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偶然聽見那家的男人在和他媽商量，怎么把妹妹搞到手，等男人玩夠了，就留下來給兒子當童養媳。
我沒辦法啊，只好先下手為強。
那天晚上，也是月色如水。
刺耳的警笛聲打破了平靜。
警察們找到那一家時，只看到一副由男女老少拼湊起來的骨架。
我拍手大笑：“好看，送給陳諾，陳諾喜歡！”
可沒人能聽到。
陳諾倒是被隔天新聞上，打碼后的慘狀嚇得哇哇大哭。
我也就知道了，人與人的愛好是不相同的。
陳諾經常和我說話，軟乎乎的臉頰肉嚼著甜甜的軟糖，清甜的聲音嘰嘰喳喳：
“姐姐，果果下崽了！你看！”
果果是我們養的一只小貓。
主要是陳諾在養。
我說話斷斷續續的，沒有陳諾好聽，所以時間久了，也不說話了。
聽陳諾嘰嘰喳喳也挺好的。
直到陳諾戀愛。
我直覺那不是個好人，但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止我說什么，做什么。
最后一次見陳諾，她對我說：“姐，我要結婚了。”
她眉梢都洋溢著笑，看起來很幸福。
第2章
此時，我正坐在家里的地板上，抱著遺像，呆愣愣地看著錄像里的妹妹，無意識扣著地板縫隙。
錄像里，一個滿臉是血，不著寸縷的女人沖進現場，對著妹妹瘋狂磕頭。
“小諾姐，我的臉已經被你毀了，衣服也被你剪碎了，再也威脅不到你了。求你別把我關進精神病院，我一定離硯文哥哥遠一些……”
妹妹的新婚丈夫顧硯文瞬間暴怒，當場命人扇了妹妹幾十個耳光。
“小雪自小寄人籬下，原本活得就戰戰兢兢，最是良善。你竟然如此容不下她？！”
“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今天就讓你好好記住，顧家容不下你這般惡毒的賤人！”
“把她給我關進教育學校好好管教！”
我媽一邊給我縫著傷口，打上一層遮瑕，一邊陪我看完。
她輕聲說：“再后來，就是你看見的那樣了。”
說完，她掩面痛哭。
就在她說完后，我家的大門被粗暴踹開。
我聞聲看去，一個男人逆光沖進來，照著我的心口惡狠狠踹了一腳。
“賤貨，誰準你私自從教育學校逃出來的！”
林雪踩著高跟鞋姍姍來遲，做作地捂住紅艷艷的嘴唇，擔憂地說：
“小諾姐，你再怎么賭氣，也不能讓伯父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來說你死了啊！”
“你不知道硯文哥哥有多擔心！”
我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先把妹妹的遺像撿起。
本來想一口唾沫吐在他們臉上，轉諾又想起陳諾說不能對別人瞎吐痰，于是找了張衛生紙，一邊盯著他們，一邊吐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