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微信發來一張照片時，我正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辦公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電腦屏幕的光映在臉上，顯得格外慘白。照片里，我老公蕭晨和一個年輕女孩緊緊擁抱。
女孩穿著我從未見過的白色連衣裙，腰肢纖細，笑得很甜。 蕭晨的手搭在她腰上，
姿勢親密得刺眼。 他們站在一家高檔餐廳門口，周圍是璀璨的霓虹燈。「如煙，
不是我多嘴，蕭晨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經過那里正好看到。」我盯著屏幕，
手指顫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 結婚三年，我以為我們很幸福。
至少蕭晨每天下班回家都會吻我的額頭，說今天想我了。 每個周末他都陪我逛街，
雖然總說最近手頭緊，讓我少買點東西。我放大照片仔細看，那個女孩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
皮膚白皙，五官精致。 她穿著的那條裙子，我認得牌子，至少要八千塊。
而我身上這件工作服，還是兩年前打折時買的。心臟跳得很快，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想立即打電話質問蕭晨，但理智告訴我先冷靜一下。正準備撥號，
眼前突然出現一行行透明文字，像彈幕一樣從右到左飄過。【女主要完蛋了！
】 【蕭晨這個渣男，居然背著老婆在外面養女大學生！】 【更過分的是，
那個女大學生叫林詩雨，是蕭晨前女友的妹妹！】 【女主如果現在沖過去鬧，
蕭晨就會說她不信任他，然后提離婚！】 【關鍵是蕭晨早就轉移財產了，
女主離婚后凈身出戶，還要背負巨額債務！】我使勁揉揉眼睛，
以為自己加班太累產生了幻覺。 可那些文字依然在眼前清晰地飄動著，
就像看視頻時的實時彈幕。【蕭晨表面上是個普通白領，實際上家里有礦！
他隱瞞身份騙了女主三年！】 【女主現在還不知道，蕭晨的公司就是他爸開的，
他根本不是什么奮斗青年！】 【更惡心的是，蕭晨和林詩雨早就在一起了，
女主就是個擋箭牌！】 【蕭晨每個月給林詩雨的零花錢都有五萬，比女主的工資還高！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這些莫名其妙的文字是什么，幻覺也好，
神跡也罷，至少提醒了我一件事——不能沖動。我重新坐回椅子上，
開始仔細回想這三年的婚姻生活。 蕭晨確實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比如他說自己只是普通員工，可用的東西都很貴。 那塊手表我偷偷查過，至少十萬起步。
他說是朋友送的生日禮物。還有他的車，雖然不是什么豪車，但也要二十多萬。
他說是貸款買的，每個月要還車貸，所以家里經濟緊張。 我信了，
甚至主動承擔了大部分家用開支。現在想想，我真是太蠢了。蕭晨回家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
一進門就皺著眉頭說加班累死了，項目太急人都要瘋了，現在只想洗澡睡覺。
我坐在沙發上，表面平靜地問：「今天加班到這么晚？辛苦了。」「嗯，新項目很急，
客戶要求明天就要看到初稿。」他避開我的視線，徑直往臥室走。
「那你今天都和誰一起加班？」我繼續問。蕭晨動作一頓，回頭看我：「就我和張經理，
還有幾個設計師。怎么了？」他的眼神有些閃躲，這是他撒謊時的習慣動作。 三年夫妻，
我還是了解他的。我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沒什么，就是關心你。去洗澡吧，
我給你熱了夜宵。」蕭晨臉上閃過一絲意外，可能沒想到我會這么平靜。
他走過來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還是老婆最貼心。」看著他走進浴室，我握緊了拳頭。
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我需要更多證據。彈幕又出現了。【女主終于聰明了一回！
】 【蕭晨以為老婆還是那個好騙的小白兔！】 【他不知道的是，
林詩雨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蕭晨打算下個月就和女主離婚，然后娶林詩雨！
】 【林詩雨現在住在蕭晨給她買的公寓里，一個月房租就要兩萬！】我倒吸一口涼氣。
懷孕了？ 這么說來，蕭晨不僅僅是出軌，而是早就有了完整的計劃。
我悄悄打開蕭晨的外套，檢查口袋。 在內側口袋里，我找到了一張停車票。
時間顯示今天下午三點，地點是市中心一家婦產醫院。原來如此。2第二天早上，
蕭晨像往常一樣在廚房煎蛋。 他系著我給他買的圍裙，動作嫻熟，
看起來就像一個居家好男人。「老婆，煎蛋要幾分熟？」他回頭對我笑。「隨便。」
我坐在餐桌前，觀察著他的每一個表情。蕭晨把煎蛋盛到盤子里，走過來吻別我的額頭。
「老婆，我愛你。今天可能又要加班，你別等我吃晚飯。」我微笑回應：「我也愛你。
工作要緊，我理解。」等他出門后，我立即開始行動。 首先去銀行查我們的共同賬戶。
銀行的客戶經理認識我，熱情地接待了我。 「蕭太太，您要查賬戶流水嗎？」「對，
最近半年的都要。」打印出來的流水單讓我目瞪口呆。 果然，從三個月前開始，
蕭晨陸續轉走了大部分錢。 每次轉賬金額都不大，五萬、八萬的，
但加起來已經有兩百多萬。 轉賬記錄顯示，收款人是他媽媽王梅華。
我又查了我們的定期存款，發現三十萬的定期也被提前支取了。 蕭晨的簽名我認得，
確實是他本人操作的。彈幕適時出現。【蕭晨媽媽早就知道兒子要離婚，配合轉移財產呢！
】 【女主名下還有一套房子，蕭晨正在想辦法過戶！
】 【昨天蕭晨其實是去律師事務所了，準備起草離婚協議！
】 【蕭晨媽媽還幫忙聯系了私家偵探，想要找女主的把柄！】我冷笑一聲。 想算計我？
那得看誰更高明。離開銀行后，我直接去了蕭晨的公司。 這是一家裝修設計公司，
位于市中心的寫字樓里。前臺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看到我時一臉驚訝：「請問您找誰？」
「我找蕭晨，我是他妻子。」小姑娘的表情更加驚訝了：「蕭總的夫人？您好您好！
不過蕭總今天沒來公司，他說有私事要處理。」蕭總？我故作鎮定：「哦，那我等他一下吧。
你們蕭總平時工作很忙嗎？」「還好啦，蕭總人很隨和，不像有些老板那么嚴厲。
不過他確實挺忙的，經常要出去談客戶。」聊了幾句后，
我了解到蕭晨在這家公司的真實地位。 他不是什么普通員工，而是副總經理，
公司的二股東。怪不得他每天朝九晚五，工作這么自由。我謝過前臺小姑娘，
直接離開了公司。 現在不適合打草驚蛇，等我掌握更多證據再說。回到家，蕭晨果然不在。
我翻遍了他的書房，在抽屜最底層的夾縫里找到一份文件。是離婚協議書的草稿。
我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協議書上寫著：因柳如煙揮霍無度，
導致家庭財務困難，夫妻感情破裂，經雙方協商一致，同意離婚。
財產分配如下：房產歸蕭晨所有，存款歸蕭晨所有，柳如煙承擔夫妻共同債務三百萬元。
簡直是做夢！這三年來，我省吃儉用，工資全部上交家用。 蕭晨說家里經濟緊張，
我連化妝品都舍不得買貴的，一支口紅用大半年。 冬天的大衣還是三年前買的，
袖口都起毛了我也舍不得換。而他卻在外面給小三花天酒地，還要讓我承擔債務？
我拿出手機拍下了協議書的每一頁，然后原樣放回原處。彈幕又飄過。
【女主快看蕭晨的手機！密碼是林詩雨的生日！】 【蕭晨今天去陪林詩雨產檢了！
】 【那個賤男人還給小三買了三克拉鉆戒！】 【鉆戒花了十八萬，
比女主三年的化妝品費用還多！】我在蕭晨的書房里找到了他的備用手機。
這是他說丟了要我幫忙買的，沒想到一直放在家里。我試著輸入幾個可能的密碼，都不對。
最后按照彈幕的提示，輸入了一個六位數。手機解鎖了。聊天記錄讓我惡心得想吐。
蕭晨：「寶貝，今天產檢怎么樣？寶寶健康嗎？」 林詩雨：「醫生說很健康，
是個小公主呢。」 蕭晨：「太好了，我們的小公主。再忍幾天，我很快就離婚。」
林詩雨：「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想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我們的寶寶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蕭晨：「放心，我已經找好律師了，那個蠢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她簽字后，
我們馬上就可以結婚。」 林詩雨：「你真的不愛她了嗎？畢竟是三年夫妻。」
蕭晨：「我從來沒愛過她，她就是個工具人。當初結婚也是為了應付我爸媽，
現在沒用了自然要換掉。」工具人。三年的婚姻，三年的真心付出，
在他眼里我就是個工具人。我繼續往下翻，看到了更多令人憤怒的內容。蕭晨：「詩雨，
這個鉆戒喜歡嗎？」 配圖是一枚巨大的鉆戒，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林詩雨：「好美！
一定很貴吧？」 蕭晨：「十八萬，為了我的寶貝，再貴也值得。」
林詩雨：「那你老婆不會發現嗎？」 蕭晨：「她哪有那個見識，
連幾千塊的包都舍不得買，根本不懂這些奢侈品。」我截圖保存了所有聊天記錄，
然后翻看他們的轉賬記錄。 每個月蕭晨都會給林詩雨轉五萬塊零花錢，還有各種購物費用。
光是這兩個月，就花了二十多萬。而我，連買個三千塊的包都要經過他同意。
我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
我需要制定一個完美的反擊計劃。3晚上蕭晨回來時，我正在廚房做他最愛吃的紅燒肉。
切肉的時候，我腦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把他切成八塊。「老婆真賢惠。」他從背后抱住我，
下巴搭在我肩膀上。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很明顯不是我用的牌子。
那是一種很年輕的甜膩香味，像十八九歲小女孩會用的。「今天工作還順利嗎？」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還行，就是客戶比較挑剔，改了好幾版方案。」他松開我，
去冰箱拿啤酒。我看著他熟練地開啤酒，心想他說謊的時候還真是面不改色。「對了，蕭晨，
我想買個包，可以嗎？」我試探性地問。他皺起眉頭，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買包？
家里最近有點緊張，要不再等等？」「就三千塊錢的包，我看中很久了。」「三千也是錢啊，
老婆你要理解，我們現在正是事業起步期，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我點點頭：「好，
我理解。那我再等等吧。」蕭晨滿意地笑了，
走過來親了親我的臉頰：「我老婆最善解人意了。等我發財了，給你買更貴的。」
我在心里冷笑。 給小三買十八萬的鉆戒眼都不眨，卻心疼我三千塊錢。
這個男人的虛偽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吃飯的時候，蕭晨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頻繁看手機。
「公司的事？」我問。「嗯，有個項目比較急。」他快速回復了幾條信息，然后放下手機。
我注意到他回信息時嘴角的微笑，那種溫柔的表情從來沒有對我露過。
飯后蕭晨說要出去應酬，可能會回來得很晚。 我表示理解，還貼心地為他準備了宿醉藥。
等他出門后，我立即換衣服跟了上去。蕭晨開車去了市中心最貴的商場，
在珠寶店和一個年輕女孩匯合。 那女孩就是照片里的林詩雨，比照片看起來更加青春靚麗。
我躲在遠處觀察，看到蕭晨很紳士地為林詩雨拉開椅子，兩人在珠寶柜臺前挑選首飾。
店員介紹著各種珠寶，林詩雨看中了一條鉆石項鏈。 「這條項鏈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
采用南非鉆石，總重量3.2克拉。」「多少錢？」蕭晨問。「先生，
這條項鏈售價三十二萬。」我以為蕭晨會猶豫，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刷卡。」
收銀員恭敬地為他們辦理手續：「先生，您是刷卡還是轉賬？」蕭晨拿出黑卡：「刷卡。」
看著他心疼我三千塊錢，卻給小三花三十二萬買項鏈，我差點當場沖過去撕了他。
但我忍住了。 現在撕破臉對我沒好處，我需要更完整的證據。他們從珠寶店出來后，
又去了高檔餐廳。 蕭晨點了一桌子菜，還要了紅酒。 兩人有說有笑，
蕭晨不時伸手摸林詩雨的肚子，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在餐廳外面站了一個小時，
看完了他們的整個約會過程。 最后蕭晨送林詩雨回公寓，在樓下擁吻告別。
我拍下了他們擁吻的照片，時間、地點都很清楚。彈幕適時提醒我。
【蕭晨明天要帶林詩雨去見他爸媽！】 【他準備攤牌了！】 【女主要做好準備，
大戰即將開始！】果然，第二天蕭晨顯得格外興奮。 早上起床后哼著歌洗澡，
還特意穿了最好的西裝。「今天有重要客戶要見？」我問。「算是吧。」他照鏡子整理領帶，
心情很好的樣子。等他出門后，我繼續跟蹤。 蕭晨開車去接林詩雨，
然后直奔市郊的一處別墅。那是蕭晨父母的家，我去過幾次，知道路。我沒有靠得太近，
只是遠遠地觀察。 通過別墅的落地窗，我看到蕭晨的父母熱情地接待了林詩雨，
蕭晨媽媽還親自下廚做菜。這場面真是諷刺。 三年來，我每次去看公婆都被各種挑剔，
說我這不好那不好。 現在他們卻對蕭晨的小三如此熱情。顯然，
蕭晨的父母早就知道兒子的計劃，甚至是共犯。我在車里坐了一下午，
等蕭晨送林詩雨回去才回家。晚上蕭晨回來時，我正在看電視。 他坐在我旁邊，
表情有些嚴肅。「如煙，我們需要談談。」我關掉電視，看著他：「什么事？」
蕭晨深吸一口氣：「我們離婚吧。」4蕭晨坐在沙發上，表情故作嚴肅，
實際上眼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我裝作很震驚的樣子，眼睛瞪得很大：「離婚？為什么？
我哪里做錯了？」「沒有為什么，就是覺得我們不合適。結婚這三年，我想了很多，
發現我們的性格、價值觀都不太一樣。」他避開我的視線，像是在背誦提前準備好的臺詞。
「可是你昨天還說愛我，還說要一輩子對我好。」我的聲音帶著顫抖，演技還挺到位的。
蕭晨不耐煩地揮手：「別鬧了，成年人要理智一點。感情這種東西說變就變，
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我咬著嘴唇，眼眶慢慢紅了：「蕭晨，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沒有！你別胡思亂想！」他的聲音突然拔高，明顯是心虛的表現。我掏出手機，
點開昨天拍的視頻。 視頻里，蕭晨正在給林詩雨戴項鏈，兩人在珠寶店里親密擁抱。
蕭晨看到視頻，臉色刷白，身體僵硬得像石頭。「你跟蹤我？」過了幾秒鐘，
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出軌了？」我把手機舉得更高，
讓他能看清視頻里的每一個細節。蕭晨沉默了很久，大概在心里權衡利弊。
最終他選擇破罐子破摔，惱羞成怒地站起來：「對！我出軌了！我愛的是她，不是你！」
「我們離婚，你凈身出戶！」他從茶幾上拿起一份文件甩到我面前，
正是我之前在他書房看到的離婚協議書。我拿起協議書仔細看了一遍，氣得渾身發抖。
這次不是演的，是真的氣。「憑什么我凈身出戶？憑什么我要承擔債務？」
蕭晨指著協議書，理直氣壯地說：「就憑你揮霍無度，導致家庭債務累累！
這三年你花了多少錢？化妝品、衣服、包包，哪樣不要錢？」我簡直被他的無恥震驚了。
這三年我花的錢加起來不超過五萬，他給小三買條項鏈就三十二萬。「蕭晨，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這三年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沒數嗎？」「少在這里裝可憐！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結婚這三年你一直在打我家財產的主意，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被他的惡人先告狀氣笑了：「我打你家財產的主意？蕭晨，你清醒一點好嗎？
我連你家有多少錢都不知道！」「不知道？那你為什么總是要求買這買那？
三千塊的包說買就買，你當我是提款機嗎？」我真想一巴掌扇醒他，但我忍住了。
現在不是暴露的時候。「蕭晨，就算我們性格不合，也不至于讓我凈身出戶吧？
這房子是我們一起還貸的，我也有份額。」蕭晨冷笑：「房子？
這房子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還貸，你出過一分錢嗎？」又一個謊言。
房貸確實是他的名字，但每個月的還貸錢都是從我們的共同賬戶扣的，
而共同賬戶里大部分是我的工資。「還有，」蕭晨繼續說，「我現在告訴你實話，
我在外面欠了很多債，你作為我妻子有義務共同承擔。」「什么債？」「做生意失敗的債，
三百萬。你要承擔一半。」我在心里冷笑。 蕭晨一家有的是錢，哪來的什么債務？
不過是想讓我背鍋而已。我擦著眼淚，看起來很可憐：「蕭晨，我需要時間考慮。
這太突然了，我接受不了。」蕭晨看我哭得梨花帶雨，表情緩和了一些：「考慮什么？
早點簽字對我們都好。」「可是我真的需要時間，這是三年的婚姻，不是三天的游戲。」
蕭晨想了想，大概覺得給我一點時間也無妨，反正結果都一樣：「行吧，我給你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