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夜店洗手間綁架了京圈太子爺沈聿。>“勒索電話打給我爸,他錢多。
”他懶洋洋指導我撥號。>“繩子太次,下次用我收藏室那捆意大利小牛皮繩。
”>三天后他爸帶特警破門而入,沈聿突然把我護在身后。>“爸,她綁的是我的人,
您綁的是她的心。”>他轉身在我耳邊低語:“游戲才開始,我教你玩真的。
”---夜店洗手間的香薰濃得嗆人,劣質玫瑰味混合著消毒水和嘔吐物發酵后的酸腐氣息,
幾乎令人窒息。蘇晚晚背靠著冰冷的瓷磚墻壁,冰涼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滲入皮膚,
卻壓不住她胸腔里那顆狂跳的心臟。砰砰砰……像一柄失控的重錘,
每一次撞擊都震得她指尖發麻,幾乎握不住口袋里那個小小的、沉甸甸的玻璃瓶。
瓶子里是乙醚。刺鼻的氣味仿佛已經穿透了瓶塞,鉆進她的鼻腔,攪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門外的喧囂是另一個世界,鼓點密集如雨,震得地板都在微微顫抖,
人群的尖叫和嬉笑模糊成一片混沌的背景噪音。蘇晚晚閉上眼,
腦海里卻清晰地浮現出醫院病房慘白的燈光,母親那張瘦得脫了形的臉,
還有主治醫生那張毫無表情的面孔。那些冰冷的、帶著判決意味的話語,
此刻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的心臟,越收越緊,讓她喘不過氣來。
“晚期”、“盡快手術”、“費用……至少兩百萬。”兩百萬。
一個足以壓垮她整個世界的天文數字。她猛地睜開眼,
眼底最后一絲猶豫被一種近乎絕望的狠厲取代。手指用力攥緊了那個玻璃瓶,
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就是現在!洗手間厚重的門被猛地推開,
巨大的音樂聲浪瞬間涌入,又被迅速關上的門隔絕了大半。走進來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
昂貴的深色襯衫熨帖地勾勒出寬闊的肩膀和勁瘦的腰線。頂燈昏暗的光線落在他臉上,
勾勒出過于優越的輪廓,鼻梁高挺,下頜線清晰利落得如同刀刻。那雙眼睛,
即使在光線不足的洗手間里,也帶著一種漫不經心卻又銳利無比的穿透力,
仿佛能輕易看穿人心底最不堪的秘密。京圈里最耀眼的太子爺,沈聿。
也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他腳步有些不穩,帶著明顯的醉意,徑直走向洗手臺,
擰開水龍頭,嘩嘩的水流聲在狹窄的空間里格外清晰。他掬起冷水潑在臉上,
水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滴落。就是現在!蘇晚晚像一道蓄勢已久的影子,
無聲而迅猛地從角落里撲出。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恐懼和孤注一擲的瘋狂在血液里奔騰。她用盡全身力氣,左手死死捂住沈聿的口鼻,
右手將浸透了刺鼻液體的毛巾猛地按了上去!“唔!”沈聿的身體瞬間繃緊,
像一張拉滿的弓。酒精麻痹了他的反應,但頂級掠食者的本能仍在。他猛地向后肘擊,
力道兇狠,帶著破風聲!砰!蘇晚晚只覺得左肩一陣劇痛,骨頭像是要被撞碎,悶哼一聲,
巨大的沖擊力讓她眼前發黑,幾乎站立不穩。但她咬緊了牙關,口腔里彌漫開濃重的鐵銹味。
不能松手!絕對不能!她像藤蔓一樣用盡全身力氣纏住他,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上去,
把那條散發著致命氣味的毛巾死死地按在他臉上。掙扎劇烈。沈聿的力量大得驚人,
每一次撞擊都像是要把蘇晚晚拆散。她被甩得撞在冰冷的金屬隔間門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后背火辣辣地疼。洗手臺的邊緣磕到了她的膝蓋,鉆心的痛楚讓她眼前發黑。
她只是死死地抱著他,用身體去承受他所有的反抗,嘴里發出野獸般低低的、含混的嗚咽。
手臂酸軟得快要失去知覺,汗水浸透了她的額發,黏膩地貼在皮膚上。
她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撐住!撐到他倒下!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煎熬。就在蘇晚晚感覺自己快要被活活撞死或者窒息而亡的時候,
懷里那具充滿爆發力的身體,抵抗的力道終于開始減弱。緊繃的肌肉慢慢松弛下來,
沉重的身體一點點往下滑。沈聿高大的身軀終于軟倒下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像一座轟然倒塌的山。蘇晚晚跟著他一起滑坐到冰冷潮濕的地磚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全身的疼痛。冷汗浸透了她的衣服,黏膩地貼在背上。
她靠在同樣冰冷的隔間門板上,看著倒在地上的沈聿,
那張即使在昏迷中也依舊俊美得驚心動魄的臉,心里沒有半分成功的喜悅,
只有劫后余生的虛脫和深不見底的恐懼。她成功了?真的……成功了?蘇晚晚艱難地撐起身,
拖著麻木酸軟的身體,幾乎是連滾爬爬地,將這個沉重的“獵物”,
拖進了最里面那個廢棄工具間的黑暗角落。關上門的瞬間,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只有她自己粗重得像風箱一樣的喘息聲,在死寂的空氣中回蕩。
---工具間里彌漫著灰塵和陳年清潔劑混合的沉悶氣味。
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一個蒙著厚厚污垢、電壓不穩的節能燈泡,光線昏黃黯淡,
投下搖晃不定、鬼魅般的影子。蘇晚晚靠著冰冷的墻壁滑坐在地上,
冰冷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刺入皮膚,讓她混沌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瞬。
肩膀和后背被撞到的地方火燒火燎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撕裂般的痛楚。她咬著牙,
從口袋里翻出事先準備好的尼龍繩——那種最普通、最廉價的捆扎繩,粗糙得能磨破皮膚。
她跪在昏迷的沈聿身邊,昏黃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他閉著眼,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靜謐的弧度,呼吸均勻,仿佛只是睡著。
蘇晚晚的手指因為脫力和恐懼而抖得厲害,幾乎無法控制繩結。
尼龍繩粗糙的表面摩擦著掌心,帶來一種令人心安的、微弱的掌控感。
她費力地將他的雙手反剪到背后,用自己知道的最牢固的死結捆緊,又去綁他的腳踝。
就在她將繩子繞上他腳踝的瞬間——“嘖。”一聲極輕的、帶著點慵懶和不耐煩的鼻音,
毫無預兆地響起。蘇晚晚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她猛地抬起頭,瞳孔驟然收縮,
對上了一雙剛剛睜開的眼睛。那雙眼眸,在昏黃搖曳的燈光下,幽深得如同不見底的寒潭。
沒有一絲一毫被綁架者應有的驚慌失措,反而平靜得可怕,甚至……帶著點饒有興味的探究,
清晰地倒映出她瞬間慘白如紙、寫滿驚駭的臉。蘇晚晚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向后跌坐,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沖破喉嚨!她死死盯著他,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懼在尖叫:他醒了!他什么時候醒的?!沈聿動了動被反綁在身后的手腕,
尼龍繩摩擦皮膚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他眉頭微微蹙起,仿佛只是被什么不舒適的東西硌到了,
而非被牢牢束縛。那雙深潭般的眼睛慢悠悠地掃過自己手腕上的束縛,然后抬起,
目光精準地落在蘇晚晚驚魂未定的臉上。“繩子……”他開口,聲音帶著剛蘇醒的低沉沙啞,
卻字字清晰,平穩得沒有絲毫波瀾,“太次了。”蘇晚晚的呼吸猛地一窒,嘴唇微張,
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瞪大眼睛看著他。沈聿像是沒看到她的恐懼,
繼續用一種近乎點評的語氣,懶洋洋地說道:“捆人,尤其是我這樣的,這種地攤貨色不行。
”他甚至還試圖活動了一下被綁緊的腳踝,眉頭皺得更深了些,“下次……嗯,
用我收藏室里那捆意大利小牛皮繩。棕色的,手感好,韌性強,
關鍵是不會留下這種難看的紅痕。”他挑剔地瞥了一眼手腕上被粗糙尼龍繩勒出的淺紅印記。
蘇晚晚徹底懵了。巨大的荒謬感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幾乎沖垮了她緊繃的神經。綁架?
勒索?她在玩命,而他……他在嫌棄繩子的材質?還要預約下一次?!
“你……”她喉嚨干澀得如同砂紙摩擦,好不容易才擠出一點破碎的聲音,“你……你閉嘴!
”沈聿輕輕挑了挑眉,似乎對她這虛張聲勢的呵斥感到一絲趣味。他調整了一下坐姿,
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些,目光坦然地迎向她,仿佛此刻被五花大綁、處境堪憂的人根本不是他。
“需要我配合你什么?”他語氣自然得像是在詢問晚餐吃什么,“勒索電話?打給我爸吧。
沈正峰,他錢多,效率也高。”他甚至非常“貼心”地補充道,“號碼在我手機里,
通訊錄第一個。密碼是0209。”蘇晚晚的腦子嗡嗡作響,完全跟不上這詭異的節奏。
她僵硬地伸出手,手指顫抖著探進沈聿西裝外套的內袋,
果然摸到一個冰冷的金屬方塊——他的手機。她把它掏出來,屏幕在昏暗中亮起,
映著她慘白而茫然的臉。“解鎖,撥號。”沈聿像個耐心的教練,下巴朝手機點了點,
“語氣可以兇一點,但記得提我的名字,還有,別掛太快,給他點時間籌錢。
”蘇晚晚的手指懸在亮起的手機屏幕上,指尖冰涼,微微顫抖著。
那個簡單的四位數字密碼“0209”像烙鐵一樣燙在她腦子里,
她甚至不敢去細想這個日期的含義。屏幕上“沈正峰”三個字,冰冷方正,
透著一股無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壓。這真的是勒索電話?
為什么感覺像是……在完成某種荒誕的儀式?她深吸了一口氣,
那渾濁的空氣嗆得她喉嚨發癢。指尖終于落下,按下撥號鍵。
嘟…嘟…嘟…等待接通的忙音在死寂的工具間里被無限放大,
每一聲都重重敲在蘇晚晚緊繃的神經上。她下意識地看向沈聿。他依舊靠坐在那里,
姿態甚至稱得上放松,昏黃的燈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間投下陰影,
嘴角似乎還噙著一絲若有若無、難以解讀的弧度。那神情,不像砧板上的魚肉,
倒像是一個坐在VIP包廂里,饒有興致地等待著好戲上演的觀眾。蘇晚晚的心沉得更深了。
電話接通了。“喂?”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低沉、沉穩,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感,
即使通過電流的傳導,也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僅僅一個字,
就讓蘇晚晚握著手機的手心瞬間沁出一層冷汗。她喉嚨發緊,
事先演練過無數遍的狠話卡在嗓子眼,出口時卻干澀得變了調,
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沈…沈正峰?你兒子沈聿在我手上!”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那短暫的死寂,比任何咆哮都更讓蘇晚晚感到窒息。她幾乎能想象到電話彼端,
那個掌控著巨大財富和權勢的男人,此刻臉上會是怎樣一種冰冷審視的表情。“條件。
”沈正峰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簡潔得如同在談一樁普通的商業合同。
蘇晚晚的心臟狂跳,幾乎要撞破胸膛。她強迫自己提高音量,
試圖用兇狠掩蓋內心的恐慌:“兩百萬!現金!不準報警!
否則……”她看了一眼地上神態自若的沈聿,那句“否則就撕票”的狠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毫無威懾力的,“…否則你看著辦!”“時間,地點。
”沈正峰的聲音依舊平穩,甚至聽不出絲毫焦急。“等…等我通知!”蘇晚晚慌忙說完,
像扔燙手山芋一樣猛地按斷了電話。冰冷的手機從她汗濕的手中滑落,
“啪嗒”一聲掉在布滿灰塵的水泥地上。她大口喘著氣,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的墻壁,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支撐住發軟的身體。冷汗已經浸透了她的內衣,黏膩地貼在皮膚上。
寂靜重新籠罩了小小的工具間,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聲。
“呵…”一聲極輕的、帶著點戲謔的低笑突兀地響起。蘇晚晚猛地扭頭,
對上沈聿那雙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幽亮的眼睛。他微微歪著頭,看著她,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剛演完蹩腳獨角戲的演員,充滿了玩味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語氣太軟了,像在問家長要零花錢。”沈聿慢悠悠地開口,聲音里帶著點慵懶的沙啞,
“‘否則你看著辦’?”他模仿著她剛才的腔調,尾音拖長,充滿了嘲弄,
“我爸只會覺得你在過家家。”他動了動被綁著的手腕,尼龍繩又發出一陣摩擦聲,“下次,
試試‘二十四小時看不到錢,我就把他一根手指寄給你當見面禮’,或者,
‘聽說沈總新得了幅古畫?我不介意用它給你兒子的血當顏料’。夠狠,才夠真。
”蘇晚晚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頭頂。她看著沈聿那張俊美卻帶著邪氣的臉,
看著他口中吐出那些血淋淋的“建議”,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這個男人……他到底是誰?
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你神經病!”巨大的恐懼和憤怒沖垮了她的理智,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里回蕩。沈聿臉上的笑意反而加深了,
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只讓人覺得更加危險。“或許吧。
”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盡管動作被束縛著顯得有些怪異),目光掠過她蒼白汗濕的臉頰,
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漫不經心,“不過,蘇晚晚,為了你母親那兩百萬手術費,
這神經病的建議,你最好聽進去一點。”蘇晚晚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血液似乎在這一刻完全停止了流動,四肢冰冷僵硬。她的身體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