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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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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常疾厭惡我是巫女之后。怪我拆散他和他的小青梅。可我把他推上小青梅的床上時,

他紅著眼眶,撕碎了和離書,語氣委屈:「我們不是天定姻緣嗎?」我甩開他的手,

冷漠道:「這也是天意。」1「阿全,怎么能帶她來呢?」姑母勾唇,

垂眸把玩指尖的綠松石戒指。「這可是家宴!」姑母頓了頓,抬眸睨眼上下打量我,

意味深長開口:「別把什么腌臜東西都帶到家里。」「你說呢?阿全?」我低垂著眸,

指尖攥得發白。又來了。自從老太太老爺子駕鶴西去以后,這樣的事情都司空見慣了。

余光中的那道身影不為所動,期冀的火苗一點一點熄滅。一陣苦澀蔓延至喉間。尖銳,

刻薄的話語一字不差地落在每個人耳中。包括她口中的阿全,我的丈夫,

當今炙手可熱的吏部尚書。我抬眼望向他,卻對上他淡漠疏離的雙眸。

焉常疾宛如謫仙人般居高臨下,睥睨眾生。而我只是一粒不入眼的塵埃。焉常疾轉身離去,

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只留下一句:「許長樂,過來。」我扯了扯唇,暗笑自己的癡心妄想,

跟了上去。彎彎繞繞的長廊里,我望著若隱若現的身影,加快腳步,語氣急促。「常疾,

對不起。」焉常疾身形一頓,停下腳步,白皙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陰沉。「常疾……」

我不安挪動腳步靠近,試探著喚了聲。突然,一陣落空感向我襲來。「啊!」「常疾!」

我被焉常疾一把抱起,慌忙伸手環上焉常疾。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被放在廊椅上。

焉常疾迅速封上了我的唇,毫不客氣品嘗起來。「唔……常疾」我宛如空中落下的花,

被無情的一陣東風掠奪,翻來又覆去。「常疾……當心……有人……唔」

指尖摩挲脖頸間的酥麻傳遍全身。我蜷縮著偏頭去躲。焉常疾眸色一暗,挑起我的下巴,

又一次展開猛烈而還不講理的親吻。「長樂,喚我夫君。」焉常疾聲音暗啞,

好似勾人的妖精。「夫……君……」「我們是夫妻,知道嗎?」「知……道」微弱的燈光下,

兩人的糾纏的身影好似一幅黑白兩色皮影戲。你來我躲,你躲我追,最后一方勝出。

我紅著臉,軟著身子被焉常疾抱入房中。我抬眸看向焉常疾,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好似方才只是我的一場夢。可唇齒間分明余留剛才纏綿的余溫。焉常疾換下染上胭脂的衣裳,

抬腿準備出去。我瞧著凌亂不堪的衣裳,還未消去的紅暈又隱隱發燙。「夫君——」

還沒出口的話被焉常疾冷冷打斷。「在房里待著。」2我呆愣在原地,

看著門口處最后一角青衣消失。「你方才為何那樣……」我低垂著頭,一陣失落將我籠罩,

喃喃自語說出那未問出口的話。但很快,我就知道了。窗外上傳來兩個小丫鬟的竊竊私語。

「你說,焉家家宴,徐小姐怎么來了?」小丫鬟疑惑地聲音傳來。「你笨啊!

誰不知道大人和徐小姐兩情相悅啊!」另一個小丫鬟提高聲音,恨鐵不成鋼。

「要不是老太太,她一個巫女之后也能攀上大人。」「老太太也是糊涂!居然也信巫術之言。

」「你說那巫女之后,能夠與徐小姐同少爺一同長大,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不知好歹!」她語氣恨恨,仿佛好似為替口中的徐小姐憤懣不平。「原來是這樣!」

……腳步聲慢慢走遠,我也沒想出反駁的話。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

焉常疾和徐樂韻從小青梅竹馬。我至今仍記得初到焉府時,他們身上都是靚麗的綢緞,

比村長家阿秋常常夸耀的服飾還要好看。二人正手牽手在一同玩耍。扭頭看我時,

宛如看一個入侵者一樣。我能嫁給焉常疾是因為老太太是事實。我是巫女之后也是事實。

夾雜著傷心的困意向我襲來。往日的回憶如潮水般涌入夢中。自從四歲被送到焉家,

我就從未見過阿奶了。我知道阿奶會入夢,可我卻從未在夢里遇見過她,已經十五年了。

「阿奶,阿奶」我望著阿奶遙遙遠去的背影,嗚咽出聲挽留。「別走……別走……」忽然,

混沌朦朧的夢間,有一抹微光一掃而過。有人似乎緊緊將我擁入懷中,

輕輕替我擦去眼角的淚水。我貪念那溫度,蜷縮著身子貼近。隱約間,

耳旁聽到有人在呢喃:「就這么、討厭嗎?」「……」3第二日,醒來。

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一縷寂寥裊裊升起。果然是夢呢。梳妝臺前,我望著昨夜荒唐的證據,

有些恍惚。突然,銅鏡中出現了一人影。是焉常疾。我望著鏡中的焉常疾,垂下眸子,

主動開口:「常疾。」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個沒完,下人們收拾吆喝的聲音傳來。借著余光,

人影并未離開。怎么不說話?我疑惑抬眸,卻直直對上焉常疾冷冽的雙眸。

菩薩似的眉宇似乎縈繞著煩悶。怎么了?想起昨天小丫鬟們的對話。

難道昨夜和徐樂韻吵架了?他們一吵架,他就喜歡跑到她這里來發脾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第一次到焉家時,原本玩得好好的兩人結果不知道為什么就不高興了。

徐樂韻甩手回家前嫌棄掃了我一眼。焉常疾像是急著表明什么似的,

擰著眉上前就把我推倒在地。我一屁股摔倒在地,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后面老太太出現,

狠狠教訓了焉常疾。他寧可紅著眼默默哭泣,也不道歉。仿佛他開口就有什么成真了似的。

站在身后的焉常疾終于開口了:「今日,你待在家中。」我回神,有些意外他的突然。

但一想日子,不對!我慌張起身,語氣激動:「為什么!」我匆忙上前拉住焉常疾,

不解追問:「今日是老太太和老爺子的祭日。」「為何,我要留在家中?」求求你,焉常疾,

別對我這么殘忍。你明明知道老太太,老爺子對我意味著什么。

焉常疾視線從衣角來到我臉上,神色復雜。焉常疾將我的手撫下,眼神躲閃,

語氣啞聲:「時機未到。」時機?要什么時機?哪里是要什么時機,只是不愿罷了。

眼角漸漸染上霧氣,模糊了焉常疾的背影。「焉常疾。」我連名帶字喊住焉常疾。

焉常疾狼狽踉蹌幾步,加快腳步離開,似逃離般。「我們和離吧……」「你聽見了嗎?」

我崩潰大哭,沖著窗外嘶吼。「焉常疾!」十五年來的委屈在此刻通通爆發。

4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要將十五年來的委屈全部化作眼淚哭訴出來。從四歲時,

被阿奶莫名送到焉家,人人都嘲笑我是巫女之后。到十歲時,被焉常疾徐樂韻騙到深山,

獨自一人待了一晚。再到十六歲時,沒有選擇地嫁給焉常疾。只是我沒想到我居然哭暈了。

最后是被一碗茶水無情潑醒的。「唔——」冰冷的茶水沿著發絲一滴滴滴落,茶葉粘在臉上,

狼狽至極。我坐起身,搖了搖沉重的腦袋,努力睜開眼。是誰?「大師!就是她!」

徐樂韻眉眼陰沉,指尖對著我,語氣尖銳。「徐樂韻,你干什么!」我撐著發燙的身子,

甩開想要上前來拉我的丫鬟們。「放肆!」我用盡全力一巴掌朝著徐樂韻扇去,

冷嘲熱諷道:「徐樂韻,我和焉常疾還沒和離呢!」「再等等也不遲啊。」

沒反應過來的徐樂韻捂住臉,滿眼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我?」她面容猙獰,

尖叫出聲:「她!她就是巫女之后!」「快!她就是那邪祟!」這時我才注意到,

徐樂韻身后身著黑衣,手持拂塵的長發男子。似乎是個道士。「呵——」「我僅敢打你,

我還敢休了焉常疾!」我抬眸看向徐樂韻,不禁笑出了聲。徐樂韻被我的笑刺激到,

上前將我壓在羅漢床上。我不甘示弱,當場就扭打起來。「蠢貨!還不來幫我!」

徐樂韻漸漸落了下風,對著周圍人怒吼。「還有你!符水呢!」道士被吼得一愣一愣,

連忙就地制作。發燙的身體逐漸支撐不住,漸漸發軟。丫鬟們接二連三上前幫忙,

我徹底被制服。「徐樂韻」我仰頭,凌亂的發絲垂在半空,眼中滿是挑釁,語氣輕佻,

宛如一個紈绔子弟般:「真對不住了。」「不過你的阿全哥哥,可是很迷戀我呢。」

「我都要休了他,他上趕著來服侍我。」我微微側頭,露出脖頸間的一片春光。我挑眉,

絲毫不在意徐樂韻氣得發抖的身子,繼續大言不慚:「不過,你的阿全哥哥確實很厲害呢。」

「每次都弄得我好疼呢。」徐樂韻的臉氣得漲紅,攥著衣裙的指尖死死擰住,

語氣崩潰:「死道士,好了沒有!」道士忙不迭得遞上杯子。「許長樂!」

徐樂韻一把掐住我的臉,指尖好似要刺穿我的面容。「喝!」「這可是專門為你做的!」

我拼命扭頭,眼看墨綠色茶杯越來越近。徐樂韻看著我掙扎的模樣,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

似乎也冷靜了些。掐著我的臉的手又狠狠將我的頭仰起,似大發善心的道:「許長樂,

不瞞你說,今日就是阿全哥哥叫我來得。」徐樂韻眉眼間滿是痛快,似欣賞般觀看我的面容,

企圖找到一絲痛苦。壓下心中的苦澀,我緊閉唇齒,面色如常。徐樂韻冷哼一聲,

朝著我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刺疼一陣又一陣傳來。

茶杯抵著我的唇就要往我口中灌。「喝!」5「長樂!」焉常疾驚呼,一把推開徐樂韻,

將我擁入懷中。我癱軟在焉常疾懷中,緊繃的神經終于得到放松,控制不住想閉眼,

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模糊。一滴清涼落在我臉上。耳邊傳來焉無寂發顫的語調,

近乎祈求:「長樂!長樂!你看看我!」徐樂韻被嚇壞了,爬上前拉住焉常寂衣角,

慌張解釋道:「阿全哥哥,我還什么都沒做!」「不行,你問他們!」

徐樂韻指著周邊的人影,驚慌失措。轉眼間又語無倫次:「她是裝的!阿全哥哥!」

「她就是想騙你!」焉常疾眥目欲裂,往日的清冷模樣全然不見,大吼道:「滾!」

「愣著干嘛!」「喚醫師!」低頭惴惴不安的丫鬟宛如鳥獸般一哄而散,紛紛朝著門外散去。

再醒來時,已是晚上。焉常疾似累壞了般在床邊手持著腦袋,眼角處是一片猩紅。「長樂!

你醒了!」我剛一動身,焉無疾瞬間睜開雙眼,眉眼間滿是欣喜。

我抬眸認真仔細地看著眼前的人。焉常疾輕輕將我放起,這才注意到我的視線。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明顯,也或許是他焉常疾心虛。焉常疾急忙開口解釋:「醫師說,

是受涼外加憂慮過度,身體并無大礙。」我靜靜坐著,繼續盯著焉常疾。焉常疾眼神躲避,

局促不安繼續開口:「徐樂韻,她」焉常疾頓了下,開口道:「她已被送回徐家。」

看著焉常疾,局促又別扭的模樣,我只覺著無趣極了。「焉常疾。」我望著窗外,

語氣淡淡道。突然,焉常疾猛然起身,僵硬著向門外走去,語速飛快,好似在躲避什么。

「我去給你拿吃食。」我望向那抹似逃跑的身影,淡漠收回視線。一炷香過去,

一個小丫鬟拿著吃食出現。「夫人,大人說有急事要忙,讓我先來服侍夫人。」

我望著窗外柱子后的一抹消失的身影沒有說話。當天晚上,醫師離去后,我也沒看見焉常疾。

6接連幾日,我都沒能看見焉常疾。但卻總注意到一抹身影總在我望著窗外時消失。「紅映,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環顧屋內一圈,出聲道。紅映遲遲沒有回答。「怎么了?」

我疑惑出聲。紅映一臉猶豫,躊躇不決。「諾。」紅映似豁出去般點頭。

夜晚的街市上熱鬧極了,人來人往,各種張燈結彩。在一處皮影戲下,觀看的人很多。

小朋友睜大雙眼如癡如醉沉浸其中。當年的我也是這樣,才會和焉常疾走散的。

初到京城貴地,在焉家躲了整整一年。后老太太察覺到不對,哄著焉常疾帶我出來玩。

起初焉常疾極不愿意,后又不知為何突然同意了。焉常疾快步走在前方,

語氣鄭重強調:「我是看在阿奶的面上,才勉強答應帶你出來玩的!」「你可懂?」

焉常疾板著臉走得飛快,似乎是害怕讓人看見焉家少爺和我一個巫女之后在一起。

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我慌忙追上去,眼角涌出淚花都來不及抹去。跑過一處皮影戲前,

我如同被定身般停下了腳步。而前方的焉常疾早已消失在人群中。抑揚頓挫的故事聲,

惟妙惟肖的神態讓我想起了在鄉下阿秋請客看得皮影戲。

不過那場比起京城里的皮影戲卻差遠了。后來,

丟了人的焉常疾手足無措在街市上一遍又一遍大聲呼喊:「許長樂!」隱約間,

我好似聽見有人在喚我。我望了望四周,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許長樂!」

幾日不見的焉常疾眼眶泛紅,胸腔處微微起伏著,往日里無欲無求的早已消失,站在人群里,

語調向下,說不出的可憐。恍惚間,我以為我回到了那個晚上。

臉色發白的焉常疾在皮影戲前找到我,氣紅了眼眶。對著我劈頭蓋臉一頓罵,

就連往日避嫌都不顧了。「大人……」一旁的紅映臉一下唰白,低著頭。回過神,

我意外地看著紅映的反應。來不及思考,下一秒我就被焉常疾緊緊抱入懷中。「松開。」

我推搡著,不愿他靠近。沒想到,焉常疾環抱的手更加用力。「幸好,幸好……」

焉常疾將腦袋埋我頸肩,嘴里不停囁嚅著。人群中不少人認出焉常疾,紛紛駐足。

注意到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我連忙掙扎著想要逃離。「別走!別走!」

焉常疾卻似受到刺激般發瘋將我禁錮住。「焉常疾!」我小聲驚呼。「我錯了!我錯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瞥了眼懷中的焉常疾,緩緩抬手輕輕拍打安撫,出聲勸哄:「焉常疾,

我們回家,好嗎?」7「對!回家!」焉常疾的呼吸平緩下來,拉起我的手就往焉家走。

后知后覺,掌心處傳來一陣濕意。我望向緊緊相握的雙手,又抬眸望向腳步匆匆的焉常疾。

「你慢點。」其實焉常疾腳步并不算快,只是單純想找不快。前方的焉常疾身子明顯一愣,

腳步明顯放慢。我看著眼前的焉常疾,有些想笑。不會吧,焉常疾。你居然喜歡上我了。

那么多時刻,你偏偏現在喜歡上我。不合時宜,我想起老太太的話。「你啊!

和焉常疾可是天定的姻緣啊!」老太太躺在床上,一板一眼地邪乎地說。「你可別不信,

這可你是阿奶算出來的。」天定的姻緣。我和焉常疾?人人都說我是巫女之后,

可偏偏我根本什么都不會。不知不覺,我被焉常疾一路牽回焉家。

但焉常疾卻似乎并不打算放手。我試圖抽出手,不料卻被握得更緊了。我蹙眉,

不滿出聲:「焉常疾,松手。」沒有一絲情感,語氣淡淡的。焉常疾腳步亂了,

好似一只無頭蒼蠅般,可手上仍然沒有松開。房內,桌上是我最喜歡的吃食。

我昨日對紅映隨口一說想吃。很顯然,不是紅映買的。可我今天卻不想吃了。「焉常疾,

我們談談吧。」我隨手將桌上的如意糕推倒一旁,抬眸注視焉常疾。焉常疾目光一愣,

眼神躲閃,臉色發白,緩緩坐下。「焉常疾,我們和離吧。」焉常疾絕望抬眸,

唇瓣微微顫抖,好似要出聲挽留一般。我遞出準備好的和離書,不管不顧,

繼續開口:「你我本就無緣,如果不是因為兩位老太太,我們根本不會走到一起。」

焉常疾垂頭喪氣囁嚅著唇,似乎在說什么。沒聽清,也無所謂。「簽吧。」我催促出聲。

焉常疾猛然抬頭,眼眶噙著淚花,可憐極了。和離書在他手中變成一片碎片,他紅著眼眶,

語氣委屈:「我們不是天定的姻緣嗎?」天定的姻緣,好一個天定姻緣啊。我收回視線,

語氣冷漠道:「這也是天意。」8那晚最后以焉常疾奪門而出不疾而終。接連幾日,

我被焉常疾囚禁在府內,不得外出。身旁的紅映也不見了。「我要見焉常疾。」

我面無表情望著窗外,開口。「……」我淡淡掃了眼將頭埋得極低的小丫鬟,

嘆了口氣:「焉常疾是要悶死我嗎?」這幾日和躲在焉家那一年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是那顆想要逃離的心太躁動了。「讓開!你們是誰!敢攔本小姐!」一陣吵鬧傳來。

「我現在可是你們的夫人!」徐樂韻一臉春風得意,推門而入,好似在自家一樣。

丫鬟們紛紛不敢上前。「許長樂!」徐樂韻得意洋洋,睨眼上下打量著我,

話里話外全是炫耀。「我和阿全哥哥馬上就要成婚了!」「要不是你,

我和阿全哥哥早就成婚了!」話落,徐樂韻眉眼處滿是厭惡。我內心毫無波瀾,語氣淡淡,

應和道:「是嘛?恭喜了。」徐樂韻不滿意我的反應,氣急了。「你!」我掃了眼徐樂韻,

垂眸思索,主動開口:「徐樂韻,我們做個交易吧。」……當天晚上,我見到了焉常疾。

「你想見我?」焉常疾局促不安站在門外,腳步猶豫,語氣中帶著試探。「常疾,

我有話同你說。」聽到我的稱呼,焉常疾有些意外,眸中閃過一絲激動。「長樂,我錯了。」

焉常疾低著頭站在我面前,像一個認錯的孩童,語氣近乎哀求:「我們好好的,好不好?」

我看見了焉常疾眼中的期待,沒有說話,踮起腳尖吻了上去。「唔,長樂?」

焉常疾身子一僵,雙手愣在空中,任我欺負。焉常疾眼中的欣喜好似明亮的星星一閃一閃,

身上的溫度愈發滾燙,情不自禁回應起來。「我們好好過,好不好,長樂。」

焉常疾大手扶著我的腰上下摩挲,漸漸占據主導,似撒嬌般追著我問。我偏頭躲避,

他下一秒立即追上來。「好不好?」我望著焉常疾眼底愈發濃郁的情欲,心底計算著時間。

「長樂,回答我。」等不到回答的焉常疾滿眼委屈,溫熱的氣息噴灑身上,

唇齒不停在我脖頸間流連。「唔。」一陣刺痛從脖頸間傳來,甚至愈發向下。不等我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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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7 11:53: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