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在這里,我害怕。”
淮西掐著她的腰,掀起她的裙子。
沒有絲毫準備,清顏情不自禁發出羞恥一聲。
疾風驟雨席卷而來。
樓下的宴會廳鬧熱,樂隊演奏聲遮擋住了他們制造出的激烈動靜。
顧淮西正在興頭,快要把清顏送上頂端時,走廊傳來腳步聲,管家敲了敲書房門。
“顧少,宋小姐過來了,老爺催你下去。”
“知道了。”
俊的面容矜貴淡漠。
他清理干凈,已是西裝革履,衣冠楚楚。
只剩下清顏狼狽地對著他,姿態有些難堪。
顧淮西低頭,習慣性地拿出手機對著清顏拍了幾張照片。
清顏蜷縮起身體,緊緊抱自己,一雙眼睛濕漉漉看著他。
“宋小姐是誰?”
“父親給我找的結婚對象。”
清顏的眸底閃過一抹光亮,內心升起一股即將解脫的釋然。
顧淮西定定看著她的眼睛。
冷笑一聲,他捏起她的下巴。
“不是愛我么?很開心?”
“和你母親一樣,都是虛偽愚蠢的裝貨!”
男人用力,清顏從桌上摔到地上。
顧淮西冷漠地掃過她一眼,眸底恨意燃著火。
他拎著西服外套離開,書房的門開了又關上。
清顏不著寸縷,咬著牙撐起身子站起來。
她連抬手穿衣服都困難,氣喘吁吁靠在書桌邊沿。
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個晚上,初嘗禁果,她成了顧淮西的女人。
實際上她是他見不得光的玩物。
這樣的關系,保持了五年。
她和母親顛沛流離,寄人籬下,吃盡了苦頭。
本以為找到了救贖,甚至幻想顧淮西以后會娶她。
最后才明白,她自以為是的愛,不過另外一個更絕望的深淵。
“陸清顏,你個死丫頭,又跑到哪里去了?”
母親余萍萍到處找她,清顏急忙套上裙子,走出書房。
“清顏,我不是說過,不要隨便進顧家的房間,尤其是你哥哥的。”
“今天是你哥哥和未婚妻官宣的日子,你能不能懂點規矩!”
陸清顏頓住腳步,余萍萍回過身,不耐煩吼她。
“你又怎么了!”
“媽,我想出國留學,行么?”
“行行行,等我和你顧叔叔辦完婚禮,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清顏看著母親臉上溢于言表的喜悅。
卡在喉嚨的苦楚,全咽進了肚子里。
“媽,我先換身衣服。”
“動作快點,不然你顧叔叔要生氣了!”
清顏的房間在一樓拐角的客房,不可避免會經過顧淮西的游戲房。
她路過時,里面傳來一陣男人的哄笑聲。
“顧少,白月光回國要和你結婚了,你那個玩了幾年的妹妹,什么時候趕出家門呀?”
角落里坐著男人沒入暗影里,卻散發令人不可抗拒的氣場。
輕晃酒杯,他唇角泛起邪惡的弧度。
“誰說我會趕她走?”
“呦,這是睡出感情了,舍不得了?那宋輕舞可怎么辦,難不成,你還想二女侍一夫啊。”
砰的一聲,顧淮西捏碎酒杯,修長的手指滲出鮮血。
“陸清顏不配和輕舞相提并論!輕舞是個芭蕾舞演員,她害怕身材變形不想生孩子,陸清顏免費又干凈,當個工具最適合不過。”
“嘖嘖,真是可惜,還想著你不要了送到我家,看來我只能看著你們的視頻解相思之苦了。”
一屋子的富家公子哥們爆發出戲謔的笑聲。
陸清顏腦袋嗡嗡轟響,渾身都在打冷顫!
為了迎合顧淮西,她變著花樣討他歡心。
他喜歡刺激新鮮,每次親密都要錄視頻,說用來出差看。
她以為這是表達愛的方式,在顧淮西看來,不過是羞辱泄憤的手段。
陸清顏跑回房間,在浴室里用滾燙的水一遍遍沖洗著自己。
過去的一幕幕浮現腦海,她清醒了。
清洗完,她打開電腦,點開郵箱里來自佛羅倫薩藝術學院的offer,填寫資料。
月底,她會離開顧家,追求擱置已久的畫畫夢想。
宴會,清顏姍姍來遲。
顧家人對她們母女一直瞧不上, 背地里更是深惡痛絕。
都說是清顏的母親是第三者插足,顧淮西的母親就是被她們害死的。
余萍萍忍辱負重,一心只想嫁顧遠帆,無名無分在他床上睡了這么多年,倒也享受了貴太太的待遇。
反觀清顏,進退兩難,嘗盡辛酸委屈。
“你顧叔叔都生氣了,快去道歉!”
余萍萍扯著陸清顏來到顧遠帆面前,賠著笑臉:“對不起遠帆,這孩子今天不舒服。”
顧遠帆直接無視,目光看向宴會廳的舞臺。
“滾遠點站著。”
“是是。”
清顏被余萍萍拽到角落,燈光暗下來,她拿起一塊蛋糕填飽肚子。
舞臺亮起亮光,宋輕舞隆重登場。
身著芭蕾舞服,輕點腳尖,翩躚起舞。
顧淮西挺拔筆直地站在不遠處,兩手抄進西褲口袋,視線一刻不離,滿目柔溺。
余萍萍在一邊和清顏竊竊私語。
“清顏,你哥哥和宋小姐真般配,你嫂子也是惹不起的,以后可得對她恭敬點。”
“不過你顧叔也給你介紹了個相親對象,你改日也去見見,你不能當我一輩子的拖油瓶。”
陸清顏收回視線,鼻腔涌出一股酸澀,難過得說不出話。
“吃吃吃,就知道吃!”
余萍萍搶過她的蛋糕,摔在桌上。
“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的不容易?你現在過的優渥生活全是我換來的,不然你早就死大街上了!”
“嘔……”
陸清顏捂著嘴,控制著腸胃的不適。
音樂聲戛然而止,掌聲響起前的一秒,余萍萍憤怒的質問聲在大廳回蕩。
“顧清顏,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