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揚停止腳步,一步步后退:“我放你走,你放了他們。”
作為人質(zhì)的姜文茵整個人都不好了,曾幾何時,她已經(jīng)弱到這種地步了?
但凡沒有抱著小孩,她早就扭爆他腦殼了。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姜文茵一臉平靜,絲毫看不出來被挾持的人是她。
脖頸處傳來刺痛,姜文茵眼眸中傳來煩躁。四下張望,心中有了盤算。
周宏揚沒有想到這種情況姜文茵還能這么冷靜,淡定的樣子不像是沒有見過世面的村姑。
“退后,再過來我弄死她。”男人拿著刀的手抖了抖,眼睛通紅,挾持著姜文茵往后退。
姜文茵很配合跟著往后退,周宏揚站在原地不動。直到男人帶著姜文茵退到拐角處,正松了口氣時,姜文茵一腳踹飛毫無防備的男人,抱著小孩閃躲到不遠處。
周宏揚反應及時,趁著男人沒有回過神,上前抓住了男人。
看著已經(jīng)被控制住的男人,姜文茵氣不打一處來,抱著小孩塞給了周宏揚,對著男人拳打腳踢。
她完全就不怕露餡,周宏揚懷疑她不是一時半會,她能裝一段時間卻無法裝一輩子。
周宏揚冷聲道:“姜文茵住手。”
姜文茵很爽快松開,氣已經(jīng)出了。
“這些人就交給你們了。”周宏揚看著趕來的警察,嚴肅道。
警察回過神來,上前抓住兩男一女。姜文茵暴打的男人已經(jīng)鼻青臉腫了,警察意外的看了一眼姜文茵。
沒想到這小姑娘人看著小居然這么暴躁。
“周營長,人我們帶走了,不過還是要麻煩二位到局里做筆錄。”警察恭恭敬敬道。
周宏揚的名字他們?nèi)缋棕灦⌒∧昙o已經(jīng)是營長了,前途無量。哪怕巴結(jié)不上,最好也不要交惡。
“嗯。”周宏揚看著像無事發(fā)生的姜文茵,跟警察說了聲,就見警察帶著人販子離開了。
姜文茵轉(zhuǎn)過身看著一臉陰沉的周宏揚,眼中毫無懼意:“能回去了嗎?”
出來夠久,再不回去他們該擔心了。
“呵呵!”周宏揚抱著小孩一步步走近姜文茵,壓迫感十足。
“我有沒有跟你說,叫你在原地等我?”周宏揚看著沒有半點心虛的姜文茵,他就咬牙切齒。
還真能惹事,故意的?
周宏揚審視著姜文茵,并沒有看到任何偽裝的樣子,氣笑了。
姜文茵不解的看著他,這人不是一直防備她嗎?怎么突然關心起她來?
那種情況要是不跟來,小娃娃的下場不知多慘。
她可是知道,這個年代小孩丟了,想要找回來就困難了。加上小娃娃尚在襁褓,沒有自保能力,一個意外可能就沒了。
“我在原地等你,發(fā)現(xiàn)人販子,作為公民,遇到這種事理應挺身而出。”姜文茵解釋。
只是可惜了,她剛買的豬下水,五花肉。
為了追上人販子,她把背簍扔在大樹下了,也不知道等會去找,還在不在?
要是換成以前,丟了就丟了。現(xiàn)在不行,她兜里沒錢。
“什么?”周宏揚青筋暴起,聲量提高。
他以為姜文茵是被人販子追來的,好家伙,人家是自動送上門的。
“你膽兒肥了是吧?”周宏揚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眼中冒火:“你不要命了是嗎?你知不知道人販子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你一個女孩子追過去,要是被人抓住了,你想沒想過自己會面臨什么?”
人是他帶出來的,要是出什么事,他怎么跟老師交代啊!
“嘶!”
這家伙吃什么長大的?手肯定青了。
沒有折在人販子手上,倒是要讓周宏揚掐死。
“周大哥你弄疼我了。”姜文茵面無表情的說著:“我有把握才出手的,不會有事。”
“事情都解決了,該回去了。”姜文茵轉(zhuǎn)移話題。
她知道周宏揚是懷疑她,一個被方家欺壓的女子,怎么會有那么厲害的身手。
“周大哥,我以前偷學過牛棚里一個大叔打拳。”姜文茵想了想解釋說。
這個理由一點也不走心,完全就是忽悠人的。周宏揚卻聽進去了,沒想到這丫頭膽子那么大。
之前調(diào)查的時候,姜文茵是手無寸鐵的村姑,完全不像是跟人學過兩招的。怎么自從那天后,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
派人調(diào)查,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姜文茵還是姜文茵。
周宏揚看著她的眼神帶著猜疑。
“你到底是誰?”周宏揚眸光森冷,一寸寸審視她,聲音低沉又銳利。
姜文茵瞥了他一眼,不耐煩道:“人潛力無限,那種情況要是不出手,受傷的人就是我。”
周宏揚警惕,懷疑她能理解。卻也不想每次一被懷疑就要解決,畢竟誰懷疑誰舉證,要是他們有證據(jù)證明她不是姜文茵,她也認了。
周宏揚聽到她的狡辯,牙關硌了一下:“呵!”
他懶得跟姜文茵爭吵,只會浪費時間。
“跟上。”周宏揚抱著小孩走在前頭。
姜文茵跟上去,還在想等會要去拿回背簍,要是丟了,就讓警察補償給她。畢竟是追人販子搞丟的,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二人錄完口供后,周宏揚把小孩交給警察,讓他們查孩子家人的下落,就帶著姜文茵離開。
出來那么久,要是還不回去,老師肯定會很擔心的。
姜文茵找回背簍,還被幾個圍觀大娘夸了一番,她不喜歡那么熱情的場面,擠出來后立馬跟著周宏揚離開。
周宏揚讓姜文茵原地等著,他去開車過來。
不一會,姜文茵很熟練的上車,關門,系上安全帶。動作熟練得讓周宏揚眼皮跳了跳。
要是姜文茵真是間諜,也是最蠢的間諜。
在他面前露出那么多破綻,真是吃死他不會拿她怎么樣嗎?
周宏揚煩躁的頂了頂后槽牙。
姜文茵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宏揚的情緒,反而是被周宏揚右手吸引了目光。
袖口被劃破,鮮血已經(jīng)凝固,仔細看,甚至能看到皮下的肉,甚是嚇人。
他什么時候受傷的?
怎么也不吭聲?
姜文茵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