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現實如刀的世界里，天才又如何？出身早已將命運的枷鎖死死扣住。我深諳此道，
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成為資本的爪牙，甘愿做一條搖尾乞憐的“狗！”憑借這一身份，
我瘋狂撕咬著階級的壁壘，完成身份的驚險跳轉。有人對我嗤之以鼻，指責我為虎作倀，
可他們哪里懂得，那些惡毒的謾罵背后，藏著多少嫉妒的目光。他們在底層苦苦掙扎，
連成為資本“狗”的資格都沒有。而我，在這條布滿荊棘與鮮血的道路上，瘋狂大笑，
笑這世界的殘酷，也笑自己的清醒與墮落……1 暴雨中的抉擇暴雨如注，
冰冷的雨水順著我廉價西裝的領口不斷灌進來，我狼狽地站在華鑫大廈的旋轉門前，
看著玻璃倒影里自己被雨水打濕而顯得愈發寒酸的模樣。
攥著那張皺巴巴的律師事務所面試通知，我深吸一口氣，
推開了那扇象征著階級跨越的厚重玻璃門。電梯緩緩上升，金屬壁映出我緊繃的臉。
我想起三天前在城中村出租屋里的場景，母親咳著血癱在油膩的棉被上，
醫院催繳單像催命符一樣貼滿斑駁的墻面。而我的那位“父親”，
早在多年前拿著母親的救命錢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時我就發誓，無論用什么手段，
都要擺脫這種令人窒息的生活。“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奢華的大理石地面與璀璨的水晶吊燈刺得我瞇起眼睛。前臺小姐妝容精致，
聲音甜美得像裹著蜜的刀：“您是來面試的林深先生嗎？請跟我來。
”穿過鋪著波斯地毯的長廊，我在會議室門口站定。透過磨砂玻璃，
能隱約看到里面西裝革履的人正在交談。深吸一口氣，我推開了門。“坐。
”主位上的男人頭也不抬，指尖夾著的雪茄在水晶煙灰缸上輕輕敲了敲。我認得他，
華鑫集團的法律顧問陳墨，業界赫赫有名的“惡犬”律師，專替資本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面試過程比我想象得還要簡單粗暴。陳墨把一摞文件甩在桌上，
文件上是一起嚴重的工廠安全事故資料，數十名工人被埋在坍塌的廠房下，
而罪魁禍首正是華鑫集團旗下的子公司。“林先生，聽說你是法學院狀元，這些資料，
三小時內給我一份能讓華鑫脫罪的辯護方案。”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要是做不到，
就請回吧。”我盯著那些血淋淋的照片，耳畔似乎響起了工人們絕望的呼救聲。
但母親咳血的模樣瞬間浮現在腦海，我拿起筆，開始瘋狂地書寫。
法律條文在我筆下扭曲變形，變成了替資本開脫的利刃。我將責任推給監管部門的疏忽，
將傷亡原因歸為工人操作不當，甚至編造出虛假的安全檢查記錄。三小時后，
當我把方案遞給陳墨時，他終于正眼看了我一眼。那雙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欣賞：“小林，
你很有天賦，知道法律最精妙的地方不是維護正義，而是玩弄規則。從明天起，
你就是我的助理。”入職后的第一個任務，是處理一起土地強拆糾紛。
拆遷戶王大爺在與拆遷隊沖突中墜樓身亡，家屬將開發商告上法庭。我的工作，
就是讓這個案子悄無聲息地消失。深夜，我坐在王大爺破舊的家里，
看著他妻子哭腫的雙眼和年幼的孫子蜷縮在角落。桌上擺著王大爺生前的照片，笑容憨厚。
“林律師，求你給我們主持公道啊！”王大娘抓住我的手，布滿老繭的手顫抖得厲害。
我抽出自己的手，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現金：“這是開發商給的賠償金，
您簽了這份和解協議，這事就翻篇了。”“我們不要錢！我們要公道！
”王大娘把錢摔在我臉上，“你也是窮苦人家出身，
怎么能幫著這些畜生……”我彎腰撿起散落的錢，冷冷地說：“公道？能換來救命錢嗎？
能讓你們搬出這破屋子嗎？簽了，這是你們最好的選擇。”最終，在我的威逼利誘下，
王大娘還是簽了字。走出那間昏暗的屋子，我抬頭看著城市璀璨的夜景，
霓虹燈刺痛了我的雙眼。手機在這時響起，陳墨的聲音帶著幾分贊許：“小林，干得不錯。
明天帶你去見幾個大人物，該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資本游戲了。”我握緊手機，嘴角上揚。
這不過是個開始，我知道，在這條路上，我會越走越遠，也會越陷越深。但那又如何？
比起在泥沼里垂死掙扎，我寧愿做資本最鋒利的刀，最兇狠的狗，哪怕雙手沾滿鮮血，
哪怕被千夫所指……2? 權力的游戲“小林，認識一下，這位是趙副市長的秘書。
”陳墨用手肘輕輕撞了撞我的腰，示意我主動上前。我立刻堆起職業性的微笑，
伸手與那位西裝革履、眼神倨傲的年輕人握手：“您好，久仰大名，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對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對我的不屑，仿佛我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這次的飯局設在城市最頂級的私人會所，水晶吊燈將整個包廂照得如同白晝，
墻壁上掛著價值連城的名畫，空氣中彌漫著昂貴紅酒的香氣。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
可我卻絲毫沒有胃口，滿心都是對即將到來的“交易”的緊張與期待。趙秘書端起酒杯，
漫不經心地說：“陳律師，那塊地的事，你們可得抓緊了。領導們都等著看結果呢。
”陳墨連忙賠笑：“您放心，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套完美的方案。
這次一定能讓項目順利推進。”說著，他朝我使了個眼色。
我立刻從公文包里拿出精心準備的文件，
詳細地介紹起來：“我們通過對相關法規的深入研究，
發現這塊地在規劃上存在一些‘模糊地帶’。只要我們巧妙利用這些漏洞，
再加上一些‘合理’的解釋，就能讓原本不符合開發條件的地塊，變得合規合法。
”我特意加重了“模糊地帶”和“合理”這幾個字的語氣，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趙秘書滿意地點點頭：“小林啊，聽說你出身不怎么樣，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看來確實有點本事。”他的話看似是在夸獎，卻讓我心里一陣刺痛。我知道，
在這些權貴眼里，我永遠都是那個從底層爬上來的“野狗”，隨時可以被他們利用，
也隨時可以被拋棄。但我表面上依然保持著微笑：“全靠各位領導和陳律師的提攜。
我一定會盡心盡力，不辜負大家的期望。”飯局結束后，陳墨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林，
干得不錯。不過，這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有更難的事情等著你。”果然，沒過幾天，
麻煩就來了。有幾個當地的村民得知土地要被開發，聯合起來抗議。
他們舉著寫有“還我土地”“反對強拆”的橫幅，堵在了市政府門口。
這件事很快就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輿論開始一邊倒地指責開發商和政府。
陳墨把我叫到辦公室，臉色陰沉：“小林，你去處理一下。不管用什么方法，
必須讓這些村民閉嘴，讓輿論平息。”我來到村里，村民們看到我，立刻圍了上來，
七嘴八舌地控訴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拉著我的手，老淚縱橫：“小伙子，
你也是讀過書的人，你說說，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里生活，他們憑什么把我們的地搶走？
”我心里一陣抽搐，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補償方案”，
大聲說：“大家聽我說，這個補償方案已經是我們能給出的最高標準了。如果你們繼續鬧事，
不僅拿不到補償，還可能會被追究法律責任。”“我們不要錢！我們要地！
”人群中有人喊道。我冷笑一聲：“要地？你們守著這塊地能有什么出息？一輩子過窮日子？
現在有開發商愿意投資，能給你們帶來工作機會，能讓村子發展起來。你們這是在阻礙發展！
”我的話引起了一些村民的動搖，但還是有幾個人堅持不肯妥協。我知道，軟的不行，
只能來硬的了。當晚，我聯系了當地的混混，讓他們去恐嚇那些帶頭抗議的村民。第二天，
就有村民哭著找到我，說家里的窗戶被砸了，門口被潑了油漆。我假惺惺地安慰著他們，
心里卻沒有一絲愧疚。在我的一系列操作下，村民們終于妥協了，抗議活動也平息了。
輿論也在水軍的引導下，逐漸轉向。而我，因為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得到了陳墨和趙秘書的高度贊揚。我搬進了市中心的高檔公寓，開上了豪車，
出入各種高端場所。曾經那些看不起我的同學、鄰居，現在見了我都要滿臉堆笑地打招呼。
我享受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也越來越沉迷于這種權錢交易的游戲中。
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村民絕望的眼神，老人的淚水，總會在我腦海中浮現。
我也曾試圖說服自己，這就是現實，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我不過是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里，
為自己謀一條生路而已。然而，我知道，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我就像一只在黑暗中越陷越深的困獸，只能繼續沿著這條充滿罪惡的道路走下去，
直到萬劫不復……3? 血染的正義深夜的辦公室，落地窗外的城市燈火如繁星墜落，
卻照不亮我案頭那疊沾滿銅臭味的文件。陳墨將一沓照片摔在我面前，相紙邊角鋒利，
在臺燈下劃出慘白的光——照片里，幾個穿著校服的學生正在圍毆一個瘦弱少年，
血跡浸透了他的襯衫。“華鑫董事的兒子在私立學校惹了事，對方家長要告故意傷害。
”陳墨點燃雪茄，煙霧在我們之間扭曲成猙獰的形狀，“這事不能見光，更不能讓他有案底。
”我翻動照片，少年蜷縮在地上的模樣，讓我想起小時候在城中村被混混欺負的自己。
但這種情緒只存在了一瞬，我抽出鋼筆，
在法律條款間尋找漏洞：“可以從正當防衛角度切入，說受害者先挑釁。
至于證人......”我頓了頓，“給學校施壓，讓其他學生改口并不難。
”陳墨滿意地笑了，雪茄灰落在我精心準備的辯護方案上：“不愧是我帶出來的，
明天就去學校。”次日清晨，我踏進私立學校的鍍金大門。校長室里，
那個被毆打的少年正攥著繃帶，他母親滿臉淚痕，聲音顫抖：“林律師，
您看看我兒子傷成這樣，他們怎么能......”“張女士，”我打斷她，
將偽造的監控截圖推過去，畫面里顯示受害者率先推搡，“根據現有證據，這屬于互毆行為。
如果您堅持起訴，您兒子也可能面臨處分。”我從公文包掏出一份賠償協議，
金額數字刺得人眼疼，“接受和解，對大家都好。
”少年突然沖過來掀翻桌子：“你們都是騙子！明明是他們……”他的怒吼被保安迅速掐滅。
我看著他被拖走時絕望的眼神，突然想起自己高考前夜，
母親在醫院走廊跪求醫生先用藥的模樣。那時我也像這樣吶喊過，
可現實從來不會聽弱者的聲音。處理完學校的事，我又馬不停蹄地趕到警局。
華鑫董事的兒子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審訊室，染成銀灰的頭發在白熾燈下泛著冷光。見到我，
他吹了聲口哨：“聽說你能讓我沒事？”“配合就行。”我將準備好的證詞遞給他，“記住，
是對方先動手，你只是出于自衛。”少年嗤笑一聲：“裝什么正義使者？
你們這些律師不就是資本養的狗？”這句話像根刺扎進心里，
卻讓我笑得更從容：“當狗能住豪宅開跑車，你說值不值？”案件不出意料地以和解告終。
慶功宴上，董事拍著我的肩膀，往我酒杯倒滿茅臺：“小林，以后跟著我干！”我仰頭飲盡，
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嚨，卻比不上銀行卡到賬時短信提示的溫度。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
一周后，我收到匿名郵件，里面是完整的監控視頻，清晰記錄著受害者被單方面毆打全過程。
發件人附言：“你以為用錢就能掩蓋真相？”我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光標，冷汗浸透了后背。
如果視頻曝光，不僅之前的努力白費，我和背后的資本都會陷入危機。
手指懸在刪除鍵上方許久，最終，我撥通了陳墨的電話：“我們需要找到發郵件的人。
”三天后，私家偵探傳來消息。發件人是學校的一名清潔工，他在維修監控時發現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