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斯年從高中初戀到婚紗，是人人艷羨的校園童話。結婚第十年，
女兒的的生日他給女兒訂了一個芒果生日蛋糕可是女兒芒果過敏。看著女兒倒下的身影，
我瘋狂撥打他電話。醫院同事卻說：“李醫生今天準時下班了。”手機震動，
陌生短信躍入眼簾：“李醫生陪我吃飯呢，別煩他。”---1我和老公已經結婚十年了，
從校服到婚紗我們一直是人人艷羨的一對。今天是女兒的生日，
老公給我打電話說他今天要加班回來很晚叫我和女兒先吃飯。
他身為外科醫生加班也實屬正常。不過我是一個高中歷史老師，今天晚上有一節晚自習，
等我上完課回家，估計也要八點多了吧。我給女兒打去電話，言語里都充滿了歉意。[喂，
楠楠啊，真的不好意思，爸爸今天加班，媽媽晚上還有一節晚自習估計到家也要八點多了，
你在家多等等啊，媽媽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沒關系的媽媽，
楠楠知道爸爸媽媽都很忙]女兒聲音糯糯的，聽的我心里直軟。[楠楠真懂事，
媽媽周末帶你去游樂園玩好不好呀？][好，愛你媽媽，對了媽媽爸爸給我定了一個蛋糕，
我看著好饞，我可以先吃吧。][好，楠楠先吃等媽媽回來]女兒糯糯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
帶著全然的信任和期待。我心頭一軟，又帶著些許愧疚。掛了電話，辦公室窗外天色漸暗，
晚自習的預備鈴已經響起。我深吸一口氣，拿起教案和課本，走向教室。
教室里的燈光亮如白晝，將學生們年輕的臉龐映照得格外清晰。我翻開課本，
開始講述《羅馬法的起源與發展》，聲音在教室里回蕩，偶爾走神，
眼前會閃過楠楠拆蛋糕包裝時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想著，
待會兒下課一定要跑著去甜品店買她最喜歡的泡芙補償她。時間在講臺上流逝得似乎特別慢。
終于，冗長的晚自習結束。收拾好東西，沖出教學樓。夜晚的風帶著涼意，
我快步走向停車場，拿出手機給楠楠發個語音，告訴她媽媽馬上到家。
我手里拎著給楠楠買的泡芙，還有買的燒烤，
滿心都是對女兒的歉意和見到她小饞貓樣子的期待。敲門，沒有回應。
沒有想象中的楠楠跑過來給我開門的雀躍身影，也沒有她甜甜的“媽媽回來啦”的聲音。
家里靜得可怕，只有樓道感應燈在我身后明明滅滅。[楠楠？媽媽回來了！]我提高聲音，
心頭那根弦猛地繃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漫過四肢百骸。她是不是睡著了？還是在浴室？
我手忙腳亂地掏出鑰匙，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鑰匙插了幾次才對準鎖孔，
指尖冰涼顫抖。門開了。客廳里，暖黃的燈光下，餐桌上那個包裝精美的生日蛋糕闖入眼簾。
粉色的奶油，點綴著芒果粒——芒果蛋糕！我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間凝固了。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個尖銳的警報在瘋狂嘶鳴：楠楠芒果過敏！嚴重過敏！會窒息！
蛋糕已經被挖去了一小塊。旁邊，歪倒著一把兒童餐椅。“楠楠！！！”我嘶喊出聲，
聲音劈裂般刺耳，手中的泡芙和燒烤“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我像瘋了一樣沖進客廳。
在餐桌和沙發之間的地板上，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著。我的女兒，我的楠楠。
她小小的身體以一種極不自然的姿勢側躺著，臉色呈現出一種駭人的青紫色，嘴唇腫脹發紺，
眼睛緊閉，胸口幾乎看不到起伏。她的喉嚨里發出極其微弱、斷續的“嗬…嗬…”聲，
那是生命被扼住咽喉的最后掙扎。在她小小的手邊，散落著一點沾著芒果粒的蛋糕叉。
“楠楠！楠楠！！”我撲跪下去，觸手是冰涼的皮膚。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
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無法呼吸。我抖得不成樣子，幾乎是憑著本能，
手忙腳亂地從包里翻找手機，指尖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憤怒而僵硬麻木。李斯年！李斯年！
我瘋狂地撥打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通了，但漫長的忙音一聲聲敲打在我的心臟上，
像鈍刀割肉。無人接聽。再撥！還是無人接聽！再撥！依舊只有冰冷的忙音！[接電話啊！
李斯年你這個混蛋！接電話啊！]我對著無人應答的手機嘶吼，淚水模糊了視線，
絕望像毒藤一樣纏繞上來，越收越緊。女兒的生命正在飛速流逝，而她的父親，
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為她訂了這致命蛋糕的父親，在哪里？！我顫抖著手指，
在通訊錄里找到他科室值班護士站的電話，撥了過去。[喂，市一院外科護士站。
]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王姐！王姐是我！李斯年的愛人！]我聲音抖得不成調，
語無倫次，[楠楠…楠楠芒果過敏休克了！快不行了！李斯年在哪？讓他接電話！
快讓他接電話！救命啊！]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隨即是帶著驚訝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的聲音：[啊？李…李醫生？
他今天…今天手術結束挺早的，我看他五點半就準時下班走了啊？沒聽說他回醫院加班啊？
]五點半就下班了？沒加班？！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我腦中轟然炸開！
所有的擔憂、體諒、對他職業辛苦的理解，在這一刻被炸得粉碎，
只剩下徹骨的冰冷和被愚弄的滔天憤怒！[下班了？！他跟我說要加班到很晚！
]我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和恐懼而扭曲變形。
[這…這我就不清楚了…]王姐的聲音帶著遲疑和尷尬。就在這時，
被我緊緊攥在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不是來電，是一條短信。屏幕亮起，
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我下意識地劃開，一行字像淬了毒的冰錐，
狠狠扎進我的眼球：[李醫生陪我吃飯呢，別煩他。]嗡——世界仿佛瞬間失聲，
只剩下我心臟瘋狂擂鼓般的巨響和血液沖上頭頂的轟鳴。那行字在眼前扭曲、放大，
每一個字都帶著惡毒的嘲諷。陪她吃飯？在我們女兒生死攸關的時刻，
在她因為他親手訂的芒果蛋糕而生命垂危的時候，他在陪別人吃飯？！而我，
這個愚蠢的妻子，還在心疼他加班辛苦，還在愧疚自己晚自習回來晚了！[啊——！！！
]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嘶吼從我喉嚨里沖出，混合著絕望、憤怒和撕心裂肺的痛楚。
巨大的悲痛和無法言喻的恨意瞬間將我吞噬。我猛地低頭看向地上氣息奄奄的女兒，
那青紫的小臉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心上。不！楠楠！現在最重要的是楠楠！
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強行壓下了毀滅一切的沖動。我掛斷護士站的電話，
用盡全身力氣撥通了120。報告地址、女兒情況、嚴重過敏史…我的聲音抖得厲害，
但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清晰無比。同時，我撲到女兒身邊，憑著有限的急救知識，
努力清理她口腔可能殘留的芒果，讓她保持側臥，一遍遍呼喚她的名字，徒勞地試圖喚醒她。
時間從未如此漫長。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救護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終于如同天籟般在樓下響起。醫護人員沖進來，
迅速評估、給氧、注射腎上腺素…動作專業而迅捷。看著那針劑推入女兒小小的身體，
看著他們把她抬上擔架，我踉蹌著跟上，狼狽不堪。救護車呼嘯著沖向最近的醫院。車廂里，
我緊緊握著楠楠冰涼的小手，眼睛死死盯著她依舊青紫的臉龐和監測儀上微弱跳動的曲線，
大腦一片混亂。為什么？李斯年！為什么？！車子剛在醫院急診門口停穩，
醫護人員迅速將擔架推下車。我跌跌撞撞地跟著跑進去，嘶喊著[醫生！救救我女兒！
芒果過敏！休克了！]就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筆挺的襯衫，
正和一個妝容精致、穿著時髦連衣裙的年輕女人并肩牽手從旁邊的通道走出來。
那女人手里還拎著一個精致的餐廳打包袋，臉上帶著輕松愉悅的笑意，
正側頭和身邊男人說著什么。那個男人，正是我的老公，李斯年。
他臉上甚至還殘留著剛才談笑風生的放松神情，與這急診通道的緊張氛圍格格不入。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李斯年也看到了我們。他的目光先是掃過疾馳而過的擔架床，
然后才落到狼狽不堪的我身上。他臉上的輕松瞬間凍結，瞳孔猛地放大，
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南…南枝]他下意識地叫出我的名字，聲音干澀，腳步釘在原地。
他旁邊的女人也看到了我，以及擔架上生死不明的孩子。她臉上那點輕松的笑意瞬間僵住，
隨即化作一絲慌亂和尷尬，下意識地往李斯年身后縮了縮。
急救醫生推著擔架床從我身邊掠過，沖進了搶救室。
那扇象征著生死界限的門在我眼前“砰”地關上，刺眼的紅燈亮起。世界安靜了一瞬。
2所有的擔憂、恐懼、絕望，在看到李斯年和他身邊那個女人悠閑姿態的這一刻，
終于徹底轉化成了足以焚毀一切的滔天怒火！我甚至忘了哭泣，忘了尖叫。
身體里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了雙腿上。我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母獸，
幾步就沖到了李斯年面前。在他驚愕、慌亂甚至帶著一絲心虛的目光中，我揚起了手。
沒有言語，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
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狠狠扇在了李斯年的臉上！力道之大，打得他頭猛地一偏，
眼鏡都飛了出去，砸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脆響。白皙的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紅痕。
整個急診通道瞬間安靜下來，連推著儀器走過的護士都停下了腳步，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李斯年捂著臉，震驚地看著我，似乎完全無法理解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李斯年！
這就是你的加班？！這就是你給女兒訂的生日蛋糕？！]我的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帶著恨意。
我猛地指向那扇亮著紅燈的搶救室大門，聲音尖利得劃破空氣：[我們的女兒！在里面！
生死未卜！就因為那塊該死的芒果蛋糕！你訂的！]我的目光像淬毒的刀子，
狠狠剜向那個躲在他身后、臉色煞白的女人，又死死釘回李斯年慘白的臉上：[而你！
在陪她吃飯？！]冰冷的淚水終于決堤，混合著臉上的塵土和絕望，滾滾而下。我看著他，
看著這個我愛了十幾年、從校服到婚紗的男人，
看著這個在女兒生命垂危時陪別的女人吃飯的丈夫，胸腔里的那顆心，徹底碎裂成齏粉。
[你最好祈禱楠楠沒事…]我盯著他，一字一句，如同詛咒，
[否則…李斯年…我跟你…不死不休！]冰冷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搶救室門口那盞紅燈，像一只不祥的眼睛，在寂靜的走廊里，無聲地閃爍著，
映照著這場校園童話徹底崩塌后的無盡深淵，
也映照著那個小小生命懸于一線、生死未卜的絕望未來。李斯年捂著臉，他身后的女人，
妝容精致的臉上血色盡褪，眼神慌亂地四處游移，下意識地抓緊了手里的打包袋。[南枝！
你聽我解釋！]李斯年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嘶啞而急促，他試圖上前一步。[解釋？！
]我的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冰碴，[解釋你為什么在女兒生日這天騙我要加班？
解釋你為什么會陪這個女人吃飯？解釋你為什么給她訂了那塊要命的芒果蛋糕？
]我指向搶救室那扇緊閉的門，指尖劇烈地顫抖著[楠楠在里面！她的臉是青紫色的！
她幾乎沒了呼吸！就因為你！因為那塊蛋糕！
]我的控訴和周圍聚焦的目光引得李斯年身邊女人無地自容，她扯了扯李斯年的袖子，
[斯年…我…我先走了…]她緩慢挪動腳步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站住！]我轉頭，
目光掃向女人，[那條短信是你發的吧？‘李醫生陪我吃飯呢，別煩他’……呵，很好。
我記住你了。現在，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女人如蒙大赦，幾乎是踉蹌著跑開，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死寂的走廊里顯得格外刺耳。李斯年看著女人倉皇逃離的背影 ，
巨大的恐慌和一種被剝光了示眾的羞恥感攫住了他。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南枝，
我知道你現在恨我，但楠楠是我的女兒！讓我進去！我是醫生！我能幫忙！][幫忙？
]我甩開他的手，力道之大讓李斯年一個趔趄，[你配嗎？！李斯年，
你現在想起你是醫生了？想起你是她爸爸了？！在她窒息的時候你在哪里？
在你情人身邊推杯換盞的時候，你腦子里閃過一秒鐘女兒的臉嗎？！你五點半就下班了！
你有的是時間回家！但你選擇了陪她！]我的控訴如同重錘，砸得李斯年啞口無言。
[蛋糕…蛋糕的事我可以解釋！]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語速飛快，
[我確實訂了蛋糕，但我記得備注了！我特意說了不要芒果！一定是蛋糕店搞錯了！對，
肯定是他們弄錯了！][弄錯了？]我嬉笑，眼淚混合著絕望洶涌而出，[李斯年，好，
你說是蛋糕店弄錯了？那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面打電話問！]我從包里翻出手機，憑著記憶，
直接撥打了那家楠楠最喜歡的、也是李斯年常去訂蛋糕的知名連鎖蛋糕店的電話，
并且按下了免提鍵。“嘟…嘟…”等待音在死寂的走廊里回響，像喪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李斯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張了張嘴，似乎想阻止，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電話接通了。[您好，XX蛋糕店，很高興為您服務。][您好，手機尾號XXXX，
今天下午在你們店里訂了一個生日蛋糕，收件人李楠楠。我需要查一下訂單備注。
][好的女士，請稍等…]客服的聲音傳來。李斯年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身體微微發抖。
幾秒鐘的沉默，卻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女士您好，查到了。
訂單備注是…]客服清晰地念了出來，[芒果慕斯夾心，表面裝飾新鮮芒果粒，請多放芒果。
]嗡——我感覺世界徹底失去了聲音。手機從無力的手中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屏幕碎裂的紋路，像極了我此刻徹底粉碎的心和婚姻。
[多放芒果…多放芒果…]她喃喃地重復著，眼神空洞地望著搶救室的紅燈，
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是他!我的老公，女兒的爸爸，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要求了那塊足以致命的毒藥！他不知道女兒芒果過敏嗎？
還是說他早就把她們母女拋在了腦后？！李斯年也聽到了那備注，他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氣，
頹然靠在了墻壁上，嘴唇哆嗦著，再也吐不出一個字辯解。鐵證如山，他的謊言，不堪一擊。
[李斯年…]我緩緩轉過頭，看向那個曾經是我整個青春和依靠的男人，眼神里再也沒有愛，
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燼，[女兒有什么錯？你為什么要這么害她？!]就在這時，
搶救室刺眼的紅燈，熄滅了。手術室的門被推開，穿著綠色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
臉上帶著濃重的疲憊。他摘下口罩，目光掃過門口形容枯槁、如同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兩人。
我撲了過去，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醫生！
我女兒怎么樣了]醫生看著我們沉重地開口：[搶救過來了。]這四個字，如同天籟。
我雙腿一軟，幾乎要跪倒在地，巨大的虛脫感瞬間淹沒了我。
[但是]醫生的語氣沒有絲毫放松，反而更加凝重，[情況非常不樂觀]這兩個字，
又將剛剛升起的希望狠狠砸回谷底。[嚴重的過敏性休克導致了長時間的窒息和缺氧，
對大腦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雖然目前生命體征暫時穩定了，但孩子陷入了深度昏迷。
]深度昏迷…不可逆的損傷…每一個詞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眼前陣陣發黑。
[而且]醫生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忍，但必須陳述事實，[由于窒息時間過長，
引發了多器官功能衰竭的早期跡象，尤其是腎臟和心臟。現在只是暫時維持，隨時可能惡化。
我們會把她轉入ICU（重癥監護室）密切觀察，但…你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身體明顯晃了晃，我就感覺，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緩緩轉過頭，
看向李斯年。那個男人，他在聽到醫生的話后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
瞳孔因為巨大的恐懼和悔恨而急劇收縮。他踉蹌著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墻上，
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目光越過他，仿佛在看一團污濁的空氣。我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
轉向醫生，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決絕：[醫生，李楠楠的母親。
從現在起，關于我女兒的一切醫療決策，只找我簽字。任何其他人，包括這位李先生，
都沒有資格過問或簽字。我要求，立刻將他列入探視黑名單。]她我聲音頓了頓，
看向李斯年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南枝！你不能這樣，
我是楠楠的爸爸]李斯年掙扎著想開口。[閉嘴！“李斯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更不配做女兒的父親。我會向法院提出訴訟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