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舟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蘇晴,你能在方便的時候,幫我查查,像我這樣的情況,離婚都需要做什么準備嗎?”
蘇晴點點頭,神情認真:“晚舟,離婚可能比較瑣碎,你先不要著急想太多,我先打聽打聽。現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等你出院回家,我們再一步步來。現在你先把宋知薇的朋友圈都截圖保存,注意別讓周子銘發現。”
“我已經保存了宋知薇的短信,微信信息以及朋友圈截圖,其他的等我出院吧。”林晚舟說完,又嘆一口氣。
蘇晴離開的時候,周子銘還沒有回來。而當周子銘回來的時候,林晚舟已經又睡了。
第二天,林父林母送完暖暖后就來到了醫院,陪著林晚舟。
林晚舟早起做完檢查,收拾好行李等待著回家。
沒多久,護士就來通知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周子銘拎著林晚舟的行李,林母拉著女兒的手,她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晚舟,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我們回家吧。”
林晚舟對著媽媽點了點頭,她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周子銘,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說不出的壓抑。
她跟著周子銘走出醫院,坐上車,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家人都覺得她可能還是身體原因,也都保持著安靜。
回到家后,伴隨著林父林母的細心照顧,以及暖暖的貼心的陪伴,林晚舟的身體逐漸恢復,除了劇烈運動還不太行,其他都已經恢復正常。
但她卻知道,自己心里的傷口并沒有愈合。
身體基本恢復后,她讓父母回去休息了,她怕萬一鬧起來,林父林母跟著擔心。
現在她必須弄清楚家里的財務狀況,為即將到來的離婚官司做好準備。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詳查家里的財務情況,就被一封律師函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天下午,林晚舟正在家里整理暖暖的衣服,門鈴突然響起。她走過去開門,看到一位身穿西裝的陌生男子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封文件。
“請問是林晚舟女士嗎?”男子的語氣禮貌而疏離。
林晚舟點點頭:“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男子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她,語氣平靜:“我是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這是您的律師函,請查收。”
林晚舟接過文件,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律師函的內容赫然寫著:晨星科技公司背負了巨額債務,她作為公司法人,可能需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向律師:“這……這是怎么回事?我從未簽署過任何文件,怎么會成為公司法人?”
律師的語氣依舊平靜:“林女士,文件顯示您在今年年初簽署了法人變更協議。如果您有異議,可以聯系相關機構進行申訴。”
林晚舟的心里一陣憤怒,但她依舊保持著冷靜:“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
律師點點頭,轉身離開。
林晚舟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心里一片混亂。她仔細回想著,什么時候簽署的法人變更協議,怎么毫無印象?
晚上,林晚舟看著暖暖睡熟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里緊緊握著那份律師函,等著周子銘回來。
晚上十一點,周子銘終于推開了家門。
他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容,語氣輕松:“晚舟,今天公司有點忙,所以回來晚了。你怎么還沒休息?”
林晚舟沒有回應,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目光銳利得像是要刺穿他的偽裝。
周子銘察覺到她的異樣,笑容有些僵硬:“晚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晚舟站起身,將手中的律師函直接摔在茶幾上,聲音冰冷:“周子銘,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周子銘低頭看了一眼律師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晚舟,這……這是哪里來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林晚舟的眼里滿是憤怒,聲音低沉而有力:“誤會?周子銘,律師函上寫得清清楚楚,我成了公司法人,還背負了巨額債務!你告訴我,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周子銘試圖解釋:“晚舟,你聽我說,這件事我可以解釋。法人變更其實是為了讓你有更多的財產,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林晚舟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周子銘,我什么時候簽署的法人變更協議?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法人什么時候就變更成我了?”
周子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晚舟,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讓你有更多的保障。公司的事我可以處理,你不用擔心的……”
“不用我擔心?”林晚舟的眼里滿是失望和痛楚,“周子銘,你讓我成為法人,卻不告訴我真相,還讓我背負了巨額債務!這就是你說的‘為了我好’?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周子銘的心里一陣慌亂,他試圖抓住林晚舟的手,卻被她冷冷地甩開:“晚舟,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惡意……”
“夠了!”林晚舟的聲音陡然提高,眼里滿是決絕,“周子銘,你不用再演戲了。你這樣不累嗎?”
她將手機直接摔在茶幾上,屏幕上顯示著宋知薇的朋友圈照片:“你自己看!”
周子銘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晚舟,你聽我說,我承認,我和宋知薇之間確實有過一段感情,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心里只有你和暖暖,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家庭。”
林晚舟的眼里滿是失望和痛楚,“周子銘,你和宋知薇在一起十年,還有一個兒子!你說你心里只有我和暖暖,可能嗎?”
“周子銘,我們離婚吧。”破碎的聲音從林晚舟嘴里傳了出來。
她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她都要和周子銘離婚。這段婚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不能再讓自己和暖暖生活在一個充滿謊言和背叛的家庭中。
周子銘坐在沙發上,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用溫柔和謊言來挽回林晚舟,但他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一切。
“晚舟,”周子銘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你真的要這么絕情嗎?你要知道,離婚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