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心里罵了靈泉千百遍,其實也知道自己這德性跟靈泉也沒關系,如果不是有靈泉,穿書當日就是她的忌日。
重活一回不容易,還是得對自己好一點兒。
停下腳步猶豫先喝靈泉還是先扎徐洪斌。
“常歡,你放過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家有很多金條,真的,我爸媽才把主要家產兌換成了金條,足足有上百根呢,都是為了離開準備的,你放過我。”
徐洪斌苦苦哀求,不惜將家里的底細都說出來,見常歡不為所動,一咬牙又道,“這事兒跟我真的沒關系,我是被你大姐逼著來的,你大姐生怕你爸反悔帶你去香江,就想用針劑控制你,把你藏起來,讓你爸找不到你,大家都急著離開,肯定沒時間找你的……常歡,我們真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聞言常歡看了眼手里的針頭,看來這是迷藥之類的了。
不過她也不能原諒,她得速戰速決,不能再給徐洪斌機會,至于他說的金條,他都說給她了,那必然得拿到手啊。
“那我還得謝謝你嘍?”
常歡可沒有針頭衛生不衛生的概念,趁著自己還有力氣,掄起椅子在徐洪斌還沒來得及驚叫之前狠狠的砸了下去。
人暈了,常歡又把剩下的藥劑推入徐洪斌體內。
渣男賤女看著就礙眼,但常歡還是先將兩人綁起來藏入空間,這才一屁股坐在病床上。
然后常歡愣了,空間里本來淅淅瀝瀝的靈泉水流竟然儲存了不少,不大的小桶里盛著的靈泉水比前兩天加起來的都多。
納尼?
難道她打人促使靈泉出水增多?
忍不住將常萍扔出來又踹了一腳,水流果然增大了一瞬又恢復正常。
這個發現令常歡很興奮,打人好啊,她喜歡打人。
將靈泉水倒出來一飲而盡,再把小桶放上,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沒多久,終于有大夫過來為她檢查身體,看著大夫鼻青臉腫的臉,常歡忍不住感慨,這種職業都能被批斗,而她可是資本家的小姐啊。
不行,她得盡快去東北。
這個時期遠離首都,離開這個旋渦才是最好的選擇。
大夫給她打針之后說,“你的病就需要靜養,剩下的在醫院也沒什么用了,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頓了頓又說,“別隨便出門,如果有可能就去鄉下避一避,鄉下影響還是小一些的。”
這大夫人還怪好嘞,估計怕她的身份被人知道會被人抓起來吧。
常歡點頭,忍不住道,“大夫,您是好人,但我相信困難都是暫時的,以后一定會好起來的,不管到什么時候一定要堅持住。”
這大夫四十來歲,這些年一直負責常歡的身體,跟她也熟悉,沒想到小姑娘竟會對他說這樣的話,不禁苦笑道,“誰知道呢。”
“請一定要記住,要堅持住!”
常歡如今自身也面臨困境,能幫的也有限,除了鼓勵也沒其他辦法。
外頭天黑了,鬧事的人群也終于散了,整個醫院氣氛都很壓抑,走廊里的燈都被打碎了,一些藥品也被打碎了,黑咕隆咚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常歡趁亂出了醫院,以前熱鬧的街道如今變得空蕩蕩的,風吹過時,卷起不少紅色黃色的紙張,上頭的宣傳標語觸目驚心。
街道盡頭一群少年呼嘯而過,隱隱約約的還有哭聲傳來。
常歡避開人群,往徐家而去。
徐洪斌的父親與常勇也是朋友,兩家子女談戀愛,他們樂見其成,這次準備逃亡香江,就是兩家一起出力打通關系。至于為什么原書中常萍最后沒跟徐洪斌結婚,就不得而知了。
只如今,兩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共同進退,約定好三天后離開首都一路南下。
常家的家財,等明天回家后她會想法子都給收了,原本她不想跟徐家有任何牽扯,但誰讓徐洪斌自己送上門來,不讓徐家出出血,那怎么行。
你家不是把家產置換成金條了?
賠償她百八十根的不為過吧?
常歡寫了一封信,連同徐洪斌隨身攜帶的懷表扔進了徐家。
這片區域是首都一些資格本家的聚集區,一座座古樸的四合院看起來很有歷史底蘊。
常家也在這邊,有一座跟徐家一樣大的四進四合院,只是離著徐家有二百來米的距離。
最近因為運動的事兒,已經有不少資本家被抄家,妻離子散都算好的,有些直接家破人亡。
原身親媽譚瑩之所以和常勇自殺,就是學的其他人家,父母自殺,子女再與父母劃清界限,上交家產,保全性命。
但現在……譚瑩也不能白死,好歹占著親媽的名頭。
此時,這片區域的空氣里都流淌著戰戰兢兢,各家小心翼翼。
徐洪斌的妹妹聽見動靜出來查看,看到院子里的信,大驚失色,連忙撿起來回屋去了。
“爸爸,你看,有封信。還有哥哥的懷表。”
徐家就一兒一女,徐家是準備都帶到香江的,兒子繼承家業,女兒還能聯姻。
所以徐家父母對兒女很是重視。
然而看見兒子懷表被扔回家中,徐家夫妻頓時瞪大眼睛,“洪斌!!”
外頭時局多混亂,夫妻倆不是不知道,看到懷表的一剎那,心里便閃過很多念頭。
“快打開看看。”
徐母顫抖著手打開信封,里頭內容很少。
“想要徐洪斌活著回來,一百根金條,今晚十二點之前放在南門橋下。否則為徐洪斌收尸。”
沒有落款,沒有廢話,徐家父母瞠目結舌。
懷表是兒子的沒錯,那懷表還是外國貨,徐父托人從瑞士帶回來的。
“我現在就去常家問問,他是被常萍喊走的。”
徐父咬牙,匆忙出門往常家而去。
而此時常家也在擔心,因為常萍沒回來。
常萍是家中長女,也是常安和常喜這對雙胞胎的主心骨,正打算出門尋找便聽聞徐父來了。
“什么,徐洪斌不見了?”
徐父觀察他們神色,點頭道,“是,中午的時候常萍將他喊走,一直沒有回來,你們不知道常萍去了哪里嗎?常萍人呢?”
不怪他懷疑,兩家是一起想辦法兌換的金條,以前是盟友,但以后說不準。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常家覬覦徐家的金條,故意搞這一出,好帶著更多的金條去香江。
要知道在香江沒有錢寸步難行,其他大物件兒不好攜帶,金條是最合適的選擇。
徐父謹慎的觀察著,常勇眉頭也皺著,“可常萍不在家,她也沒回來。”
徐父:“常家可收到威脅的書信?”
常勇搖頭,“沒有。”
“呵。”
徐父更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