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似乎發生過什么事故，但我沒太關注。"我馬上過去。"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換好黑色中山裝，胸前別上令牌，我下樓發動了桑塔納。這輛車很奇怪，從來不需要加油，

也不會出故障，就像有某種超自然的力量在維持著它的運轉。開到紅星小區的時候，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小區里漆黑一片，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在風中搖擺。

13號樓就在最里面，是一棟六層的老式居民樓，外墻斑駁，窗戶大多都是黑的。

我剛停好車，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陰氣。這種感覺很難形容，

就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你，讓人毛骨悚然。我掏出手電筒，向13號樓走去。

樓道里沒有燈，只能靠手電筒照明。墻壁上貼著各種小廣告，大多已經破爛不堪，

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投下扭曲的影子。"救命...救命..."女人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很微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我順著聲音往上走，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回響。

到了三樓的時候，我看到一戶人家的門是開著的，門框上還貼著白色的封條，

上面寫著"事故現場，禁止入內"。女人的聲音就是從這里傳來的。我走進去，

房子里一片狼藉。客廳的茶幾倒在地上，玻璃碎片散了一地。墻上有大片的血跡，

已經干涸變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味。"你在哪里？"我小聲問道。

"廚房...在廚房..."我順著聲音走到廚房，然后我看到了她。

一個穿著紅色睡裙的女人坐在角落里，頭發散亂地遮住了臉。她的身體有些透明，

證明她確實已經不在人世了。"你就是送靈員嗎？"她抬起頭，我看到了她的臉。

那是一張被嚴重毀容的臉。右邊的臉頰有一道很深的刀傷，從太陽穴一直延伸到嘴角。

左眼的眼球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黑洞洞的眼眶。我努力保持鎮定："我是陳陽，送靈員。

你是怎么死的？"她開始哭泣，眼淚從僅存的左眼流出來，

混合著血跡滴在地上："我叫林小雅，三十二歲...是被我前夫殺死的。他欠了高利貸，

債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