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澄不明所以的眼神中,謝云川直視著他的眼睛道:“你之前說過,要幫我解決舞臺恐慌癥的事。”
原先謝云川對于江澄的話只是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態度,但現在,他卻對江澄多了些說不清的信心。
先是壞心辦好事救下險些被蘇羽塵推下臺的沈墨,后是誤打誤撞找到林燃丟失的手表,這待遇,不是老天奶親孫子是什么?!!
江澄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向謝云川打包票:“你放心,在治療舞臺恐慌癥這方面,我絕對是專家級別的!”
吃瓜系統默默吐槽:[宿主,咱們還是謙虛點吧,我怕你閃著老腰。]
江澄抽空回了一句:[你懂什么,我們專家都是這樣的,有一分本事就往十分說!]
“嗯,我相信你”,謝云川一臉認真,“擇日不如撞日,我覺得今天就很適合體驗一下治療方案。”
吃瓜系統直呼謝云川睜眼說瞎話。
“啊?不急,你就先當好‘謝隊’吧。”江澄猝不及防,但不妨礙他暫時應付過去。
好突然啊!
倒也不必這么相信我啊!
他真的還沒有想好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啊!
“什么治療方案啊?江澄你有病?要我幫忙就直說。”林燃放好手表過來,恰好聽到一言半語,立刻緊張道。
今天這件事過后,他已經單方面和江澄成了天下第一好的朋友,突然聽聞好友的噩耗,恨不得馬上打電話預約最好的醫院和專家。
江澄跳腳:“你才有病!”
聽聽,聽聽,那是什么好話嗎?
林燃眼中劃過了然,好聲好氣勸江澄:“我懂,我懂,但你真的不能諱疾忌醫啊!”
江澄深吸一口氣,將事情原委全盤托出,這才洗清自己身上莫須有的“病”。
林燃先是不好意思地向江澄道歉,“不好意思,兄弟,誤會,都是誤會。”
轉頭看向謝云川,林燃眼中的好奇藏都藏不住。
“舞臺恐慌癥?這病我還是第一次見。”
“誒,謝云川,你站在舞臺上是什么感覺呢?會頭暈目眩嗎?還是會說不出話來?你初舞臺沒唱歌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
“你跳舞也會忘動作嗎?我記得你好像最后好像是有一段音樂沒跳,之前的動作是純憑肌肉記憶撐下來的嗎?”
“不過要是這樣的話,你跳舞真的挺強的,最后評級的時候還拿了一個C呢!”林燃在謝云川身邊絮絮叨叨著。
江澄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見過情商低的,沒見過情商這么低的。
林燃要是舔一舔自己的嘴唇,應該能看見小人跳舞吧,關鍵人家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嘴巴帶毒似的,這就更可怕了!
“別聽,都是臟話。”林燃語速太快,江澄來不及思考太多,本能沖上前去捂住謝云川的耳朵。
林燃敏銳地捕捉到兩個字,看向江澄的眼神中帶著無辜和迷茫,“什么臟話?我沒說啊。”
江澄敷衍地點點頭,“對對對,我知道你沒說,但你先別說話了。”
林燃委屈地“哦”了一聲,垂下腦袋,蔫頭耷腦的樣子像一只因調皮被主人教訓了的小金毛。
要是直播間沒關,還不知道又要多多少媽粉。
確認林燃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江澄這才緩緩挪開放在謝云川耳朵上的雙手。
“哇,謝云川,你耳朵紅了!”
林燃開口就是王炸,炸得謝云川從臉紅到脖子,到處找掩體。
江澄抱歉地看著謝云川道:“怪我,下手沒輕沒重的。”
“沒關系”,謝云川喉結滾動兩下,低沉的聲音響起,“隊長我會好好做,可以再試試別的方法嗎?”
江澄微微擰眉。
別的方法?
他也想讓謝云川試一試啊!
但這不是還沒想到嗎?
林燃的話癆屬性再次爆發,“要說治療,我倒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一頓好吃的不能解決的,如果實在是不能解決,那就吃上一頓又一頓,總會好的。”
吃的?
江澄眼睛一亮。
“走,我們去食堂。”
江澄一把拽住謝云川,大步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林燃圍著兩人,嘰嘰喳喳,“江哥,咱們果然是吃貨所見略同啊!從你那次搶了我咬過一口的雞腿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我們是同道中人!”
說到這里,林燃心里還有些過意不去,吞吞吐吐道:“其實我當時還誤會你……咳咳,算了不說了,不過現在我都知道了,你當然那是太餓了啊!”
江澄總算能夠感同身受之前謝云川受到的“臟話”攻擊了。
“師傅,別念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江澄哀嚎道。
緊箍咒也不過如此了。
林燃被打斷,抬頭一看,“原來食堂這么快就到了啊,江哥,你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偷偷告訴你,今天有菠蘿飯、蜜汁豬排……還有你心愛的雞腿哦~”
江澄咬牙,“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
剛進食堂,林燃就像是回到了快樂老家,熱情地招待謝云川和江澄坐下,“你們坐著等,我去給你們安排一桌大的,超出規定的部分,我請!”
林燃揚了揚手中的飯卡,衣角帶風。
看著林燃的背影,江澄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樣“熱情”的林燃他實在是招架不住啊!仿佛解開了某種封印似的。
他還是喜歡之前那個對他有所保留的林燃啊!
從江澄這聲嘆息中,謝云川詭異地聽到一絲共鳴。
微微搖了搖頭,將心神拉回,謝云川好奇地看著江澄:“靠吃東西真的可以治好舞臺恐慌癥?”
謝云川覺得荒謬。
藥丸藥片他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吃,效果都不盡如人意,現在告訴他他吃錯藥了,應該吃飯才對,想到吞藥時候的痛苦,謝云川一時間難以接受。
江澄奇怪地看了謝云川一眼,“你怎么會相信從林燃嘴里說出來的話?”
謝云川默了默。
“那我該做些什么?”
被謝云川信任無比的眼神直視著,江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在謝云川眼前打了個響指,“很簡單,跳舞啊。”
謝云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