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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痛覺典當 醉夢酒家 6604 字 2025-06-07 13:3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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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痛覺賣給富豪當止痛藥,三年來他車禍斷骨我代受,胃出血我忍疼。

他卻總嫌我體溫太低,抱起來像塊木頭。直到弟弟重病需二次手術(shù),

合同續(xù)約條款竟是“永久放棄生育權(quán)”。暴雨夜他重傷垂危,我撲在他身上擋住墜落的重物。

斷骨刺穿肺葉時,他忽然死死攥住我的手:“為什么在發(fā)抖?”“顧先生…原來疼起來,

眼淚是自己會流的啊…”手術(shù)燈亮起時,

我用帶血的指尖碰了碰他睫毛:“這次…別再買止痛藥了。

”醒來后他第一句話卻是:“續(xù)約合同簽了,你弟弟才能進手術(shù)室。

”---當顧承澤那艘造價不菲的私人游艇在風暴中撞上暗礁時,

林晚正蜷縮在別墅地下室那張冰涼的窄床上,給自己注射當日份的營養(yǎng)劑。

那聲沉悶、巨大的撞擊聲仿佛隔著遙遠的空間傳來,又或者根本沒有聲音,

只有一股極其恐怖、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列車攔腰撞上的沖擊力,驟然在她纖細的腰腹間炸開!

“呃——!”一聲短促壓抑的痛呼猛地從她喉嚨深處擠出。針筒脫手,

掉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fā)出清脆的滾動聲。她整個人像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

瞬間弓起身子,滾落到地面,蜷縮成一只瀕死的蝦米。腹腔里翻江倒海,

五臟六腑似乎被一雙無情的大手生生撕裂、攪爛,

尖銳的金屬碎片在體內(nèi)瘋狂切割的幻覺攫住了她。

每一次艱難的喘息都牽扯出更深、更絕望的劇痛,冷汗瞬間浸透了單薄的舊棉布睡衣,

黏膩冰冷地貼在皮膚上,像裹尸布。顧承澤出事了。這個認知像冰錐刺穿意識。

她死死咬住下唇,牙齒深深陷進皮肉,嘗到一絲腥甜,

試圖用這微不足道的自毀來對抗那幾乎要吞噬她意志的、源自另一個人的滅頂之災。

濃重的血腥味在喉嚨口翻涌。三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彌漫著消毒水和絕望氣息的黃昏。

市立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外,冰冷的塑料座椅幾乎凍僵了她的骨頭。

醫(yī)生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在眼前晃動,嘴巴一張一合,

的字眼像冰雹一樣砸在她頭上:“……二次手術(shù)……至少五十萬……不能再拖……”五十萬。

一個足以壓垮她整個世界的天文數(shù)字。她靠在慘白的墻壁上,

目光空洞地滑過走廊盡頭那扇緊閉的、象征著生死界限的門,

弟弟林晨蒼白瘦小的臉在眼前晃動。十八歲,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未來本該鋪滿陽光。

她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她天生就沒有痛覺神經(jīng)。

這曾是她童年無數(shù)次被嘲笑為“怪物”的烙印,此刻卻成了唯一的、扭曲的希望火種。

一個穿著昂貴定制西裝、神情如同精算師般冷漠的男人找到了她。他推了推金絲眼鏡,

語氣毫無波瀾:“顧先生需要一個活的‘止痛藥’。你的‘缺陷’,恰好是他的救贖。

簽下它,五十萬立刻到賬。”一份厚厚的、字跡密密麻麻的合同遞到她面前。“止痛藥?

”林晚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一種基于神經(jīng)鏈橋接的生物技術(shù),單向傳導。

”西裝男語氣平板,像在陳述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實驗數(shù)據(jù),“顧先生支付巨額費用,

獲得無痛人生。而你,林小姐,將成為他所有痛苦的實際承受者。

車禍、斷骨、胃出血、頭痛……所有他本該承受的生理痛苦,將由你無條件代償。

”代價是她的身體,成為另一個人的痛苦容器。

林晚的目光落在合同上那冰冷的數(shù)字“500,000.00”上,

指尖顫抖得幾乎握不住筆。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空氣里消毒水的味道刺得她鼻腔發(fā)酸。

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下一種近乎死寂的平靜。她拿起筆,在那份賣身契的末端,

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從此,她便成了顧承澤的影子,

一個活著的止痛藥庫。三年時光,就在這棟奢華卻空曠得如同墓穴的別墅里流逝。

疼痛成了她最忠實的伴侶,如影隨形。顧承澤在高級會所與人談笑風生時,

她可能正蜷縮在地下室的角落,

忍受著他應酬過量帶來的、如同胃壁被砂紙反復摩擦的灼痛;他在私人馬場策馬揚鞭,

一次意外落馬,林晚便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仿佛被拆散重裝,

每一寸關(guān)節(jié)都在無聲地尖叫;甚至他因壓力過大而引發(fā)的、旁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偏頭痛,

落在林晚身上,都像有燒紅的鋼針反復穿刺著她的太陽穴。疼痛是她生活的全部底色。

而顧承澤,那個她為之承受一切的男人,對她而言,更像一個遙遠而模糊的符號。

偶爾在別墅的走廊上、奢華卻冰冷的大廳里,他們會短暫地擦肩而過。他身形挺拔,

穿著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裝,面容英俊卻覆蓋著一層終年不化的寒霜,深邃的眼眸掃過她時,

沒有任何溫度,仿佛掠過一件沒有生命的家具。

他身上總是縈繞著一種冷冽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氣息,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有一次,

在一個深秋的夜晚。顧承澤罕見地獨自在二樓露臺喝酒,背影在城市的璀璨燈火映襯下,

顯得格外孤絕。林晚剛承受完他一次劇烈的胃痙攣,腳步虛浮地經(jīng)過露臺門口。

一陣裹挾著寒意的夜風吹過,她下意識地抱緊了單薄的肩膀,輕輕打了個寒顫。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那晚的月色太過清冷,他忽然回過頭,

目光第一次在她身上停留了超過一秒。然后,他朝她伸出了手,動作帶著一種命令式的隨意。

林晚僵在原地,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別的什么陌生的情緒。

她遲疑著,像靠近一頭隨時可能暴怒的猛獸,極其緩慢地挪到他身邊。他的手臂環(huán)過來,

帶著淡淡的酒氣和雪松的冷香,將她圈進懷里。林晚的身體瞬間繃緊,像一塊凍僵的木頭。

他的懷抱很寬厚,隔絕了夜風,卻無法帶來絲毫暖意。她僵硬地依偎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幾秒后,頭頂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酒精浸潤后的沙啞,

卻依舊冰冷:“嘖,體溫這么低。”他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像是在確認什么,

隨即又松開些許,那語氣里透出的不是憐惜,而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挑剔和不耐,

“抱起來……像塊木頭。”那冰冷的評價像淬了毒的針,

精準地刺穿了林晚心臟最外層那點微弱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待。

她像一塊被嫌棄的木頭。疼痛是她的宿命,而“木頭”,是她存在的全部注解。

一股寒意從骨髓深處蔓延開來,比任何一次替顧承澤承受的劇痛都要冰冷徹骨。

她沉默地垂下眼簾,將自己更深地縮進那片冰冷的“溫暖”里,不再動彈。

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徹底麻木,可以像真正的木頭一樣在這座金絲牢籠里腐朽下去時,

命運再次露出了它猙獰的獠牙。弟弟林晨的病情,毫無征兆地復發(fā)了,并且兇險異常。

主治醫(yī)生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來,帶著一種職業(yè)化的沉重:“……情況很不樂觀,林小姐。

二次手術(shù)是唯一的希望……費用方面,保守估計,需要八十萬。”八十萬。

這個數(shù)字像一個巨大的黑洞,瞬間吸走了林晚肺里所有的空氣。她扶著冰冷的墻壁,

才勉強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三年前那五十萬的絕望,以更龐大的姿態(tài)卷土重來。

她顫抖著手,撥通了那個西裝男——顧承澤私人助理的電話。“周助理,

我……我需要預支一筆錢,非常緊急,救我弟弟……”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響起周助理那永遠公式化的聲音:“林小姐,

您弟弟的情況我們有所了解。顧先生的意思,需要續(xù)簽合同。

”一絲微弱的光在絕望的深淵里亮起。“續(xù)簽?好,續(xù)簽!需要簽多久?我簽!

”林晚急切地應承,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新的合同條款已經(jīng)準備好。

稍后我會派人送到您那里。”周助理的聲音平穩(wěn)無波,“請您仔細閱讀后簽字。

”當那份嶄新的合同被送到林晚手中時,她幾乎是撲過去一把抓起的。然而,

當她顫抖著手指翻到關(guān)鍵條款那一頁時,視線定格在那一行冰冷加粗的黑體字上,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頭頂,

凍得她四肢百骸都在咯咯作響——“乙方(林晚)須永久放棄生育權(quán)。為確保此條款執(zhí)行,

乙方需在續(xù)約生效后三個月內(nèi),完成雙側(cè)輸卵管結(jié)扎手術(shù)。”嗡——!大腦里一片空白,

尖銳的耳鳴聲取代了外界所有的聲音。她的手指死死摳住那頁薄薄的紙,

指關(guān)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慘白。永久放棄……生育權(quán)?結(jié)扎?

這些冰冷的詞匯像淬毒的冰錐,

狠狠扎進她靈魂深處最后一點屬于“人”的、對未來殘存的、模糊的希冀。

她以為只是繼續(xù)出賣痛覺,繼續(xù)做一塊沒有感覺的木頭,卻沒想到,

他們連她作為女人最根本、最隱秘的可能,也要一并剝奪、徹底碾碎!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嚨,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她像一尊被抽走了靈魂的泥塑,

頹然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窗外,不知何時已烏云密布,天色陰沉得如同浸透了墨汁,

一場醞釀已久的暴雨即將傾盆而下。狂風猛烈地拍打著厚重的玻璃窗,

發(fā)出沉悶而絕望的嗚咽。就在林晚被那份續(xù)約合同徹底擊垮,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

靈魂仿佛墜入無底深淵時,

別墅外傳來一陣極其刺耳、令人牙酸的剎車聲和金屬猛烈撞擊的巨響!那聲音如此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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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7 13:3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