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成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其實,我的家境不太好。我五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媽媽。媽媽身體不好,家里全靠她一個人撐著。我有個姐姐,她已經出嫁了,家里就剩我一個。我……我一直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媽媽過上好日子。”
李亞麗靜靜地聽著,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和理解。她輕輕握住張志成的手,說道:“志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相信,只要努力,你一定能讓媽媽過上好日子。”
張志成抬起頭,看著李亞麗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李亞麗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的。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說道:“亞麗,謝謝你。有你在,我覺得自己有了力量。”
李亞麗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羞澀:“傻瓜,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是要互相支持的。”
窗外的大雨依然在下,屋子里卻彌漫著一種溫暖而寧靜的氛圍。兩個年輕人的心靠得越來越近,他們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拘謹,而是自然地聊起了彼此的夢想和未來。
“亞麗,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會嫁給什么樣的人?”張志成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李亞麗低下頭,臉上微微泛起紅暈:“我……我希望他能對我好,能和我一起照顧家人。我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貴,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張志成點了點頭,心中默默發誓,一定要成為那樣的人。
就這樣,張志成開始講述他上學時的趣事。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懷舊,仿佛那些美好的時光就在昨天。他講起了他和兩個好兄弟的趣事,他們從小一起上學、玩耍,現在已經成為了結拜兄弟,他排行老二。他們小時候一起偷鄰居家的石榴,躲在樹后偷笑;去別人家摘杏子,被主人發現后撒腿就跑;從門檻下爬進別人家撿拾未爆的鞭炮,然后小心翼翼地帶回家,偷偷的躲在角落撥火藥。這些趣事讓李亞麗笑得合不攏嘴,她的笑聲清脆而爽朗,像銀鈴般在房間里回蕩。
接著,李亞麗也分享了她的童年故事。她和幾個姐妹從小學開始就是好朋友,她們的名字中都有一個“麗”字,仿佛是命運的安排,讓她們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初中畢業時,她們約定將來要嫁到同一個地方,以便相互照應。說到這里,李亞麗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臉微微泛紅,眼神中透著一絲羞澀。
突然,她看著張志成,羞怯地問:“張志成,我父母聽你師父說你家家境不好,你父親早逝,你母親擔心你將來找不到媳婦,打算讓你做上門女婿,這是真的嗎?”
張志成陷入了沉思,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他家確實很窮,母親身體不好。家里只有三個窯洞,一個狀況較好的窯洞是他和母親住的,另外兩個窯洞一個用作廚房,一個堆放雜物。別人家都有大瓦房,而他家連像樣的家具都沒有,更不用說娶媳婦了。誰會愿意把女兒嫁給他呢?
他靜靜地看著李亞麗,沒有說話。李亞麗見他不說話,繼續問道:“那你喜不喜歡我們這個地方,喜不喜歡我?如果你喜歡,就好好學手藝、好好賺錢,托媒人來提親。我父母看上你了,想讓你做我們家的上門女婿。”
張志成聽后一愣,連忙說:“我是挺喜歡你的,但是讓我做上門女婿?那肯定不行。我們家就我一個男孩,如果做了上門女婿,那我母親怎么辦?即使我找不到媳婦,我也不能不管我母親。我父親去世得早,母親含辛茹苦地把我和姐姐養大,姐姐已經出嫁,我必須為母親養老送終。”
沒等李亞麗說話,張志成接著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我們家提親也只能是你嫁過去,你覺得怎么樣?如果可以,我就告訴我母親,讓她找媒人提親。”
李亞麗笑著說:“那你們就派媒人提親吧,如果我爸媽說讓你做上門女婿你們不同意就行了。反正我也不喜歡我們這里,感覺你們那里比我們這里好,去鎮上比我們村近多了,還有自來水。我們這里到現在還是吃的深井水,還好我爸買了水泵,要不然累死人了。我還是想嫁出去,最好去你們那里,到時候讓我爸媽給老四招女婿吧。”
李亞麗笑嘻嘻地說完,張志成聽了非常興奮,但轉念一想又有些猶豫。李亞麗一看就急了:“又怎么了?我都答應嫁過去了,看你又皺眉頭了。
張志成就把自己家庭的狀況告訴了李亞麗,還告訴她,由于母親身體不好,他不敢出門打工掙錢,只能在家附近賺些小錢。李亞麗聽了卻不以為然:“這個不是問題,如果我們真的成了,等我們結婚了,你去外面打工掙錢,我在家里伺候你媽媽,做家務、干農活、種莊稼。”
張志成聽了激動地抓住李亞麗的手:“真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那我讓我母親找人提親。”
然后,他情不自禁地在李亞麗臉上親了一口。李亞麗輕輕推開張志成,臉都紅了,捂著臉說:“看把你樂的,你也不怕別人看見,別人看見可就把人羞死了。那你們就等過段時間找人提親吧。”說完,她轉身跑出了房間。
李亞麗跑出房間后,張志成才緩過神來,臉燒得通紅,自言自語道:“這不是做夢吧,剛才她說的是真的嗎?”他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到疼痛,笑了笑,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從那天起,張志成變得有些靦腆,說話做事不再那么毛手毛腳。兩個年輕人一有空就單獨出去,每天傍晚都能看到他們一前一后地走向村外,一有機會就會牽牽手。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拉得很長很長,仿佛在訴說著未來的美好。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李亞麗家的房子終于蓋好了,木工活也全部完工。張志成和他師傅眼看就要離開這個小村莊,回到自己的家鄉。離別的氛圍漸漸彌漫開來,雖然兩人都沒有明說,但內心的不舍卻在空氣中彌漫。
在回家前的那個晚上,張志成和李亞麗約好在村外的小樹林見面。那片小樹林是他們常去的地方,樹影婆娑,月光灑在地上,仿佛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銀色的紗。他們站在樹下,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張志成看著李亞麗,心中滿是不舍。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說道:“亞麗,我真的舍不得離開你。”李亞麗的眼中也閃爍著淚光,她緊緊回握著他的手,說道:“我也是,志成。可是我知道,你有你的責任,你的母親需要你。”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心跳聲。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突然,李亞麗抓住張志成的右手,撩起……。張志成感到一陣緊張,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心中充滿了慌亂,語無倫次地說:“你你你……這……這這……我我我……”
“別說話。”李亞麗輕聲說道,緊接著,她用嘴巴堵住了張志成的嘴巴。兩人緊緊相擁,淚水在臉頰上滑落,他們激動得喜極而泣。這一刻,他們的心緊緊相連,仿佛已經融為一體。
過了一會兒,李亞麗輕輕地推開了張志成。她的臉上滿是淚水,眼神中卻透著堅定:“我把我的初吻給你了,還……。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人了。我等你來提親。”
張志成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感動,他緊緊握住李亞麗的手,說道:“亞麗,我答應你,我一定會來提親的。”
李亞麗擦了擦眼淚,說道:“以后每個月第一個趕集日上午十點,我在你們鎮政府門口等你。十一點不來我就走了。兩次不來我就認為你不喜歡我了,那我就永遠不去了。如果有事你就來我家給我說一聲,反正你知道我家。”
張志成滿口答應,接著又摟著李亞麗說:“我什么都答應你,主要是你這邊沒問題就行。我家那邊肯定沒問題,鎮上離我們家近,我肯定不會遲到的。可是要是刮風下雨你怎么辦?你們家離鎮上那么遠。”
“那就順延到第二個或者第三個趕集日。還有,你可以帶信給我呀,你在我家認識了我們村好多人。”李亞麗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張志成想了想,說道:“好呀,還有就是你可以去我家呀。我家在村口,特別好找。如果有人問你是誰,你就說是我同學,找我有事。何況趕集日人那么多,誰會在意你的存在。”
李亞麗聽了,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暫時還是在鎮上吧,以后再說。”
張志成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這樣,以后我們見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