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夫人，侯爺又去春桃房里了。"我正在賬房核對今日的鋪子營收，聽到丫環的話，
手中的算盤珠子停在半空。"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淡淡回應，繼續撥動算盤。
啪嗒啪嗒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清脆。春桃，我的貼身婢女，
十五歲時跟著我的嫁妝一起到了安國侯府。如今她十八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
而我蕭明軒，我的夫君，安國侯府的世子，如今的安國侯，三十歲的年紀，
正值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他們在一起，已經三個月了。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沒抬頭，繼續核對賬目。今日幾個鋪子的營收都不錯，
尤其是東街的綢緞莊，比昨日多了二十兩銀子。"清婉，這么晚了還在忙什么？
"蕭明軒推門而入，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胭脂香味。那是春桃常用的花露水味道。我抬起頭，
對上他那雙我曾經深愛的眼睛："在算賬，今日鋪子里的收益不錯。""你啊，
天天就知道這些銅錢俗事。"他走過來，想要從后面摟住我，"咱們府里又不缺銀子，
你何必這樣辛苦。"我側身避開他的懷抱："侯爺說得輕巧，可我蘇家的嫁妝鋪子，
總不能白白荒廢了。再說，我愛做這些事。"蕭明軒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尷尬。"清婉，
你最近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他在我對面坐下，認真地看著我，"總覺得你有些疏遠我。
"我放下算盤，靜靜地看著他："我有什么意見？侯爺多慮了。""那就好。"他松了口氣，
"明日我要去城外的莊子上看看收成，可能要住幾日。"又是這個借口。
上個月他也是這樣說的，結果第二天就有人在城中的醉仙樓見到他和一個綠衣女子共進晚餐。
那個綠衣女子，就是春桃。"好，侯爺路上小心。"我點點頭，繼續低頭算賬。
蕭明軒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起身離開了。等他走后，我才抬起頭，看著門外的夜色。
春桃啊春桃，你以為瞞得住我嗎？你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我蘇清婉雖然出身商戶，
但也不是好欺負的。既然你們要玩，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我收起賬目，起身走向內室。
明日開始，好戲就要上演了。路過春桃的房間時，我腳步停了停。房間里傳來壓抑的說話聲，
還有女子的輕笑聲。"侯爺，您明日真要去莊子上嗎？""當然是假的，
我已經在醉仙樓定了雅間，明日我們去那里。""萬一夫人知道了怎么辦？
""她哪里會知道？整天就知道守著那些賬本，哪有心思管我的事。再說，她一個商戶女，
能有什么見識？""侯爺說得是，可是...""可是什么？春桃，你要相信我，
等我找到合適的機會，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的。"我在門外靜靜聽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給她名分？蕭明軒，你可真敢想。我轉身離開，心中已經有了計劃。第二天一早，
蕭明軒果然帶著幾個隨從，裝模作樣地要去莊子。我親自送他到門口，
溫聲細語地叮囑他路上小心。"清婉，我走后你也要注意身體，別總是忙那些賬目。
"他裝模作樣地關心道。"我知道，侯爺放心去吧。"我笑得很溫柔。等他走遠了，
我才收起臉上的笑容。"春桃。"我喚了一聲。春桃從廊下走過來，
低頭行禮："夫人有什么吩咐？""今日我要去幾個鋪子轉轉，你跟我一起去。
"春桃臉色微變："夫人，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適...""身子不適？"我上下打量著她，
"我看你氣色很好啊，臉頰紅潤，眼中有神，哪里像不適的樣子？
"春桃被我看得有些慌張："夫人，我確實...""行了，別說了。"我揮揮手，
"既然你身子不適，那就好好休息。我讓冬雪跟我去。
"春桃明顯松了口氣："多謝夫人體諒。"我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對了春桃，
今日你就在府里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要去。我已經吩咐了門房，
今日府里的下人一律不得外出。"春桃的臉瞬間煞白。我滿意地看著她的表情，這才離開。
出了府門，我并沒有去鋪子，而是直接去了醉仙樓。樓上的天字號雅間里，
蕭明軒正坐在窗邊，時不時地往樓下張望，顯然在等人。我在隔壁的地字號雅間坐下，
透過屏風的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隔壁的情況。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蕭明軒開始坐不住了。
他讓小廝去樓下看看，又讓人去府里問問。小廝很快回來報告："侯爺，
門房說春桃姑娘今日身子不適，夫人不準她外出。"蕭明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在隔壁掩嘴輕笑。蕭明軒啊蕭明軒，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
第2章蕭明軒在醉仙樓坐了整整一個下午，春桃始終沒有出現。我就在隔壁雅間，
看著他從期待到焦急，再到憤怒的整個過程。真是讓人心情愉快。傍晚時分，
我先一步離開了醉仙樓，回到府中。春桃果然還在她的房間里，臉色很不好看。見我回來，
她勉強起身行禮。"夫人，您回來了。""嗯，今日在鋪子里忙了一天，累得很。
"我裝作很疲憊的樣子，"春桃，你身子好些了嗎？""好、好多了。
"春桃結結巴巴地回答。"那就好。對了，剛才路過醉仙樓時，
聽說有位客人在天字號雅間等人等了一整天，那人也是夠癡情的。"我故意這樣說道。
春桃的臉色瞬間更白了。我假裝沒看見，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人，這么苦等著。
不過我想，那人應該是白等了。"說完，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沒多久，蕭明軒就回府了。
他徑直去了春桃的房間，隔老遠都能聽到他壓抑的怒吼聲。"你為什么不來？
我在那里等了你一整天！""侯爺，我也不想的，
可是夫人不讓我出府...""她怎么會知道？一定是你露出了什么破綻！""我沒有，
我真的沒有..."春桃開始哭泣，那哭聲聽起來格外委屈。我在自己房間里，
悠閑地喝著茶，聽著隔壁的爭吵聲。第二天，蕭明軒的臉色依然不好。用早膳的時候，
他看我的眼神中帶著試探。"清婉，昨日你去了哪幾個鋪子？""東街的綢緞莊，
南街的藥鋪，還有西街的茶葉店。"我如實回答，"怎么了？""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他放下筷子，"對了，昨日春桃身子不適，你為什么不讓她出府？"我抬起頭，
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侯爺這話說得奇怪，春桃既然身子不適，自然應該在府中休息。再說，
我什么時候規定下人身子不適還要外出的？"蕭明軒被我問得啞口無言。"還是說，
侯爺覺得我管教下人的方式有什么不妥？"我繼續問道。"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蕭明軒連忙解釋，"我就是隨口一問。""哦，那就好。"我重新低頭用膳，"侯爺，
今日還要去莊子嗎？"蕭明軒的臉色變了變："今日不去了，府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用完早膳，蕭明軒去了前院處理公務，
我則召集了府中的幾個管事嬤嬤。"各位嬤嬤，我有件事要宣布。"我端坐在主位上，
威嚴地看著下面的人，"從今日起，府中下人的規矩要更嚴一些。""請夫人示下。
"幾個嬤嬤齊聲回答。"第一，所有下人每日的去向都要向管事嬤嬤報備，
無故不得私自外出。""第二，各院的下人不得隨意串門，尤其是不得進入主子的院落。
""第三，府中下人的衣著打扮要樸素得體，不得過分修飾。"我一口氣說了十幾條規矩，
每一條都針對春桃。幾個嬤嬤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大嬤嬤開口："夫人，這樣會不會太嚴了？
""嚴？"我冷笑一聲，"我蘇家的女兒嫁到安國侯府，帶來的嫁妝價值萬金，
每年給府中的進項不下千兩銀子。我要求下人守規矩，這過分嗎？
"幾個嬤嬤趕緊搖頭："不過分，不過分。""那就按我說的去辦。"我揮揮手，
"都下去吧。"等嬤嬤們都走了，我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蕭明軒啊，你不是想和春桃私會嗎？
我倒要看看，在這樣嚴密的監管下，你們還怎么見面。當天下午，
春桃就被管事嬤嬤叫去訓話了。回來后，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傍晚時分，
蕭明軒想要去春桃的房間，卻被我叫住了。"侯爺，婆母讓我們過去一趟，說有事商議。
"蕭明軒只能跟我去了婆母的院子。婆母確實有事，是關于府中開支的問題。最近幾個月，
府中的花銷比往常多了不少，婆母想問問是什么原因。我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婆母，
最近物價上漲，再加上府中添了幾個新的下人，開支自然多一些。""新下人？
什么時候添的？我怎么不知道？"婆母皺起眉頭。蕭明軒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是侯爺安排的。"我看了蕭明軒一眼，"說是府中人手不夠，需要多添幾個。
"婆母轉頭看向蕭明軒："明軒，是這樣嗎？"蕭明軒硬著頭皮點點頭："是，
我確實安排了幾個人。""那都是些什么人？做什么的？"婆母繼續追問。
蕭明軒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來。我在一旁適時地開口："婆母，這些都是小事，
不必追究太細。不過為了節省開支，我覺得可以適當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花銷。""比如呢？
""比如一些下人的額外開銷，還有一些不必要的外出用度。"我看了蕭明軒一眼，
"這些雖然單項不多，但積少成多，一個月下來也是不小的數目。
"婆母點點頭："清婉說得有道理。明軒，以后這些事情你要和清婉商議，不要自作主張。
"蕭明軒只能應聲答應。從婆母院子出來，蕭明軒的臉色很難看。"清婉，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壓低聲音質問我。"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懂侯爺在說什么。"我裝作茫然的樣子。
"你故意在母親面前說那些話，是不是想要限制我？""侯爺多慮了。"我淡淡一笑，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府中確實需要節儉一些，這有什么不對嗎？"蕭明軒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但他沒有證據證明我是故意的，只能咽下這口氣。回到院子里，
春桃正在房間里收拾東西。她今日被管事嬤嬤訓了一頓，
被要求以后要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看到我們回來，春桃趕緊出來行禮。"夫人，侯爺。
"我點點頭，蕭明軒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春桃的眼中閃過一絲委屈和困惑。我經過她身邊時，輕聲說道："春桃，
最近你要更加小心一些。府中的規矩嚴了，不要讓人抓到把柄。"春桃慌張地點點頭："是，
夫人。"我滿意地回了房間。蕭明軒啊，你想和春桃私會，我就讓你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第3章接下來的幾天，蕭明軒和春桃都過得很痛苦。
在我的嚴密監管下，他們連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蕭明軒幾次想要找借口接近春桃，
都被我以各種理由阻止了。這天上午，我正在賬房處理鋪子的事務，春桃端著茶水進來。
"夫人，這是剛泡的碧螺春。"我沒抬頭，繼續寫著賬目："放桌上吧。
"春桃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夫人，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我抬起頭看著她。春桃的臉色有些蒼白："夫人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
""為什么這樣問？""最近夫人對我...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春桃小心翼翼地說道，"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我放下筆，認真地看著她："春桃，
你覺得你做錯了什么嗎？"春桃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冷笑一聲，"春桃，你跟了我三年，我對你如何？""夫人對奴婢很好。"春桃低下頭。
"是啊，我對你很好。"我站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我把你從一個普通的丫環，
提拔為我的貼身婢女。你吃的用的，哪樣不比府中其他下人好？
"春桃不敢抬頭："夫人恩德，奴婢銘記在心。""既然銘記在心，那你告訴我，
這就是你報答我的方式嗎？"我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春桃的身體開始顫抖："夫人，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不明白？"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我，"春桃，
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春桃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還是搖了搖頭："奴婢真的不知道。"我松開手，失望地搖搖頭："罷了，
既然你不愿意說實話，我也不勉強你。但是春桃，你要記住，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春桃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下去吧。"我揮揮手。春桃如蒙大赦，趕緊逃也似的離開了。
我重新坐下，繼續處理賬目，但心中已經有了新的計劃。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下午時分，我讓管事嬤嬤召集了府中所有的下人。"今日召集大家，是要宣布一件事。
"我站在院子中央，威嚴地看著下面的人，"最近府中丟了一些東西。"下人們面面相覷，
開始竊竊私語。"什么東西？"有人小聲問道。"我房中的一支金釵，還有一枚玉佩。
"我繼續說道，"這些東西都有特殊的紀念意義，我希望能夠找回來。"春桃站在人群中，
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如果有人知道這些東西的下落，可以私下來告訴我。
如果是無意中拿錯了，現在歸還，我既往不咎。"我的視線在春桃臉上停留了一瞬間，
"但如果到明日還找不回來，我就要搜查所有人的房間了。"這話一出，
下人們都開始緊張起來。春桃的臉色更是煞白如紙。"都散了吧，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我揮揮手。下人們陸續散去，春桃卻磨磨蹭蹭地最后才離開。當天晚上，
蕭明軒來到我的房間。"清婉，你真的丟了東西？""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裝作疑惑的樣子。"府里都傳遍了。"蕭明軒坐在我對面，"是什么東西這么重要？
""一支金釵，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還有一枚玉佩，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看著他，
"侯爺忘了嗎？"蕭明軒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我當然記得。那...你怎么會弄丟的？
""我也不知道。"我搖搖頭，"可能是被人拿走了。""被人拿走？
"蕭明軒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你懷疑是府中的下人？""不然呢？"我看著他，
"侯爺覺得還有其他可能嗎？"蕭明軒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也許只是放錯地方了，
你再仔細找找。""我已經找過很多次了。"我嘆了口氣，
"明日我打算搜查所有下人的房間，總能找到的。
"蕭明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會不會太過了？""過了？"我看著他，"侯爺，
那支金釵是我母親的遺物，那枚玉佩是你的定情信物。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為了找到它們，搜查下人的房間有什么過分的？"蕭明軒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
但最終還是閉上了。"除非..."我故意停頓了一下，"除非侯爺知道這些東西在哪里？
"蕭明軒慌張地搖頭："我怎么會知道？""那就沒問題了。"我笑了笑，
"明日一早我就開始搜查。"蕭明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匆匆告辭，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知道他一定會去找春桃商量對策。果然，
沒多久我就聽到了隔壁房間里傳來的壓抑的說話聲。"春桃，清婉說要搜查所有人的房間，
你那里有沒有什么不該有的東西？""侯爺，我...我..."春桃的聲音帶著哭腔。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說！""侯爺，您送給我的那些首飾...""什么？你還留著？
我不是讓你收好，不要讓人發現嗎？""我舍不得丟掉，
就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糊涂！"蕭明軒壓低聲音怒罵，"她一搜查不就全發現了？
""那怎么辦？侯爺，我害怕...""你先別慌，我想想辦法。"我在隔壁聽得清清楚楚，
不禁冷笑。蕭明軒啊，看你這次怎么收場。第二天一早，我就讓管事嬤嬤開始搜查。
從最低等的掃灑丫環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輪到春桃房間的時候，
她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一樣。"夫人，要不要搜查春桃的房間？"管事嬤嬤問道。
我看了春桃一眼："當然要搜。規矩就是規矩，不能有例外。
"管事嬤嬤帶著人進了春桃的房間，開始仔細搜查。很快，
就從床底下的箱子里搜出了一堆首飾。金釵、銀鐲、玉佩、珍珠耳環...足足有十幾件。
"夫人，找到了！"管事嬤嬤舉著那些首飾，大聲說道。我走過去，仔細查看那些首飾。
其中有幾件確實是我的，但更多的是我從未見過的新首飾。"春桃，這些都是哪里來的？
"我冷冷地問道。春桃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夫人，我...我...""說不出來了？
"我冷笑一聲，"這些首飾，有些是我的，有些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那些，又是從哪里來的？
"春桃哭得說不出話來。這時，蕭明軒趕到了現場。看到地上的那些首飾，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是怎么回事？"他故作鎮定地問道。"侯爺來得正好。
"我拿起其中一枚玉佩，"這枚玉佩，侯爺眼熟嗎？"蕭明軒看著那枚玉佩，張口結舌，
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為那正是他送給春桃的定情信物。第4章蕭明軒看著我手中的玉佩，
臉色變得煞白。這枚玉佩是他私下送給春桃的，上面還刻著"明桃"二字——明是他的名字，
桃是春桃的名字。"侯爺，這枚玉佩您認識嗎？"我把玉佩舉到他面前，讓他看得更清楚。
蕭明軒的喉嚨動了動，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周圍的下人都屏住呼吸，等著看這場好戲。
"不認識？"我繼續問道，"那這上面刻的'明桃'二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蕭明軒終于開口了，聲音有些顫抖："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冷笑一聲，
"侯爺，這玉佩是你親手送給春桃的，你怎么會不知道？"此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蕭明軒的臉色更加難看："清婉，你在說什么？
我什么時候...""什么時候？"我打斷他的話，"三個月前，中秋節那天，
你就是在這個院子里，親手把這枚玉佩送給春桃的。當時你們還說了什么來著？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你說，這枚玉佩代表你們的心意，讓她好好收著，
將來會給她一個名分。"春桃癱坐在地上，哭得更厲害了。蕭明軒徹底慌了："清婉，
你聽我解釋...""解釋？"我把玉佩重重地摔在地上，"還有什么好解釋的？蕭明軒，
你背著我和我的貼身婢女私通，還敢說要給她名分？"玉佩摔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碎成了幾瓣。蕭明軒看著碎掉的玉佩，臉色如死灰。"夫人，侯爺，
這..."管事嬤嬤不知道該怎么辦，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還愣著做什么？
"我冷聲說道，"把春桃拖下去，重打三十板子，然后賣到教坊司去。""不要！
"春桃尖叫起來，"夫人饒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她拼命地爬過來，
想要抱住我的腿，被我一腳踢開。"現在知道錯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春桃，我待你不薄，你卻背叛我。這就是你的報答方式？""夫人，我真的知道錯了，
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春桃哭得撕心裂肺。"機會？"我冷笑，"我給過你機會。
昨天我問你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你怎么說的？你說你不知道。"春桃無話可說，
只能一個勁地哭。蕭明軒終于開口了："清婉，這件事...這件事是我的錯，
你要罰就罰我，不要為難春桃。"我轉頭看向他，眼中滿是諷刺："蕭明軒，到了這個時候，
你還在護著她？""我..."蕭明軒張了張嘴，"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主要責任在我。
""責任在你？"我怒極反笑，"那你說說，這件事你要負什么責任？"蕭明軒低下頭，
不敢看我的眼睛。"說不出來了？"我步步逼近，"蕭明軒，你是我的夫君，
安國侯府的主人。你背著我和一個婢女茍且，你覺得這只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你這樣做，
不僅是背叛了我，更是給整個安國侯府丟臉！""你讓府中上下如何看我？
讓外人如何看我蘇清婉？"我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后幾乎是在怒吼。
蕭明軒被我吼得不敢抬頭，周圍的下人也都嚇得瑟瑟發抖。"夫人息怒。
"管事嬤嬤小心翼翼地勸道，"您身子要緊。"我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把春桃拖下去，按我說的辦。"我揮揮手，"其他人都散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幾個粗使婆子上前，架起春桃就要往外拖。春桃拼命掙扎："侯爺救我！侯爺救我！
"蕭明軒站在原地，看著春桃被拖走，卻不敢上前阻止。等人都走光了，
院子里只剩下我和蕭明軒兩個人。"清婉，我..."蕭明軒想要說什么。"閉嘴。
"我冷冷地看著他，"蕭明軒，我們成親三年，我自問對你不薄。
我的嫁妝為這個府增添了多少家業？我的鋪子每年為府中貢獻多少銀兩？"蕭明軒不敢說話。
"我沒有要求你只愛我一個人，畢竟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蕭明軒，你不該碰我的人。
""春桃是我的貼身婢女，是我信任的人。你碰她，就是在羞辱我。""更何況，
你還要給她名分？你把我蘇清婉放在什么位置？"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在蕭明軒心上。"對不起。"蕭明軒終于開口，聲音很輕，
"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冷笑，"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夠了？""那你想怎么樣？
"蕭明軒抬起頭看著我。"我想怎么樣？"我走到他面前，"蕭明軒，從今以后，
你不要再碰我。"蕭明軒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清婉，你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
"我轉身準備離開，"我們雖然還是夫妻，但從今以后，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你想要納妾可以，想要寵幸哪個丫環也可以，但是不要再來找我。"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蕭明軒在我身后喊道："清婉！清婉！"我沒有回頭。
我們的夫妻情分，就到此為止吧。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反鎖了房門，
靠在門后慢慢滑坐在地上。剛才在院子里的時候，我強裝堅強，
現在終于可以釋放自己的情緒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蕭明軒啊蕭明軒，我那么愛你，
那么信任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雖然我早就知道他們的事情，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真相擺在面前的時候，心還是會痛。我在地上坐了很久，
直到眼淚流干了，才慢慢站起來。哭有什么用？我蘇清婉不是那種只會哭泣的弱女子。
既然蕭明軒背叛了我，那我就讓他后悔。我走到梳妝臺前，
對著鏡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鏡子里的女人雖然眼睛有些紅腫，但神情堅定，
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蕭明軒，這場戲才剛剛開始。你以為處理掉春桃就結束了嗎？
太天真了。我要讓你知道，背叛蘇清婉的代價。第5章春桃被發賣到教坊司的消息，
很快傳遍了整個安國侯府。下人們議論紛紛，都在說春桃如何不知好歹，
背叛了對她那么好的主子。蕭明軒這幾天的臉色一直很難看，用膳的時候也食不知味。
我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該做什么還做什么，但實際上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第三天的時候，
蕭明軒終于忍不住了。"清婉，春桃的事..."他在晚膳時開口。"什么春桃？
"我頭也不抬地繼續用膳，"府里有叫春桃的人嗎？"蕭明軒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
"侯爺是不是記錯了？"我抬起頭看著他，"我的貼身婢女現在是冬雪，從來沒有什么春桃。
"蕭明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清婉，你真的要這樣嗎？"他放下筷子。"哪樣？
"我裝作不明白，"侯爺在說什么？""你明知道我在說什么。"蕭明軒看著我，
眼中有著祈求，"春桃她...她還年輕，教坊司那種地方...""蕭明軒。
"我打斷他的話，聲音很冷，"你現在是在為一個偷了主人東西的賊婢求情嗎？
""她不是..."蕭明軒想要爭辯。"不是什么？不是賊？"我冷笑，
"那她房中的那些首飾是從哪來的？天上掉下來的？"蕭明軒啞口無言。"侯爺，
如果你實在舍不得她，可以花銀子把她贖回來。"我淡淡地說道，"不過到時候，
她就不能再在安國侯府待了。"蕭明軒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真的可以嗎？""當然可以。
"我點點頭，"只要侯爺愿意花銀子。不過我提醒你，教坊司的贖身費可不便宜。
像春桃這樣年輕貌美的，少說也要千兩銀子。"蕭明軒的臉色變了變。千兩銀子，
對于安國侯府來說不是什么大數目，但問題是，他沒有這么多私房銀子。
府中的銀錢都由我管著，他想要大筆銀兩，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而且，
如果他真的去贖春桃，那就等于公開承認了他們的關系。"侯爺可以考慮考慮。
"我繼續用膳，"不過要快點決定，據說教坊司那邊已經有客人看中春桃了。
"蕭明軒的臉色瞬間煞白。我在心中冷笑。蕭明軒啊，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
現在知道心疼了？晚了。當天夜里，蕭明軒來到我的房門外。"清婉，我能進來嗎？
""侯爺有什么事？"我隔著門問道。"我想和你談談。""有什么好談的？
如果是為了春桃的事，那就不必了。""不是春桃的事。"蕭明軒的聲音有些急切，
"是關于我們的事。"我們的事？我走過去開了門。蕭明軒站在門外，神情憔悴，
眼中滿是疲憊。"說吧，什么事。"我沒有讓他進來，就在門口和他說話。"清婉，
我知道我做錯了。"蕭明軒看著我，"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然后呢？
"我平靜地看著他。"然后？"蕭明軒有些茫然。"道歉就完了？
你覺得一句道歉就能解決所有問題？"我冷笑，"蕭明軒，你把我蘇清婉當成什么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蕭明軒急忙解釋。"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打斷他，
"你是想說，你一時糊涂，被春桃勾引了，所以我應該大度地原諒你？"蕭明軒張了張嘴，
卻說不出話來。"還是說，你覺得男人偶爾出軌很正常，我作為妻子應該理解？
"我繼續質問。"我沒有這樣想..."蕭明軒搖頭。"那你到底想怎么樣？"我看著他，
"蕭明軒，你以為道個歉，我們就能回到從前嗎？"蕭明軒沉默了很久，
才說："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是清婉，我們之間還有感情，不是嗎？"感情？
我在心中苦笑。我們之間確實有感情，至少我是真心愛過他的。但是他呢？如果他真的愛我，
會背著我和春桃私通嗎？"蕭明軒，我問你一個問題。"我看著他，"你愛我嗎？
"蕭明軒怔了一下："當然愛。""真的嗎？"我繼續問，"如果你真的愛我，
為什么要背叛我？""我..."蕭明軒說不出話來。"你愛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嫁妝，
我帶給你的利益。"我一字一句地說道，"蕭明軒，別把利益當成愛情。
"蕭明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清婉，你怎么能這樣想？""我怎么想不重要。
"我準備關門，"重要的是事實。""清婉，等等。"蕭明軒伸手擋住門，
"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重新開始？"我看著他，"蕭明軒，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么不可能？"蕭明軒看著我，眼中有著希冀，"我們可以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忘記過去？"我冷笑，"你能忘記春桃嗎？"蕭明軒的臉色瞬間變了。"看，
你自己都做不到，還要求我忘記？"我推開他的手，"蕭明軒，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
就再也回不去了。""清婉..."蕭明軒還想說什么。"夠了。"我不耐煩地揮揮手，
"我累了，想休息了。"說完，我關上了門。蕭明軒在門外站了很久，最后才離開。
我靠在門后，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心情復雜。說不心軟是假的，但是我知道，
如果這次我原諒了他，以后還會有無數次背叛。男人都是這樣，你越是容忍，
他越是變本加厲。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就徹底撕破吧。第二天，我去了幾個鋪子檢查生意。
掌柜們見到我，都恭恭敬敬地行禮。"夫人，您來了。""最近生意如何？"我問道。
"回夫人的話，生意很不錯。尤其是綢緞莊，這個月的營收比上個月多了三成。"我點點頭，
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至少在生意上，我還是很有天賦的。"對了夫人，有件事要向您報告。
"綢緞莊的掌柜說道。"什么事？""有人來打聽您的情況，問您是不是要將鋪子出售。
"我皺起眉頭："什么人？""不知道，那人沒有透露身份。不過看穿著打扮，
應該是大戶人家的管事。"有人要買我的鋪子？我心中起了疑心。這些鋪子生意興隆，
為什么會有人認為我要出售？"以后如果再有人來打聽，立刻派人通知我。"我吩咐道。
"是，夫人。"回到府中，我讓人調查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結果。
原來是蕭明軒在外面放出風聲，說我可能要處理一些產業。我在心中冷笑。蕭明軒啊，
你這是想釜底抽薪，斷掉我的經濟來源嗎？想得美。這些鋪子是我的嫁妝，就算我要賣，
也輪不到你做主。看來，我得給蕭明軒一個更深刻的教訓了。第6章當天晚上，
我讓管事嬤嬤傳話給蕭明軒，說有要事商議。蕭明軒很快就來了，臉上還帶著一絲期待，
大概以為我想通了要和他和好。"清婉，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在我對面坐下。
"我聽說有人在外面散布消息，說我要出售鋪子？"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蕭明軒的臉色微變："我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我冷笑，"蕭明軒，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真的不知道..."蕭明軒還想狡辯。"行了，別演戲了。
"我揮揮手，"蕭明軒，我今天找你來，是要和你把話說清楚。"蕭明軒看著我，沒有說話。
"第一，我的嫁妝鋪子，任何人都不能動。哪怕是你，也沒有權利處置。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第二，從今以后，府中的財政我來管。你想要銀兩，必須向我申請。
""第三，我會重新安排府中的人事，不合適的人會被清理掉。"蕭明軒聽到這些話，
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清婉，你這是要架空我嗎？"他站起身，"我是安國侯，
這個府的主人！""主人？"我也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蕭明軒，你別忘了，
這個府能有今天的繁榮，我的嫁妝功不可沒。""我嫁給你的時候，帶來的嫁妝價值萬金。
這三年來，我的鋪子每年為府中貢獻多少銀兩？""你想要當主人，首先要有當主人的品德。
連自己的妻子都能背叛的人，有什么資格談主人？"蕭明軒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蕭明軒，
我再說一遍，我的要求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我走到他面前，
"因為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威脅我？"蕭明軒瞪著眼睛看我。"威脅？"我笑了，
"蕭明軒，你覺得我需要威脅你嗎？"我走到桌案前，拿起一份文書。
"這是我剛剛寫好的呈狀，準備明天遞交給官府。"我在他面前晃了晃，
"內容是關于你私通婢女，有辱門風的事情。"蕭明軒的臉色瞬間煞白："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冷笑，"蕭明軒，我蘇清婉是正兒八經嫁給你的正妻，
我有權舉報你的不端行為。""一旦這份呈狀遞上去，你覺得你的名聲還能保得住嗎？
安國侯府的臉面還能保得住嗎？"蕭明軒的身體開始顫抖："清婉，你不能這樣做。
這樣做對你也沒有好處。""對我沒有好處？"我看著他，"蕭明軒，
我的名聲本來就被你毀了。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能拉你一起下水？
""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蕭明軒看著我，眼中滿是震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我。
以前的蘇清婉，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即使偶爾有些小脾氣，也是嬌嗔可愛。但現在的我，
眼神冷漠，語氣堅決，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你變了。"蕭明軒喃喃地說道。"是的，
我變了。"我點點頭，"蕭明軒，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以前的蘇清婉太傻了，
一心一意地愛著你，以為你也會同樣對待她。""但是她錯了，所以她必須改變。
"蕭明軒沉默了很久，最后頹然地坐回椅子上。"你想怎么樣？"他問道。"很簡單，
按我剛才說的做。"我重新坐下，"答應我的三個條件，這份呈狀就不會遞出去。
"蕭明軒看著我，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我需要時間考慮。"他說道。"可以，
我給你三天時間。"我點點頭，"三天后，如果你還沒有決定，我就當你拒絕了。
"蕭明軒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清婉，
我們真的不能回到從前了嗎？"我看著他，心中涌起一陣酸澀。如果時間可以倒流，
如果他沒有背叛我，我們或許還能像從前一樣恩愛。但是世上沒有如果。"蕭明軒，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重復著昨天說過的話。蕭明軒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然后轉身離開了。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情復雜。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我知道，這是我必須做的選擇。第二天，蕭明軒沒有出現在早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