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未婚夫當眾悔婚,他的白月光派人按住我,灌下七壺滾水,
在我胸前刻下'蕩婦'。半年后,我捏碎監控器,踩斷他們每一根骨頭——疼嗎?
這才剛開始。」1京港國際大酒店的宴會廳里,水晶燈晃得人眼睛發疼。我站在紅毯盡頭,
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婚紗裙擺。「祁小姐,賀先生馬上就到。」司儀小聲提醒我。我點點頭,
嘴角保持著完美的微笑。賓客席上坐滿了京港市的權貴。
他們都在等著看祁家養女和賀氏集團繼承人的訂婚儀式。
「聽說賀公子本來要娶的是林家真千金。」「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個養女,
也配?」竊竊私語像毒蛇一樣鉆進我的耳朵。我假裝沒聽見,目光掃過前排。
養母林鳳雅穿著高定旗袍,正優雅地和鄰座交談。她甚至沒往我這邊看一眼。突然,
宴會廳大門被推開。賀明辰穿著定制西裝走了進來。他比照片上還要英俊,
眉眼如刀削般鋒利。全場響起掌聲。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卻飄向林鳳雅。「語嫣,
你今天很美。」他機械地說。司儀開始宣讀訂婚誓詞。賀明辰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臉色驟變。「我接個電話。」他匆匆離開。賓客們又開始交頭接耳。
我的手心沁出冷汗。十分鐘后,賀明辰回來了。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松了一口氣,
又像是很愧疚。「語嫣,我們得談談。」他拉著我走到角落。「訂婚取消。」他說。
我愣在原地。「為什么?」「你心里清楚。」他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掛著的玉佩上。
「這不是你該戴的東西。」我下意識握住玉佩。這是林鳳雅在我十八歲生日時送的。「明辰,
到底怎么了?」他冷笑一聲。「林家真千金回來了。她才是我的未婚妻。」「而你...」
他上下打量我,「不過是個冒牌貨。」說完,他轉身就走。全場嘩然。我站在原地,
雙腿像灌了鉛。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再次被撞開。五個蒙面壯漢沖了進來。
「祁語嫣在哪?」為首的人吼道。賓客們尖叫著四散逃開。我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一把拽住頭發拖到地上。「賤人!敢搶我們小姐的男人!」滾燙的液體澆在我臉上。
是開水。我尖叫起來,皮膚火辣辣地疼。「聽說你很會勾引男人?」
另一個壯漢掐住我的脖子,強迫我張開嘴。他們往我嘴里灌開水。一壺。兩壺。三壺。
我的喉嚨像被千萬根針扎著。「看看她的賤樣!」他們撕開我的婚紗。
冰涼的刀尖貼上我的胸口。「啊!」我疼得渾身抽搐。他們在刻字。「蕩婦」。
血順著皮膚流下來,染紅了白色婚紗。「住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林鳳雅帶著保安沖了過來。歹徒們迅速撤退。「語嫣!我的孩子!」林鳳雅脫下外套裹住我。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救護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媽...」我想說話,但只能發出氣音。
「別怕,媽媽在這里。」我被抬上救護車。疼痛讓我陷入半昏迷狀態。
醫院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病人聲帶嚴重灼傷,可能永久失聲。」
「三度燙傷面積達30%。」「需要立即手術。」我聽見醫生在說話。但我的眼皮太重了,
睜不開。手術室的門關上又打開。我被推到了重癥監護室。夜深了。病房里很安靜。
我聽見有人在說話。是林鳳雅和賀明辰。「歹徒被我安排人送往海外了,
沒人能發現指使他們的人是你。」林鳳雅的聲音很冷。「為了她,
你要阻止她和周董事長母女相認可以直說,我會勸她去鄉下隱居,何必毀掉她的人生?」
賀明辰嘆了口氣。「她堅持在她生母的公司當職場強人,為了保住她的身世,
我只能出此下策。」「她畢竟是我的親女兒,我不能讓她從千金的位置跌落,也只好委屈了。
」林鳳雅的聲音帶著無奈。「她第一次給了我,我答應要寵她一輩子。」賀明辰頓了頓。
「她雖然失去了聲音和事業,但我給了她我名下一棟別墅。」
「她可以做我的妻子當總裁夫人,她會知足的。」一滴眼淚從我眼角滑落。原來如此。
我不是被抱錯的可憐蟲。我是被精心設計的犧牲品。我的手悄悄摸到枕頭下的衛星電話。
這是程馳上周偷偷塞給我的。「有危險就按1。」現在,我按下了1。三秒后,
電話震動了一下。屏幕上出現一條消息:「你確定從這個世界除名嗎?」我用盡全身力氣,
按下回復:「我確定。」2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我臉上。我睜開眼,
喉嚨里像是塞了一塊燒紅的炭。「醒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俯身檢查我的瞳孔。我想說話,
卻只發出嘶啞的氣音。「別著急。」醫生嘆了口氣,「你的聲帶被高溫液體嚴重灼傷,
需要很長時間恢復。」他停頓了一下。「可能...永遠無法完全恢復。」我閉上眼睛,
一滴淚滑落枕邊。不是為失去聲音而哭。是為自己的愚蠢。「祁小姐,
我理解你的心情...」醫生還在說著什么,但我已經聽不進去了。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訂婚宴上的羞辱。開水灌入喉嚨的劇痛。刻在胸前的屈辱字跡。
以及...林鳳雅和賀明辰的對話。我的養母。我的未婚夫。他們聯手毀了我。
「你家屬在外面。」護士輕聲說,「要讓他們進來嗎?」我點點頭。門開了。
林鳳雅踩著高跟鞋走進來,身后跟著賀明辰。「語嫣,你嚇死媽媽了!」她撲到床邊,
妝容精致的臉上擠出幾滴眼淚。我冷冷地看著她表演。「醫生說你要靜養。」她握住我的手,
「我已經安排好了,出院后你去南山別墅住一段時間。」賀明辰走上前,
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這是我名下最安靜的一處房產。」他語氣溫柔,「你會喜歡的。」
我看著這把鍍金的鑰匙。這就是他們給我的補償?一棟別墅?
換我的聲音、我的尊嚴、我的人生?我用盡全力抬手,將鑰匙掃落在地。
金屬撞擊瓷磚的聲音格外清脆。「語嫣!」林鳳雅皺眉,「別任性。明辰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我死死盯著賀明辰。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知道你恨我。」他壓低聲音,
「但林家真千金已經懷孕了,我必須對她負責。」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捅進我的心臟。
原來如此。不僅是為了阻止我認親。還為了給那個所謂的真千金和她的孩子讓路。
「你好好休息。」林鳳雅拍拍我的手,「公司那邊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人接手你的職位。」
我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們不僅要毀掉我的身體。還要奪走我辛苦打拼的事業。「對了,」
林鳳雅轉身前突然說,「你生母周瑾那邊,我會處理。你以后...就別見她了。」
我的手指掐進掌心。果然。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等兩人離開,
我艱難地摸到枕頭下的手機。屏幕已經碎了,但還能用。我點開通訊錄,
找到那個塵封已久的名字。程馳。我的青梅竹馬。現在是京港保密部隊最年輕的指揮官。
上次見面時,他塞給我一張紙條。「有麻煩就找我。」當時我還笑他職業病。現在,
這可能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我顫抖著手指發出一條短信:「救我。」發送后不到十秒,
電話就響了。我接通,但說不出話。「語嫣?」程馳的聲音低沉有力,「是你嗎?」
我輕輕敲了兩下話筒。這是小時候我們的暗號。「別怕,我馬上到。」
他的語氣瞬間變得凌厲,「無論誰來看你,都裝作配合。明白嗎?」我又敲了兩下。
電話掛斷了。我放下手機,望向窗外。京港的天空灰蒙蒙的,像被蒙上了一層臟紗布。
但我知道。在那云層之上,一定有陽光。兩小時后,病房門再次被推開。我以為又是林鳳雅。
但進來的是一個穿護工衣服的陌生女人。「祁小姐,換藥了。」她推著治療車走到床邊。
我警惕地看著她。她俯身假裝調整輸液器,在我耳邊極輕地說:「程隊讓我來的。」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外面有監視。」她繼續低語,「今晚十點,準備好。」說完,
她大聲道:「傷口恢復得不錯,記得別碰水。」然后若無其事地推車離開了。我數著時間。
下午,林鳳雅又來了。帶著一群醫生和律師。「語嫣,這些文件需要你簽字。」
她拿出一疊紙,「主要是工作交接和別墅過戶手續。」我掃了一眼文件。果然想趁我病,
要我命。我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指了指腦袋。示意我頭疼,不想看。
林鳳雅皺眉:「就簽個字,很快的。」我閉上眼睛裝睡。「算了,明天再說吧。」
她最終妥協了,「晚上我有個應酬,讓護工照顧你。」她離開后,我悄悄觀察門外。
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坐在走廊長椅上。時不時往我病房里瞟一眼。林鳳雅的走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九點五十分。病房的燈突然滅了。「怎么回事?」門外的保鏢站起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是一聲悶響。門被輕輕推開。「語嫣,是我。」程馳的聲音。
我從未覺得這三個字如此動聽過。他快步走到床邊,借著月光查看我的情況。「能走嗎?」
我搖搖頭。全身都是傷,根本動不了。程馳二話不說,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來。「抱緊我。」
他的胸膛寬厚溫暖,身上有淡淡的火藥味。走廊上,那個保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監控已經處理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等在電梯口,「跟我來。」
我們走醫護人員專用通道,直接下到地下車庫。一輛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車等在那里。
程馳小心翼翼把我放在改裝過的后排。「去安全屋。」他對司機說。車子駛出醫院,
融入京港夜晚的車流中。程馳轉身從后備箱拿出一個醫療箱。「先處理傷口。」
他動作輕柔地揭開我脖子上的紗布。我聽見他倒吸一口冷氣。「這群畜生...」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我頸部的燙傷。我瑟縮了一下。「忍著點。」他拿出藥膏,開始給我上藥。
每一寸皮膚都在尖叫。但我咬牙忍著。比起已經經歷的痛苦,這根本不算什么。「語嫣,」
程馳突然開口,「你知道是誰干的,對嗎?」我點點頭。「能告訴我嗎?」我指了指手機。
他遞給我。我在備忘錄上打字:「林鳳雅和賀明辰。我聽見他們談話了。」
程馳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果然。」他冷笑,「我查到那幫歹徒是賀家保鏢偽裝的。」
我繼續打字:「他們怕我和生母相認。林鳳雅的真女兒回來了,還懷了賀明辰的孩子。」
程馳看完,一拳砸在座椅上。「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
我抓住他的手臂,搖頭。然后打字:「我的仇,我自己報。」程馳凝視著我。月光透過車窗,
照在我纏滿繃帶的臉上。「好。」他最終說,「但我有個條件。」我挑眉。「讓我幫你。」
他握住我的手,「像小時候一樣。」記憶突然閃回。十歲那年被綁架,也是程馳救了我。
當時他只有十四歲,卻單槍匹馬追蹤到那個廢棄工廠。右肩挨了一刀,但硬是把我背了出來。
我點點頭。車子駛入郊區一棟不起眼的小樓。「到了。」程馳說,「這里是軍方安全屋,
絕對保密。」他把我抱進一間臥室。「先休息,明天我們再詳談。」我拉住他的衣角。
「還有事?」他問。我打字:「我的生母...周瑾。她安全嗎?」程馳的表情變得復雜。
「暫時安全。賀家還不敢動周氏集團的董事長。」他猶豫了一下。「不過...」
我急切地看著他。「周董事長一直在找你。」程馳說,「林鳳雅告訴她你出國深造了。」
我的心臟揪緊了。「睡吧。」他輕輕按了按我的肩膀,「明天開始,我會教你如何反擊。」
他關上門離開。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胸前的傷口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心。
二十年的母女情,原來只是一場戲。訂婚宴上的海誓山盟,也不過是個笑話。
只有這滿身的傷疤是真實的。我摸到枕邊的衛星電話。屏幕亮起,
程馳的最后一條消息映入眼簾:「無論你要做什么,我都在。」我握緊電話,在心底發誓。
林鳳雅。賀明辰。你們加諸我身的痛苦。我會百倍奉還。
3安全屋的地下室比我想象中大得多。程馳打開燈,露出一個簡易訓練場。
沙袋、木人樁、各種冷兵器整齊排列在墻邊。「從今天開始,每天六小時訓練。」
程馳遞給我一套黑色訓練服,「先換衣服。」他的語氣不容置疑。我接過衣服,指了指角落。
程馳轉身:「五分鐘。」門關上了。我艱難地脫下病號服。胸前的傷口還沒愈合,
繃帶下「蕩婦」兩個字像烙鐵一樣燙。鏡子里的身體布滿淤青和疤痕。
曾經光滑的皮膚現在猙獰可怖。我咬緊牙關,換上訓練服。
布料摩擦傷口的疼痛讓我倒吸冷氣。「好了嗎?」程馳在門外問。我打開門。
他掃了一眼我蒼白的臉色,沒說話,只是遞來一副手套。「先學基本的。」
程馳站到木人樁前。「人體有七個致命弱點。」他的手掌快速擊打在木人樁上。
「眼睛、太陽穴、喉結、心臟、腹部、襠部、膝蓋。」每說一個部位,就伴隨一聲悶響。
「你現在力量不夠,必須一擊制敵。」他示意我試試。我舉起顫抖的手,模仿他的動作。
「太慢了。」程馳皺眉,「再來。」一小時過去。我的手掌紅腫不堪,
木人樁上沾了點點血跡。「繼續。」程馳的聲音冰冷。汗水流進眼睛,刺痛難忍。但我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