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方寒拖著行李箱走進梧桐街13號。這棟六層老樓建于八十年代，墻皮斑駁，
樓道里彌漫著霉味和消毒水的氣息。中介說這里便宜是有原因的，但方寒剛畢業，
口袋里只有三千塊錢，也顧不得那么多了。404房間位于四樓最里側，
鑰匙插進鎖孔的時候，方寒感覺有些不對勁。鑰匙異常冰冷，像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
"咔嗒。"門開了。房間比想象中干凈，五十平的一居室，家具齊全。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方寒放下行李，深深吸了口氣。
總算有個落腳的地方了。他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外面是一個小院子，幾棵老槐樹遮天蔽日。
樓下住著一個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曬衣服。感覺到有人在看，老太太抬起頭，
與方寒的目光相遇。老太太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踉蹌著跑回屋里。
"奇怪。"方寒嘀咕了一句，拉上窗簾。也許老太太眼神不好，把自己看成了什么壞人。
方寒這樣安慰自己，開始收拾房間。下午三點，有人敲門。"咚咚咚。"方寒打開門，
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手里提著一袋水果。"小伙子，我住在樓下302，姓韓。
聽說四樓來了新住戶，特意來看看。"韓婆婆笑得很和藹，
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謝謝韓婆婆，我叫方寒。""方寒啊，好名字。
"韓婆婆把水果放在茶幾上，四處打量了一番，"這房間有些年頭了，
之前..."她欲言又止。"之前怎么了？"方寒問。"沒什么，就是換房客比較頻繁。
"韓婆婆笑了笑，"對了，晚上如果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千萬別出門。老樓嘛，
總有些小毛病。"說完這句話，韓婆婆匆匆離開了。方寒看著關上的房門，
總覺得韓婆婆的話里有話。晚上十點，方寒洗完澡準備睡覺。剛躺下，
樓上就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拖拽重物。方寒皺了皺眉。樓上是504房間，
按理說這個時間不應該有這么大的動靜。聲音持續了半個小時才停下，
方寒也迷迷糊糊睡著了。凌晨兩點，他被敲門聲驚醒。"咚咚咚。"聲音很輕，
但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方寒睜開眼，房間里一片漆黑。敲門聲繼續，節奏緩慢而有規律。
"誰啊？"方寒問道。沒有回應。敲門聲停了。方寒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動靜后重新躺下。
剛閉上眼，敲門聲又響起了。這次他沒有出聲，悄悄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
樓道里昏暗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但透過貓眼，
方寒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韓婆婆的話在腦海中響起：晚上聽到奇怪的聲音，千萬別出門。敲門聲又持續了十分鐘，
然后徹底消失了。方寒回到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他拿出手機想上網查查這棟樓的信息，
卻發現信號格滿但就是連不上網。第二天早上，方寒下樓買早餐，
遇到了昨天曬衣服的老太太。"老奶奶，您好。"方寒主動打招呼。老太太看到他，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說了句什么，然后快步走開了。方寒仔細聽了聽，
好像是"不要住那里"之類的話。早餐店老板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看到方寒有些意外。
"小伙子面生啊，新搬來的？""是的，住在梧桐街13號。"老板的動作停了一下，
"那棟樓啊...住哪一層？""四樓。""四樓..."老板嘀咕了一句，然后大聲說道，
"包子豆漿一共八塊。"方寒掏錢的時候，老板壓低聲音說："小伙子，那棟樓不太平，
有機會還是搬走吧。""為什么？"老板搖搖頭，不再多說。回到樓里，
方寒遇到了住在503的王大爺。王大爺七十多歲，精神很好，正在樓道里遛鳥。"王大爺，
您知道樓上504住的是什么人嗎？昨晚噪音有點大。"方寒問道。王大爺愣了一下，
"504？那間房空著啊，已經空了半年多了。""空著？可是昨晚我明明聽到樓上有聲音。
""小伙子，你聽錯了吧。504確實沒人住，房東都不往外租了。"王大爺擺擺手走開了。
方寒站在樓道里，感覺脊背發涼。如果504沒人住，那昨晚的拖拽聲是哪里來的？
中午的時候，方寒實在忍不住好奇，上樓看了看504的房門。門上貼著幾張封條，
看起來確實很久沒人住了。他伸手摸了摸門把手，冰冷刺骨。"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方寒嚇了一跳，轉身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站在樓梯口。
女孩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及腰，皮膚蒼白得不太正常。"我住在樓下，
昨晚聽到這里有聲音，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方寒解釋道。女孩走近幾步，
方寒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但很快就被一種腐朽的味道掩蓋了。"這里不能碰。
"女孩的聲音很輕，"會出事的。""你是...""我叫蘇雅，住在506。
"女孩看了看404的門牌，"你住在那里？""是的，剛搬來。"蘇雅的表情變得復雜，
"那間房間...你最好小心點。"說完，她轉身上樓了。方寒想跟上去問個明白，
但她走得很快，幾秒鐘就消失在樓梯轉角。當天晚上，方寒特意留意了樓上的動靜。
八點的時候，他聽到505有腳步聲，應該是蘇雅回來了。但奇怪的是，腳步聲很重，
不像是一個瘦弱女孩能發出的。十點之后，樓上安靜下來。凌晨兩點，敲門聲準時響起。
"咚咚咚。"這次方寒有了準備，他悄悄走到門邊，手放在門把手上，
等著敲門聲停下的瞬間迅速開門。敲門聲停了。方寒猛地拉開門。樓道里空無一人，
只有微弱的聲控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但地上有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從樓梯口一直延伸到404門前，然后消失了。腳印很小，像是女人的。方寒蹲下仔細觀察，
發現這些腳印不是水漬，而是某種黏稠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他伸手想要觸摸，
腳印突然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第2章第三天，方寒決定去物業了解情況。
物業辦公室在一樓，管理員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在看報紙。"師傅，
我想了解一下梧桐街13號的情況。"老頭抬起頭，"你是404的租戶吧？""是的，
我想問問這棟樓之前是否發生過什么特殊的事情？"老頭放下報紙，表情變得嚴肅，
"你遇到什么問題了？""晚上總是有人敲門，但開門什么也沒有。
還有樓上504明明沒人住，卻經常有奇怪的聲音。"老頭沉默了一會兒，"小伙子，
你還是搬走吧。""為什么所有人都勸我搬走？這棟樓到底怎么了？"方寒有些急躁。
"三年前，404住著一個女孩，叫蘇雅。"老頭緩緩開口，"她是個很安靜的姑娘，
從來不給別人添麻煩。但有一天，樓上的住戶發現她家傳來惡臭，
破門而入后發現她已經死了，死了有一個星期了。"方寒的心里一咯噔，"死因是什么？
""警察說是自殺，但我覺得不對勁。蘇雅這姑娘性格開朗，剛找到工作，沒理由自殺。
而且..."老頭頓了頓，"而且她死的時候，門是從外面反鎖的。""從外面反鎖？
那不是他殺嗎？""警察說鎖是后來壞掉自己鎖上的，反正最后定性為自殺。"老頭搖搖頭，
"從那以后，404就沒人能住長久。最長的一個住了兩個月，說受不了天天半夜有人敲門。
"方寒想起昨天在樓上遇到的女孩，"那個蘇雅，是不是長發，很瘦，皮膚很白？
"老頭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在樓上遇到一個女孩，說自己叫蘇雅，
住在506。"老頭的臉色變得煞白，"不可能！蘇雅已經死了三年了，
而且506根本就沒人住！那間房在蘇雅死后就一直空著，房東說鬧鬼，不敢往外租了。
"方寒感覺渾身發冷，"您確定506沒人住？""確定！我管理這棟樓十幾年了，
506的鑰匙還在我這里。"老頭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鑰匙，"要不要上去看看？
"兩人一起上樓，到了五樓，老頭用鑰匙打開506的門。房間里積滿了灰塵，
家具上蒙著白布，一看就是很久沒人住了。"怎么可能？"方寒走進房間，
到處都是蛛網和灰塵，"我昨天明明看到她從這里出來的。"老頭也覺得奇怪，
在房間里翻找了一番，突然在臥室里發現了一些腳印。腳印很新鮮，灰塵被踩開，
露出下面的地板。"這些腳印..."老頭蹲下觀察，"很小，像是女人的。
"方寒的心跳加速，"會不會是有人偷偷住在這里？""不可能，這里根本沒有生活的痕跡。
"老頭站起身，"小伙子，你還是趕緊搬走吧。這棟樓邪門著呢。"當天晚上，
方寒沒有回404，而是在網吧過了一夜。他上網查了很多關于梧桐街13號的信息，
發現這棟樓確實發生過不少奇怪的事情。除了蘇雅的死亡事件，還有其他幾起可疑的事故。
三樓的一個老頭在家中摔死，明明樓梯很矮，卻摔斷了脖子。二樓的一對夫妻深夜煤氣中毒，
但煤氣閥門是關著的。更奇怪的是，這些死亡事件都發生在雨夜，
而且死者生前都曾投訴過半夜有人敲門。方寒越看越心驚，但轉念一想，
自己才交了三個月房租，現在搬走太虧了。而且，也許這些都是巧合呢？第四天晚上，
方寒還是回到了404。他把房間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確保所有的門窗都鎖好了。
然后在門口放了一把椅子，如果有人進來，椅子一定會被碰倒。晚上十點，樓上開始有動靜。
這次不是拖拽聲，而是腳步聲。腳步很輕，但節奏很奇怪，像是跛了一只腳。
"咚...咚咚...咚...咚咚..."腳步聲在樓上轉悠了一個小時，
然后停在了505門前。方寒聽到開門聲，然后一切歸于沉寂。凌晨兩點，敲門聲如約而至。
這次方寒沒有去開門，而是靜靜躺在床上聽著。敲門聲持續了半個小時，然后停下了。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方寒徹底慌了。門鎖傳來"咔嗒"一聲，有什么東西進來了。
方寒屏住呼吸，透過臥室的門縫往外看。客廳里一片漆黑，但他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移動。
"咚...咚咚...咚...咚咚..."那個跛腳的腳步聲在客廳里響起，
一步一步朝臥室走來。方寒抓緊被子，冷汗直流。門口放著的椅子紋絲不動，
說明那個東西并沒有碰到實物。腳步聲停在臥室門前。
方寒能感覺到門外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雖然門是關著的，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異常強烈。
過了很久，腳步聲才離開，朝門口走去。然后是開門聲，一切重新歸于平靜。
方寒等了半個小時，才敢起身查看。客廳里什么異常都沒有，門依然鎖得好好的，
椅子也在原位。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就像昨天在樓道里聞到的那種。
第3章第五天早上，方寒去找韓婆婆，想了解更多情況。韓婆婆開門的時候，
看到方寒明顯松了口氣。"小伙子，你沒事就好。昨晚我聽到樓上有動靜，
還擔心你出什么事呢。""韓婆婆，您知道蘇雅的事情嗎？"方寒開門見山。
韓婆婆的表情變得復雜，"你怎么知道蘇雅？""物業的師傅告訴我的。"方寒說，
"我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韓婆婆嘆了口氣，"進來說吧。"兩人坐在客廳里，
韓婆婆給方寒倒了杯茶。"蘇雅這孩子命苦啊。"韓婆婆開口道，"她是孤兒，
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好不容易大學畢業找到工作，結果...""她真的是自殺嗎？
""我不信。"韓婆婆搖搖頭，"蘇雅雖然性格內向，但很堅強。而且死前一個星期，
她還跟我說準備存錢買房子呢。這樣的人怎么會想不開？""那您覺得她是怎么死的？
"韓婆婆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我懷疑是504的那個男人害的。
""504不是空著嗎？""現在是空著，但三年前有人住。"韓婆婆說，
"住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叫張偉。這人平時不怎么說話，但我總覺得他不對勁。
""怎么不對勁？""他經常半夜三更在樓道里轉悠，說是失眠。
而且他看蘇雅的眼神很奇怪，那種...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眼神。"韓婆婆皺著眉頭，
"蘇雅死后沒多久，張偉就搬走了，說是換工作。"方寒想起這幾天晚上聽到的拖拽聲，
"張偉搬走的時候，有什么異常嗎？""有！"韓婆婆點點頭，"他是半夜搬的，
我聽到樓上咚咚響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一看，門上貼了封條，說是房東不再出租了。
""那您覺得張偉現在在哪里？""不知道，從那以后就再沒見過他。"韓婆婆想了想，
"不過我記得他當時開著一輛黑色的面包車，車牌號是豫A什么的，具體記不清了。
"方寒告別韓婆婆，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蘇雅真的是被張偉害死的，
那她的魂魄可能還留在這棟樓里。而張偉搬走后，504就空著，
但蘇雅的魂魄可能還在那里尋找張偉。那么，自己住進404后，
蘇雅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張偉？想到這里，方寒決定去警局了解一下當年的案情。派出所里，
值班的警察聽說方寒想了解蘇雅的案子，表情變得嚴肅。"你為什么要了解這個案子？
""我住在她以前住的房間，想了解一下情況。"方寒說。警察翻了翻檔案，"蘇雅，女，
24歲，死因是服毒自殺。現場沒有打斗痕跡，門窗完好，排除他殺可能。
""但門是從外面鎖的，這不奇怪嗎？""門鎖老化了，自己鎖上的。"警察合上檔案，
"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沒什么好說的。"方寒感覺警察在隱瞞什么，
"能告訴我當時的具體情況嗎？"警察猶豫了一下，"我當時也參與了這個案子。說實話，
確實有些疑點，但上級說要盡快結案，我們也沒辦法。""什么疑點？
""蘇雅的胃里確實有毒物，但她手上沒有毒物殘留。而且現場找到的毒藥瓶子上沒有指紋。
"警察低聲說道，"還有，她的房間里有打斗的痕跡，但被人故意清理過。
""那為什么最后還是定性為自殺？""因為沒有其他證據證明是他殺。
而且..."警察欲言又止。"而且什么？""而且有人給上級施壓，說要盡快結案，
不要影響社區穩定。"警察看了看四周，"我懷疑兇手有關系，把案子壓下來了。
"方寒心里一沉，看來蘇雅確實是被害死的，而兇手很可能就是張偉。回到樓里，
方寒決定晚上去504看看。晚上十一點，樓道里安靜下來。方寒拿著手電筒悄悄上樓，
來到504門前。門上的封條還在，但方寒發現有一張封條的一角被撕開了，露出一條縫隙。
他用手電筒照了照門縫，發現里面一片漆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門縫里突然伸出一只手，
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啊！"方寒驚叫一聲，手電筒掉在地上。那只手冰冷刺骨，
指甲很長，用力抓著方寒的腳踝。方寒想要掙脫，但那只手的力氣大得驚人。"救命！
"方寒大聲喊叫，聲音在樓道里回蕩。樓下傳來腳步聲，有人上樓了。那只手突然松開，
迅速縮回門縫里。"怎么了？"王大爺和韓婆婆幾乎同時趕到。"504里面有東西！
"方寒指著門縫，"剛才有只手從里面伸出來抓我！"王大爺和韓婆婆面面相覷，
韓婆婆蹲下查看門縫，"什么也沒有啊。""真的！我沒有撒謊！"方寒急著解釋。
王大爺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這里封著呢，怎么可能有人？
"但方寒注意到，韓婆婆的表情很復雜，似乎相信他說的話。回到404后，
方寒仔細檢查自己的腳踝，發現上面有五個深深的指甲印，還有些破皮。這不是幻覺，
504里面真的有東西。第4章第六天，方寒白天去了一趟建材市場，
買了幾樣東西：攝像頭、錄音設備、還有一些辟邪的物品。回到樓里，
他把攝像頭安裝在門口，錄音設備放在客廳，然后在門窗貼了一些符紙。
韓婆婆看到他在貼符紙，主動走了過來。"小伙子，你也信這個？""韓婆婆，
您昨晚相信我說的話，對嗎？"方寒直接問道。韓婆婆看了看四周，
確定沒人才小聲說："我相信。因為我也遇到過。""您也遇到過？
""三年前蘇雅剛死的時候，我半夜聽到樓上有腳步聲，以為是張偉在收拾東西。
結果第二天一問，張偉早就搬走了，504根本沒人。"韓婆婆說，"還有一次，
我半夜上廁所，透過窗戶看到504的窗口有個影子，一個女人的影子。
""您覺得是蘇雅嗎？""應該是吧。"韓婆婆嘆氣，"這孩子死得太冤了，心里有怨氣。
""那張偉...""我打聽過，張偉搬走后就消失了，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韓婆婆搖搖頭，"也許他心里有鬼，跑路了。"當天晚上，
方寒把錄音設備和攝像頭都打開了，然后靜靜等待。十點剛過，樓上開始有動靜。
這次不是腳步聲，而是拖拽聲，像是有人在拖著什么重物。
"咚咚...咚咚..."聲音很沉悶，一下一下撞擊著地板。方寒看了看錄音設備，
指示燈正在閃爍，說明確實在錄音。拖拽聲持續了一個小時，然后停下了。凌晨兩點，
敲門聲準時響起。"咚咚咚。"方寒沒有動，只是盯著攝像頭的顯示屏。
屏幕里顯示門外空無一人，但敲門聲確實存在。敲門聲停止后，門鎖又傳來"咔嗒"聲。
方寒屏住呼吸，等待著那個東西進來。客廳里開始有腳步聲，一步一步朝臥室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