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霾遮住了記憶里的星光。我已是科技公司高管，月薪五萬，住精裝公寓，

生活像筆直的軌道。可夜深人靜，我總覺得心底空了一塊，像丟失了一首未完的詩。

手機里存著林溪當年的照片，笑得如花海里的風，我不敢點開，怕一碰就碎了回憶。

公司派我回老家出差。火車穿過田野，我看著熟悉的風景，心底涌起莫名情緒。十年前，

我和林溪在這片土地許下看海的承諾，如今她在哪里？我又成了誰？回到小城，

我住進新開的酒店，窗外是熟悉的街道，街角多了一家咖啡店，

玻璃窗上貼著“秋日特飲”海報，暖黃燈光灑在人行道上，像在邀請過客。傍晚，

我去咖啡店買杯咖啡提神。走到門口，我愣住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路邊，穿著米色大衣，

長發隨風揚起。她身邊站著一個男人，穿著灰色毛衣，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女孩扎著雙馬尾，笑得像向日葵，手里拿著氣球。我心猛地一緊，

像被拉回十年前的A大林蔭道。是林溪。她的眼睛依舊清澈，多了歲月沉淀的光。

她的笑依然溫柔，卻不再屬于我。我想轉身離開，卻舍不得挪開視線。“顧然？

”她先看到我，聲音微顫，像風吹過湖面。我擠出笑容：“林溪，好久不見。

”她眼中閃過復雜情緒，有驚訝，有尷尬，還有一絲溫柔。她丈夫轉頭，好奇打量我，

女孩拽著林溪衣角，奶聲奶氣問：“媽媽，這個叔叔是誰？”林溪蹲下，

摸著女孩的頭：“媽媽的老朋友。”她抬頭介紹：“這是我丈夫，趙然，教數學的。

這是我們女兒，小米，四歲。”趙然禮貌點頭，眼中帶著警惕。我強裝鎮定：“你好，

我是顧然，現在在北京工作。”聲音干澀，像在背臺詞。林溪看著我，

眼中帶著探究：“北京？挺好，聽說你現在是大公司高管。”我苦笑：“也就那樣，

忙得沒時間抬頭看天。”話出口，我后悔了，怕她聽出落寞。她沒接話，

低頭整理小米的圍巾，動作輕柔。小米跑過來，仰頭問：“叔叔，你認識我媽媽很久了？

”她的眼睛圓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