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也許她的潛意識比她的理智更敏銳，

能察覺到我們關系中承載的壓力。"袁依，如果我告訴你，你可以選擇永遠不恢復這些記憶，

你會怎么辦？"她看著我，眼中驚訝："你希望我不要恢復記憶？""我希望你快樂。

"我說，"無論那種快樂來自誰。"她走向我，伸手輕撫我的臉頰："你知道嗎？

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感到一種奇怪的心痛。不是因為厭惡，而是因為......愧疚。

好像我欠了你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你不欠我任何東西。""但我感覺我欠你。

"她的聲音很輕，"沈宣，告訴我真話。我們之間，除了愛情，還有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責任。家族的期望。還有......對未來的承諾。""果然。

"她苦笑，"所以你愛的不只是我這個人，還有我代表的一切。

""不......"我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她說得沒錯，

我們的關系從一開始就不是純粹的愛情，它承載了太多其他的東西。"那徐淵呢？"她問，

"他愛我什么？""他愛的是最純粹的你。"我承認，"不帶任何附加條件的你。

"袁依點點頭："所以我的潛意識才會選擇他。因為只有和他在一起，

我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這句話像一把刀，割在我的心上。但同時，

我也感到了一種奇怪的解脫。第二天，沈諍再次召集會議。這次，他的神情更加陰沉。

"我得到消息，聯邦總部派來了調查組。"他說，

"有人舉報我們家族在競標過程中存在違規操作。""什么違規操作？"我問。

"有人說我試圖操縱袁依的醫療記錄，故意延緩她的康復。"沈諍冷笑，"當然，

這是子虛烏有的指控，但調查組不這么認為。"我心中一驚："誰會舉報這種事？

""還能有誰？"沈諍的目光轉向徐淵，"只有接觸過袁依醫療記錄的人，

才能編造出這樣的謊言。"徐淵平靜地迎接他的目光："我沒有舉報任何人。

但如果你真的做過這種事，被舉報也是應該的。""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