靜，安靜得可怕。媽媽坐在沙發上，
眼睛紅腫，顯然哭了很久。爸爸站在窗邊，背對著我，一句話都沒說。"爸，媽，我回來了。
"我小聲說道。媽媽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爸爸依然沒有轉身。
我走到媽媽身邊坐下："媽，您別哭了。""別哭？"媽媽突然激動起來，
"你讓我怎么不哭？""我怎么面對那些鄰居？怎么面對那些親戚？
""他們會怎么看我們這個家？""說我們養了一個騙子兒子？"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她說得都是對的。我確實是一個騙子。一個欺騙了所有人的騙子。
爸爸終于轉過身來，他的眼神變得很陌生。"江浩然，"他的聲音很冷，"我問你最后一遍。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深吸一口氣，決定說出全部真相："因為我想和林雅婷在一起。
""她爸爸說，只有我考上清華，才能娶她。""但是我成績太差，根本考不上。
""所以...所以就想了這個辦法。"說完這些話，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脫。終于，
我不用再撒謊了。終于，我可以做回真實的自己了。哪怕這個真實的自己，
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爸爸聽完，冷笑了一聲："為了一個女人，
你就毀掉了自己的前途？""毀掉了我們全家的名聲？""毀掉了一個無辜孩子的命運？
""江浩然，你讓我感到惡心。"這句話，比他的巴掌更讓我痛苦。因為我知道，
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徹底崩塌了。從今以后，我不再是他的驕傲，而是他的恥辱。
媽媽也開口了："浩然，你知道雅婷現在怎么樣嗎？"我搖搖頭。"她被警察帶走了。
"媽媽哽咽著說，"她才18歲，就要面臨牢獄之災。""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
""你保護了她嗎？你讓她幸福了嗎？""你除了害了她，還做了什么？"媽媽的每一個字，
都像重錘一樣敲擊著我的心。我想起林雅婷在辦公室里跪下來承認錯誤的樣子。
想起她為了保護我，主動承擔所有責任的勇敢。而我，除了給她帶來麻煩，什么都沒做。
我是一個失敗的男朋友，一個失敗的兒子，一個失敗的人。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媽媽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請問，這里是江浩然的家嗎？"女人禮貌地問。
"是的，請問您是？""我是趙凱的媽媽。"聽到這個名字，我們全家都愣住了。
趙凱的媽媽？她來這里做什么？女人走進客廳，她的年紀大概四十多歲，穿著樸素，
手上有洗衣服留下的粗糙痕跡。她看到我，眼神很復雜。既有憤怒，也有同情。"江浩然，
"她開口說道，"我想和你談談。"第5章 寬容救贖趙凱的媽媽坐在我們家的沙發上，
神情復雜地看著我。她的手很粗糙，明顯是長期勞作留下的痕跡。"阿姨，
您...您怎么來了？"我緊張地問道。她嘆了口氣："我來，是想看看你這個孩子。
""看看那個改變了我兒子命運的孩子。"我的心臟砰砰直跳，不知道她要說什么。
媽媽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倒茶："嫂子，真是對不起，
都是我們家浩然不懂事..."趙凱媽媽擺擺手："您別這么說，事情已經發生了。
"她看向我："江浩然，我想問你幾個問題。""您說。"我低著頭回答。"你覺得，
你做的事情對嗎？"我搖頭："不對。""那你后悔嗎？""后悔。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樣做嗎？"我想了想："不會。
"趙凱媽媽點點頭："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因為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有良心的孩子。
"聽到這話，我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她。她竟然說我有良心？"阿姨，您不恨我嗎？
"我顫聲問道。"恨。"她的回答很直接，"我當然恨你。""因為你，
我兒子哭了整整三天。""因為你，我們全家都陷入了絕望。""我恨你，
但我更恨那些真正的罪魁禍首。"她看向我的父母："你們知道嗎？
江浩然并不是這件事的主謀。""他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真正的罪魁禍首，
是那些大人。"媽媽愣住了："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
怎么可能有能力策劃這么復雜的作弊案？""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而這個人，
利用了江浩然對愛情的渴望，利用了他的單純。"聽到這話，我想起了那些往事。確實，
整個作弊計劃，都不是我策劃的。是王老師主動找到我，說有辦法幫我提高成績。
是林雅婷告訴我，她爸爸同意我們在一起的條件。我只是一個執行者，
一個被人推著走的棋子。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有罪的。因為我選擇了配合，選擇了沉默。
趙凱媽媽繼續說："今天下午，趙凱回家告訴我真相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憤怒。
""我想沖到你們家來，質問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冷靜下來后，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所以我決定來看看你，聽聽你的想法。
"我鼓起勇氣問道："那...那趙凱現在怎么樣？"提到兒子，
趙凱媽媽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很激動，也很感激。""知道自己真的考了698分，
他高興得睡不著覺。""但同時，他也很愧疚。""愧疚？"我不解。"因為他說，
如果不是你主動舉報，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真相。""他說，是你救了他的未來。
"這句話讓我震驚了。趙凱...他竟然感激我？"他想見你。"趙凱媽媽說道，
"想當面感謝你。""但我攔住了他，因為我怕他說話不合適，傷害到你。""畢竟，
你們都還是孩子。"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感動。
在所有人都譴責我的時候，趙凱和他媽媽卻選擇了理解。這種寬容，讓我感到無比羞愧。
"阿姨，"我哽咽著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道歉沒有用，但我還是想說。
""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為我的錯誤承擔任何后果。"趙凱媽媽搖搖頭："孩子，
你已經承擔后果了。""你失去了清華的機會，失去了父母的信任，失去了同學的尊重。
""甚至可能失去自由。""這些，對一個18歲的孩子來說，已經足夠沉重了。
"她站起身："我來這里，不是要追究什么，而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什么事？
"爸爸問道。"我不會起訴江浩然。""什么？"我們全家都震驚了。"我說，
我不會起訴江浩然。"她重復道，"雖然法律上，我有這個權利。""但是我覺得，
這個孩子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而且，他主動舉報自己，說明他還有良知。
""這樣的孩子，值得被原諒。"媽媽激動得站了起來："嫂子，您...您真的太善良了。
""這不是善良，這是理智。"趙凱媽媽說道，"毀掉一個孩子的未來，
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您說！"爸爸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