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秦野……”陸灼深呼吸道，“這些年我往你書包塞癩蛤蟆、藏你球鞋、在你作業本上畫畫……其實都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那你很成功。”
不算大的房間內，沒有開空調，陸灼額頭冒出細汗。
“那天給你下藥是我不對，但我一想到，你才是我媽親生的，我們就要成兄弟了，我覺得我沒機會了才動了壞心思。”
霍秦野半垂眼眸：“你的意思是？”
“我喜歡你。”陸灼憋紅了臉。
霍秦野抬手搭在唇上，指節遮住了上揚的嘴角：“是嗎？可是你之前說要弄死我，惡心我，還說要和我當陌生人。”
“我害羞，又怕你嫌棄我，裝作不喜歡的樣子。”
陸灼目光看向桌子上的一盆綠籮，他實在是不能直視霍秦野的眼睛。
“噢？”霍秦野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陸少爺害羞的方式真是與眾不同。”
“會罵人。”他故意停頓，“還會黑人手機。”
“這又是另一回事了。”陸灼扯了扯領口，“我有點特殊的小癖好。”
霍秦野的目光落在了陸灼露出的鎖骨上，冷白的燈光下，那截修長的脖頸泛著薄紅，而鎖骨凹陷處幾點淡紅的痕跡。
他的呼吸不著痕跡地重了一分：“什么癖好？”
陸灼口干舌燥，心跳快了幾分：“我呢，其實是個占有欲比較強的男人，我想在你手機上裝個定位器，這樣呢，你在哪我都能看見，我心里也踏實，你能懂吧，能明白我吧。”
他心虛地看向霍秦野的眼神，霍秦野的眼神很深很沉。
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門外偶爾傳來零星的腳步聲，更襯得室內空氣凝滯。
陸灼的指尖無意識地蜷縮起來。
“那以后……”霍秦野忽然站起身，修長的身影將陸灼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
調解室慘白的燈光被他擋在身后，像是突然降臨的夜幕。
“我是不是也能隨時查崗定位你？”
陸灼仰起頭，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
“當、當然……”他強撐著挑眉，“戀愛不都這樣？”
霍秦野的拇指抵上他的下巴，力道不重緩緩抬起他的臉。
“好，但規則……”
他的指腹若有似無地擦過陸灼的唇瓣。
“要重訂了，表現不好，一張照片我都不會刪了。”他的聲音溫柔。
“哪有這樣的？不是說好一天十張！”陸灼不滿。
霍秦野的指尖順著他的唇縫輕輕撬開，指腹擦過他的舌尖，像是馴獸師逗弄剛拔了牙的幼獸。
陸灼渾身一顫，本能地想要后退，卻被霍秦野的手追了上來。
他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沖破胸腔，耳邊全是血液奔流的轟鳴。
這個變態，就知道欺負他，趁人之危。
“唔——！”
陸灼幾乎本能地咬住了霍秦野的手指，虎牙刺入皮膚的瞬間，他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霍秦野的呼吸驟然一滯，卻不是因為疼痛。
他垂眸看著陸灼顫動的睫毛，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濕熱與刺痛，眼底的暗色愈發濃稠。
霍秦野指節微微屈起，蹭過那顆不安分的虎牙，換來更深的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