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復仇夜我死在了那個雨夜。鋼筋刺穿胸膛的瞬間，
我看到了站在腳手架上冷笑的幾個人影。再睜眼，我回到了三天前。
回到了工地宿舍那個悶熱的夜晚。"韓北，明天你去十三號樓頂層檢查安全，記住，
要一個人去。"工頭王胖子拍著我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我沒有注意到的陰毒。上一世，
我就是在十三號樓頂層被他們設計推下去死的。這一世，我看著王胖子肥膩的臉，慢慢點頭。
"好的，王哥。"王胖子轉身離開，我摸向胸口，那里曾經被鋼筋洞穿。幻痛讓我渾身發冷。
但更讓我恐懼的是，我竟然能看見王胖子身后跟著的那個黑影。那個黑影沒有臉，
只有一雙猩紅的眼睛，正死死盯著我。我揉揉眼睛，再看時，黑影消失了。
宿舍里的工友們還在打牌喝酒，完全沒有注意到剛才發生的一切。"韓北，
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同宿舍的老劉關心地問道。我搖搖頭，"沒事，可能是累了。
"但我心里清楚，我不只是重生了，還獲得了某種特殊的能力。我能看見鬼。上一世，
我是個老實的工人，在這個工地干了三年。王胖子、李大川、張小東，
這三個人一直看我不順眼。我不知道為什么，直到死前那一刻，我才明白。
原來是因為工地上那起意外死亡事故。半年前，一個叫做小馬的工友在十三號樓墜樓身亡。
事后調查，所有人都說是意外。只有我看到了真相。我看到王胖子他們故意弄斷了安全繩。
但我膽小懦弱，不敢說出真相。小馬死后，他的妻子帶著孩子來工地鬧事，
最后拿了一筆錢就離開了。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
王胖子他們擔心我會說出真相，決定殺人滅口。躺在床上，我看著天花板，
心中涌起巨大的恨意。這一世，我絕不會再當沉默的羔羊。既然老天給了我重生的機會，
還給了我看見鬼魂的能力，我要讓那些害我的人付出代價。夜深了，工友們陸續睡下。
我閉上眼睛，卻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坐在我床腳。我猛地睜開眼，那里什么都沒有。
但我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小馬...是你嗎？"我輕聲詢問。
黑暗中傳來微弱的回應，像是嘆息，又像是呻吟。我坐起身，環顧四周。
在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小馬。他還是死前的樣子，
工作服上沾滿了血跡，脖子詭異地扭曲著。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嘴巴一張一合，
似乎想說什么。我屏住呼吸，仔細聆聽。"報...仇..."小馬的聲音空洞而飄渺，
充滿了怨恨。我點點頭，"我知道，我會為你報仇的。"小馬的身影慢慢變淡，
最后消失在黑暗中。但我知道，他沒有走遠。他在等待著我履行承諾。第二天一早，
我故意表現得很正常，和往常一樣起床洗漱，吃早餐。王胖子看到我，露出虛假的笑容。
"韓北，昨晚睡得怎么樣？""很好，王哥。"我也回以笑容，"今天我就去十三號樓檢查。
""好，好，記住要仔細檢查，不能出任何差錯。"王胖子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他以為今天就能永遠解決我這個麻煩。我背起工具包，朝十三號樓走去。
身后傳來王胖子和李大川的竊竊私語。"一會兒就沒事了。""這小子知道太多，留不得。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們身后都跟著黑影。那些黑影形狀各異，
但都有著同樣的猩紅眼睛。看來，他們手上不止小馬一條人命。我踏進十三號樓，
這里還在建設中，到處都是建筑材料和設備。樓道里陰森森的，每一步都會發出回聲。
我慢慢往上爬，心中計算著時間。上一世，王胖子他們是在我檢查到頂層時動手的。
但這一世，我要先發制人。爬到十層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這里有一個巨大的升降機井，
深不見底。我從工具包里拿出繩索，開始布置陷阱。剛布置完，就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
王胖子、李大川、張小東三個人上來了。我迅速躲到一根柱子后面，等待著他們。
"那小子呢？不是說在這里檢查嗎？"李大川四處張望。"可能在上面，我們上去看看。
"王胖子催促著大家繼續往上爬。但是張小東腳步一踏，正好踩到了我布置的繩索陷阱。
"啊！"隨著一聲慘叫，張小東直接跌進了升降機井。"張小東！
"王胖子和李大川趴在井口往下看，只能聽到回聲，看不到人。"怎么回事？
這里怎么會有繩子？"李大川檢查著陷阱的痕跡。我從柱子后面走出來，手里拿著鐵錘。
"是我布置的。"王胖子看到我，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韓北...你...""怎么？
很意外？"我冷笑著逼近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殺我嗎？"李大川想跑，
但我早有準備。鐵錘狠狠砸在他的腿上。"啊！"李大川倒在地上，抱著腿痛苦地翻滾。
王胖子嚇得渾身發抖，"韓北，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們是怎么殺死小馬的？還是解釋你們準備怎么殺死我？"我一步步逼近王胖子，
他不斷后退，最終被逼到了墻角。"我們...我們沒有殺小馬，他是意外死的！""意外？
"我冷笑，"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小馬的鬼魂一直跟著你們？"王胖子愣住了，
"什么鬼魂？你在說什么？"我指著他身后，"看看你身后。"王胖子顫抖著回頭，
什么都沒看到。但我能清楚地看見，小馬就站在他身后，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滿是仇恨。
"小馬說，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2 鬼影復仇王胖子徹底崩潰了。"不可能，不可能！
小馬已經死了半年了，怎么可能還有鬼魂！"他瘋狂地搖著頭，眼中滿是恐懼。我繼續逼近，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脖子被扭斷，從十三層樓摔下去。但他沒有立刻死，
而是在地上痛苦地掙扎了五分鐘。五分鐘啊，王胖子，你知道五分鐘有多長嗎？
""不...不是我們...""那天是你故意弄斷他的安全繩，李大川負責把守，
張小東負責在樓下處理現場。"我的聲音越來越冷，"你們三個人合伙殺了他，
然后偽造成意外事故。"王胖子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你...你怎么知道這些？
""因為我看見了。"我舉起鐵錘，"而且，小馬全都告訴我了。"就在這時，
身后的李大川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手里拿著一根鋼筋向我刺來。我早有防備，側身躲過，
鐵錘狠狠砸在他的手臂上。"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在樓層里回蕩。李大川痛得昏了過去。
王胖子趁機想逃跑，但剛跑出幾步就摔倒了。我走過去，發現他的腳被什么東西拌住了。
那是一只蒼白的手，正牢牢抓著王胖子的腳踝。小馬的鬼魂半個身子從地板里鉆出來，
死死盯著王胖子。"救命！救命啊！"王胖子瘋狂地掙扎，但那只鬼手如鋼鉗般牢固。
我蹲下身，湊近王胖子的耳朵。"你知道嗎？小馬死后，他的妻子因為承受不了打擊，
跳樓自殺了。"王胖子的眼睛瞪得滾圓。"他們的孩子才三歲，現在成了孤兒，
被送進了福利院。""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樣被你們毀了。"我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現在，該你們償命了。"說完，我轉身離開。
身后傳來王胖子凄厲的慘叫聲，但很快就戛然而止。我沒有回頭看。
我知道小馬已經完成了他的復仇。下到八層的時候，我遇到了剛剛趕來的工友們。"韓北！
你沒事吧？我們聽到有人在喊救命！"領頭的是老劉，他關心地看著我。"我沒事，
但是王胖子他們..."我做出驚恐的表情，"他們在上面出了意外。"眾人迅速沖上樓，
不久就傳來陣陣尖叫聲。我混在人群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但我能看見，
樓道里到處都是飄蕩的鬼影。它們似乎因為剛才的復仇而變得興奮起來。
其中一個鬼影緩緩飄到我面前，那是小馬。他的臉上不再有憤怒和仇恨，
而是一種解脫的平靜。"謝謝。"他無聲地對我說著，然后化作一縷青煙消散。我點點頭，
心中涌起一種奇異的滿足感。這就是復仇的滋味嗎？很快，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
現場一片混亂。王胖子被發現時，整個人都扭曲成了不可思議的形狀，
就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撕扯過。李大川還活著，但已經瘋了，一直在喃喃自語："鬼，有鬼，
他們來找我們了..."張小東則在升降機井底部被發現，摔得粉身碎骨。警察詢問我時，
我表現得非常配合。"我在樓下檢查設備，聽到樓上有吵鬧聲，等我上去的時候，
就發現他們已經出事了。""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嗎？""沒有，現場只有我們幾個工人。
"警察記錄完我的證詞，讓我先回去休息。走出十三號樓的時候，
我感覺有很多雙眼睛在看著我。回頭望去，樓里到處都是鬼影在窗口張望。
它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晚上，工地上議論紛紛。"王胖子他們到底遇到什么了？
""聽說現場特別恐怖，血肉模糊的。""會不會是...有臟東西？"老劉壓低聲音，
"你們知道嗎？半年前小馬就是在十三號樓死的。""什么意思？
""我懷疑...小馬回來索命了。"眾人面面相覷，都感到一陣寒意。我躺在床上，
靜靜聽著他們的討論。內心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小馬的仇已經報了，但我的仇還沒有。
上一世害死我的不只有王胖子三人，還有其他人。比如工地的包工頭陳老板，
是他縱容王胖子他們的惡行。比如負責安全監管的李科長，是他收了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還有當時的證人劉大壯，是他收了錢作了假證。這些人，都要為小馬和我的死負責。
既然我現在有了這種特殊能力，就要讓他們一個個都付出代價。正想著，
床腳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但這次不是小馬，而是另一個鬼魂。那是一個年輕女人，
穿著破舊的衣服，臉色蒼白如紙。她的眼中充滿了哀怨，嘴巴張合著似乎想說什么。
我仔細看著她，突然意識到這是誰。小馬的妻子。她跳樓自殺后，也變成了鬼魂。
"你也想報仇嗎？"我輕聲問道。她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希冀。"好，我幫你們。
"我閉上眼睛，腦中開始規劃下一步的復仇計劃。既然老天給了我這個機會，
我就要徹底清算這些惡人。讓他們知道，做惡是要付出代價的。黑暗中，
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3 包工頭的末日第二天，工地停工了。
警察還在調查昨天的事故，所有工人都被要求配合調查。我趁機離開工地，來到市里。
我要找的第一個人是包工頭陳老板。這個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心狠手辣。小馬出事后，
是他授意王胖子他們銷毀證據的。而且我知道，不只是小馬，這個工地上還死過其他人。
陳老板的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里。我來到樓下，發現這里到處都是鬼影。
看來這棟樓里死過不少人。乘電梯上到十二樓，我直接推門進入陳老板的辦公室。"韓北？
你怎么來了？"陳老板看到我，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陳老板，工地上出了這么大的事，
我想來問問您的意見。"我裝作很擔心的樣子坐下。"這個...警察不是在調查嗎？
我們要相信警察。"陳老板擦了擦額頭的汗，"你先回工地等消息吧。
""我想先問您一個問題。"我盯著他的眼睛，"半年前小馬的事，您知道真相嗎？
"陳老板的臉色瞬間變了，"什么真相？小馬是意外死亡，這事已經結案了。""是嗎？
"我站起身，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那您解釋一下，為什么小馬的安全繩會在關鍵時刻斷掉？
""這個...安全繩老化是常有的事...""老化？"我冷笑，"那根繩子是全新的，
我記得很清楚。"陳老板開始緊張了，"韓北，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想說的是，
小馬是被人故意殺害的。"我一字一句地說道，"而您，就是幕后的指使者。""胡說！
你有什么證據？"陳老板拍桌而起，但聲音在顫抖。"證據？"我指向他身后，
"證據就在那里。"陳老板回頭一看，什么都沒有。但我能清楚地看見，
小馬和他的妻子就站在那里，怨毒地盯著陳老板。"您看不見嗎？
小馬和他的妻子就在您身后。"我的聲音越來越陰森，"他們正在看著您呢。
"陳老板嚇得臉色蒼白，"你...你在說什么鬼話？""鬼話？"我笑了，"您說得對，
確實是鬼話。"辦公室里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好幾度。陳老板打了個寒顫，"這里怎么這么冷？
""因為有很多冤魂在這里。"我環顧四周，發現房間里的鬼影越來越多。"您知道嗎？
這棟樓里死過多少人？""三年前，十樓的一個會計跳樓了，因為您拖欠工資。""兩年前，
六樓的清潔工被電梯夾死了，因為您不肯修理老化的設備。""一年前，
八樓的保安突發心臟病死在崗位上，因為您不給他們購買保險。"每說一個，
房間里就多一個鬼影。陳老板驚恐地看著四周，雖然他看不見鬼魂，
但能感受到那種陰森的氣息。"你...你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但他們想。
"我指著那些鬼影，"他們想要您償命。"突然，辦公室的燈開始閃爍。
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奇怪的畫面，那是一張張死者的照片。陳老板嚇得跌坐在椅子上，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您還記得小馬死前說過什么嗎？"我走到他面前，"他說，
他會回來找您算賬的。""現在，他真的回來了。"辦公室的門突然關上了，
鎖發出咔嚓一聲。陳老板沖過去拼命拉門把手，但門紋絲不動。"救命！救命啊！
"他瘋狂地拍門大喊。但是外面沒有任何回應。"別費力氣了，他們不會聽到的。
"我悠閑地坐在沙發上，"這里已經被隔離了。"陳老板轉過身看著我，眼中滿是恐懼，
"韓北，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無冤無仇？"我站起身，
"您覺得我為什么會知道小馬的事？"陳老板愣住了。"因為我也死過一次。
"我冷冷地說道，"就死在您的工地上。""什么？""王胖子他們想殺我滅口，您知道嗎？
"陳老板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您當然知道，因為是您授意的。"我一步步逼近他，
"您擔心我會說出小馬的真相，所以決定永遠封住我的嘴。
""不...不是的...""上一世，我確實被他們殺死了。但老天有眼，
讓我重生回來了。"我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陰森，"現在，該輪到您體驗死亡的滋味了。
"辦公室里的溫度繼續下降，陳老板已經冷得直打哆嗦。那些鬼影開始慢慢逼近他。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陳老板蜷縮在墻角，恐懼地看著四周。雖然他看不見鬼魂，
但能感受到那種壓迫感。"韓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突然跪下來求饒，
"我不該讓人殺小馬，更不該想殺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我冷笑著搖頭，
"小馬死了，他的妻子也死了，他們的孩子成了孤兒。
""您覺得一句道歉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陳老板哭著求饒，"我愿意賠償，
我愿意做任何事！""那您就用命來賠償吧。"話音剛落，鬼影們同時撲向陳老板。
他發出凄厲的慘叫聲，但很快就戛然而止。等一切平靜下來，陳老板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的臉上定格著極度恐懼的表情，眼睛瞪得滾圓。我檢查了一下，沒有外傷，
應該是被嚇死的。這樣也好，不會留下什么痕跡。我打開辦公室的門，假裝剛剛進來。
"陳老板？陳老板？"我大聲呼喊，然后沖出去找人。"快來人啊！陳老板出事了！"很快，
救護車和警察都來了。醫生檢查后宣布陳老板死于突發心臟病。"死者平時有心臟病史嗎？
"警察詢問陳老板的秘書。"有的，他經常吃速效救心丸。"秘書哭著回答，
"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我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毫無波瀾。這些惡人的死，
不值得任何同情。走出寫字樓的時候，我感覺肩膀上多了什么東西。回頭一看，
是小馬的鬼魂。他沖我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后消失了。看來他真的解脫了。
但我的復仇還沒有結束。下一個目標，是那個收錢作假證的劉大壯。
4 劉大壯的鬼影劉大壯住在城郊的一個老舊小區里。這里環境很差，
到處都是違章建筑和垃圾。我來到他家樓下，發現這棟樓也有很多鬼影在游蕩。
看來這里死過不少人。老舊小區本來就陰氣重，再加上環境惡劣，很容易聚集孤魂野鬼。
我爬上五樓，找到劉大壯的家門。還沒敲門，就聽到里面傳來爭吵聲。"你又喝酒！
錢都被你喝光了！""喝酒怎么了？老子高興！""高興什么？你失業了還高興？""失業？
老子有的是錢！"我聽出來了，是劉大壯和他老婆在吵架。我敲了敲門，
里面的爭吵聲停止了。"誰啊？"劉大壯醉醺醺地開門，看到我時愣了一下。"韓北？
你怎么來了？""劉師傅，我有點事想找您談談。"我推門進入，房間里一股酒氣和霉味。
劉大壯的老婆看到我，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小韓來了，快坐快坐。
"她趕緊收拾凳子讓我坐下。"嬸子，您先忙，我和劉師傅聊點工作上的事。
"劉大壯的老婆識趣地進了里屋。"劉師傅，聽說您最近不在工地干了？
"我看著他通紅的臉問道。"別提了，陳老板死了，工地也停了。"劉大壯大著舌頭說道，
"反正老子也不想干了。""為什么不想干了？""還不是因為那些破事。
"劉大壯灌了一口酒，"小馬的事，王胖子的事，搞得人心惶惶的。
""您覺得這些事奇怪嗎？"我試探性地問道。"奇怪什么？該死的都死了。
"劉大壯冷笑一聲，"小馬那小子早就該死了，多管閑事。"聽到這話，我心中涌起怒火。
"您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劉大壯喝得更醉了，開始說胡話。
"小馬那天看到了不該看的，非要多嘴。""陳老板給了我五萬塊，讓我作證說是意外。
""反正人都死了，作個證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握緊拳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那您現在后悔嗎？""后悔什么？五萬塊呢！夠我喝好久的酒了。"劉大壯得意地笑著，
"人死如燈滅，管那么多干什么。"就在這時，房間里的溫度突然下降。劉大壯打了個寒顫，
"怎么這么冷？"我環顧四周，發現小馬的鬼魂出現了。他站在劉大壯身后，眼中滿是憤怒。
"劉師傅，您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我慢慢地問道。"鬼？"劉大壯醉眼朦朧，
"什么鬼不鬼的，都是騙人的。""是嗎？那您回頭看看。"劉大壯迷迷糊糊地回頭，
當然什么都看不到。但小馬的鬼魂卻伸出了手，輕輕撫摸著劉大壯的臉。
劉大壯突然打了個激靈，"怎么回事？感覺有東西在摸我？""那是小馬在摸您。
"我冷冷地說道，"他想問您，為什么要幫兇手作假證。""什么小馬？小馬死了！
"劉大壯開始害怕了，酒也醒了一半。"死了不代表不會回來。"我指著他身后，
"他就在您身后站著呢。"房間里開始有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嘆息。
劉大壯嚇得縮成一團，"不可能，不可能的...""您知道小馬是怎么死的嗎？
"我繼續施加心理壓力，"從十三層樓摔下去，但沒有立刻死。""他在地上躺了五分鐘，
痛苦地呻吟著，等待著救援。""但是沒有人來救他，因為大家都以為是意外。
"劉大壯的臉色越來越白，"我...我不知道...""您當然知道，因為您就在現場。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您看著小馬痛苦地死去，然后收了錢幫兇手掩蓋真相。
""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做！"劉大壯瘋狂地搖頭。但就在這時，
房間里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那是小馬臨死前發出的聲音。"聽到了嗎？小馬在說話。
"我傾聽著那些聲音，"他說，他很冷，很痛，想回家。""但他回不了家了，
因為您幫兇手掩蓋了真相。""他的妻子和孩子至今都不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劉大壯徹底崩潰了，抱著頭痛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收那個錢！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房間里的鬼影越來越多，都是死在這個小區里的孤魂野鬼。
他們被小馬的怨氣吸引過來了。"劉師傅，您知道為什么我能看見鬼嗎？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因為我也死過一次。"劉大壯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
"我被王胖子他們害死了，但我重生回來了。""現在輪到您體驗死亡的滋味了。
"話音剛落，所有的鬼影同時撲向劉大壯。他發出絕望的慘叫聲，但很快就沒有了聲音。
里屋的女人聽到動靜跑出來，"老劉？老劉你怎么了？"她看到劉大壯倒在地上，臉色青紫，
已經沒有了呼吸。"小韓，這是怎么回事？"她驚慌地看著我。"劉師傅突然就倒下了，
可能是心臟病發作。"我裝作很震驚的樣子，"快叫救護車！"不久，救護車來了。
醫生檢查后說是突發心臟病死亡。"死者平時有心臟病嗎？""有的，他經常胸悶。
"劉大壯的老婆哭著說，"可能是喝酒喝壞了。"我默默地離開了現場。走到樓下的時候，
我感覺身邊多了一個身影。是小馬的鬼魂。他沖我點點頭，眼中已經沒有了憤怒和仇恨。
"還有一個人。"我輕聲說道。小馬指了指一個方向，那是市政府的方向。李科長。
最后一個仇人。5 李科長的恐懼李科長是市建設局的安全監管科科長。按規定，
他應該定期檢查工地的安全設施。但實際上，他從來不去現場，都是收了錢就簽字蓋章。
小馬出事的那天，正好是安全檢查日。如果李科長認真檢查，就會發現安全繩有問題。
但他收了陳老板的錢，根本沒有檢查就簽了字。可以說，小馬的死，他負有直接責任。
市政府大樓戒備森嚴，我不能像對付前面幾個人那樣直接上門。我需要想個辦法把他引出來。
經過幾天的觀察，我發現李科長每天晚上都會去一家KTV消遣。而且總是走同一條路線。
在回家的路上，有一段路特別偏僻，很少有人經過。那里就是下手的好地方。這天晚上，
我提前埋伏在那條小路上。小路兩邊都是廢棄的工廠，晚上一片漆黑。正是動手的好地方。
十一點左右，李科長的車出現了。他喝了不少酒，車開得搖搖晃晃。
我在路中間放了一塊石頭，他的車撞上去后爆胎了。"媽的，什么東西？"李科長下車查看，
發現輪胎癟了。他拿出手機想叫拖車，但這里信號很差。"喂？喂？怎么沒信號？
"他舉著手機四處尋找信號。我從陰影中走出來。"李科長，需要幫忙嗎？
"李科長被嚇了一跳，"你是誰？""我是工地上的工人，韓北。"我走近他，"我認識您。
""工人？"李科長上下打量著我，"你怎么會在這里？""我住在附近。"我指了指遠處，
"看到您遇到麻煩了，想幫幫忙。"李科長松了一口氣，"那太好了，你有手機嗎？
幫我叫個拖車。""當然可以。"我掏出手機，但沒有撥號。"李科長，
我想先問您一個問題。""什么問題？""半年前，東郊工地的安全檢查，您還記得嗎？
"李科長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干什么？""因為那次檢查后，死了一個工人。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個叫小馬的工人。"李科長的臉色變了，
"這...這和我有什么關系？那是意外事故。""意外？"我冷笑，
"如果您那天認真檢查安全設施，小馬就不會死。""你...你什么意思？
"李科長開始緊張了。"您那天根本沒有去現場檢查，就簽字蓋章了。"我一步步逼近他，
"因為您收了陳老板的錢。""胡說！我怎么可能收錢？"李科長矢口否認，但聲音在顫抖。
"是嗎？那您解釋一下，為什么您的賬戶里多了十萬塊錢？"這是我瞎編的，
但李科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看來我猜對了。"我...我..."他說不出話來。
"您知道嗎？小馬死后，他的妻子也自殺了。"我繼續施壓，"他們的孩子現在成了孤兒。
""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樣毀了，而您，就是罪魁禍首之一。"李科長徹底慌了，
"我沒想到會出人命的！我真的沒想到！""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周圍開始有陰風吹過。
李科長打了個寒顫，"怎么突然這么冷？"我環顧四周，發現小馬的鬼魂出現了。
還有他的妻子，以及其他因為安全事故死亡的工人。他們都是李科長玩忽職守的受害者。
"李科長，您看見了嗎？"我指著那些鬼影，"他們都來找您了。
"李科長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當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那種陰森的氣息。
"你...你在說什么？""我在說，您害死的人，都回來找您算賬了。
"廢棄工廠里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泣。"救命啊！有鬼啊！"李科長想要逃跑，
但剛跑出幾步就摔倒了。他的腳被什么東西絆住了。那是一只蒼白的手，
正緊緊抓著他的腳踝。"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李科長瘋狂地掙扎，
但那只鬼手如鋼鉗般牢固。更多的鬼手從地下伸出來，抓住了他的四肢。"韓北！救我！
救救我！"李科長絕望地向我求救。"我為什么要救您？"我冷冷地看著他，
"您害死了那么多人，也該償命了。""我愿意賠錢！我愿意做任何事！
""那您就用命來賠償吧。"話音剛落，那些鬼手同時發力。李科長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但很快就戛然而止。等一切平靜下來，李科長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的臉上定格著極度恐懼的表情。我檢查了一下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然后我拿出手機，
撥打了報警電話。"喂？110嗎？我在城西廢棄工廠區發現了一具尸體。"不久，
警察來了。"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是路過的，看到有輛車停在這里很久，
過來看看。"我裝作很震驚的樣子，"結果發現死人了。"警察檢查現場后，
認定是突發心臟病死亡。"死者可能是酒后駕車，車子爆胎后受到驚嚇，導致心臟病發作。
"這個結論很合理，警察也沒有懷疑。離開現場的時候，我感覺身邊的鬼影們都消失了。
小馬、他的妻子，還有其他的受害者，都得到了解脫。他們的仇，終于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