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紅燭搖曳,散出暖橙色的光暈,給新房添了幾分旖旎。可我心里卻像揣了只兔子,
七上八下的,怎么也平靜不下來。今天,我竟嫁給了江老爺的牌位,成了沖喜夫人。「小媽,
今晚我替父親洞房。」江鶴亭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
我的臉瞬間滾燙,像被火燒了一般。曾經,他是我心心念念的未婚夫,
是我少女情懷里的全部。如今,造化弄人,我卻成了他的繼母。我紅著臉,
暗自欣喜年少的暗戀能夠得償所愿,卻突然看到了字幕:【女配真傻,
不知道男主只是完成儀式,根本就不喜歡她,
天亮后就會對她這個繼母避之不及】【可不是嗎?女配都家道中落只能沖喜了,
還幻想能和男主再續前緣,硬生生把自己作成了惡毒女配】【戀愛腦真是要不得,
她還一直算計陷害女主,觸怒男主被拋棄后,被敵軍凌虐慘死,娘家也被滅門了,真是活該!
】我手一抖,像是被燙到了,下意識輕輕推開他。觸碰到他驟然緊繃的胸膛,
我的心猛地一顫,紅著眼睛,咬唇小聲說:「別、我害怕……」「大夫人,
你怎么能臨時反悔呢?」一旁的喜婆頓時變了臉色,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數落我,
「之前教你的都忘了嗎?夫人可不能拒絕丈夫的求歡,伺候的花樣也都不能少!」
即便只是嫁個牌位,出嫁之前,喜婆也專門教了我許多。那些小本子里的春畫,
各種姿勢、用具、手段,花樣繁多,叫人臉紅心跳。我攥緊了旗袍下擺,
抬眼偷偷看向身旁的江鶴亭。他比我還年長兩歲,清雅矜貴的姿容,沉靜冷凝,
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雪松冷香。西裝馬甲被脫下,搭在紅木扶手上,挺括無暇的白襯衫上,
黑色領帶打得整整齊齊。他垂眸瞥我,幽邃深沉,一臉漠然,哪有半分欲色?
怦怦直跳的心霎時被冷卻。這些字幕果真沒說錯。他本是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現在卻成了我的繼子。冉家沒落后,為攀住與江家的關系,我被嫁給江老爺的牌位,
做了沖喜夫人。再見到江鶴亭時,我心中酸澀,卻也暗暗欣喜。以為就算是嫁了個牌位,
那也是和這清冷少帥做了有實無名的夫妻,也算成全了心底里無望的愛戀。可原來,
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廂情愿。我攥緊了衣領,咬著唇,突然就不愿同他親近了,也不敢了。
江鶴亭見狀,聲音冷冽:「你不愿?」我還沒回話,喜婆就急忙上手拽我:「少帥大人,
她哪有資格不愿意?這可都是定好的規矩!即使老爺不在了,
也要由少帥大人替老爺與夫人圓房!」她生怕事沒辦成,自己說好的禮金被扣,
竟用了狠勁兒,一把扯開了我的盤扣!衣領爆開,頓時露出了大片白嫩柔軟。「啊!」
我驚叫著慌忙環住了胸口。喜婆得意地笑了兩聲,按住我的手腕就將我往床邊拖。我環著胸,
根本掙不開她。即便冉家已經沒落,我也曾是冉家的千金小姐,從沒遭受過這么不堪的折辱。
一時又氣又怕,屈辱的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下來。「不、不要……」「夠了!」
拉扯的動作驟停。江鶴亭死死攥住了喜婆的手,聲音冰冷:「松手。」喜婆痛叫著松開,
一邊求饒一邊退開了些,卻沒有離開新房。江鶴亭蹙眉命令:「出去!」喜婆怕他,
卻也舍不下禮金,只好悻悻地說:「那老身就在屏風后等著,今晚要拿到夫人的落紅,
老身才好交差。」屏風就在新房里,繡著鴛鴦戲水,影影綽綽的能大致看見婚床這邊的動靜,
也能聽得一清二楚。大紅的婚被上繡的是雙龍戲珠,我的盤扣被扯壞了,
只能狼狽地捂住胸口,又羞又怕地掉眼淚。那些字幕也說個不停:【女配怎么突然不愿意了?
明明一直就暗戀男主,看到男主就臉紅低頭,知道能跟男主洞房后,
還抱著枕頭在被子里開心了好久呢】【怎么可能真不愿意?一定是欲拒還迎的手段啦,
她身材好,胸本來就大,把旗袍都崩得緊緊的,現在又家道中落,除了這副身體還有什么,
難不成還把自己當大小姐呢?露出來正好勾人,喜婆這也就是順水推舟的事~】【???
樓上的也太惡臭了吧???她都哭了哎!哪有女孩子愿意被扒衣服啊?
要不要對女性惡意這么大?!】【哎喲,這就審判上了?她都做惡毒女配了,
到底誰對女性惡意大啊?后面和女主雌競,欺負女主的時候,看你還怎么說?
】【反正她現在再怎么勾引,男主都不會上鉤的,她最好是真不想哈】我攥緊了衣領,
眼淚掉得更厲害了。我明明就是真的不想了啊……他們說得沒錯。
我早就不是過去的冉家大小姐了。家道中落后,
我刺過繡、支過攤、染過布…… 將那些千金小姐們根本不屑于做的營生,統統都做了個遍,
只為了撐起冉家,養活重病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妹。現在還成了江家的沖喜夫人。
可即便是這樣,江鶴亭登門提親那日,仍舊給足了我家排面。
抬進門的聘禮多得堵住了家門口的巷子。聘餅、海味、三牲、果糖、帖盒…… 一應俱全,
所有大戶人家娶媳婦該有的禮數都有了。這些聘禮再加上兩間鋪子和二百塊大洋,
將我賣給了江老爺的牌位,再也不能回家。我不怨任何人。家里境況不好,
有了這些錢和鋪子,才能過得容易些。更何況,能做江夫人,即使是守活寡,
也是無數人求也求不來的好日子。我明明都明白的。卻還是沒能忍住,
一個人蹲在后院的李樹下,偷偷抹起了眼淚。「冉玉濃?」一道清冽的聲線響起。
我慌忙擦掉眼淚,轉過身去。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留洋歸來的江鶴亭。
寶藍的軍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身材,身高腿長,鶴骨松姿。春風清揚,梨花如雪,
落上他的肩頭。他遞來寫著八字的聘書,眸光幽邃,聲音好像都低柔了幾分:「許久不見。」
「別哭,玉濃。日后,我會好好待你。」有人說: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
否則余生不過爾爾。曾經的我,就是這樣無可救藥地陷了進去。
視線和心神總是被他的一舉一動所牽引,春情萌動。我張了張口,想問他為何這么遲才回來。
江鶴亭臨行前的那一夜,我們在雪中漫步。他摘下自己的圍巾,圍上我的頸項,
好像將我整個人都裹進了他的氣息與溫度里。修長寬大的雙手包裹住我的手,輕輕呵氣。
傾身靠向我,雙唇好像都要貼上我的嘴唇,惹得我耳尖都透紅了。他眸光幽邃,
認真又克制地對我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玉濃,你現在還太小。等我回來,
就登門正式提親。」可再見時,遞來的卻不是他的聘書。我已不再是他的妻,
而是即將嫁給他父親靈位的沖喜娘子。年少情愫,終成鏡花水月。千言萬語,
最后也只化作了唇角的一抹苦笑:「江少爺,好久不見。」
可終究還是收不住積年累月的心跡。聽喜婆說了洞房的事后,我無法按捺的臉紅心跳了許久。
幻想著能借這場婚事,與江鶴亭做一對無名有實的夫妻。直到這些字幕的出現,
就像春日里的一桶冰水,澆滅了我心中所有的春情。叫我酸澀刺痛地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多年的操勞,早已磨平了我曾經的小姐心氣。現在的我,只不過是個沒落的世家小姐,
寄人籬下,仰人鼻息。若不想再落得那樣受辱慘死、滿門被滅的下場,就不該再癡心妄想。
現在,我只想離江鶴亭遠遠的……江鶴亭一怔,拿出手帕,沉默地替我拭去眼淚。
大概是被我哭煩了,他蹙起了眉:「就這么不愿?」我不敢出聲,更不敢點頭。
喜婆在屏風后用力咳嗽,催促我們。江鶴亭瞥了一眼屏風,突然俯下身,猛地將我按下!
男人的力道很大,霸道地將我壓倒。我害怕地驚叫了一聲,掙扎起來。
江鶴亭高大的身形將我徹底籠罩在他的陰影下,獨屬于他的雪松清香撲面而來。
我無法控制地渾身發軟。男女之間的體型、力量差,讓我本能地想把自己縮起來。
交融的呼吸間,卻也透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江鶴亭撐著手臂,虛懸在我身上,
沒有觸碰到我,聲音卻貼在我的耳邊,略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冉玉濃,
你就這么想做我的小媽?」我不知該怎么辦,咬緊下唇,不敢看他。江鶴亭卻像是生氣了,
將那個稱呼咬得極重:「我知道了,小、媽。」我閉著眼睛,抱緊了身子,
滿心都是恐懼與無助,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這一夜,本應是我人生的轉折,
卻成了我痛苦的開端 。我陷入回憶,思緒飄回到那些無憂無慮的年少時光。
那時的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春日的午后,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地金黃。
我和江鶴亭在冉家的后花園里嬉戲,滿園的花朵肆意綻放,爭奇斗艷,
濃郁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他身手敏捷,像只靈動的小鹿,輕松爬上那棵古老的桂花樹,
摘下幾串金黃的桂花,笑著朝我揮舞。我仰著頭,滿心歡喜地接過,
那馥郁的香氣縈繞在指尖,也縈繞在我的心間。蟬鳴陣陣的盛夏,池塘里的荷花亭亭玉立,
宛如嬌羞的少女。我們瞞著大人,偷偷跑到池塘邊,挽起褲腳,踏入清涼的水中,
一起捉小魚、小蝦。江鶴亭總是很有耐心,手把手教我如何辨別魚蝦的蹤跡,
如何巧妙地出手。每次我不小心滑倒,他都會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然后看著我狼狽的模樣,
忍不住哈哈大笑。那爽朗的笑聲,在水面上回蕩,驚起一圈圈漣漪。秋風瑟瑟,楓葉似火。
我們漫步在鋪滿落葉的小徑上,腳下發出 “沙沙” 的聲響。
江鶴亭會細心地為我撿起一片片形狀獨特的楓葉,小心翼翼地夾在我的書里,
還說要把秋天最美的色彩都送給我。我們分享著彼此的心事,從課堂上的趣事,
到對未來的憧憬,無話不談。夕陽的余暉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仿佛要將我們的身影永遠鐫刻在這片溫暖的時光里。大雪紛飛的冬日,整個世界銀裝素裹,
宛如童話中的仙境。我們在雪地里盡情玩耍,堆雪人、打雪仗。江鶴亭會把我護在身后,
替我擋住紛飛的雪球。玩累了,我們就坐在溫暖的爐火旁,吃著香甜的烤紅薯,
看著跳躍的火苗,感受著彼此的溫度。那些年,他是我生命中最溫暖的光。
每一個眼神的交匯,每一次不經意的觸碰,都能讓我的心小鹿亂撞。我以為,
我們會這樣一直走下去,從年少到白頭。他臨行前的那個夜晚,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
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潔白的紗幕籠罩。我們并肩走在街頭,
腳下的積雪發出 “咯吱咯吱” 的聲響。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
目光溫柔而堅定地看著我。他摘下自己的圍巾,輕輕地圍在我的頸項,
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呵護一件稀世珍寶。圍巾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那熟悉的雪松清香瞬間將我包裹。他修長寬大的雙手握住我的手,輕輕呵氣,
試圖驅散我指尖的寒意。我抬起頭,望著他深邃的眼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傾身靠近我,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頰滾燙。他的雙唇好像要貼上我的嘴唇,那一刻,
時間仿佛靜止了。我閉上眼睛,滿心都是甜蜜與期待。“玉濃,你現在還太小。等我回來,
就登門正式提親。”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我睜開眼睛,
看著他認真的模樣,用力地點點頭,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相信,他的承諾一定會實現,
我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可是,命運卻如此捉弄人。再見面時,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曾經的誓言如夢幻泡影,破碎在殘酷的現實中。如今,我成了他名義上的繼母,
我們之間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想到這里,我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那些美好的回憶,
如今卻成了我心中最痛的傷。我該如何面對這份早已錯位的感情?
又該如何在這復雜的關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江鶴亭撐著手臂,虛懸在我身上,
氣息微微有些不穩,眼眸中涌動著復雜的情緒,像是憤怒,又像是無奈。我緊閉雙眼,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打濕了身下的床單。“夠了!
” 江鶴亭突然對著屏風那邊怒喝一聲,聲音冷冽如冰,“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你若再敢多言,休怪我不客氣!”喜婆在屏風后嚇得一哆嗦,卻還是不死心,
小聲嘟囔著:“少帥,這不合規矩啊……”“我說了,出去!” 江鶴亭的聲音愈發低沉,
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喜婆縱使滿心不甘,也只能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嘴里還念念有詞,
只是不敢再大聲。待喜婆離開,江鶴亭緩緩從我身上起來,坐在床邊,沉默不語。
我蜷縮在床角,抱緊自己,心中滿是委屈與恐懼。房間里一片死寂,
只有紅燭燃燒的 “噼啪” 聲。突然,屏幕上又跳出了字幕:【哇,男主居然維護女配?
這和劇情不一樣啊!】【說不定是男主突然良心發現了,不忍心強迫女主呢。】【別天真了,
男主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指不定后面還有什么反轉。】【我賭五毛錢,
男主只是不想被喜婆拿捏,才趕走她的。】看著這些字幕,我心中五味雜陳。
江鶴亭的舉動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他為什么要維護我呢?是真的不忍心,還是如彈幕所說,
另有目的?江鶴亭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我,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打破了沉默,“今日之事,
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我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突然道歉。
心中涌起一絲復雜的情緒,有驚訝,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感動。
我小聲說道:“謝謝……”江鶴亭轉過身,看著我,目光深邃。“以后,你若有什么需求,
盡管開口,不必委屈自己。”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在江家,沒人能欺負你。
”我望著他,心中滿是疑惑。他的態度為何突然轉變?是因為那些彈幕,
還是他真的對我有一絲憐憫?我不敢多想,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待江鶴亭離開后,
我獨自一人坐在床上,思緒萬千。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我要想辦法擺脫 “惡毒女配” 的命運,改變自己和家人的未來。可究竟該怎么做呢?
我毫無頭緒,只覺得前路一片迷茫 。突然,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
既然我能看到這些彈幕,說不定我可以利用它們來獲取信息,提前知曉劇情的發展,
從而做出應對。雖然這想法有些冒險,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深吸一口氣,
暗暗下定決心。不管未來的路有多艱難,我都要努力活下去,為自己,也為家人 。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江家的庭院里,給這座古老的府邸添了幾分生氣。
我早早起身,簡單洗漱后,便來到了花園。花園里的花草經過一夜的沉睡,在陽光的照耀下,
顯得格外嬌艷。我漫步在小徑上,欣賞著這滿園的春色,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些許。突然,
前方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我不禁好奇地望去。
只見一位身著鵝黃色旗袍的女子正與江鶴亭站在一處池塘邊,相談甚歡。女子面容姣好,
眉眼間透著靈動與俏皮,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這就是女主吧?
長得確實挺漂亮的,和男主站在一起還挺般配。】【是啊,比女配強多了,
女配也就身材好點,論長相和氣質,根本沒法和女主比。】【感覺男主對女主很不一樣呢,
笑得好溫柔,之前對女配可從來沒這樣過。】【那是肯定的,男主和女主才是官配,
女配就是個炮灰,注定要被拋棄的。】看到這些彈幕,我心中一緊,
意識到眼前的女子就是我命中注定的 “情敵”—— 故事中的女主。我下意識地想要避開,
可轉身離開時,卻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花盆,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江鶴亭和女主聞聲轉過頭來,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江鶴亭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玉濃,你怎么在這兒?”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說道:“我…… 我只是來花園走走,沒想到打擾到你們了。” 說著,我便想快步離開。
“等等。” 江鶴亭叫住了我,然后對女主說道,“清婉,這是我父親新娶的夫人,冉玉濃。
玉濃,這是蘇清婉,是我世交蘇家的千金。”蘇清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說道:“原來是江夫人,久仰大名。早就聽聞江夫人美貌動人,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連忙謙虛道:“蘇小姐謬贊了,我不過是個普通女子,
哪有蘇小姐這般出眾。”江鶴亭看著我們兩人,微微皺眉,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氛。
他說道:“清婉,玉濃,你們都是我重要的人,以后要好好相處。
”我和蘇清婉同時應了一聲,可我心里卻清楚,我與她之間,恐怕很難真正和平共處。畢竟,
我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注定只能屬于她。自那之后,
我便刻意與江鶴亭保持距離。每次在府中遇見他,我都會找借口匆匆離開,
盡量避免與他單獨相處。江鶴亭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眼中時常流露出疑惑和不滿。一日,
江鶴亭在花園里攔住了我:“玉濃,你為何總是躲著我?”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質問。
我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 我沒有躲著你,只是最近有些忙。”“忙?
” 江鶴亭冷笑一聲,“你能忙什么?是在忙著避開我,還是忙著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我心中一驚,抬起頭看著他:“你怎么能這么說?
我沒有……”“那你為何總是對我避之不及?” 江鶴亭步步緊逼,“之前洞房那晚,
你就百般抗拒,現在又總是躲著我,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咬著唇,
心中滿是委屈:“我…… 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些尷尬。畢竟,
我現在是你的繼母,我們應該保持適當的距離。”江鶴亭看著我,眼神復雜:“繼母?
你真的把自己當成我的繼母了?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我心中一陣刺痛,
卻不知該如何回答。我能告訴他,我是因為知道了自己悲慘的命運,所以才想要遠離他嗎?
我不能,因為他不會相信,只會覺得我瘋了。“江少爺,”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我們之間,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說完,我便轉身跑開了,
留下江鶴亭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我的背影,眉頭緊鎖 。自上次不歡而散后,
我越發小心地維持著與江鶴亭之間的距離。府中的日子平淡如水,
我每日除了處理一些瑣碎事務,便是在花園里消磨時光。這天午后,陽光正好,
我坐在花園的亭子里,專注地繡著手中的帕子。微風輕輕拂過,帶來陣陣花香,
讓人心曠神怡。突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我下意識地抬頭,
只見江鶴亭正朝著亭子走來。他身著一襲黑色軍裝,身姿挺拔,
英俊的面容在陽光的照耀下愈發顯得冷峻。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本能地想要避開。
可還沒等我起身,江鶴亭已經走進了亭子。“玉濃,又在躲著我?” 他的聲音低沉,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江少爺,我沒有躲著你,
只是在繡帕子。” 說著,我舉起手中的帕子,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江鶴亭瞥了一眼帕子,
眉頭微微皺起。“這帕子是要送給誰的?”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我心中一驚,
連忙解釋道:“只是閑來無事繡著玩的,還沒想好要送給誰。”江鶴亭冷哼一聲,
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眼神中透著一股復雜的情緒。“你最近和蘇清婉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