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顧晚晚，剛結婚三個月。今天拿到懷孕報告的那一刻，
我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在這個家站穩腳跟了。誰知道，這份報告卻成了我噩夢的開始。"媽，
我懷孕了！"我興奮地沖進客廳，把檢查報告遞給婆婆王秀芬。王秀芬接過報告，
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盯著報告看了半天，突然撕拉一聲，把報告撕成了碎片。"什么懷孕？
才結婚三個月就懷孕，你當我老太婆好騙？"我愣住了："媽，這是醫院的正式報告啊！
""正式報告？"王秀芬冷笑，"三個月前你們才辦婚禮，現在就懷孕了，這孩子是誰的？
"我的臉瞬間漲紅了："媽，您這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王秀芬指著我的鼻子，"我兒子從小到大都是好孩子，絕對不會婚前亂來！"這時，
小姑子趙雅靜從房間里走出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嫂子，我哥確實不是那種人。
"她陰陽怪氣地說，"不過你嘛，誰知道呢？"我氣得渾身發抖："你們憑什么這么說我？
""憑什么？"王秀芬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憑你一個農村丫頭，配不上我兒子！
""憑你沒工作沒收入，就想著靠生孩子綁住我兒子！""憑你嫁進來連彩禮都沒給夠，
還想當我們家的功臣？"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向我的心臟。我忍著眼淚："媽，
我和浩然是真心相愛的。""真心相愛？"王秀芬嗤笑，"我兒子985畢業，
在大公司上班，月薪兩萬，你呢？高中都沒畢業，在餐廳當服務員，月薪三千，
你們哪來的真心相愛？"趙雅靜在旁邊補刀："就是啊，門不當戶不對的，能有什么真愛？
"我咬著牙："那您兒子當初為什么要娶我？""因為他年輕不懂事！"王秀芬惡狠狠地說，
"但是我懂事，我不能讓他毀了自己的前程！"她走到我面前，壓低聲音威脅道："顧晚晚，
我告訴你，這個孩子你不能生！""為什么？"我下意識地護住肚子。
"因為你配不上當我們家孩子的媽！""媽，您這是什么邏輯？""什么邏輯？
"王秀芬冷笑，"我兒子將來要娶的是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生的孩子要有優良的基因。
你一個農村丫頭，生出來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我氣得直哆嗦："您這是歧視！
""歧視又怎么樣？"趙雅靜插嘴道，"我們家就是看不起你，你能怎么著？
""你們太過分了！"我轉身要走。"站住！"王秀芬叫住我，"今天把話說清楚。
要么你把孩子打掉，好好當個沒有名分的保姆，要么你現在就滾出這個家！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媽，我是您兒媳婦，不是保姆！""兒媳婦？"王秀芬大笑，
"你以為結個婚就真的是我兒媳婦了？告訴你，你們的結婚證還在我手里呢！
"我臉色一白："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只要我不同意，你隨時都可能凈身出戶！
"這時，門鎖響了，是老公趙浩然回來了。我像看到救星一樣沖向他："浩然，你快說句話！
你媽她們欺負我！"趙浩然皺著眉看了看地上的檢查報告碎片，又看了看我紅腫的眼睛。
"怎么回事？"王秀芬搶先開口："浩然，晚晚說她懷孕了，但是我覺得這事有問題。
""什么問題？"趙浩然疑惑地問。"你們結婚才三個月，她就懷孕了，時間對不上啊。
"我急忙解釋："浩然，我們領證后就同房了，懷孕很正常啊！
"趙浩然的臉色變了變："媽，您在胡說什么？""我胡說？"王秀芬冷哼，"浩然，
你想想，你們婚前有過親密行為嗎？"趙浩然的臉漲紅了："媽！""別害羞，這是大事！
"王秀芬咄咄逼人，"如果你們婚前沒有過，那這個孩子就有問題！"我看著趙浩然，
希望他能為我說話。但是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媽，我相信晚晚。"聽到這句話，
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是王秀芬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相信？相信有什么用？要證據！
""什么證據？""去醫院重新檢查，做親子鑒定！"我驚呆了："親子鑒定？
孩子還在肚子里呢！""現在的技術可以做無創親子鑒定。"趙雅靜在旁邊陰險地笑著，
"如果是我哥的孩子，我們歡迎。如果不是..."她沒有說完，
但是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看向趙浩然，眼中滿含期待："浩然，
你不會真的要我去做親子鑒定吧？"趙浩然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我，
最終艱難地開口："晚晚，要不...我們去做一下吧，就當是證明清白。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連我的丈夫都不相信我。這個家，我還能待下去嗎？
第二章做親子鑒定的路上，趙浩然一句話都沒說。我坐在副駕駛位上，心如死灰。"浩然，
你真的覺得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我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趙浩然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不是的，我只是想讓我媽安心。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晚晚，你理解一下，
我媽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我冷笑，"什么樣的人？
懷疑自己兒媳婦出軌的人？""你別這么說我媽。"我徹底失望了："趙浩然，在你心里，
我的地位連你媽都不如？""不是這樣的。""那是什么樣的？"我情緒激動起來，
"結婚三個月，我在這個家洗衣做飯，什么臟活累活都干，現在好不容易懷孕了，
你媽不但不高興，還要我證明清白？""晚晚，你冷靜一點。""我冷靜？
"我聲音都哽咽了，"趙浩然，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被人這樣懷疑，你會冷靜嗎？
"趙浩然沉默了。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我們默默下車。掛號、檢查、抽血，
整個過程我都像個木偶一樣。護士說結果要三天后出來。回家的路上，
趙浩然終于開口："晚晚，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我看著窗外，"趙浩然，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娶我到底是因為愛情，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讓我受這種委屈。"趙浩然想要辯解，
但是被我打斷了："別說話，我想靜靜。"回到家，王秀芬和趙雅靜正在客廳里看電視。
看到我們回來，王秀芬立刻問："怎么樣？做了沒有？"趙浩然點點頭："做了，
三天后出結果。""那就好。"王秀芬滿意地點頭，然后看向我，"晚晚，
這三天你就先回娘家住吧。"我愣住了："為什么？""萬一結果有問題，
你住在這里多尷尬啊。""媽，這是我家！"我據理力爭。"你家？"王秀芬冷笑，
"這房子是我兒子買的，房產證上也是我兒子的名字，哪里是你家了？
"趙雅靜在旁邊補刀："就是啊，嫂子，你還沒生孩子呢，算什么我們家的人？
"我氣得渾身發抖，轉頭看向趙浩然："你就任由她們這樣說我？"趙浩然皺著眉："媽，
晚晚是我老婆，這里就是她家。""老婆？"王秀芬站起來，"浩然，你糊涂了嗎？
萬一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她還算什么老婆？""媽，您別這樣說。""我怎么說了？
我說的是事實！"王秀芬越說越激動，"浩然，你知道她嫁進來帶了多少彩禮嗎？十萬！
就十萬！這在我們這種家庭算什么？""媽，彩禮不是重點。""不是重點？
"王秀芬拍著胸脯，"我告訴你什么是重點！重點是她配不上你！你看看人家李阿姨的女兒，
985畢業，在銀行工作，人漂亮家世好，那才是配得上你的人！
"我聽得心如刀絞："王阿姨，我知道我出身不好，但是我會努力的。""努力？
"王秀芬不屑地看著我，"你都二十五了，還能努力出什么來？""我可以學習，可以考證，
可以找更好的工作。""算了吧，你這種人就是這個命。"趙雅靜在旁邊諷刺，"嫂子，
別做白日夢了。"我終于爆發了："趙雅靜，你憑什么這樣說我？你不過是個啃老的廢物，
有什么資格看不起我？""你說什么？"趙雅靜跳起來，"你敢罵我？""我罵你怎么了？
"我紅著眼，"你二十八歲了，沒工作沒對象，天天在家啃老，你哪來的優越感？
""顧晚晚！"王秀芬怒了，"你怎么跟雅靜說話呢？""我怎么說話？我說的是事實！
"我徹底豁出去了，"她憑什么看不起我？我雖然學歷不高，但是我自食其力，
我從來沒有問家里要過一分錢！""你..."王秀芬氣得說不出話。
趙浩然在旁邊勸架："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別吵？"我看著他，"趙浩然，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我不站任何一邊，我只希望家里和睦。""和睦？"我苦笑，
"她們這樣羞辱我，你叫和睦？""晚晚，她們也沒有惡意...""沒有惡意？
"我指著地上的檢查報告碎片，"把我的懷孕報告撕掉，讓我做親子鑒定，讓我搬出去住，
這叫沒有惡意？"趙浩然被我問得啞口無言。王秀芬在旁邊冷哼："反正話我已經說了，
這三天你必須回娘家住。如果親子鑒定證明孩子是浩然的，我會向你道歉。
如果不是..."她沒有說完，但是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看著這一家人，
心徹底涼了。"好，我回娘家住。"我冷冷地說，"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面，
如果親子鑒定證明這個孩子是趙浩然的，你們必須向我正式道歉，
并且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如果真的是浩然的孩子，我當然會道歉。
"王秀芬滿不在乎地說。我轉身上樓收拾東西。趙浩然跟在后面："晚晚，你別生氣了。
""別生氣？"我頭也不回，"趙浩然，我現在對你很失望。""為什么？
""因為你不像個男人。"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你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子，
不能為自己的家庭做主，你說你像個男人嗎？"趙浩然的臉漲紅了："晚晚，
我媽她就是這樣的性格...""性格？"我冷笑，"這不是性格問題，這是人品問題。
""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媽？"我徹底失望了："趙浩然，我算是看清楚了。在你心里，
你媽永遠比我重要。""不是這樣的。""是不是這樣，時間會證明。"我拿起行李箱，
"三天后親子鑒定結果出來，我們再談。"走到樓下，王秀芬和趙雅靜坐在沙發上，
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晚晚，慢走啊。"趙雅靜陰陽怪氣地說。我沒有理她，直接走向門口。
"等等。"王秀芬叫住我，"把鑰匙留下。""什么？""房子的鑰匙，留下。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為什么？""萬一你是心虛跑了呢？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我最后的幻想。我把鑰匙狠狠地摔在地上："王秀芬，
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話后悔！"走出這個家門的那一刻，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三天，我要怎么度過？這個家，我還回得去嗎？第三章回到娘家，媽媽看到我紅腫的眼睛，
心疼得不得了。"晚晚，怎么了？"我撲進媽媽懷里，眼淚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媽，
我好委屈。""誰欺負你了？"媽媽輕撫著我的后背。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媽媽。媽媽聽完，氣得臉都青了："什么？
她們讓你做親子鑒定？""嗯。"我哽咽著點頭。"這一家人太過分了！"媽媽憤怒地說，
"晚晚，要不我們不受這個氣了，離婚吧！""媽..."我心里其實也有這個想法，
但是真的要做決定的時候，又舍不得。"晚晚，媽媽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你看看，
結婚才三個月，他們就這樣欺負你，以后還得了？"媽媽說得對，
但是我心里還抱著一絲幻想。"媽，我想再等等，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
""那如果結果證明孩子是浩然的呢？""如果是的話，我要他們一家人正式向我道歉。
"媽媽嘆了口氣："晚晚，你太善良了。"這三天，我過得度日如年。
趙浩然給我打了幾次電話，但是我都沒接。倒是趙雅靜發了個朋友圈，
配圖是她和幾個朋友聚餐的照片，文字是：家里終于清靜了。我看到后，氣得直發抖。
第三天下午，趙浩然打電話說結果出來了。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趕到醫院。醫生拿著報告，
微笑著說："恭喜你們，孩子確實是你們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不是高興，
是委屈。趙浩然看了看報告，也松了一口氣："謝謝醫生。"走出醫院，
我冷冷地看著趙浩然："現在你相信了？""晚晚，對不起。"趙浩然愧疚地說。"對不起？
"我冷笑，"趙浩然，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么？""你想怎么樣？""回家，
我要你媽給我道歉。"回到家，王秀芬和趙雅靜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看到我們回來，
王秀芬立刻問："結果怎么樣？"趙浩然把報告遞給她："是我的孩子。
"王秀芬看了看報告，臉色有些尷尬："這樣啊...""媽，您答應過的，
如果孩子是我的，您會向晚晚道歉。"趙浩然提醒道。王秀芬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但是在趙浩然的堅持下，她還是開了口："對...對不起。""什么？
"我故意裝作沒聽見，"王阿姨，您說什么？""我說對不起！"王秀芬提高了音量，
顯然很不情愿。"還有呢？"我繼續逼迫，"您說會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王秀芬咬著牙："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情。""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滿意地點頭，然后看向趙雅靜，"雅靜，你呢？""我？"趙雅靜一臉不服氣，
"我又沒說錯什么。""你在朋友圈發的那條，說家里終于清靜了，是什么意思？
"趙雅靜的臉紅了："我就是隨便發發。""隨便發發？"我冷笑，"趙雅靜，
你覺得我好欺負是嗎？""我沒有。""沒有？"我拿出手機，
"要不要我把你的朋友圈截圖給大家看看？"趙雅靜看到我要曝光她，趕緊說："好了好了，
我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這才像話。"我收起手機。王秀芬在旁邊臉色鐵青，
顯然對我剛才的強勢很不滿。但是有了親子鑒定報告，她也不敢再說什么。
趙浩然走到我身邊："晚晚，我們上樓說話。"回到房間，趙浩然關上門："晚晚，
你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我過分？""我媽已經道歉了，
你還要咄咄逼人。""咄咄逼人？"我氣笑了，"趙浩然，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是她們先欺負我的！""但是她們已經道歉了。""所以呢？"我看著他，
"你覺得一句道歉就能抹平我受到的傷害？""那你想怎么樣？""我想要的很簡單，尊重。
"我認真地看著他，"趙浩然，我要的不是她們虛假的道歉，我要的是真正的尊重。
""什么是真正的尊重？""就是不要再把我當外人，不要再懷疑我，不要再讓我證明什么。
"我的聲音有些哽咽，"趙浩然，我嫁給你不是為了受氣的。
"趙浩然沉默了一會兒："晚晚，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媽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你能不能包容一下？""包容？"我冷笑，"趙浩然，為什么總是我要包容她？
為什么她就不能包容我？""因為她是長輩。""長輩就可以無理取鬧？""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么樣的？"我徹底失望了，"趙浩然，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在你心里，
我永遠比不上你媽。""晚晚，你別這樣想。""我不這樣想？"我看著他，"那你告訴我，
如果下次你媽又這樣欺負我，你會怎么辦？"趙浩然猶豫了一下："我會勸她。""勸？
"我徹底絕望了，"不是保護我，是勸她？""晚晚...""別說了。"我打斷他，
"趙浩然，我累了，我想休息。"趙浩然想要說什么，但是看到我疲憊的樣子，
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走了以后，我躺在床上，撫摸著肚子里的小生命。"寶寶，
媽媽會保護好你的。"但是，在這個家里，誰來保護我呢？第四章懷孕三個月后，
我開始出現孕吐反應。每天早上醒來，都要趴在馬桶邊吐個不停。王秀芬看到我這樣，
不但沒有關心，反而嫌棄地說："真矯情，懷個孕而已，我當年懷浩然的時候，
照樣下地干活。"我忍著惡心感，虛弱地說："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體質？
"王秀芬冷哼，"我看是你太嬌氣了。"趙雅靜在旁邊附和："就是啊，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沒有力氣跟她們爭論，扶著墻回到房間。
趙浩然正在穿衣服準備上班，看到我臉色蒼白的樣子，有些擔心："晚晚，你還好嗎？
""沒事，就是有點惡心。""要不我請假在家陪你？""不用了，你去上班吧。
"我勉強笑了笑，"我可以的。"趙浩然走后，我一個人躺在床上，
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這時，王秀芬推門進來："晚晚，起來做早飯。""媽，
我現在不太舒服...""不舒服也得做，這是你的責任。"王秀芬毫不留情，
"你以為懷了孕就可以什么都不干了？"我掙扎著起床，走向廚房。剛開始切菜，
油煙味就讓我想吐。我跑到洗手間又是一陣干嘔。王秀芬跟了過來："你到底能不能行？
不能行就別逞強。""我可以的。"我咬著牙堅持。回到廚房繼續做飯，
但是油煙味實在太大了，我又忍不住跑去吐了好幾次。好不容易把早飯做好，
王秀芬嘗了一口，皺著眉頭："這是什么味道？咸得要死。""對不起，我重新做。
""重新做？"王秀芬把碗一推，"算了，我不吃了。雅靜，我們出去吃早餐。"她們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面對滿桌子的飯菜。我看著這些被嫌棄的食物，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中午，
我強撐著身體去菜市場買菜。路上遇到鄰居張阿姨，她看到我憔悴的樣子，
關心地問："晚晚，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沒事，就是懷孕反應有點大。""懷孕了？
"張阿姨驚喜地說，"恭喜你！懷孕期間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嗯，我知道的。
""你婆婆沒有照顧你嗎？"我苦笑著搖頭："她很忙的。
"張阿姨看出了我的難處："晚晚，要不你來我家坐坐？我給你煮點湯。""不用了，
謝謝張阿姨。"買完菜回到家，王秀芬和趙雅靜正在客廳里吃零食看電視。看到我回來，
王秀芬頭也不抬地說："中午做清淡一點，我最近上火。"我點點頭，走向廚房。
剛開始做飯，惡心感又來了。我趴在垃圾桶邊吐得昏天暗地。王秀芬聽到動靜，
不耐煩地說："能不能別吐了？太惡心了。"我忍著眼淚，繼續做飯。
但是身體實在太虛弱了，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鮮血流了出來，我痛得叫了一聲。
趙雅靜聽到聲音，走過來看了一眼："怎么這么不小心？""我去拿創可貼。
"我捂著手指往外走。"等等。"王秀芬叫住我，"手流血了就別做飯了，我們叫外賣。
""沒關系，我包一下就好了。""你確定？"王秀芬的語氣里帶著嘲諷，
"萬一血滴到菜里怎么辦？"我的心又被刺痛了。她不是關心我的傷勢，而是嫌棄我。
"那...那我叫外賣吧。""嗯，叫吧。錢從你工資里扣。
"我愣住了："為什么要從我工資里扣？""因為是你受傷了沒法做飯，
不是我們要叫外賣的。"王秀芬理所當然地說。我無話可說，只能默默地拿出手機叫外賣。
下午，趙浩然回來了，看到我手上的創可貼，有些擔心："怎么受傷了？
""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嚴重嗎？""不嚴重，就是一個小口子。
"王秀芬在旁邊說："浩然，晚晚現在這個樣子，做飯都做不好，要不我們請個保姆吧？
""請保姆？"趙浩然皺眉，"那晚晚在家干什么？""她懷孕了，當然是好好休息了。
"王秀芬語氣里滿是不屑，"不過保姆費用得她出。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為什么要我出？""因為是你沒用，才需要請保姆的。
"趙浩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媽媽："媽，這樣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
"王秀芬振振有詞，"她每個月三千塊工資，請個保姆兩千五，她還能剩五百呢。
""但是晚晚懷孕期間可能需要買很多東西...""什么東西？"王秀芬打斷他，
"孕婦用品我們家都有，我當年用的那些都還在。"我想到王秀芬那些陳舊的孕婦用品，
心里一陣惡心。"媽，那些東西都很舊了。"趙浩然也覺得不合適。"舊怎么了？能用就行。
"王秀芬不以為然，"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太浪費。"我終于忍不住了："王阿姨，
我覺得這樣不公平。""什么不公平？""我懷的是您孫子，為什么所有的費用都要我承擔？
""因為這是你的義務。"王秀芬冷冷地說，"你嫁到我們家，就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
""那您的責任呢？"我反問道。"我的責任？"王秀芬愣了一下，然后冷笑，
"我的責任就是監督你，確保你把我孫子生下來。"聽到這話，我徹底崩潰了。在她眼里，
我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浩然，你覺得呢？"我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老公身上。
趙浩然猶豫了很久，才開口："要不...保姆費用我們家出一半？"我的心徹底涼了。
連他都覺得我應該承擔一部分費用。"好，就這樣吧。"我冷冷地說，"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王秀芬警惕地問。"請保姆可以，但是我不做家務了。""什么？
"王秀芬瞪大眼睛，"那你在家干什么？""養胎。"我理直氣壯地說，
"既然你們覺得我的作用就是生孩子，那我就專心生孩子好了。
"王秀芬氣得臉都紅了："顧晚晚，你別得寸進尺！""我得寸進尺？"我冷笑，"王阿姨，
做人不能太雙標。既然您覺得我應該承擔費用，那我也有權利享受服務。"這一次，
我不會再退讓了。第五章保姆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姐，姓李。李姐人很好，對我也很照顧。
但是王秀芬顯然對她有意見。"李大姐，我跟你說清楚，你主要是照顧她的。
"王秀芬指著我，"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管。"李姐疑惑地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王秀芬："那...那我需要做什么？""給她做飯，收拾她的房間，洗她的衣服。
"王秀芬一一列舉，"反正就是伺候她。"我聽了很不舒服："王阿姨，
李姐不是來伺候我的，是來幫忙的。""幫忙？"王秀芬冷笑，"你出錢請來的，
不是伺候你是干什么？"李姐看出了我們之間的矛盾，趕緊打圓場："沒關系，
我什么都會做。"第一天，李姐給我做了營養粥，還燉了雞湯。聞著香味，
王秀芬和趙雅靜都饞了。"李大姐，我們也想喝點湯。"趙雅靜厚著臉皮說。李姐看了看我，
我點點頭："李姐，大家一起吃吧。"但是王秀芬喝了一口湯，
就開始挑毛病："這湯太淡了，沒什么味道。""媽，我覺得挺好的。"我說道。
"你覺得好？"王秀芬不屑地說，"你懂什么？李大姐，明天加點鹽。
"李姐為難地看著我："顧太太，您覺得呢？""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堅持道，
"孕婦不能吃太咸。""孕婦孕婦，天天就知道孕婦！"王秀芬不耐煩了，"李大姐，
你聽我的，我是這個家的主人。"李姐左右為難，最后還是按照王秀芬的要求加了鹽。
結果第二天的湯咸得我根本喝不下去。"李姐，能不能做清淡一點？"我小聲請求。
李姐為難地說："可是王太太說...""我說什么了？"王秀芬走過來，"李大姐，
你是拿我的錢還是拿她的錢？"這句話讓我很受傷。明明保姆費是我和趙浩然一起出的，
為什么王秀芬要這樣說？"王阿姨，保姆費是我和浩然一起出的。"我提醒道。
"浩然的錢就是我的錢。"王秀芬理所當然地說，"所以李大姐聽我的沒錯。"我無話可說。
這種日子持續了一個星期，我覺得自己快要抑郁了。每天看著李姐被王秀芬呼來喝去，
我心里也很不好受。終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李姐，您辛苦了，
這個月工資我給您結算一下吧。"李姐愣住了："顧太太，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不是的，李姐，您做得很好。"我真誠地說，"是我覺得沒必要請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