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出車禍,斷了半條腿。我在醫院天臺哭得痛不欲生,
閨蜜跑過來抱住我「早就說過那不是條好狗,他是去見小三的路上出車禍的!」
我愣著被她拖上了勞斯萊斯「主駕是我大哥,副駕是我二哥,你要哪個?」一個前男友,
一個前前男友,要哪個都是造孽啊!1.開車的男人一身西裝,表面溫潤如玉,一身正氣,
其實不然。副駕的男人看著花花公子,純情到不敢牽手。「越想越氣,
你為那個渣男付出了多少,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除了我哥哥們以外。」
和他們倆談戀愛是地下偷摸談的。除了正主沒人知道,沈聽晚幾個月都不著家。
她哥哥們做什么,她一概不知。我擦了擦淚水,手機震動起來。是裴樾。剛接起,
車子一個急剎。我的手機飛到了副駕座椅底下。被前面的沈斯年踩了一腳。
手機傳來裴樾的聲音「寶寶,你去哪兒了,我好疼,你能不能來陪我。」下一秒,
手機被丟到車外的垃圾桶。好不容易淘到的二手蘋果。「開門,我要下車。」「哎呀,
那種男人你還可憐什么,沒把他下身全撞殘就算好的了。」「聽我的,可憐男人倒霉一輩子。
」我淚水汩汩流了下來「那是我昨天才在轉轉買的手機。」「啊,不好意思啊寶寶,
我現在帶你去買新的好不好。」「江小姐家的地址還是××花園××樓×單元502號嗎?」
沈聽晚不可思議地看著開車的沈知遇。「大哥,你怎么知道虞虞家在哪兒?」
他透過后視鏡看著我乞求的眼神。晚晚一向不喜歡我背著她談戀愛,怕我遇人不淑。
沈知遇瞥了我一眼「以前在酒吧見過,送她回過家。」
沈聽晚八卦地看著我「就只是送你回家嗎?」副駕的男人突然發出聲音「我要下車。」
「二哥,早上溫家大小姐約你明天見面來著。」「他說你要是再躲著她,
就把你綁回她家囚禁起來。」「閉嘴吧你。」沈斯年遞給我一包紙巾,風風火火下了車。
「大哥,快點付錢。」晚晚給我新手機下載好軟件,順便掃了他哥微信二維碼。「哎,
怎么顯示添加至黑名單啊?」沈知遇雙手環臂,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們還加過微信啊?」
「哦,就是以前我發傳單的時候添加過好多陌生人,都記不清了。」「大哥,我還有點事,
你先送虞虞回去吧。」「好。」沈知遇打開副駕等我坐進去。「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不想被晚晚看到我在這親你,就坐進去。」我被塞進車里。「我是陌生人嗎?」
他突然來這么一句,系安全帶的手被他抓住。「當時一聲不吭丟下我,
轉頭就去找了裴樾那種貨色。」我沒告訴他,其實在他之后我還和他弟在一起了一個月。
「也不是。」把我送到家,他陪著我爬了五樓。進門之前,沈知遇遞給我一盒藥。
「你聲音不太對,喝了藥再睡。」「謝……」沈知遇轉頭離開了,我知道我欠他的太多了。
他肯定不會原諒我的。我的東西被全部清理到了客廳。房東的電話打來「江虞,
這兒的戶主回來了,明天你就搬出去吧,房租還有三千,你一周內打我卡上。」
我看著手機里不到五千的余額。和裴樾在一起,他讓我做家庭主婦。那時候我媽剛去世,
實在沒精力投入工作。精神也很恍惚,我就答應了他。
某天晚上我看見了他手機里給別人轉賬的信息。幾萬十幾萬都有。
可他從來沒送過我禮物和花。很便宜的都沒有。我早該想到的,從他幾天不回家,
老是看手機,動不動就出去。他的心就已經不屬于我了。喝完藥,我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敲門聲吵醒。房東頂著泡面頭罵罵咧咧,「怎么還沒出去,
他們中午就回來了,我還要打掃衛生呢。」我虛弱地點點頭,「不好意思,我現在就走。」
把錢轉給她后,我拉著行李箱在路邊找房子。「阿樾,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呢。」「你等我。
」我看著疾馳而去的豪車,那個女人的聲音我記得。裴樾的秘書。我泄了氣一樣蹲在路邊。
媽媽,明明沒有人愛我了,你為什么要離開我啊。「起來。」沈知遇把我抱起,
拿著行李箱上了車。「去哪兒?」「醫院。」睜開眼,我看見沈斯年穿著白大褂。
「什么時候變成醫生了?」「一直都是,你從來不關心我,所以不知道。」
怎么說得我像個渣女,「你還太小。」他猛然靠近,「我小不小你試試?」
這貨怎么變這樣了,被誰荼毒了。我推開他「滾。」沈知遇拿著粥進來「你們認識?」
我搖搖頭「醫患關系而已。」「她身體怎么樣?」「風寒,過兩天就好了。」
「溫小姐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不想接,我又不喜歡她,不想浪費她時間。」
我就尷尬地聽著他們講話。「沈醫生,這邊有個患者找你。」
他看了我一眼「這次不能偷偷跑走,要留院觀察一下。」「要喝粥嗎?」我點點頭,
剛要伸手。沈知遇打開保溫盒拿著勺子遞過來。「我喂你。」「不……用」「張嘴。」
吃完粥,他還沒走。「你不去工作嗎?」「今天不忙。」「沈總,可算找到你了,
你早上推了三個會,下午的可不能不參加了。」他的助理在旁邊絮絮叨叨。「快去工作吧,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沈知遇點點頭,「有事發微信。」晚晚進來的時候,我剛睡著。
「啊啊啊啊啊,江虞,你又背著我來醫院。」「你這身子到底什么時候能徹底養好啊。」
「小時候你為了救那個男孩,現在斷斷續續的生病太遭罪了。」「那個時候,
只有我能救他了。」「算了算了,不說這個。」「剛才在電梯我看到了裴樾和一個女的。」
「他們那對狗男女正在電梯里卿卿我我。」「我眼疾手快,為民除害。」「女的一巴掌,
男的降龍十八掌。」「那男的居然想打我,還好我們一家都學過跆拳道。」
「我庫庫兩下把他打得滿地找牙。」我沒忍住笑出來「你還是這么見義勇為。」她突然哭了,
緊緊抱住我「虞虞,人生不會一直不好的。」「現在我們都會保護你。」
被房東趕出來這件事,沈知遇告訴晚晚了。出院那天,他們三個接我回別墅的。
趁他們放行李,晚晚湊在我耳邊「忘了告訴你,和我哥談戀愛,你完全不用擔心家庭關系。」
「我爸媽都去世了。」「你不難過嗎?」她搖搖頭,「他們不在,我和哥哥們才能更好。」
「今晚想吃什么?」沈斯年脫了外套在廚房穿上圍裙。「我二哥解剖學學得很溜,
一只雞都能剖的很完美。」「化學也是,調味料怎么加,加多少,他把握得很精準。」
我點點頭,他的手藝我是知道的。晚上吃完飯,晚晚說有點事要出去。
沈斯年也有個急診電話。一時間,偌大的別墅里就只剩下我和沈知遇。「你先去洗澡,
碗筷我來收拾。」我還沒同意,他就拿著一套睡衣遞給我。「洗澡水已經放好了。」
和沈知遇在一起了一年,我幾乎沒生過病。那時候就算我執意要親自照顧我媽,
他也很貼心地為我處理好所有事。和他在一起,真的是為了錢,我想讓我媽好好活下去。
可是麻神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那年十二月月末,我媽永遠離開了我。
提出分手那晚,沈知遇并沒有和我吵架。我們很平靜地分開了,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愛。
就不必要再糾纏。洗完澡出來,他拉著我到沙發給我擦頭發。用吹風機吹頭我頭會痛。
「感冒好點了嗎?」我點點頭。「等會兒喝完藥,早點休息。」半夜我出來上廁所,
他還在電腦前工作。不知道是不是藥效問題,我走到他面前身體一發軟。直接癱倒在他懷里。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嗎?」他摸了摸我的臉。「沈知遇,我好想你。」再醒來時,
已經日上三竿。沈知遇不在。我看見沈斯年皺著眉頭看手機。「來吃早餐。」「感冒好了嗎?
」「好多了。」他打字的手指斷斷續續,消息改了又改。「你有什么煩心事嗎?」
他看我一眼「你當初為什么和我在一起?」面包差點把我噎住。我喝了口牛奶,
慢悠悠地說道「因為你長得帥。」「我信你個鬼。」「不信算了。」
我步步緊逼「那你喜歡我嗎?」沈斯年咽著口水「喜……」他電話響起,
我看著屏幕上的兩個字「溫晴」我好心地幫他接起「沈斯年,你就是膽小鬼!」
「親了我不承認,就知道逃跑,我一定會抓到你!」他慌亂地按下掛斷鍵。「不敢親我,
敢親溫小姐,你慘了,你墜入愛河了。」他紅著臉跑了出去。收到ZY集團的offer時。
我并不驚訝,沈知遇在想什么,我知道。我化好妝,去了公司。進公司之前,
我看到了裴樾的秘書。她穿著外賣服在角落里吃坨了的面。
沒有前段時間我見到的那副光鮮亮麗。我站在她面前「程雨茗,你過得好嗎?」
她錯愕了一瞬,隨后站起身扇了我一巴掌。「你這個賤人,要不是因為你,裴樾不會甩了我。
」我遞給她一包紙巾,被她摔在地上。「你如花似玉的年紀,拿的出手的高學歷,
卻被一個毫無優點的男人耍得團團轉,甘愿為他去死?」「你不也一樣嗎?
那你和裴樾在一起又是為什么?」我當時腦子抽了。「離開他吧,他不是個好東西,
因為你是女生我才勸你的。」面試之前,沈知遇在茶水間給我涂了藥膏。「你甘愿被她打?」
「這種戀愛腦,能救一個是一個,我相信她會找到自己的。」
沈知遇盯著我的眼睛「那你怎么不救救我。」他在桌下握住我的手「江虞,你能不能選我。」
我走上前,踮起腳在他耳邊緩緩開口「玩玩而已,沈總當真了?」下一秒,
他拿出手機「沈知遇,我好想你。」「你偷聽我講話?」
「這可是江小姐摟著我死活不肯松手,貼在我耳邊說的。」「哪里算得上是偷聽?」
我推開他去了面試廳。「江小姐,從今天起你就是管理部經理了。」周圍的人面面相覷。
「憑什么啊,她才來第一天。」「指不定是靠關系呢,
我剛才還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茶水間卿卿我我。」「建議查一下,
這種人和那個男人最好開除。」我走過去,「如果沒記錯,您上周交的那份合同造假,
現在要是走法律,你可以判輕一點。」「你空口無憑,剛來第一天,怎么可能知道公司的事。
」「我不愛八卦,我喜歡做事。」「所以來之前,我對ZY集團做了背調,
了解了你們手下近三年達成的合作。」沈知遇派法務過來解決這件事。
那個女人不甘心地破口大罵。我跟著他去了辦公室「你要教育我?」他坐在辦公桌,
把我拉近。「不,我要獎勵你。」「什么獎勵?」他笑著親上我的臉頰。我伸手要打他,
他把一份合同遞到我手里。「這個項目談成,你至少可以在市區買套房。」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為什么讓我談?」「因為我知道,你想要。」下班出來,
裴樾一瘸一拐地上前堵住我。「江虞,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故意挑撥我和程雨茗的關系,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因為嫉妒,后悔了是吧。」
「老子才不吃回頭草。」我看著他快站不穩的那條假肢。「不好意思,我也不吃回頭屎。」
我踩著高跟鞋,走到了公交站。裴樾追不上我。對面路邊停著一輛邁巴赫。車窗打開一半,
我看見一個女人甩動的發絲。周圍沒什么人,我尷尬地腳趾扣地。小情侶真是不分場合。
「這里卡住了,你輕點。」這個聲音怎么這么熟悉。「晚晚,我輕點,對不起。」
我走到車旁邊,對上沈聽晚迷離的雙眼。「沈聽晚!」她穿好外套從車上下來。「虞虞,
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說你沒在談戀愛嗎?現在膽子大了是吧?」
我破口大罵著里面那個男人「你還要不要臉,年紀輕輕不學好。」「出了人命你負責嗎?」
「溫庭舟,你先回去吧。」我氣不打一處來。坐在沈知遇車里,晚晚捂著我的嘴,
不讓我出聲。我和她眼神交流了一陣。沈知遇遞過來一瓶眼藥水「眼睛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半夜,沈聽晚悄悄躺在我床上。「虞虞,我真的很喜歡那個男人。」
「他真的對我很好,像我哥對我一樣。」「可你還沒研畢,如果被騙了有了孩子,很麻煩的。
」「你身體會很難受的。」她蹭著抱住我。「你放心,我有分寸,我和他從來沒進一步過。」
「就是表面看著比較劇烈,雷聲大,雨點小。」我臉一紅,
「你搞清楚他的背景和戀愛史了嗎?比你大七歲,萬一已經結婚了呢?」
「其實我還沒告訴你,他是溫晴的哥哥。」「還得是你們兄妹倆,
把另一個家的兄妹倆迷得找不著北。」「我二哥和溫小姐也有進展啦?」「我不清楚,
至少在你畢業前,你要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啦。」沈知遇這幾天很忙,沒怎么回家。
晚晚也忙著在學校寫論文。沈斯年天天做手術。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好孤獨。洗完澡,
我在床上寫方案。快凌晨的時候,沈知遇的助理扶著他進來。「江小姐,沈總就麻煩你了。」
我記得他酒量很好啊,今天到底喝了多少。我扶他去了床上,把醒酒藥喂給他。「好熱」
我幫他解開兩顆扣子,拿毛巾擦著他的臉。「好點了嗎?」他乖乖點點頭。「江虞嗎?」
「不然呢?」「你怎么又出現在我夢里?」「這次又要離開多久?」他的淚水浸濕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