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婚夜變大婚當(dāng)夜，我在新房等了整夜，蕭墨卿都沒有出現(xiàn)。天剛蒙蒙亮，
丫鬟紅袖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小姐，將軍他......"她欲言又止，手里攥著一個荷包。
我接過來看，繡的是并蒂蓮花，針腳細(xì)密，絕非府中針線房的手藝。"這是從哪里來的？
"紅袖低著頭，"奴婢在花園里撿到的，就在柳姑娘房門口。"柳如煙，府中新來的舞姬，
生得貌美如花，最擅長胡旋舞。我把荷包翻過來，背面繡著一個小小的"墨"字。
是蕭墨卿的字。心口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卻沒有想象中的痛。也許是早有預(yù)感吧。
昨日大婚，他雖然完成了所有儀式，但眼中始終沒有我。拜堂時，
他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尋什么。入洞房后，他說有軍務(wù)要處理，匆匆離開。原來，
是去找她了。"小姐？"紅袖擔(dān)憂地看著我。我將荷包收起來，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意外。
"去把昨日的聘禮都搬到院子里。""??？""都搬出去。"紅袖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很快，院子里就堆滿了各種珍寶。金銀首飾、綾羅綢緞、古玩字畫，
還有那串價值千金的東珠。這些是蕭家下聘時的禮物，每一樣都價值連城。我看著這些東西，
想起父親當(dāng)初的話。"瑤兒，蕭墨卿年紀(jì)輕輕就封了將軍，前途無量。嫁給他，是你的福氣。
"福氣？我冷笑一聲，叫人搬來火盆。"小姐，您要做什么？"紅袖嚇得臉都白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走到那堆聘禮前，拿起最上面的一匹云錦。正是昨日蕭墨卿親手遞給我的。
他說，這是他特意從江南訂制的，只此一匹。火光沖天而起。云錦在火中翻卷，
美麗的圖案瞬間化為灰燼。"小姐！"紅袖想要阻止。我揮手讓她退下，繼續(xù)往火里扔?xùn)|西。
東珠串子、金鐲子、玉佩......每一樣都價值不菲，就這樣被我毫不猶豫地投入火中。
濃煙滾滾，很快就驚動了整個將軍府。蕭墨卿匆匆趕來，還穿著昨日的衣服。衣裳有些凌亂，
上面還沾著幾片花瓣?？吹皆鹤永锏幕鸸猓纱罅搜劬Α?云瑤，你在做什么？！
"我回頭看他，語氣淡然。"燒聘禮。""你瘋了？這些東西價值千金！
""不過是些身外之物，燒了也就燒了。"我又扔了一個羊脂玉鐲進(jìn)去。
蕭墨卿想要沖過來阻止，被我攔住。"蕭將軍昨夜一晚沒回，想必是有要緊事處理吧？
"他神色一慌，"我...我確實(shí)有軍務(wù)......""那這個呢？"我拿出那個荷包，
在他面前晃了晃。蕭墨卿的臉?biāo)查g變得煞白。"瑤兒，
你聽我解釋......""不必解釋。"我將荷包也扔進(jìn)了火里。
精美的刺繡瞬間化為灰燼，就像昨夜我的期待一樣。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都是府中的下人。
他們竊竊私語，眼中滿是好奇和同情。蕭墨卿察覺到眾人的目光，臉色更加難看。"都散了！
"他厲聲呵斥。下人們慌忙散去，但遠(yuǎn)遠(yuǎn)地還在觀望。蕭墨卿轉(zhuǎn)向我，聲音放軟了些。
"瑤兒，我知道你在生氣，但這樣鬧對誰都不好。""我沒有鬧。"我的聲音很平靜，
平靜得讓他更加不安。"我只是覺得，既然蕭將軍另有所愛，那這些聘禮留著也沒意思。
""什么另有所愛？我愛的人只有你！"他急切地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看著他慌亂的樣子，心中竟然涌起一絲快意。讓他也嘗嘗被欺騙的滋味吧?；鹪綗酵?，
聘禮幾乎都化為了灰燼。蕭墨卿心疼得直跺腳，卻又不敢明說。畢竟，
這些東西名義上已經(jīng)是我的了。我有權(quán)處置。第二章 火燒聘禮正在這時，
柳如煙從后院匆匆趕來。她穿著一身淡綠色的襦裙，頭發(fā)有些凌亂，臉頰還帶著紅暈。
看到院子里的大火，她故作驚訝地捂住嘴。"這是怎么了？怎么著火了？"蕭墨卿看到她，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柳如煙很快注意到了蕭墨卿的表情，又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走上前，柔聲說道："夫人，您這是在燒什么呢？""聘禮。"我淡淡地回答。
柳如煙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聘禮？那多貴重啊，怎么能燒呢？""貴重又如何？
不過是些沒用的東西。"我看了看蕭墨卿，又看了看她。"倒是柳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柳如煙臉一紅，"奴家睡得很好，多謝夫人關(guān)心。""那就好。府中新來的姑娘，
我這個女主人自然要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的話里帶著深意，蕭墨卿聽出來了，臉色更加難看。
柳如煙卻假裝聽不懂，依然一副無辜的樣子。"夫人真是善心，奴家一定不辜負(fù)夫人的厚愛。
"我冷笑一聲。就在這時，老夫人過來了。蕭墨卿的母親，一個刻薄苛刻的老婦人。
她看到院子里的情形，臉色立刻變得鐵青。"這是怎么回事？"蕭墨卿連忙上前解釋，
"母親，瑤兒她......""我在燒聘禮。"我打斷了他的話。老夫人瞪大眼睛，
"你瘋了？那些東西價值千金！""婆母放心，這些是我的嫁妝，我有權(quán)處置。
""你的嫁妝？那是我蕭家的聘禮！""聘禮一旦送出，就屬于女方了。這是規(guī)矩。
"我的話說得理直氣壯，老夫人一時竟然無法反駁。蕭墨卿在旁邊小聲勸道："母親，
瑤兒她只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能胡鬧？"老夫人怒道。"我沒有胡鬧。
"我轉(zhuǎn)身面對老夫人，聲音依然平靜。"我只是覺得，既然蕭將軍另有所愛，
那我留著這些東西也沒什么意思。""胡說八道！墨卿怎么可能另有所愛？
"老夫人的聲音很高，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慌亂?？磥硭仓佬┦裁?。柳如煙在一旁低著頭，
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我走到她面前，仔細(xì)打量著她。確實(shí)是個美人，難怪能迷住蕭墨卿。
"柳姑娘，你覺得呢？""奴家不知道夫人說的是什么意思。"她的聲音很輕，
帶著楚楚可憐的味道。我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火已經(jīng)快滅了，院子里只剩下一堆灰燼。
那些價值千金的聘禮，就這樣化為了烏有。蕭墨卿心疼得直咬牙，卻又不敢說什么。
老夫人氣得渾身發(fā)抖，"敗家子！敗家子！"我拍拍手上的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瑤兒！
"蕭墨卿叫住我。我回頭看他，"還有事嗎？""你...你回房休息吧，昨夜你一定累了。
"他的話里帶著愧疚，但更多的是心虛。我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累了。"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后傳來老夫人的怒罵聲和蕭墨卿的爭辯聲。還有柳如煙的抽泣聲。
我冷笑一聲，加快了腳步?；氐椒恐?，我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昨日的新娘妝還沒有完全卸掉，紅色的胭脂在臉上顯得格外刺眼。我拿起帕子，
一點(diǎn)點(diǎn)擦掉臉上的妝容。就像要擦掉昨天的一切一樣。紅袖端著水進(jìn)來，
小心翼翼地說："小姐，老夫人剛才很生氣......""讓她生氣去。
"我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剛才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紅袖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我在鏡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睛。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悲傷，也沒有絕望。
只有一種冷靜的決心。蕭墨卿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他錯了。這只是開始。
第三章 玉簪之謎三日后，蕭墨卿主動來找我。他手里拿著一個精美的木盒，
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瑤兒，我知道前幾日讓你受委屈了。"他將木盒放在桌上，
"這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希望你能喜歡。"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套玉石首飾。質(zhì)地上乘，
雕工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但我沒有絲毫的喜悅。"很漂亮。"我淡淡地說。
蕭墨卿聽到我的夸獎，臉上露出了笑容。"那你喜歡嗎？""喜歡。
"我拿起其中的一支玉簪，仔細(xì)端詳。"這是在哪里買的？""城中最大的珠寶店，
老板說這是他們店里最好的貨色。"我點(diǎn)點(diǎn)頭，將玉簪放回盒中。"蕭將軍有心了。
"聽到我用這樣疏遠(yuǎn)的稱呼，蕭墨卿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瑤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為什么要生氣？"我反問。"因?yàn)?..因?yàn)槟翘焱砩?....."他支支吾吾，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涌起一陣惡心。明明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卻連承認(rèn)的勇氣都沒有。"那天晚上怎么了？"我繼續(xù)追問。
"我...我是有軍務(wù)要處理......""哦，原來如此。"我站起身，走到窗邊。
"那蕭將軍今晚還有軍務(wù)要處理嗎？""沒有，今晚我會陪著你。"他的聲音里帶著急切，
仿佛想要證明什么。我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不必了，我習(xí)慣一個人。
""瑤兒......""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兒。"這是逐客令，蕭墨卿聽出來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離開了。等他走后，紅袖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小姐，
您真的要原諒他嗎？"我轉(zhuǎn)過身，看著桌上的那套首飾。"原諒？誰說我要原諒他了？
"紅袖一愣，"可是您剛才......""我只是在演戲而已。"我拿起那支玉簪，
在手中把玩。"讓他以為我已經(jīng)不生氣了，這樣他就會放松警惕。"紅袖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
"那小姐您打算怎么辦？"我沒有回答，而是叫來了管家。"你去查一下，
這套首飾是從哪家店買的。"管家接過首飾，仔細(xì)看了看。
"這個...好像是城中的'如意珠寶'。""你確定嗎？""應(yīng)該是的，
奴才以前見過他們家的貨色。"我點(diǎn)點(diǎn)頭，"去查一下，蕭將軍最近在這家店買過幾次東西。
"管家愣了一下，但還是照做了。很快，他就回來了。"小姐，查清楚了。
將軍大人最近在這家店買過兩次東西。""兩次？""是的，一次是昨天，
買的就是這套首飾。還有一次是五天前，買了一對金鐲子。"五天前，
那不就是我們大婚的前一天嗎？我冷笑一聲，"那對金鐲子現(xiàn)在在哪里？"管家有些為難，
"這...奴才不知道......""去查。"我的聲音很冷，管家打了個哆嗦，
連忙點(diǎn)頭。又過了一個時辰，管家回來了。他臉色有些難看，"小姐，
那對金鐲子......""說。""在柳姑娘那里。"果然如此。我早就猜到了，
但聽到確切的消息，心中還是涌起一陣憤怒。大婚前一天，他就給別的女人買禮物。
而給我的，不過是后來的補(bǔ)償而已。"小姐？"管家小心翼翼地叫我。我回過神來，
"你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是。"管家退下后，我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紅袖在一旁不敢說話，只是靜靜地陪著我。良久，我開口了。"紅袖，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辦？
"紅袖想了想，小聲說："小姐，要不您回娘家住幾日吧？"我搖搖頭，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那......""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的聲音很輕，
但其中的寒意讓紅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是蕭墨卿回來了。
他推門進(jìn)來，臉上還帶著笑容。"瑤兒，我讓廚房準(zhǔn)備了你愛吃的桂花糕。"我看著他，
突然笑了。"夫君真是貼心。"聽到我這樣稱呼他，蕭墨卿顯然很高興。"只要你喜歡就好。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夫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什么問題？""你覺得，
什么樣的女人最美？"蕭墨卿愣了一下，"當(dāng)然是你最美。"我搖搖頭，"我是說真的。
"他想了想，"溫柔善良的女人最美。""那...會跳舞的女人呢？
"蕭墨卿的臉色微微一變，"為什么這樣問？""只是好奇而已。"我笑著看著他，
"我聽說府中新來了一個舞姬，舞跳得很好。""是...是有這么個人。
"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我點(diǎn)點(diǎn)頭，"有機(jī)會的話，我也想看看她跳舞。
"蕭墨卿松了一口氣，"好，有機(jī)會我安排。"他以為我只是隨口一說。卻不知道，
我已經(jīng)開始布局了。第四章 舞姬之局第二天，我就去找了柳如煙。
她住在后院的一間小屋里，屋子雖小，但收拾得很精致。我到的時候，她正在院子里練舞。
一襲白衣翩翩起舞，確實(shí)有幾分姿色。聽到腳步聲，她停下來，看到是我，
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夫人，您怎么來了？"她連忙行禮，姿態(tài)很是恭敬。
"聽說你舞跳得很好，特意來看看。"我的語氣很溫和，仿佛真的只是來欣賞舞蹈的。
柳如煙有些不好意思，"奴家的舞技不過是雕蟲小技，不值得夫人關(guān)注。""哪里的話，
藝術(shù)無分貴賤。"我在石凳上坐下，"能為我跳一段嗎？"柳如煙點(diǎn)點(diǎn)頭，重新開始跳舞。
她確實(shí)很有天賦，身姿輕盈，舞步曼妙。難怪能迷住蕭墨卿。一曲舞畢，我鼓掌稱贊。
"真是精彩，我很少見過這樣好的舞蹈。"柳如煙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夫人過獎了。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的手鐲很漂亮。"柳如煙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那里戴著一對金鐲子，正是蕭墨卿買給她的。她臉色微微一變，想要解釋什么。
我卻沒有給她機(jī)會，繼續(xù)說道："這鐲子的樣式很特別，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這是奴家自己買的......"柳如煙的聲音很小，明顯心虛。我笑了笑，
"是在'如意珠寶'買的吧？"柳如煙的臉?biāo)查g變得煞白。
"夫人......""不用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的語氣依然溫和，
"只是覺得我們緣分不淺，竟然在同一家店買過東西。"柳如煙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只能僵硬地笑著。我在她旁邊坐下，"如煙，我能這樣叫你嗎？""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
""如煙，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個問題讓柳如煙更加不安。
"夫人您是個很好的人，溫柔善良......""是嗎？"我打斷了她的話。
"可是我覺得，我好像沒有想象中那么好。"我轉(zhuǎn)頭看著她，眼中沒有絲毫溫度。
"特別是對于那些覬覦我東西的人。"柳如煙的臉色更加難看，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我繼續(xù)說道："如煙，你說，如果有人背著我勾引我的丈夫，我應(yīng)該怎么辦呢？""夫人，
我...我沒有......""我知道你沒有。"我的語氣突然又變得溫和。
"我只是假設(shè)而已。"柳如煙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又緊張起來。因?yàn)槲医酉聛淼脑挘?/p>
讓她徹底慌了。"不過，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我想我會讓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的聲音很輕，但其中的威脅意味卻讓柳如煙渾身發(fā)抖。"我會先讓她在府中待不下去，
然后再讓她在這個城里待不下去。""最后，我會讓她在這個世上都待不下去。
"柳如煙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如紙。我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不過這只是假設(shè)，
如煙你說對吧？"她顫抖著點(diǎn)頭，"對...對的......""那就好。"我笑了笑，
"我先回去了，你繼續(xù)練舞吧。"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后傳來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想必是柳如煙嚇得手軟了。我冷笑一聲，這只是開胃菜而已。
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面?；氐椒恐?，紅袖迎上來。"小姐，您去哪里了？""去看了場舞。
"我坐下喝茶，"紅袖，你去打聽一下，柳如煙是從哪里來的。""是。
"紅袖很快就查到了消息。"小姐，柳如煙是從青樓里買來的。""青樓？""是的，
城南的'花滿樓'。聽說是因?yàn)榈米锪丝腿?，被老鴇賣給了牙行。"我點(diǎn)點(diǎn)頭，
"得罪了什么客人？""這個...奴才再去打聽打聽。"又過了一會兒，紅袖回來了。
"小姐，打聽清楚了。""說。""柳如煙原本是花滿樓的頭牌，
后來有個富商想要納她為妾，她不愿意，還當(dāng)眾羞辱了那個富商。""富商大怒，
花錢買通了官府，說她是逃奴。""老鴇害怕惹禍，就把她賣給了牙行。"我聽完，
心中有了計(jì)劃。"那個富商叫什么名字？""趙員外，是城中有名的富戶。"很好。
我已經(jīng)想到了對付柳如煙的辦法。就在這時，蕭墨卿回來了。他一進(jìn)門就察覺到我心情不錯，
臉上露出了笑容。"瑤兒，你今天看起來很高興。""是啊，心情確實(shí)不錯。"我放下茶杯，
"對了，我今天去看了柳姑娘跳舞。"蕭墨卿的臉色微微一變，"是嗎？""嗯，
舞跳得很好。"我看著他的表情，繼續(xù)說道："不過我聽說，她以前是青樓出身？
"蕭墨卿的臉色更加難看，"這......""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沒有，
只是......"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笑了笑，"我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覺得她挺可憐的。""一個女子流落青樓，想必也是身不由己。"蕭墨卿松了一口氣，
"是啊，她確實(shí)挺可憐的。""所以夫君才會同情她，對吧？"我的話讓蕭墨卿更加不安。
"我...我只是覺得她舞跳得好......""我明白。"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夫君心善，這是好事。""只是......"我的聲音突然變冷。
"我不希望你的善心被人利用。"蕭墨卿看著我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陣寒意。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的妻子好像變了。變得讓他有些害怕。第五章 趙員外來訪三日后，
府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那個趙員外。他帶著幾個隨從，氣勢洶洶地闖進(jìn)了將軍府。
蕭墨卿正在書房處理公務(wù)，聽到下人來報(bào)，臉色很不好看。"他來做什么？
""說是來找人的。"下人小心翼翼地回答。蕭墨卿皺著眉頭走出書房，我也跟著出來了。
趙員外是個胖胖的中年男子，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吹绞捘?，
他勉強(qiáng)行了個禮。"見過蕭將軍。""趙員外，你來我府中有何貴干？
"蕭墨卿的語氣很冷淡，顯然對這個人沒什么好感。"將軍，我是來找人的。
"趙員外的目光在府中搜尋著。"我聽說將軍府中有個叫柳如煙的舞姬，她原本是我買下的，
后來不知怎么跑了。"蕭墨卿臉色一變，"你說什么？""柳如煙是我從花滿樓買來的，
花了整整一千兩銀子。"趙員外拿出一張契約。"這是當(dāng)時的買身契，上面有官府的印章。
"蕭墨卿接過契約看了看，臉色變得很難看。契約上確實(shí)寫得清清楚楚，
柳如煙被趙員外買下，身價一千兩銀子。
"可是她現(xiàn)在在我府中......""那就是偷跑了。"趙員外冷笑。"將軍，
您應(yīng)該知道，私自收留他人的奴婢是什么罪名吧？"蕭墨卿的臉色更加難看。按照大楚律法，
私自收留他人奴婢確實(shí)是重罪。特別是對于他這樣的朝廷命官來說，更是不能有絲毫污點(diǎn)。
"趙員外，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沒有誤會。"趙員外態(tài)度很堅(jiān)決。
"我今天就是來帶她回去的。"就在這時，柳如煙從后院走了出來。看到趙員外，
她的臉?biāo)查g變得煞白。"趙...趙員外......""哼，終于找到你了！
"趙員外獰笑著走向她。"柳如煙，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從我手中逃跑。
"柳如煙嚇得連連后退，"我...我沒有......""沒有？那你怎么會在這里？
"趙員外拿出契約，"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你是我的人！"柳如煙看了看蕭墨卿，
眼中滿是絕望。蕭墨卿想要說什么，卻被我攔住了。"夫君，既然柳姑娘是趙員外的人，
那就讓她跟趙員外回去吧。"我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別是蕭墨卿，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瑤兒......""怎么了？難道夫君要違抗王法不成？
"我的話讓蕭墨卿無言以對。確實(shí)，按照法律，柳如煙應(yīng)該跟趙員外回去。
趙員外聽到我的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還是蕭夫人明事理。"他走向柳如煙，
"跟我走吧。"柳如煙絕望地看了看蕭墨卿，見他沒有反應(yīng)，眼中的光徹底熄滅了。"等等。
"就在趙員外要帶走柳如煙的時候，我突然開口了。"趙員外，既然柳姑娘是你的人，
那她在我府中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們一些補(bǔ)償？"趙員外愣了一下，"什么補(bǔ)償？
""她在我府中吃住，還有衣服首飾，這些都是要錢的。"我慢慢走向他們。"而且，
她還學(xué)了不少東西，身價也漲了。""你現(xiàn)在要帶她走，總該給我們一些補(bǔ)償吧？
"趙員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蕭夫人，這......""怎么？趙員外不愿意？
"我的語氣變得冷了些。"那我只能報(bào)官了，讓官府來判斷這件事的對錯。
"趙員外聽到要報(bào)官，臉色立刻變了。他這次來帶走柳如煙，本來就有些強(qiáng)人所難的意思。
如果真的鬧到官府，未必對他有利。"那...蕭夫人想要多少補(bǔ)償？"我想了想，"不多，
一千兩銀子就夠了。""一千兩？"趙員外瞪大了眼睛。"蕭夫人，這也太多了吧？
""多嗎？"我笑了笑。"柳姑娘在我府中學(xué)了這么多東西，身價早就不止一千兩了。
""而且，夫君是朝廷命官，收留一個舞姬，名聲上也有損失。""一千兩銀子，
已經(jīng)很便宜了。"趙員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千兩銀子對他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但如果不給，
這件事就很難善了。"好，一千兩就一千兩。"他咬著牙說道。
"不過我現(xiàn)在身上沒有這么多現(xiàn)銀......""那就寫個欠條吧。
"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筆墨紙硯。"三日內(nèi)還清，如何？"趙員外沒有選擇，只能寫下欠條。
拿到欠條，我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了，現(xiàn)在柳姑娘可以跟你走了。
"柳如煙絕望地看了看蕭墨卿，最終還是跟著趙員外離開了。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府門外，
蕭墨卿轉(zhuǎn)身怒視著我。"瑤兒，你這是在做什么？""我在維護(hù)將軍府的名聲。
"我的語氣很平靜。"難道夫君要因?yàn)橐粋€舞姬，損害自己的前程嗎？
"蕭墨卿被我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確實(shí)，為了柳如煙得罪趙員外，甚至違抗法律，
對他來說得不償失。但他心中還是很不甘心。"你明知道她......""我明知道什么？
"我冷冷地看著他。"難道夫君對一個舞姬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不成？
"蕭墨卿的臉?biāo)查g變得煞白。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我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身后傳來蕭墨卿的嘆息聲。但我一點(diǎn)也不同情他。這只是他應(yīng)得的報(bào)應(yīng)而已。
第六章 贖身風(fēng)波三日后，趙員外如約送來了一千兩銀子。不過他的臉色很難看，
顯然這筆錢讓他很心痛。"蕭夫人，銀子我送來了。"他將一個錢箱放在桌上。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什么要求？"我問。"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將軍府不要再插手柳如煙的事情。"我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既然她已經(jīng)跟你走了，
就與我們無關(guān)了。"趙員外松了一口氣，拿著欠條離開了。等他走后，蕭墨卿從書房里出來。
這幾天他的心情很不好，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銀子送來了？"他問。"嗯，
一千兩不少。"我拍拍錢箱。"這筆錢正好可以用來修繕府邸。"蕭墨卿看著我，欲言又止。
最終他還是沒有說什么，黯然地回到了書房。我冷笑一聲，繼續(xù)我的計(jì)劃。不過，
很快就有下人來報(bào)，說柳如煙又回來了。我有些意外，走到府門前一看，果然是柳如煙。
不過她現(xiàn)在的樣子很凄慘。衣服破破爛爛，臉上還有傷痕，顯然受了不少苦?？吹轿?，
她跪在地上哭泣。"夫人，求求您收留我吧！""我已經(jīng)從趙員外那里逃出來了，
再也不會回去了。"蕭墨卿聽到動靜，也匆匆趕來。看到柳如煙的樣子，他的臉色立刻變了。
"如煙，你怎么了？"他想要上前扶她，卻被我攔住了。"夫君，她現(xiàn)在是趙員外的人，
我們不能收留她。""可是她受傷了......""受傷也不行。"我的態(tài)度很堅(jiān)決。
"如果再次收留她，我們就是違法了。"蕭墨卿想要反駁，但知道我說的是對的。按照法律，
他們確實(shí)不能再收留柳如煙。柳如煙見狀，哭得更加傷心。"夫人，我求求您了！
""趙員外他...他是個禽獸，我不能回去！"她的話讓蕭墨卿更加心痛。"瑤兒，
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柳如煙。突然，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兩人同時看向我，眼中燃起希望。"如果有人愿意替她贖身，
那她就自由了。"蕭墨卿眼睛一亮，"贖身？需要多少錢？""按照市價，至少三千兩銀子。
"我故意把價格說得很高。"而且，還得趙員外同意才行。"蕭墨卿的臉色有些難看。
三千兩銀子不是小數(shù)目，即使對他來說也是一筆巨款。但看到柳如煙哀求的眼神，
他還是咬了咬牙。"好，我出這筆錢。"我沒有阻止，只是淡淡地說："夫君確定嗎？
三千兩銀子不是小數(shù)目。""我確定。"蕭墨卿的語氣很堅(jiān)決。"那好，
我讓人去聯(lián)系趙員外。"很快，趙員外就來了。聽說要為柳如煙贖身，他顯得很意外。
"蕭將軍，您確定要為她贖身？""確定。"蕭墨卿點(diǎn)頭。"那...三千兩銀子，
一文不能少。"趙員外獅子大開口。蕭墨卿臉色難看，但還是同意了。"好，
三千兩就三千兩。"很快，贖身的契約就簽好了。蕭墨卿拿出三千兩銀子，
換回了柳如煙的自由身。柳如煙激動得直哭，不停地向蕭墨卿道謝。"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蕭墨卿看著她，眼中滿是憐惜。"你沒事就好。"我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冷笑。
三千兩銀子，足夠讓蕭墨卿心痛很久了。而且，這還只是開始。趙員外拿著銀子離開后，
蕭墨卿安排柳如煙住進(jìn)了后院。不過這次他學(xué)聰明了，沒有讓她住在原來的房間。
而是安排了一個更偏僻的地方。但即便如此，我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會斷。果然，
沒過幾天，蕭墨卿就開始頻繁地去后院。每次都是以查看府務(wù)為借口。我沒有阻止，
只是靜靜地觀察著。紅袖看不下去了，"小姐，將軍他這樣做，您不生氣嗎？
""生氣有用嗎？"我淡淡地說。"再說了，他很快就會知道代價的。
"紅袖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也不敢多問。又過了幾天，我的計(jì)劃開始實(shí)施了。
首先是府中的開銷突然增加了很多。米糧、炭火、布匹等等，都要比平時貴很多。
蕭墨卿開始還沒有注意，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瑤兒，為什么這個月的開銷這么大？
"他拿著賬本問我。"是嗎？"我接過賬本看了看。"好像確實(shí)比平時多一些。""多一些？
足足多了一千兩銀子！"蕭墨卿的聲音有些急躁。"這些錢都花到哪里去了？
"我仔細(xì)看了看賬本，"大部分都是日常開銷，沒什么特別的。""那為什么會這么多？
""可能是因?yàn)槲飪r上漲了吧。"我的語氣很平靜，仿佛這只是很平常的事情。
蕭墨卿皺著眉頭，"怎么會漲得這么快？""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將賬本還給他。
"夫君如果覺得開銷太大，可以裁減一些不必要的開支。""比如說，府中養(yǎng)的舞姬什么的。
"我的話讓蕭墨卿臉色一變。他知道我在暗指柳如煙。但他不能明說，
只能悶悶地說："再看看吧。"我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說什么。但心中卻很滿意。
這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來，還有更多的驚喜等著他。第七章 邊境危機(jī)又過了十幾天，
更大的麻煩來了。蕭墨卿突然收到朝廷的調(diào)令，要他帶兵去邊境巡防。這本來不是什么大事，
但問題是，他需要自己準(zhǔn)備軍餉和糧草。按照慣例，朝廷會提供一部分，
但大部分還是要將軍自己解決。而蕭墨卿現(xiàn)在的財(cái)政狀況，已經(jīng)很緊張了。
先是為柳如煙花了三千兩贖身，又是府中開銷增加，他的錢箱已經(jīng)見底了。"瑤兒，
你那里還有多少銀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我的嫁妝？"我想了想。
"應(yīng)該還有五千兩左右吧。"蕭墨卿眼睛一亮，"能不能先借我一些？""借多少？
""三千兩就夠了。"我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問道："夫君要這么多銀子做什么？
""朝廷要我去邊境巡防，需要準(zhǔn)備軍餉和糧草。"蕭墨卿如實(shí)回答。我點(diǎn)點(diǎn)頭，
"這是公事，當(dāng)然要支持。""不過......"我故意停頓了一下。"不過什么？
"蕭墨卿急切地問。"我的嫁妝是父親給我的，按理說應(yīng)該我自己保管。""如果要動用，
我需要先征得父親的同意。"蕭墨卿的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