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今天是我二十八歲生日，婆婆錢淑芬卻讓我體驗了什么叫絕望。
客廳里擺著一桌豐盛的生日宴，我剛從廚房端出最后一道菜，
婆婆就從臥室里拿出了一個精美的首飾盒。"子軒啊，這是媽給你媳婦準備的生日禮物。
"我眼前一亮，心想婆婆終于對我好一次了。結(jié)果她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條金燦燦的項鏈。
"哇，好漂亮！"我剛要伸手，婆婆卻合上了盒子。"這條項鏈呢，
我決定送給樓下王阿姨的兒媳婦小麗。人家小麗昨天剛生了兒子，我得表示表示。
"空氣瞬間凝固了。林子軒愣了一下："媽，今天是曉暖的生日啊。""生日又怎么樣？
她又沒給我們林家生兒子，憑什么得禮物？"婆婆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
這項鏈花了我三千塊呢，給她太浪費了。"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手里的湯勺"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結(jié)婚三年，我從來沒有收到過婆婆一件像樣的禮物。
每次她給別人買東西都大方得很，輪到我這里就各種摳門。"媽，您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了。
"我努力壓制著怒火。"過分？我說的是實話！"婆婆拍著桌子站起來，"你看看人家小麗，
結(jié)婚一年就懷孕了，現(xiàn)在孩子都生下來了。你呢？結(jié)婚三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媽，這事不能全怪曉暖。"林子軒小聲為我辯護。"不怪她怪誰？是你不行還是怎么著？
"婆婆冷笑，"我看就是她身體有問題，不能生育！這種女人留著有什么用？
"我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這三年來，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她竟然說我沒用？
"錢淑芬，你說話注意點！"我終于忍不住了。"喲，還敢直呼我的名字了？
"婆婆怒火中燒，"江曉暖，你別忘了你是誰！在這個家里，我說了算！""那又怎么樣？
"我站起身，眼淚流個不停，"我是你兒媳婦，不是你的奴隸！"婆婆見我敢頂嘴，
氣得臉都紫了："你，你反了天了！子軒，你看看你媳婦，這是什么態(tài)度？
"林子軒左右為難："媽，您也別說了，今天是曉暖生日。""生日怎么了？
生日就能對長輩無禮？"婆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告訴你江曉暖，只要我活著一天，
你就得聽我的！不服氣？那你滾出這個家！"我看著桌上精心準備的生日宴，
看著那個被她收起來的首飾盒，心徹底涼了。三年了，整整三年！
我像個保姆一樣伺候著這個家，每天早起晚睡，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從無怨言。
就因為沒生孩子，我就活該被這樣踐踏？"滾就滾！"我猛地一掌拍在桌上，
"誰稀罕待在這個家！"說完，我端起面前那盤紅燒肉狠狠砸在地上，"啪"的一聲，
盤子碎了，肉塊滾了一地。婆婆傻眼了，林子軒也愣住了。我還沒解氣，
又端起一盤糖醋排骨往地上倒，油湯灑了一地，我再用力一甩，又一個盤子碎了。"江曉暖！
你瘋了嗎？"婆婆尖叫起來。"對，我就是瘋了！"我紅著眼睛，一把掀翻了整張桌子，
"讓你們看看瘋子是什么樣的！"飯菜、湯湯水水灑了一地，生日蛋糕也摔得稀爛。
看著這滿地的狼藉，我不但不心疼，反而覺得爽快！三年的委屈，三年的憋屈，
今天全都發(fā)泄出來了！林子軒趕緊過來拉我："曉暖，你冷靜點！""冷靜？
"我甩開他的手，"我冷靜了三年，換來的是什么？是她對我的羞辱和踐踏！
"婆婆氣得渾身發(fā)抖："你，你這個瘋子！子軒，趕緊把她送醫(yī)院檢查檢查，
是不是腦子有病！""腦子有病的是你！"我指著她怒吼，"錢淑芬，從今天開始，
我再也不會忍受你的任何羞辱！"說完，我摔門而出。
身后傳來婆婆的尖叫聲和林子軒的呼喊聲，但我頭也不回，徑直沖下了樓。外面的風很大，
吹在臉上像刀子一樣，但我的心卻前所未有的暢快。那一刻，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尊嚴。
第二章我在樓下的花園里坐了整整兩個小時，直到林子軒下樓來找我。"曉暖，
你還在生氣嗎？"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我旁邊。我沒理他，繼續(xù)看著遠處的夜景。
"我媽她...她就是那個脾氣，你別往心里去。"林子軒試圖為他媽開脫。"別往心里去？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林子軒，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那是你媽嗎？那簡直是惡婆婆典型！
""曉暖，你理解一下，她年紀大了，觀念比較傳統(tǒng)。""傳統(tǒng)？"我冷笑，
"哪個傳統(tǒng)教她當著兒媳婦的面把給兒媳婦準備的禮物轉(zhuǎn)送別人？
哪個傳統(tǒng)教她罵兒媳婦沒用？"林子軒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我站起身："林子軒，
我問你，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你是我妻子啊。""妻子？"我苦笑，
"那為什么我在這個家連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
為什么我辛辛苦苦準備的生日宴最后變成了對我的羞辱大會？"林子軒沉默了。"還有，
"我繼續(xù)說，"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沒懷孕嗎？"他疑惑地看著我。
"因為我一直在偷偷吃避孕藥！"我字字清晰地說，
"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出生在一個充滿惡意的家庭里！"林子軒震驚地看著我："什么？
你...你一直在...""對，我一直在避孕。"我眼淚又流了下來，"因為我害怕，
害怕我的孩子會像我一樣，在這個家里受盡委屈！"這三年來，
婆婆對我的惡意從來沒有掩飾過。她總是在我面前夸別人家的兒媳婦，
說人家長得漂亮、會做飯、能生孩子。她總是挑剔我做的飯菜，嫌棄我買的衣服，
連我用的化妝品都要管。更過分的是，她總是當著外人的面貶低我，說我這不好那不好，
讓我在朋友面前抬不起頭。"曉暖，我不知道你承受了這么多。"林子軒愧疚地說。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從來不關(guān)心我的感受！"我怒視著他，"每次你媽對我不好的時候，
你都選擇視而不見。你只會說'媽就是那個脾氣'、'你多擔待點'，
從來不會為我說一句話！"林子軒低下了頭。"林子軒，我告訴你，
今天的事情不會就這么算了。"我擦干眼淚，"要么你媽向我道歉，要么我們離婚。
沒有第三種選擇。"說完，我轉(zhuǎn)身往家里走。"曉暖，等等！"林子軒在后面追著我，
"不要說離婚，我們可以搬出去住。"我停下腳步："搬出去？""對，我們搬出去，
租個房子，過我們自己的日子。"林子軒誠懇地說，"這樣就不會有矛盾了。"我看著他，
心里五味雜陳。結(jié)婚三年，他第一次提出要和我站在一邊。"那房貸怎么辦？"我問。
這套房子是婚前林子軒貸款買的，每個月要還八千多。如果我們搬出去，還要負擔租金，
壓力會很大。"我可以找朋友借點錢，先渡過這段時間。"林子軒說，"等我升職加薪了，
壓力就沒那么大了。"我沉默了很久。搬出去住確實可以避免很多矛盾，但這樣治標不治本。
婆婆的性格不會改變，只要我們還是一家人，這種矛盾就會一直存在。"我需要時間考慮。
"我最終說。回到家里，客廳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了，
但空氣中還彌漫著剛才那股劍拔弩張的味道。婆婆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陰沉得可怕。"回來了？
"她冷冷地看著我，"江曉暖，你今天的行為我記住了。在這個家里，還輪不到你撒野！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情緒："錢阿姨，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談什么？
"她不屑地說，"你一個晚輩，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我是你兒媳婦，
我有權(quán)利要求基本的尊重。"我直視著她的眼睛，"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卻當著我的面把給我準備的禮物轉(zhuǎn)送別人，這樣做對嗎？""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
輪得到你管？"婆婆理直氣壯地說。"那好，既然這樣，"我點點頭，"從明天開始，
我不會再為這個家做任何家務。我的時間，我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也輪不到你管。
"婆婆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江曉暖，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我冷靜地說，"你不尊重我，我也沒義務為你服務。公平交易。"說完，我走進臥室，
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第三章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床準備上班，卻發(fā)現(xiàn)臥室門被鎖了，
從外面鎖的。我試了幾次都打不開，只好拍門："錢淑芬！你把門鎖了干什么？
"外面?zhèn)鱽砥牌诺靡獾穆曇簦?江曉暖，昨天晚上你不是很能耐嗎？
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家規(guī)！""你瘋了嗎？快開門！我要上班！"我用力拍著門。
"上什么班？從今天開始，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反省！"婆婆在外面說，
"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出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么年代了，
她居然要軟禁我？"錢淑芬，你這是違法的！"我怒吼，"快開門！""違法？
在我自己家里管教不聽話的兒媳婦，這叫違法？"婆婆冷笑，"江曉暖，你別忘了，
這房子是我兒子的，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趕緊摸手機想打電話給林子軒，卻發(fā)現(xiàn)手機沒信號。定睛一看，
房間里的WiFi路由器被拔掉了，連網(wǎng)線也被剪斷了。這個惡毒的老女人，
她是想徹底孤立我！我沖到窗邊，想要開窗喊救命，卻發(fā)現(xiàn)窗戶也被從外面鎖死了。
這是四樓，跳下去肯定會死，我被徹底困住了。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肿榆幍穆曇簦?媽，
曉暖呢？她今天不是要上班嗎？""她生病了，在房間里休息。"婆婆撒謊都不眨眼。
"生病了？嚴重嗎？我去看看她。""不用看了，她說不想被打擾。"我趕緊拍門："子軒！
子軒！我在這里！你媽把我鎖起來了！"但是外面沒有任何回應，看來林子軒已經(jīng)走了。
我癱坐在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這個家對我來說不是溫暖的港灣，而是一座監(jiān)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叫。從昨天晚上掀桌子到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吃。
我拍門喊道："錢淑芬，我餓了！"外面?zhèn)鱽砥牌诺睦湫Γ?餓了？餓了就對了！江曉暖，
我就是要讓你嘗嘗什么叫饑餓的滋味！你不是很能耐嗎？你不是要跟我斗嗎？
我看你能堅持多久！""你這是虐待！"我怒吼。"虐待？我這是在教育你！
"婆婆得意地說，"古代的媳婦不聽話就要浸豬籠，我只是讓你餓一頓，已經(jīng)很仁慈了！
"我徹底崩潰了，眼淚如泉涌般流了下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婆婆嗎？
平時在外人面前她總是一副慈祥的模樣，誰能想到她居然這么惡毒？
我拿起床頭的水杯狠狠砸在門上："錢淑芬，你給我開門！""砸吧，使勁砸！
"婆婆在外面叫囂，"砸壞了東西你賠錢！反正你出不來！"就這樣，
我被困在房間里整整一天。中午的時候，我餓得頭昏眼花，只能喝自來水充饑。下午的時候，
我試圖用發(fā)夾撬鎖，但是沒有成功。傍晚的時候，我聽到林子軒回來的聲音。"媽，
曉暖好點了嗎？我買了她愛吃的小籠包。""好多了，不過她說還要再休息一天。
"我趕緊拍門："子軒！我在這里！你媽把我鎖起來了！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這次，
林子軒聽到了。"媽，曉暖在說什么？""她在說胡話呢，可能是發(fā)燒了。"婆婆繼續(xù)撒謊。
"那我得進去看看她。""不行！"婆婆急忙阻止，"醫(yī)生說了，她這種病不能見風，
更不能受刺激。你進去會加重她的病情的！"我聽了快要瘋了："林子軒！我沒生病！
你媽在撒謊！她把我鎖起來了！"外面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傳來林子軒的聲音："媽，
把門打開，我要進去看看曉暖。""子軒，你怎么不相信媽呢？""我說了，把門打開！
"林子軒的聲音帶著怒意。又過了一會兒，門鎖被打開了。林子軒推門進來，
看到我狼狽的樣子，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曉暖，你怎么了？"他沖過來抱住我。
"我被她鎖了一整天，什么都沒吃。"我哭著說，"她還切斷了網(wǎng)線，拔掉了路由器，
就是不想讓我聯(lián)系外面。"林子軒看了看被剪斷的網(wǎng)線，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轉(zhuǎn)身沖出房間，
怒視著婆婆："媽！你在干什么？""我在教育她！"婆婆理直氣壯地說，
"她昨天那樣對我，我不能就這么算了！""她是我妻子，不是你的奴隸！
"林子軒第一次這么大聲地跟他媽說話，"你怎么能把她鎖起來？這是犯法的！""犯法？
"婆婆冷笑，"在我自己家里，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這也是曉暖的家！"林子軒怒吼，
"媽，你太過分了！"看著林子軒終于為我出頭，我心里既感動又委屈，眼淚止不住地流。
但我知道，這只是個開始。錢淑芬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認輸?shù)摹５谒恼陆酉聛淼膸滋欤?/p>
婆婆表面上沒再對我做什么過分的事，但我能感覺到她在憋著壞。果然，周五的時候，
事情來了。我下班回到家，準備取我的私房錢去給媽媽買生日禮物，
卻發(fā)現(xiàn)藏錢的小盒子空了。那里面有我攢了半年的五千塊錢，全沒了。"錢淑芬！
"我沖出房間，"我的錢呢？"婆婆正在客廳看電視，聽到我的喊聲，頭都沒抬："什么錢？
""我放在床頭柜抽屜里的五千塊錢！""哦，那個啊。"婆婆淡定地說，"我拿走了。
""你憑什么拿我的錢？"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憑什么？"婆婆終于抬起頭看著我，
"江曉暖，你在這個家里吃我兒子的，住我兒子的，憑什么還能有私房錢？
""那是我自己的工資！我自己賺的錢！""你的工資？"婆婆冷笑，"你能上班賺錢，
是因為有人給你做飯洗衣收拾家。沒有我們這個家，你能安心工作？
所以你的工資應該上交給這個家！"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那錢你拿去干什么了？"我強忍著怒火問。"給樓下王阿姨的孫子買奶粉了。
"婆婆理所當然地說，"人家小寶寶要吃進口奶粉，一罐就要三百多。我買了十五罐，
剛好五千。"我的眼前一陣發(fā)黑。我省吃儉用攢了半年的錢，
就這樣被她拿去給別人家的孩子買奶粉了？"錢淑芬，你把錢還給我！""還？
"婆婆站起身，"江曉暖，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在這個家里，你沒有權(quán)利藏私房錢！
從今以后，你的工資卡上交給我保管！""做夢！"我怒吼，"那是我的錢！""你的錢？
"婆婆譏笑，"你一個已婚女人，哪來的'你的錢'？夫妻一體，你的錢就是我兒子的錢，
我兒子的錢就是我的錢！"就在這時，林子軒回來了。"怎么了？在吵什么？
"他疑惑地看著我們。"你媽拿走了我的五千塊錢！"我指控道。林子軒看向他媽："媽，
真的嗎？""是真的，但那錢本來就應該上交。"婆婆振振有詞，"子軒，你看看你媳婦，
居然背著我們藏私房錢！這是什么居心？是不是想攢夠了錢就跟你離婚？
"林子軒皺了皺眉："媽，曉暖攢點錢很正常，你不能這樣拿走。""正常？
"婆婆拍著桌子，"哪個好媳婦會瞞著婆家藏私房錢？她這是要謀財害命！
""你才謀財害命！"我忍無可忍，"錢淑芬，你就是個小偷！光明正大的小偷！
""你說什么？"婆婆怒了，"你敢罵我？""我不但要罵你，我還要報警！"我掏出手機，
"偷盜他人財物，這是犯罪！"婆婆見我要報警，臉色變了："江曉暖，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已經(jīng)撥通了110，"喂，警察嗎？我要報案，
有人偷了我的錢..."婆婆急了，沖過來要搶我的手機。我們扭打在一起，
手機掉在了地上。"夠了！"林子軒大喊一聲，把我們分開，"都別鬧了！"他撿起手機，
對著電話說："不好意思，誤撥了。"然后掛斷了電話。"子軒！你干什么？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曉暖，有話好好說，別報警。"林子軒苦著臉，"她是我媽，
真報警了對誰都不好。""對誰都不好？"我冷笑，"對，對你媽不好，對你不好，
就是對我好，是吧？""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我打斷他，"林子軒，
你永遠都是偏向你媽的！我在這個家就是個外人！"我沖進臥室，把門重重地摔上。
坐在床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和委屈。這五千塊錢是我省吃儉用攢下來的，
原本想給媽媽買個金手鐲做生日禮物。現(xiàn)在倒好，錢被偷了，小偷還理直氣壯，
連我老公都不支持我。我在這個家到底算什么？門外傳來林子軒和婆婆的爭吵聲："媽，
你確實不應該拿曉暖的錢。""我是為了這個家好！女人有了私房錢就容易變壞！
""那也不能這樣拿，你得征得她同意啊。""征得她同意？"婆婆冷笑，"子軒，
你是不是被她洗腦了？在我們那個年代，兒媳婦的錢都是要上交的！
""現(xiàn)在不是你們那個年代了！""怎么，你要為了她跟我吵架？"林子軒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敲我的房門："曉暖，開門，我們談談。"我沒理他。"曉暖，
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但是什么？"我隔著門冷冷地說，"但是她是你媽，
我得忍著？""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這錢我會想辦法要回來的。""要回來？"我苦笑，
"她已經(jīng)給別人買奶粉了，還怎么要回來？"門外又是一陣沉默。我知道，
這五千塊錢是要不回來了。但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這是尊嚴的問題。在這個家里，
我連擁有自己勞動所得的權(quán)利都沒有。我想起剛結(jié)婚時媽媽的話："曉暖，
結(jié)婚后一定要有自己的積蓄，有錢才有底氣。"現(xiàn)在我明白媽媽的苦心了。沒有經(jīng)濟獨立，
就沒有人格獨立。我拿出手機，給媽媽發(fā)了條信息："媽，對不起，
這個月不能給您買禮物了。"很快，媽媽回復："傻孩子，媽什么都不要，
只要你過得好就行。"看著媽媽的回復，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第五章周末的時候，
我和閨蜜小雅約好了去做美容。這是我用年終獎買的美容卡，價值八千塊，
可以做一年的護理。工作壓力大，皮膚狀態(tài)越來越差，我想著好好保養(yǎng)一下自己。
結(jié)果到了美容院，前臺小姐卻告訴我："江女士，您的卡已經(jīng)被轉(zhuǎn)讓了。""轉(zhuǎn)讓？
什么意思？"我一頭霧水。"就是被轉(zhuǎn)到別人名下了。"前臺小姐看了看電腦，
"轉(zhuǎn)讓手續(xù)是三天前辦的，接收方是錢淑芬女士。"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錢淑芬，
我婆婆。"這不可能！這卡是我自己的，我沒有同意轉(zhuǎn)讓！""但是手續(xù)很齊全，
"前臺小姐為難地說，"而且錢女士說是您同意的，還帶來了您的身份證復印件。
"我身份證復印件？我什么時候給過她身份證復印件？突然想起來，上個月辦信用卡的時候，
我在家里復印了身份證，多印了幾張。肯定是被她偷拿了！"我要見你們經(jīng)理！
"美容院經(jīng)理出來了，聽完我的描述，表情也很為難："江女士，
如果真的是冒用您的身份證，那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是錢女士當時說得很清楚，
說是您工作忙，委托她來辦理轉(zhuǎn)讓手續(xù)的。""我從來沒有委托過她！"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是盜用我的身份證！這是違法的！""那...要不您先報警處理？"經(jīng)理建議道。
我正要掏手機報警，卻收到一條短信，是婆婆發(fā)來的："你敢報警試試？
我就說你偷拿我的首飾，到時候看誰說得清楚。"我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
這個惡毒的老女人，她是在威脅我！小雅在旁邊也看呆了："暖暖，你婆婆怎么這樣？
這明擺著是詐騙啊！""她就是這樣。"我苦笑著說，"無法無天。"最終，我沒有報警。
不是因為怕她的威脅，而是因為林子軒。如果我真的報警，林子軒夾在中間會很難做。
而且就算警察來了，這種家庭糾紛也很難處理。回到家，我質(zhì)問婆婆："錢淑芬，
你為什么要偷我的美容卡？""偷？"婆婆正在涂面膜，聽到我的話，不屑地笑了，
"江曉暖，你說話注意點。什么叫偷？我是光明正大拿的。""光明正大？
你盜用我的身份證，這叫光明正大？""身份證？"婆婆裝傻，"什么身份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還裝！美容院的人都說了，
是你拿著我的身份證復印件去辦的轉(zhuǎn)讓手續(xù)！""哦，那個啊。"婆婆終于承認了，
"那是你自己給我的。""我什么時候給你了？""忘了？那天你說要孝敬我，
讓我去做美容。"婆婆睜著眼睛說瞎話，"你還說年輕人皮膚好，不需要保養(yǎng)，
讓我這個老人先用。"我簡直被她的無恥震驚了。這種話她都說得出來？"錢淑芬，
你能再無恥一點嗎？""無恥？"婆婆站起身，"江曉暖，你怎么說話的？我是你婆婆，
用你一張美容卡怎么了？古代的兒媳婦給婆婆梳頭洗腳都是應該的，
現(xiàn)在給婆婆張美容卡就無恥了？""那是我花錢買的！""你花的錢？"婆婆冷笑，
"你哪來的錢？還不是我兒子給你的？說到底，那卡本來就是我們家的錢買的，
我用一下怎么了？"我被她的強盜邏輯氣得說不出話來。"再說了，"婆婆繼續(xù)說，
"你一個黃臉婆，做什么美容？浪費錢！還不如讓我去享受享受，我保養(yǎng)好了，
說不定還能再找個老伴兒，給你們減輕負擔。"我感到一陣惡心。這女人的臉皮比城墻還厚。
"還有，"婆婆得意地說，"我已經(jīng)預約了下周的全套護理。聽說有什么黃金面膜，
一次就要一千多。我得好好享受享受。"看著她那副得意的嘴臉，我恨不得上去給她兩巴掌。
但我忍住了。我拍了張她做面膜的照片，發(fā)給了林子軒，
并配文字："你媽用我的美容卡做護理，很享受啊。"很快，林子軒打來電話："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