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清華通知書那天，被一群太妹堵在巷子里搶錢，她們獰笑著威脅要送我去'暖床'。
直到聽見她們喊出老大的名字，我渾身發抖：那是我親弟！更可怕的是，
當晚我們全家遭追殺，而那個我眼里不學無術的弟弟，竟在暗處藏了滿墻武器……」
1六月的陽光毒辣得像是要把人烤化。施雨晴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她站在郵局門口，
心跳得厲害。今天是她取清華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日子。為了這一刻，
她熬過了無數個挑燈夜戰的晚上。媽媽生病臥床，弟弟不爭氣。這個家只能靠她了。
施雨晴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郵局的門。冷氣撲面而來，讓她打了個哆嗦。
「請問有施雨晴的掛號信嗎？」她小聲詢問柜臺后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抬頭看了她一眼。
「身份證。」施雨晴趕緊從錢包里掏出身份證遞過去。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
工作人員核對了一下，轉身去后面找信。等待的幾分鐘里，施雨晴的思緒飄回了家。
媽媽應該正躺在床上等她回去。弟弟施浩又不知道跑哪去了。那個不學無術的家伙，
高中都沒讀完就輟學了。整天游手好閑，媽媽為此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施雨晴是吧？」
工作人員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這是你的信。」一個厚厚的信封被推到她面前。
施雨晴盯著信封上"清華大學"幾個字，眼眶突然發熱。她顫抖著手接過信封，
小心地放進背包最里層。「謝謝。」走出郵局時，她的腳步輕快了許多。
陽光似乎也沒那么刺眼了。她摸了摸背包，確認通知書安全地躺在里面。轉過街角時，
施雨晴余光瞥見幾個女孩蹲在路邊抽煙。她下意識地多看了一眼。就這一眼，惹上麻煩了。
「看什么看？」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女孩猛地站起來。施雨晴趕緊低下頭加快腳步。「站住！」
黃毛女孩幾步追上來攔住她。其他幾個女孩也圍了過來。施雨晴被堵在墻角，
后背緊貼著冰涼的墻壁。「我...我沒看什么。」她的聲音細如蚊吶。
黃毛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沒錢交保護費是吧？還敢盯著我們看？」
施雨晴這才注意到她們穿著附近職高的校服。「我...我不認識你們。」她試圖解釋。
「現在認識了。」黃毛冷笑一聲，朝她臉上吐了個煙圈。施雨晴被嗆得咳嗽起來。
「把錢包拿出來。」黃毛命令道。施雨晴下意識捂住背包。那里面不僅有通知書，
還有媽媽這個月的醫藥費。「不給是吧？」黃毛使了個眼色。
兩個女孩立刻架住施雨晴的胳膊。另一個開始翻她的背包。「不要！」施雨晴掙扎起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她臉上。施雨晴的左臉火辣辣地疼。「老實點！」
黃毛惡狠狠地說。背包被粗暴地打開，錢包被掏了出來。「喲，不少錢啊。」
黃毛數著里面的鈔票，吹了聲口哨。「那是我媽媽的醫藥費！」施雨晴帶著哭腔喊道。
「關我屁事。」黃毛把錢塞進自己口袋，把空錢包扔回給她。
「求求你們...那真的是救命錢...」施雨晴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黃毛湊近她，
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妹妹啊，最近我們老大身邊正好缺個暖床的。」
她的手指劃過施雨晴的臉頰。「今天你要是不給錢，那可就怪不得我們嘍！」
施雨晴渾身發抖。她聽說過這些職高女生的傳聞。
據說她們專門給社會上的混混"介紹"女學生。「我...我已經把錢給你們了...」
施雨晴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晚了。」黃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
「我們老大最近心情不好，正需要新鮮貨色。」她捏住施雨晴的下巴。「看你長得挺清純，
應該能賣個好價錢。」施雨晴的腿軟得幾乎站不住。她想起背包里的錄取通知書。
想起病床上的媽媽。想起那個不爭氣的弟弟。難道她的人生就要毀在這里了嗎？「走吧，
帶你去見見我們老大。」黃毛拽著她的胳膊往前拖。「你們老大...是誰？」
施雨晴絕望地問。也許知道是誰，還能想辦法求救。「施浩，聽說過嗎？」黃毛得意地說。
「這一片沒人敢不給他面子。」施雨晴如遭雷擊。施浩？她弟弟？那個整天游手好閑的施浩？
「你...你說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施浩啊！土鱉，連浩哥都不認識？」
黃毛不耐煩地推了她一把。施雨晴的世界天旋地轉。她弟弟是這群混混的老大？
那個連高中都沒讀完的弟弟？那個媽媽天天罵沒出息的弟弟？「我...我認識施浩。」
施雨晴突然說。黃毛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現在知道攀關系了？」她嘲諷道。
「晚了！浩哥最討厭這種套近乎的。」施雨晴深吸一口氣。「我是他姐姐。」空氣突然凝固。
幾個女孩面面相覷。黃毛的臉色變了。「放屁！浩哥從來沒提過有姐姐！」她厲聲喝道，
但語氣已經不那么確定了。「帶我去見他。」施雨晴突然有了勇氣。「我自己跟他說。」
黃毛猶豫了。她上下打量著施雨晴。「你最好別耍花樣。」最終她松開了手。「跟我來。」
施雨晴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服。她跟著這群女孩穿過幾條小巷。心跳越來越快。
她怎么也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發現弟弟的秘密。那個在她眼里一無是處的弟弟。
居然是這群混混口中的"浩哥"？她們停在一家破舊的臺球廳前。門口蹲著幾個抽煙的男生。
「浩哥在里面嗎？」黃毛問道。「在。」一個男生抬頭看了施雨晴一眼。「這妞誰啊？」
「自稱是浩哥的姐姐。」黃毛撇撇嘴。男生的表情變得古怪。「等著。」他轉身進了臺球廳。
施雨晴站在門口，手心全是汗。幾分鐘后，男生出來了。「浩哥讓她進去。」
他的語氣變得恭敬。施雨晴邁步走進昏暗的臺球廳。煙味和汗臭味混合在一起，
讓她皺了皺眉。最里面的臺球桌旁站著一個人。熟悉的背影讓施雨晴呼吸一滯。
那人轉過身來。確實是施浩。但又不是她記憶中的弟弟。眼前的施浩穿著黑色背心，
手臂上露出猙獰的紋身。嘴角叼著煙，眼神冷漠。「姐？」施浩看到她，明顯愣住了。
煙從嘴邊掉了下來。臺球廳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盯著這對姐弟。施雨晴的眼淚終于決堤。
「施浩...這就是你的工作？」她的聲音破碎不堪。施浩的臉色變得慘白。「你們先出去。
」他對周圍的人說。黃毛等人趕緊離開了臺球廳。門關上后，施浩快步走到施雨晴面前。
「姐，你怎么...」「別碰我！」施雨晴后退一步。「我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她幾乎是喊出來的。「媽媽病得那么重，你在外面當混混？」施浩的手僵在半空。「姐，
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怎樣？」施雨晴顫抖著從背包里掏出錄取通知書。
「我今天來取清華的通知書。」她的眼淚砸在信封上。「路上被你的手下搶了媽媽的醫藥費。
」「她們還說...說要帶我來給你暖床！」施浩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什么？！」
他的拳頭猛地砸在臺球桌上。「那群混蛋！」施雨晴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我會處理她們。
」施浩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先把錢還給我。」施雨晴伸出手。
施浩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鈔票。「這些你先拿著。」
他塞給施雨晴的錢比被搶的多了好幾倍。施雨晴愣住了。「你哪來這么多錢？」
她的聲音發抖。施浩避開她的目光。「這不重要。」「重要！」施雨晴抓住他的手臂。
「你到底在做什么？」施浩沉默了很久。「我在保護這個家。」他終于開口。「用這種方式？
」施雨晴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媽媽知道嗎？」施浩搖搖頭。「別告訴她。」
他的聲音里帶著懇求。「她受不了這個打擊。」施雨晴的眼淚又涌了出來。「我也受不了。」
她哽咽著說。「我弟弟變成了混混頭子...」施浩突然抱住她。「姐，相信我。」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事情沒那么簡單。」施雨晴想推開他，卻發現弟弟的力氣大得驚人。
「放開我！」她掙扎著。「聽我說！」施浩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最近別一個人出門。」
他的眼神讓她感到陌生。「特別是晚上。」「為什么？」施雨晴不解地問。「因為...」
施浩的話沒說完，臺球廳的門突然被踹開。「浩哥！出事了！」一個男生慌慌張張地沖進來。
施浩立刻松開施雨晴。「怎么了？」「西街的人過來砸場子了！」男生氣喘吁吁地說。
施浩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狠。「多少人？」「至少二十個！都帶著家伙！」施浩咒罵了一聲。
「姐，你快回家。」他推著施雨晴往后門走。「從這邊走，別回頭。」「施浩！」
施雨晴抓住他的手臂。「別去！」施浩笑了笑，那笑容讓她心碎。「這是我的工作。」
他掰開她的手指。「照顧好媽媽。」說完，他轉身走向前門。施雨晴站在原地，
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嘈雜聲。她的弟弟，那個她以為一無是處的弟弟。
正走向一場她無法想象的戰斗。2施雨晴沒有從后門離開。她鬼使神差地跟在了施浩后面。
前門外的空地上已經站滿了人。二十多個手持棍棒的混混圍成一圈。
領頭的是個染著紅毛的高大男生。「施浩！你他媽終于出來了！」紅毛用鋼管指著施浩。
施浩雙手插兜站在臺階上。「西街的狗怎么跑東街來叫了？」他的聲音懶洋洋的。
施雨晴躲在門后，心跳如鼓。她從未見過弟弟這副模樣。「少廢話！今天要么交保護費，
要么砸了你的店！」紅毛揮舞著鋼管。施浩笑了。「就憑你們？」他慢慢走下臺階。
「我一個人就夠了。」紅毛被激怒了。「找死！」他掄起鋼管朝施浩頭上砸去。
施雨晴差點叫出聲。但下一秒，她瞪大了眼睛。施浩一個側身避開鋼管。右腿如閃電般踢出。
「砰！」紅毛被踹飛三米遠。鋼管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全場鴉雀無聲。施雨晴捂住嘴。
她不知道弟弟什么時候學的格斗。紅毛趴在地上咳嗽。「還等什么！一起上啊！」
他朝手下吼道。二十多人同時沖向施浩。施浩迅速撂倒最前面的三個。但雙拳難敵四手。
一根棍子狠狠砸在他背上。施浩悶哼一聲跪倒在地。「施浩！」施雨晴再也忍不住了。
她沖出臺球廳。「姐！回去！」施浩大喊。但已經晚了。兩個混混攔住了施雨晴。「喲，
這妞不錯。」其中一人伸手要摸她的臉。恐懼瞬間化為憤怒。施雨晴抓起墻邊的臺球桿。
「別碰我！」她用盡全力揮桿。「啪！」臺球桿砸在那人頭上斷成兩截。所有人都愣住了。
施浩趁機爬起來。「那是我姐！誰敢動她！」他的聲音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混混們猶豫了。施雨晴喘著粗氣。她的手在發抖，但眼神異常堅定。「還有誰？」
她抓起另一個臺球桿。紅毛從地上爬起來。「媽的，給我...」「砰！」
一個花瓶在他腳邊炸開。碎片飛濺。施雨晴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臺階上。手里舉著第二個花瓶。
「滾。」她的聲音不大，但異常清晰。紅毛的臉色變了。
「瘋子...你們姐弟都是瘋子...」他后退幾步。「走！」西街的人灰溜溜地撤了。
施浩走到姐姐身邊。「姐...」施雨晴手里的花瓶掉在地上。她腿一軟，差點摔倒。
施浩趕緊扶住她。「沒事了。」他輕聲說。施雨晴抬頭看著弟弟。「你到底是誰？」她問道。
施浩苦笑。「還是你弟弟。」他扶著施雨晴回到臺球廳。黃毛那群人縮在角落里。
「浩哥...我們不知道她真的是...」施浩看都沒看她們。「醫藥費。」他伸出手。
黃毛趕緊把錢掏出來。還多了好幾張。施浩把錢塞給姐姐。「以后見到我姐，
都給我鞠躬叫晴姐。」他對所有人說。「是！晴姐好！」小太妹們齊刷刷地鞠躬。
施雨晴有些不適應。「你們走吧。」她小聲說。黃毛她們如蒙大赦，趕緊溜了。
臺球廳里只剩下姐弟二人。「解釋。」施雨晴盯著施浩。施浩撓撓頭。「從哪說起呢...」
他走到柜臺后面。按了一個隱藏按鈕。墻上彈出一個保險柜。施雨晴瞪大眼睛。
施浩輸入密碼。保險柜門開了。里面是整整齊齊的現金。至少有十幾萬。「這...」
施雨晴說不出話來。施浩拿出一疊錢。「給媽媽治病的。」他塞進姐姐的背包。
「你到底在做什么？」施雨晴聲音發抖。「正經生意。」施浩關上保險柜。
「這家臺球廳是我的。」「還有隔壁網吧。」「后面那條街的KTV也有股份。」
施雨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她們為什么叫你老大？」
「因為整條商業街的店鋪都給我交管理費。」施浩聳聳肩。「我負責擺平鬧事的。」
施雨晴消化著這些信息。「為什么不告訴我和媽媽？」「怕你們擔心。」
施浩倒了杯水給姐姐。「而且...」他猶豫了一下。「媽媽希望我上大學。」「像你一樣。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施雨晴突然明白了。弟弟輟學不是因為不愛學習。
而是為了撐起這個家。她的眼眶濕潤了。「傻瓜...」她抱住弟弟。施浩愣住了。
他已經很久沒和姐姐這么親近了。「走，帶你參觀我的地盤。」他試圖活躍氣氛。
施雨晴破涕為笑。「好啊，老大。」她故意調侃。施浩做了個求饒的手勢。「別，姐，
我錯了。」姐弟倆走出臺球廳。施浩帶著施雨晴逛遍了整條街。
每個店主見到他都恭敬地打招呼。「浩哥。」「浩哥來啦。」施雨晴跟在后面。
看著弟弟游刃有余地處理各種事務。安排保安。調解糾紛。甚至還有老奶奶找他幫忙修水管。
「你每天就做這些？」施雨晴好奇地問。「差不多吧。」施浩買了杯奶茶給姐姐。
「其實挺無聊的。」施雨晴吸了口奶茶。「比上學有意思多了。」她開玩笑說。
施浩突然正色。「姐，你還是好好上大學。」「這種生活不適合你。」施雨晴看著弟弟。
突然發現他眼角有道淺淺的疤。以前都沒注意過。「你臉上的傷...」她伸手想摸。
施浩偏頭躲開。「小傷。」他輕描淡寫地說。但施雨晴知道沒那么簡單。回家的路上，
施浩突然說：「姐，明天我送你去學校吧。」「不用，我自己能行。」施雨晴搖頭。「不行。
」施浩態度堅決。「最近不太平。」「因為西街的人？」施雨晴問。「不止。」
施浩的表情凝重。「有人在打這片地盤的主意。」「很危險。」
施雨晴第一次看到弟弟這么嚴肅。「好。」她答應了。回到家，媽媽已經睡了。
姐弟倆輕手輕腳地洗漱。「施浩。」臨睡前，施雨晴叫住弟弟。「嗯？」「謝謝你。」
施浩笑了。「矯情。」他關上了房門。施雨晴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像做夢一樣。她摸出背包里的錄取通知書。還有那疊厚厚的鈔票。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明天別出門。」施雨晴的心猛地一緊。她立刻轉發給施浩。
不到三秒。弟弟的房門被撞開。施浩沖了進來。「什么時候收到的？」他的聲音緊繃。
「剛剛。」施雨晴把手機給他看。施浩的臉色變得鐵青。「換衣服，我們得離開這里。」
「現在？」施雨晴驚訝地問。「現在。」施浩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媽媽呢？」「一起走。」
施浩的動作很快。十分鐘后，他們叫醒了媽媽。「怎么了？」媽媽迷迷糊糊地問。
「帶您去個地方。」施浩輕聲說。他背起媽媽。施雨晴提著簡單的行李。三人悄悄離開了家。
樓下停著一輛黑色轎車。「上車。」施浩把媽媽安頓在后座。施雨晴坐進副駕駛。「去哪？」
她問。「安全屋。」施浩發動車子。夜色中，轎車無聲地駛離小區。施雨晴透過后視鏡看到。
幾個黑影出現在他們家樓下。「有人...」她緊張地說。施浩踩下油門。「坐穩了。」
車子猛地加速。那幾個黑影迅速追了上來。「他們是誰？」媽媽也清醒了，驚恐地問。
「壞人。」施浩簡短地回答。他猛打方向盤。車子拐進一條小巷。后面的追兵被暫時甩開。
「姐，幫我拿一下手套箱里的東西。」施浩盯著后視鏡說。施雨晴打開手套箱。
里面是一把電擊棒。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會用嗎？」施浩問。施雨晴握緊電擊棒。「會。」
她的聲音異常堅定。施浩笑了。「不愧是我姐。」車子沖出小巷。駛向城郊。
后面的追兵已經不見蹤影。但施浩沒有放松警惕。「我們安全了嗎？」媽媽小聲問。「暫時。
」施浩說。他看了眼姐姐。「怕嗎？」施雨晴搖頭。「有你在，不怕。」
施浩的眼神柔和下來。「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們。」施雨晴閉上眼睛。但毫無睡意。
今天發生的一切太魔幻了。她偷偷看了眼弟弟。施浩專注開車的側臉棱角分明。
這個她以為需要保護的弟弟。原來一直在保護著全家。車子最終停在一棟郊區別墅前。
「到了。」施浩輕聲說。施雨晴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豪宅。「這是...」「我的安全屋。」
施浩笑了笑。「歡迎來到我的世界，姐。」3別墅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客廳里。
施雨晴扶著媽媽坐在真皮沙發上。「這是哪？」媽媽環顧四周，聲音虛弱但清醒。
「朋友借的房子。」施浩放下行李，去廚房倒了杯溫水。「媽，喝點水。」他蹲在媽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