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心里那張冰冷的卡片,不知道說什么好。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可能真的想笑吧。
酸澀的脹痛感從胃部蔓延開,我咬牙忍了下來。按理說我該把卡直接甩到他的臉上的,
再補一句誰要你的臭錢。但我現在做不出來,我是真需要這臭錢。我用力地握緊了那張卡,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帶來一陣清晰的刺痛。奶奶和妹妹在殯儀館放了太久,
我需要一筆火化費去安置她們。于是我點了點頭,帶著這筆錢離開了。有了陸硯塵給的錢,
我把所有的兼職工作都辭掉了。我終于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地為奶奶和妹妹處理后事。
我買了三個一樣的骨灰盒,兩個給她們,一個給我。我希望這樣能維系我們之間的牽絆,
讓我們來世也能做一家人。捧著那兩個冰冷沉重的骨灰盒,
我回到了我們三人曾經共同生活的小出租屋。屋子里的一切都還保持著她們離開時的模樣。
奶奶的針線筐放在沙發邊,里面還有未完成的毛衣。妹妹的書桌上,攤開的課本旁,
放著她寫了一半的日記。我將兩個骨灰盒并排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點上了三炷清香。
青煙裊裊,模糊了我的視線。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對著她們的骨灰盒,
重重地磕下三個響頭。手機在這段時間里響過很多次,來電信息無一例外寫著陸硯塵的名字。
我一個也沒有接。是我忙于處理奶奶和妹妹的后事,根本沒工夫顧及他。另一部分原因,
是我真的不想再聽到他那令人作嘔的聲音,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