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音,你在聽嗎?”電話里在提醒。姜音回過神來,磕巴的說,“啊,我,我回來了,
你等一下顧總。”裴景川大步走過來。矜貴的氣質(zhì),帶著熟悉的壓迫力。他不茍言笑,
但是面對姜媽媽的時候,語氣挺親和,“伯母,又見面了。”帥氣的小伙子,誰不喜歡呢,
又懂禮貌,姜媽媽笑盈盈的,“又見面了,你怎么來醫(yī)院了?”裴景川看了一眼姜音。
他說道,“來看望一個朋友。”姜媽媽眼尖,看見禮盒上的牌子,是專門補氣血的。
特別是生產(chǎn)之后的女人。不過這樣大補,估計不是好事,姜媽媽凝重道,“那你快去忙吧。
”裴景川頷首。這時候,顧宴舟找了過來,老遠(yuǎn)就打招呼。“這么巧,景川你也在。
”顧宴舟下意識走到姜音的另一邊,幫她推著姜媽媽。裴景川收起笑意,淡淡道,“嗯。
”“你拎的什么?”顧宴舟看了一眼,“你有女性朋友生孩子嗎?”姜音臉色晦暗,低下頭。
裴景川輕描淡寫,“算是吧,身體不好,來看看她。”“你哪個女性朋友出事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們倆的圈子差不多,需要裴景川來看的,基本都挺重要。
他也沒聽說過啊。裴景川沉默不語。顧宴舟很快就明白過來,笑道,“哦知道了,那你去吧。
”他覺得挺隱晦的,推著姜媽媽,帶著姜音先走了。姜媽媽吹不了風(fēng),很快就回了病房。
她去衛(wèi)生間的功夫,顧宴舟抓緊時間跟姜音八卦,“你看裴景川,是不是挺正經(jīng)的一個人?
”姜音敷衍,“是挺正經(jīng)的。”“但你看錯了,他今天來看的那個女人,是他在外面情人。
”姜音的脊梁骨,被暗戳戳的戳斷了。她心里清楚,裴景川是奔著自己來的。
但是在顧宴舟跟前,她不敢露出破綻,訕笑道,“怎么會呢,裴先生不像是那樣的人。
”“我也挺意外的,景川是個挺癡情的男人,愛了白昕昕很多年,后來白昕昕玩弄他的感情,
把他惹毛了,現(xiàn)在白昕昕還沒有哄好,不知道要拉鋸多久。”好在沒一會,姜媽媽出來了。
姜音暫時不受顧宴舟的摧殘。顧宴舟過來看她,純粹就是想單獨呆一呆,看一會也行。
幾個小時之后,他離開,姜音出去買飯吃。姜媽媽只愛吃一家店,她提前訂好了餐,
直接拿走。老板說,“我有點忙,你去后面自己拿一下。”“好。”姜音沒有多想。
剛進(jìn)入過道,一只粗壯的手臂,猛地抓住她,帶進(jìn)了旁邊的房間里。姜音大驚失色。
本來想尖叫的,定睛一看是裴景川,她又把尖叫聲咽了下去。砰的一聲。裴景川長腿一勾,
門關(guān)上了。姜音被他困在了墻壁和胸膛之間。彼此輕輕的抵著。不重。卻感覺,
彼此嚴(yán)絲合縫,無法動彈。裴景川迫使她抬起頭來。四目相對,最先心動的人,眼睫發(fā)顫。
“很喜歡跟顧宴舟待在一起?”他冷冷道,“可真是讓我好等啊,姜老師。”姜音微愣,
“你何必在這里等我,你……你要給我送那個東西,你放個地址,我到時候去拿就好了。
”裴景川,“特務(wù)接頭?我送個東西,還需要這么麻煩了?”姜音尷尬,聲音低了一些,
“那你別送。”剛說完,下巴上的力道就重了。姜音疼得張嘴輕呼。這倒是方便了裴景川。
俯首親吻,很快就攻城略池,將她的口腔占據(jù)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親完,姜音目瞪口呆,
想吐槽兩句怎么又親上了,后來一下,吐槽什么啊,這個男人干什么都為所欲為,
需要過理由嗎?她舔舔唇,推搡道,“好了嗎?我要給我媽送吃的回去了。”裴景川擰著眉,
“不是警告了你要坐月子,你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了?”姜音低聲道,
“我不干重活就行了。”第一次,裴景川有一種老父親勸女兒穿秋褲,但是她不聽,
非要光腿去零下20度的天氣里撒野的無力感。他冷著臉道,“不聽算了,身體是你自己的。
”“嗯。”姜音挺鄭重的點了下頭。裴景川眉頭擰得更重。有點要爆發(fā),
卻沒有發(fā)泄口的感覺。他說道,“下午早點回去,我晚上過去找你。”姜音猛地抬頭,
瞪大眼睛,“什么?”“不行?”姜音強行鎮(zhèn)定,“不是,你要找我干什么?我還在月子里,
能做什么啊。”瞧她又怒又羞的樣子,裴景川勾了勾唇,“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吃飯睡覺趕工作,不是一樣都沒有落下嗎?怎么了,我跟你,就只能做點月子里不能做的?
”姜音反應(yīng)過來自己過激了,尷尬得面紅耳赤。他們之間除了那個,還做過什么。
想歪不是很正常。姜音問,“那你要做什么?”“晚上再說。”留下四個字,
裴景川開門走了。姜音看著他的背影,迷茫又懊惱。所以呢。在這里等那么久,
就是給自己來那么一下嗎?他圖什么?……姜音下午一直想著裴景川的話。
干活都沒有好好干。那三年養(yǎng)成了習(xí)慣,裴景川要求的,她都會下意識放在事情第一位,
所以天色將晚,姜媽媽睡下之后,她就回家了。男人已經(jīng)早到一步。當(dāng)然,除了他,
還有災(zāi)難。不知道裴景川在發(fā)什么瘋,在學(xué)習(xí)煲湯,這里的條件不大好,
之前姜音買了一口電子高壓鍋,他翻出來了,正在滋滋冒氣。他僵硬的守在高壓鍋前,
旁邊還擺放著說明書。姜音聞到糊味兒了,趕緊過去關(guān)掉。裴景川五官緊皺,
嚴(yán)肅得像個判官,“熟了?”姜音,“糊了。”“……”她放氣,然后打開蓋子,
里面冒出一股子濃煙。倒出來一看,是一鍋血燕窩,全毀了。她抽了抽嘴角,盡管覺得可惜,
但還是壓低聲音問,“你是想給我補身體嗎?”裴景川知道不能吃了,說道,
“我叫人送一份燉好的吧。”“不了。”姜音累得慌,看著滿屋子的狼藉,還要收拾,
揮揮手道,“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出去坐著吧,我收拾一下。”裴景川握住她的手腕。
“這些事,叫個小時工就行了。”姜音,“就一會,不必浪費那個錢。”“錢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