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上跳出一張讓我血液凝固的照片。
我的丈夫陳浩赤身裸體躺在床上,懷里摟著個金發女人。那賤人脖子上戴的,
分明是上個月我生日時陳浩送我的同款項鏈!最惡心的是——發件人:婆婆王鳳芝。
"看夠沒?"身后傳來婆婆陰冷的聲音。我轉身時,一疊紙直接甩在我臉上。離婚協議書,
"財產歸男方"那行被紅筆圈出,旁邊還畫了個猙獰的笑臉。"生不出二胎的廢物,
簽完趕緊滾!"婆婆的紅指甲戳著我額頭,"小寶你也別想帶走!"第1章我盯著手機屏幕,
手指不受控制地發抖,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廚房里燕窩粥的甜膩氣味突然變得令人作嘔,
鍋里咕嘟咕嘟的氣泡聲像極了嘲諷的笑聲。照片里,我的丈夫陳浩赤著上身,
小麥色的胸膛上還留著我今早親手給他抹的防曬霜痕跡。
他摟著一個皮膚白得發光的年輕女人躺在床上,女人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染著一頭夸張的金發,挑釁似的對著鏡頭比了個"V"字,紅唇笑得刺眼。
更讓我胃部絞痛的是,
她脖子上那條閃閃發光的項鏈——和我上個月生日時陳浩送我的禮物一模一樣,
連吊墜上那顆心形鉆石的切割角度都分毫不差。最惡心的是,這條彩信的發件人號碼,
赫然顯示著"王鳳芝"三個大字——陳浩他親媽。"看夠了嗎?
"婆婆王鳳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冷得像三九天的冰錐,直直刺進我的脊梁骨。我猛地轉身,
膝蓋撞在料理臺邊緣都感覺不到疼。她正倚在門框上,新燙的卷發上還別著精致的發卡,
身上穿著那件她只在重要場合才舍得拿出來的暗紅色旗袍。手里捏著一疊紙,
臉上帶著那種我熟悉的、居高臨下的冷笑,眼角堆起的褶子里都藏著輕蔑。"簽了吧,
"她把紙甩到我面前,紙張劃過我的臉頰,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反正你也生不出二胎,
留著也是占地方。"離婚協議書。我的視線模糊了一瞬,
但還是清楚地看到"夫妻共同財產歸男方所有"那一行被粗粗的紅筆圈了出來,
旁邊還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笑臉,嘴角咧到耳根,像個猙獰的小丑。我死死攥著拳頭,
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肉里,卻感覺不到疼痛。八年。我嫁進陳家整整八年,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給婆婆熬養生粥,陳浩的每件襯衫都是我親手熨的,
連婆婆腳上那些發黃變厚的指甲都是我忍著惡心一點點修剪的。
換來的就是一句輕飄飄的"占地方"?"我要找律師,"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啞得可怕,
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們別想——""律師?"婆婆突然大笑起來,
臉上的褶子堆成一團,露出那顆鑲金的門牙,"陳浩早就把存款轉走了,
房子也在他媽我名下,你拿什么請律師?"她掏出手機在我眼前晃了晃,
屏幕上顯示著銀行轉賬成功的通知,金額后面那一串零刺得我眼睛生疼。她湊近我,
身上那股廉價的玫瑰香水味熏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識相點,趕緊簽字滾蛋。對了,
小寶我們陳家要定了,你一個沒工作的黃臉婆,法官會把孩子判給你?
"我的眼前一陣陣發黑,耳邊嗡嗡作響。小寶,我五歲的兒子,
那個每天睡前都要我講故事的寶貝,他們要搶走我的孩子?廚房的瓷磚突然變得冰冷刺骨,
我的雙腿不受控制地發軟。"給你三天時間收拾東西,"婆婆轉身往外走,
旗袍下擺掃過門框,"對了,你那些破爛記得帶走,別臟了我家的地。
"她特意在"我家"兩個字上咬了重音。門"砰"地關上,震得墻上的婚紗照都歪了。
照片里陳浩的笑容突然變得那么虛偽。我終于癱坐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砸在離婚協議上,
暈開一片水漬,把那個丑陋的笑臉都泡發了。我機械地收拾著行李,
把衣服一件件塞進行李箱。手指碰到小寶的恐龍睡衣時,終于忍不住把臉埋進去深深吸氣,
上面還殘留著寶寶沐浴露的奶香味。墻角放著一個紙箱——是婆婆剛才扔出來的"破爛"。
我顫抖著手打開,里面全是我的私人物品:大學相冊的邊角已經皺了,
媽媽臨終前留給我的玉鐲斷成兩截,還有......一臺老式拍立得相機。
我從來沒見過這個相機。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黑色皮革外殼已經斑駁脫落,
露出底下泛黃的金屬骨架。但鏡頭卻干凈得反常,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像是被人精心保養過。相機底部刻著一個模糊的"沈"字,像是被刻意磨損過。"晦氣東西!
"婆婆突然推門進來,看見我拿著相機,臉色"唰"地變了,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猛地攥緊,
"趕緊拿走!"她反應太奇怪了,眼神閃爍,連呼吸都變得急促。我下意識地舉起相機,
對準她那張刻薄的臉按下快門。"咔嚓"一聲,閃光燈亮起的瞬間,
婆婆的表情扭曲得像個惡鬼:"你干什么?!"相機緩緩吐出一張相紙。我低頭看去,
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照片上的婆婆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但詭異的是,
她頭頂上方飄著一行血紅色的小字,
像用血寫成的:"兒子轉走財產的密碼是★52"**最后兩位數字,
被一團不斷蠕動的馬賽克擋住了,那團黑色物質還在微微顫動,像有生命一般。
我的手開始發抖,相紙"啪"地掉在地上。這不可能......我猛地抬頭看向婆婆,
她正死死盯著那張照片,臉色慘白得像見了鬼,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還給我!
"她突然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張牙舞爪地撲過來,鮮紅的指甲直沖我的眼睛。
我側身躲開,相機突然變得滾燙,燙得我差點脫手。恍惚間,我仿佛聽到一個女人的輕笑,
那聲音濕漉漉的,
像是從水底傳來——"終于等到你了......"---第2章我反鎖房門,
后背緊貼著冰冷的門板,仿佛這樣就能阻擋門外那個瘋女人的入侵。相機被我緊緊抱在懷里,
金屬外殼硌得胸口生疼,卻讓我有種病態的安全感。心跳聲大得嚇人,咚咚咚地撞擊著耳膜,
快得像要炸開。"林晚!把相機交出來!那是我們陳家的東西!
"婆婆王鳳芝的聲音像把鈍刀,一下下剮蹭著我的神經。她的拳頭砸在門板上,
震得門框簌簌落灰。我低頭看著手中這臺詭異的相機。黑色皮革外殼已經斑駁脫落,
露出底下泛黃的金屬骨架。鏡頭卻出奇地干凈,在昏暗的房間里泛著幽幽冷光。
相機底部刻著一個模糊的"沈"字,像是被人刻意磨損過。
婆婆的咆哮突然拔高八度:"賤人!那是沈夢的遺物,你敢碰嗎?"她的指甲開始刮擦門板,
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沈夢?我心頭一跳。這是陳浩父親前妻的名字,
據說三十年前就投河自盡了。相機突然變得滾燙,燙得我差點松手。恍惚間,
鏡頭上浮現一張女人的臉——蒼白的皮膚,濕漉漉的長發,嘴角卻帶著詭異的笑。"啊!
"我驚叫出聲,相機差點脫手。再定睛看時,鏡頭上什么也沒有。門外突然安靜下來。
我屏住呼吸,聽見婆婆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卻傳來鑰匙串碰撞的清脆聲響。她在找備用鑰匙!
我顫抖著掏出手機,對著那張詭異的照片又看了一遍。
照片里婆婆頭頂那行紅字依然清晰:"兒子轉走財產的密碼是★52"**。
最后兩位被一團馬賽克擋住了,像被潑了墨水。等等......我腦中閃過一道白光。
陳浩的工資卡!這張卡一直是我保管的,密碼是......我撲向床頭柜,
動作太猛膝蓋狠狠磕在床沿上。顧不得疼痛,我哆嗦著拉開抽屜。
那張熟悉的藍色銀行卡還在,但卡面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劃痕——他們連掩飾都懶得做了。
手指抖得像篩糠,我在手機銀行輸入★5200——"密碼錯誤"。
★5214——"密碼錯誤,今日還可嘗試3次"。冷汗順著太陽穴滑下來。我深吸一口氣,
輸入★5288——"叮",登錄成功的提示音在死寂的房間里格外清脆。
賬戶余額頁面加載的幾秒鐘像是一個世紀。然后,刺目的數字跳出來:32.6元。
我死死盯著屏幕,78萬的存款,我們十年的積蓄,現在只剩下一頓外賣錢。
轉賬記錄像把尖刀捅進眼眶:過去三個月,每周都有大額轉出,收款人全是"周婷"。
就是照片里那個倚在陳浩懷里比V字的小三。"嘔——"我干嘔起來,喉嚨火辣辣的。
相機從懷里滑落,在床上彈了一下。我瘋了一樣抓起它,對著房間里的東西亂拍。
衣柜——普通照片。結婚照——正常得刺眼。小寶的玩具——毫無異常。
十幾張相紙散落一地,全是廢片。我癱坐在地上,相機的金屬邊角硌得掌心生疼。
為什么不起作用了?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窗外天色漸亮,
一縷晨光透過窗簾縫隙刺進來。我機械地爬起來洗漱,鏡子里的人雙眼充血,
嘴角還掛著干涸的血跡——不知什么時候咬破了嘴唇。"咔嚓"。我愣住了。
相機不知何時舉了起來,正對著鏡子里的我。它又變得滾燙,燙得我幾乎拿不住。
相紙緩緩吐出,
1.24小時內僅生效一張2.秘密必須與拍攝者相關3.關鍵信息會被屏蔽4.電量有限,
謹慎使用】我死死攥著這張相紙,紙張在掌心皺成一團。原來如此!難怪后來拍的都是廢片。
鏡頭上突然浮現一個半透明的倒計時:16:23:45——是下次能用的時間。
時鐘指向上午10點整。我深吸一口氣,舉起相機對準床頭柜上陳浩的婚紗照。
照片里他西裝筆挺,摟著我的腰笑得意氣風發。現在想來,那笑容里全是算計。"告訴我,
你們還想對我做什么......"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咔嚓"。
相紙吐出的過程異常緩慢,像是老式打印機在艱難運作。
畫面漸漸顯影——陳浩和一個模糊的女人坐在酒店房間里,女人手里晃著紅酒杯,
鮮紅的酒液像血。照片頂部浮現一行血紅色的小字,邊緣還在蠕動,
像有生命一般:"明晚8點,XX酒店180X房,
商量怎么讓林晚'意外'失去孩子撫養權"最恐怖的房號最后一位,
被一團蠕動的馬賽克擋住了,那團黑色物質還在不斷變換形狀,像無數細小的蟲子在爬。
我渾身發冷,胃里翻江倒海。他們不僅要錢......還想要我兒子的命?
照片角落有一行幾乎透明的小字,
著光才能看清:"提示:房號數字相加=15"我抓起筆瘋狂計算:1+8+0+X=15,
...可能是1806、1815、1824、1833、1842、1851、1860。
整整七種可能!手心沁出的汗把相紙邊緣都浸濕了。相機突然震動起來,
鏡頭上那個倒計時變成23:59:59,鮮紅的數字像在滴血。"林晚!我知道你在里面!
"婆婆的尖叫聲突然炸響,伴隨著鑰匙插進鎖孔的金屬摩擦聲,"陳浩說了,
今天你必須簽字!"我手忙腳亂地把相機和照片塞進內衣,冰涼的金屬貼著小腹,
凍得我一哆嗦。梳妝臺的鏡子里,我看見自己嘴角扯出一個扭曲的微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