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突然將鐵棍抵在他胸口。
“滋—”皮肉燒焦的聲音伴隨著凄厲的慘叫。
“妹妹總說,你是她心口的烙印。”
我欣賞著他扭曲的表情,一筆一畫的烙下妹妹的名字,
“現(xiàn)在,我讓你永遠記住她。”
“啊!~,陳諾...小諾!我錯了,饒了我吧!”他像條蛆蟲般扭動著,鼻涕混著血水糊了滿臉。
“我把林雪送走...送得遠遠的!我們重新辦婚禮...辦最盛大的!”
“你放了我,我保證,一定給你定最漂亮的婚紗,你說什么,我都答應……”
“噓——“我蹲下身,用桌上的紙巾嫌惡的擦了擦他臉上的污漬,“現(xiàn)在說這些,妹妹聽不見了哦。”
“你應該去地底下,親自給她說,看她原不原諒你!”
鐵棍再次燒紅,我對準他的膝蓋。
“你是不是老讓她跪啊?看來你很喜歡跪著,那就一輩子跪著吧!”
我抄起鐵棍,狠狠的砸向他的膝蓋,將他的髕骨砸的粉碎。
顧硯文徹底昏死過去。
警笛聲刺破夜空時,顧硯文的指尖還在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
我仔細調(diào)整著他扭曲的四肢,確保每處骨折的角度都和妹妹尸檢報告上一模一樣。
可不能讓他們死啊,那太便宜了。
我要他們活著感受妹妹每一分痛苦。
我呢,自然也不能久留。
警察沖進來的時候,我淡定自若地逆著人群走出大門。
沒人發(fā)現(xiàn)我。
滿屋焦肉味中,警察的嘔吐聲此起彼伏。
第8章
重癥監(jiān)護室里,林雪和顧硯文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林雪仰躺在病床上,喉嚨里插著粗硬的呼吸管。
每一次艱難的吸氣都像是拽著砂紙在肺葉上來回摩擦,發(fā)出破風箱般嘶啞的聲音。
她的嘴唇干裂發(fā)紫,嘴角還殘留著凝固的血沫,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讓她的胸腔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崩斷。
曾經(jīng)那張能言善道、哄得男人神魂顛倒的嘴,如今只能無力地張著,再也吐不出半句甜言蜜語。
真遺憾啊,她再也不能用這張嘴哄男人了。
而顧硯文則像個木乃伊一樣,被牢牢束縛在特制的病床上。
他的膝蓋處纏著厚厚的紗布,可黃褐色的膿水仍舊不斷滲出,浸透了繃帶,散發(fā)出一股腐爛的腥臭。
“顧先生傷口感染嚴重,必須再次清創(chuàng)。”護士面無表情地掀開他身上的被子。
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胸口上赫然烙著一個歪歪扭扭的“諾”字,焦黑的皮肉翻卷著,像是某種扭曲的詛咒。
主治醫(yī)師皺著眉,伸手揭開了他膝蓋上的紗布。
顧硯文的身體猛地一顫,喉嚨里擠出不成調(diào)的嗚咽,眼球在青紫的眼眶里瘋狂顫動,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他的嘴唇干裂發(fā)白,不停地蠕動著,像是在重復著什么。
護士好奇地俯身湊近,側(cè)耳聽了半晌,才皺著眉直起身,語氣里帶著一絲困惑和嫌惡:
“說的好像是……‘我錯了,我變乖……’?”
半年后,案件開庭。
我特意顯形,讓林雪和顧硯文能看見我,笑嘻嘻地坐在法官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