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就沒人不喜歡零元購。
上輩子的常歡開始還有點(diǎn)兒矜持,后來參加一次零元購之后就覺得真特爹的爽,從那以后她就愛上零元購。
當(dāng)然,那是末世,現(xiàn)在是華國六十年代,除了這些資本家存貨比較多之外,其他老百姓的家里估計窮的老鼠路過都搖頭。
常歡覺得她這是為民除害!
收,不收白不收,姐弟四個的房間清空了,只剩下一地臭襪子臭內(nèi)褲。
出來再往原身房間去,常歡有些沉默了。
東西也好多啊,那么多裙子,接下來十年恐怕都不能重見天日。
不管了,先收為敬。
當(dāng)然,收自己的東西跟收垃圾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其他人的東西全都隨便堆在空間角落里,自己的東西那都原封不動板板正正的放在空間里方便自己取用。
屋里好干凈,就差把墻皮刮一層下來。
對了,掛在墻上的大鏡子收走。
確保東西都沒了,常歡又去廚房收拾東西。
資本家的鍋碗瓢盆都是好東西啊,常歡沒什么是她不要的,油鹽醬醋茶不管是拆封的還是存貨通通收走。
米面收走。
碗筷收走。
煤氣灶收走,這可是好東西,在這年月那屬于奢侈品。
煤球爐子收走,墻外的煤球也收走。
灶臺下面的咸菜壇子也收走。
地窖里的兩千斤糧食收走……冬天存儲的沒吃完的蘿卜白菜收走……
西跨院收的干干凈凈時,屋里的一家四口還整整齊齊的躺著。
常歡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夜里一點(diǎn)多了。
但她一點(diǎn)兒也不困,又把常家里里外外搜刮一遍,把其他院子和房間里稍微值得錢的東西也都搜刮進(jìn)空間。
“唉,這下耗子也不愿進(jìn)常家了吧?”
走人。
半夜三更,首都的街道上安靜的沒一個鬼影。
常歡一路走到徐家,將一個紙條隨著石頭扔進(jìn)院子。
和常家的小心翼翼藏在西跨院不同,徐家?guī)卓谌硕甲≡谇霸?,認(rèn)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人放松警惕。
東西一扔進(jìn)去,本就一直等消息的徐家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
“誰?”
可惜沒人應(yīng)答。
徐父拿起石頭進(jìn)屋,看到紙條上的字,頓時火冒三丈,氣血上涌。
“常勇,你這個混蛋!”
徐父幾乎是咬牙說出的這話,心里的憤怒和不甘讓他渾身都顫抖起來。
他突然頭暈?zāi)垦?,手指哆嗦,硬生生吐了一口血,而后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p>
“爸爸。”
徐紅娟和徐母從屋里出來看到這一幕,連忙將人扶起來。
“不、不要叫……”
徐父口齒不清,斷斷續(xù)續(xù)的擠出一句話來,他頭沒那么暈了,指著徐紅娟道,“去,寫舉報信,舉報常家……舉報常家要逃跑……你哥哥,你哥哥被他們害了……我們走不了了,走不了了……”
聞言,徐紅娟大驚失色,旁邊徐母也是瞠目結(jié)舌,哭了起來,“我的洪斌啊,常家,你們欺人太甚。”
她拉起徐紅娟道,“紅娟,你去寫舉報信,然后送到杜主任家里,不能讓常家跑了,我來照顧你爸,不然等他們天亮跑了,我們就全完了。”
徐紅娟眼眶通紅,她知道她媽的意思。
那個杜主任是主管他們這邊委員會的一個主任,對方三十來歲,之前就對她表現(xiàn)過好感,給家里過暗示。
但爸媽對她一向很好,一直沒有給回應(yīng),就想著一走了之前往香江,到時候?yàn)樗覀€好婆家。
可現(xiàn)在,大哥不見了,家里一多半的金條也沒了,現(xiàn)在告訴她走不了了,讓她去找杜主任。
幾乎是告訴她讓她依仗杜主任去抄了常家。
“媽……我不想去?!?/p>
徐母起身,嚴(yán)厲的凝視自己的女兒,“紅娟,為了我們?nèi)谀芑钕氯ィ惚仨毴??!?/p>
“媽……”
她張了張嘴,到底沒再說出其他,因?yàn)樗肋@是最后的選擇。
徐紅娟咬牙進(jìn)屋寫舉報信去了。
而常歡也沒閑著,先把舉報信扔進(jìn)委員會值班室,又偽造一封斷絕關(guān)系的文書,放回常家常勇的口袋里。
看著一家四口快醒了,常歡干脆利落離開常家。
不多時,常勇摸著沉痛的腦袋坐了起來。
臉上火辣辣的疼,身上也像被汽車碾壓過一樣。
他懵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會兒他并不在院子里,而是在客廳里。
只是客廳里為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客廳里的桌椅板凳呢?
屋里的柜子呢?
等等!常萍回來了?
常勇看向旁邊也一臉茫然的常萍,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常萍看著她爸,突然嗷的一嗓子哭了起來,“爸……”
爺倆淚汪汪,抱頭痛哭。
只是不小心碰到傷口,父女倆又飛快的推開對方。
“爸,常歡打我?!?/p>
常勇皺眉,不小心扯到嘴角,“不是常歡,是你后媽。”
雖不愿承認(rèn),但他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譚瑩不高興他反悔不去死回來報仇了。
看了眼旁邊暈著的雙胞胎兒子,常勇忙伸手扯了扯。
雙胞胎像被電給電到一樣渾身哆嗦,“媽,媽,不要?dú)⑽野?,不關(guān)我的事兒啊,你要報仇就去找我爸啊,找我大姐也行啊?!?/p>
常勇:“……”
常萍:“……”
“都給我起來?!背S氯讨弁唇o了兩人一巴掌,掙扎著爬起來環(huán)視屋內(nèi),語氣難過道,“你們后媽,怎么把家里給掏空了?!?/p>
他突然有股不好的預(yù)感,客廳里的東西除了一堆木頭就是茶碗茶壺也不值當(dāng)多少錢,但是書房和房間……
心口突然咯噔一聲,常勇踉蹌出門進(jìn)了書房。
沒了,全沒了。
常勇呼吸急促,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堂屋里,姐弟三人面面相覷,想到金條還在他們父親手中,常萍忍著痛苦道,“過去看看?!?/p>
姐弟三人進(jìn)去書房也驚呆了,“東西呢?”
常勇被常安打了一拳頭幽幽轉(zhuǎn)醒,“扶我去榻上?!?/p>
榻上的墊子沒變化,暗格也沒變化。
打開暗格……
常勇呼吸又開始急促,常萍連忙掐他人中,“爸爸,你在這里面藏什么了?不會是家里的金條吧?”
“我的金條啊?!?/p>
常勇嚎啕大哭起來。
金條,果然是金條。
常萍心都涼了半截,難道真是她后媽?
可如果不是鬧鬼,誰能這么短時間內(nèi)搬空東西?
那么多東西周圍怎么可能沒人聽不見動靜?
“爸爸,除了金條,我們家還有其他東西吧?還有我們姐弟三個的私房錢,我認(rèn)為,湊一下,我們還是能往香江去的?!?/p>
常勇深吸一口氣,“沒錯,我們?nèi)フ乙幌隆!?/p>
“常安,扶我起來。”
片刻之后。
常勇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