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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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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時,滿耳是殺豬聲。糙手、補丁褂子撞進視線——這不是我的臥室。“醒了?

”鐵塔般的王鐵牛盯著我,胡茬拉碴。院外李月叉腰罵街,對面劉桂花唾沫橫飛:“喪門星!

”腦子涌入不屬于我的記憶:我是張晴,穿進了《七零嬌寵小知青》。“休書?

”李月拽我躲柴房,“我撞見趙虎跟柳如意勾連!”王鐵牛枕頭下的紙包發燙,

柳如意耳后月牙痣閃著光——她才是穿書者?鐲子里的儲物空間突然發亮,

王鐵牛低聲道:“你像護國將軍的女兒。”夜風掀動柴房破窗,

柳如意的尖叫混著豬叫傳來:“她是妖怪!”1 重生殺豬聲我睜開眼的時候,

滿耳朵都是豬叫。不是那種電子音效,是活生生的、扯著嗓子嚎的殺豬聲。

鼻尖鉆著一股干草混著土腥味,身上蓋的被子硬邦邦,布料磨得皮膚生疼。

我低頭看自己的手——糙,黑,指節上還有沒愈合的口子。身上那件打補丁的粗布褂子,

怎么看怎么眼熟。“醒了?”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震得我耳膜嗡嗡響。我扭頭,

看見個鐵塔似的男人站在炕沿邊,肩寬得能擋住半扇窗戶,臉上胡茬拉碴,

眼神直愣愣地盯著我?!澳阏l???”我嗓子眼發干,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男人皺了皺眉,

沒說話,轉身出去了。門“吱呀”一聲關上,外頭豬叫聲更響了。我掀開被子跳下來,

腳踩在冰涼的泥地上,才發現這不是我的臥室。土坯墻,木頭窗欞糊著破紙,墻角堆著柴火,

空氣中全是七十年代老電影里才有的土味。“張晴!你個喪門星死哪兒去了!還不起來做飯!

”外頭突然炸響一個尖利的女聲,嚇得我一哆嗦。這嗓門……怎么那么像李月?

我跟她昨天還在酒吧吐槽老板,怎么一覺醒來……“吵什么吵!餓了自己做!

”另一個聲音吼回去,暴躁得能掀翻屋頂。我渾身一僵——是李月!她怎么也在這兒?

我跌跌撞撞沖出去,就看見院子里站著個叉腰的女人,正是李月。她身上也穿著補丁衣服,

頭發亂糟糟的,對面站著個矮胖的老婆子,指著她鼻子罵:“反了天了!

娶進門就是讓你伺候人的,敢跟我犟嘴?”這老婆子我認識,是剛才那個男人的娘,

王鐵牛他媽,劉桂花。我怎么知道的?腦子里突然涌進一段不屬于我的記憶——我是張晴,

嫁給獵戶王鐵牛,旁邊那是我妯娌,李月,嫁給了王鐵牛他弟趙虎。“我就犟了怎么著?

”李月擼起袖子,“再罵一句,信不信我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散打!

”劉桂花被她兇得往后退了半步,轉眼看見我,立刻叉著腰沖過來:“你個死人!

躲屋里裝死呢?還不快去做飯!等著我喂你???”我腦子“嗡”一下,全是漿糊。穿書?

我跟李月穿書了?還成了妯娌?這劇情怎么跟昨晚看的那本《七零嬌寵小知青》一模一樣?

書里我們這對妯娌就是炮灰,被婆婆磋磨,最后被掃地出門,給女主騰位置?!翱词裁纯??

還不去!”劉桂花推了我一把。我踉蹌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不能慌,張晴你得冷靜。

我定了定神,故意往李月身后躲:“媽,我……我頭疼。”“頭疼?我看你是懶病犯了!

”劉桂花唾沫星子橫飛,“我告訴你張晴,進了我王家的門,就得守我王家的規矩!

再敢偷懶,讓鐵牛休了你!”休書?我心里猛地一跳。

昨晚迷糊中好像看見王鐵牛枕頭底下有張紙……“休就休!”李月突然開口,

一把將我拉到她身后,“正好我跟張晴也待膩了!這破家誰愛待誰待!

”劉桂花氣得臉都綠了:“反了!你們都反了!”她撂下狠話,罵罵咧咧地走了。

院子里安靜下來,李月立刻拽著我往柴房鉆?!澳阋泊┝耍俊彼龎旱吐曇?,眼睛瞪得像銅鈴。

“嗯。”我點頭,心還在狂跳,“剛才那老婆子是劉桂花,王鐵牛是我男人,

趙虎是你男人……”“別提那趙虎!”李月突然咬牙切齒,

“剛才我撞見他跟一個女的在村口說話,那女的長得跟書里那個柳如意一模一樣!”柳如意?

女主?我心里一沉,趕緊問:“然后呢?”“然后趙虎看見我,跟見了鬼似的跑了!

”李月呸了一聲,“還有你家那個王鐵牛,剛才我看見他從枕頭底下摸出個紙包,

八成不是好東西!”紙包?休書?我猛地想起什么,

拽著李月的手:“書里說我們是惡毒女配,最后被柳如意踩在腳底下……”“踩她奶奶個腿!

”李月一拍大腿,“想讓我們當炮灰?先問問我這拳頭答不答應!”我看著她,

又看看這四面漏風的柴房,心里五味雜陳。穿書不可怕,

可怕的是開局就是地獄模式:極品婆婆,陌生丈夫,還有虎視眈眈的女主?!艾F在怎么辦?

”李月問我。我深吸一口氣,腦子里飛速盤算。不能慌,絕對不能慌。

我想起剛才王鐵牛看我的眼神,還有劉桂花那句“休了你”?!跋妊b。”我低聲說,

“裝不和,裝軟弱,讓他們放松警惕?!崩钤绿裘迹骸叭缓竽??”“然后……”我頓了頓,

目光掃過院子里那幾只瘦骨嶙峋的豬崽,“我們得想辦法搞錢,離開這個鬼地方。

”李月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算你有腦子。不過張晴,你看清楚了,

剛才王鐵??茨愕难凵瘛刹幌袷窍胄萜薜臉幼?。”我心里一動,沒說話。剛才在屋里,

王鐵牛那直愣愣的眼神里,除了冷漠,好像還有點別的什么。柴房外傳來腳步聲,

我和李月立刻分開。門被推開,王鐵牛站在門口,手里端著一碗糊糊。他把碗塞給我,

沒說話,轉身又走了。我端著碗,看著他寬厚的背影,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絲疑惑。

書里寫他是個粗魯的反派,可剛才……他好像沒那么壞?“看什么呢?”李月推了我一下,

“趕緊喝,喝完想對策。我可不想真被那老婆子磋磨死?!蔽尹c點頭,喝了一口糊糊。

難喝得想吐,但我強迫自己咽下去。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我和李月,

必須在這個七十年代的破村子里,活下去,還要活得比誰都好。只是不知道,

王鐵牛枕頭底下的,到底是不是休書?趙虎跟柳如意,又是什么關系?

2 妯娌聯手斗婆婆我蹲在豬圈邊扒拉豬食的時候,

李月叉著腰在村口罵街的聲音又飄過來了?!皬埱缒銈€小賤人!偷我家雞蛋還敢不認?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我心里頭默念三二一,抓起把豬食往槽里一倒,慢悠悠直起腰。

王鐵牛正在旁邊劈柴,斧頭掄得虎虎生風,碎屑濺到他褲腿上,他也沒抬眼。

這男人自打我穿過來就沒說過幾句話,除了早上塞給我一個窩頭,就是現在劈柴的動靜。

“聽見沒?你弟媳又撒瘋了。”我故意提高嗓門,斜眼瞅他。王鐵牛握著斧頭的手頓了頓,

沒吭聲。我心里冷笑,昨兒晚上在柴房跟李月合計好了,得演場戲給村里人看。

不然倆剛嫁進來的媳婦突然聯手,指不定被嚼什么舌根。村口這會兒圍了一堆人。

李月揪著我的袖子作勢要打,我往旁邊一躲,

腳底下“不小心”踢翻了她拎來的筐子——里頭滾出五六個雞蛋,全是我今早偷偷塞進去的。

“哎喲喂!”我拍著大腿喊,“李月你講點道理!我在自家豬圈喂豬,怎么就偷你雞蛋了?

”“不是你是誰?”李月眼睛一瞪,聲音比銅鑼還響,“全村就你家豬圈挨著我家雞窩!

不是你偷的難道是雞自己飛進去的?”旁邊劉桂花拄著拐杖晃過來,

一看這陣仗立刻拍著大腿嚎:“作孽啊!剛進門就妯娌不和,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我心里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擠出委屈:“媽,你可得給我做主。我跟鐵牛結婚才多久,

哪能干這偷雞摸狗的事?”王鐵牛不知啥時候站到了我身后,手里還拎著斧頭。他沒看我,

只盯著李月:“我家豬圈的門,昨晚我上了鎖?!边@話一出,李月愣了下,

隨即罵得更兇:“王鐵牛你少幫著你媳婦!我看你們就是一伙的!

”我趁機往王鐵牛身后縮了縮,小聲嘀咕:“我看是有人想訛錢吧……”“誰訛錢了!

”李月跳起來就要撲過來,被趙虎一把抱住。這退伍軍人憨頭憨腦的,

抱媳婦跟抱炸藥包似的:“媳婦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薄昂煤谜f個屁!”李月甩開他,

“張晴你敢不敢跟我去公社評理?”“去就去!”我梗著脖子應下來,心里卻在盤算。

這架打得差不多了,該把正事兒提上日程了。當天夜里,我和李月又貓在柴房。

她揉著胳膊直咧嘴:“剛才那下子我可真使勁了,你沒摔疼吧?”“沒事?!蔽覕[擺手,

從懷里掏出個小本子,“我想過了,養豬是個路子?,F在家家都養土豬,長得慢還瘦,

要是能改良品種……”“改良品種?”李月湊過來看,“你會?”“大學選修過畜牧學。

”我壓低聲音,“關鍵是得弄點好飼料。王鐵牛昨天去鎮上換糧食,

我瞅見他藏了點麩皮沒交出去?!薄拔壹亿w虎也藏了!”李月眼睛一亮,

“昨兒他打獵帶回來兩只野兔,偷偷塞我床底下了?!闭f著,柴房外傳來腳步聲。

我跟李月對視一眼,她立刻拔高嗓門:“張晴你個小肚雞腸的!不就幾個雞蛋嗎?

至于跟我媽告狀嗎?”我也趕緊接戲:“誰讓你先冤枉我的!有本事你別偷摸藏野兔!

”腳步聲停了停,又慢慢走遠了。我猜是王鐵牛。這男人看著粗,心思倒細。第二天一早,

我揣著從原主箱子底翻出來的幾塊錢,去了趟公社。

回來的時候懷里多了幾包玉米種子和一本舊獸醫手冊。王鐵牛正在搭豬圈,見我回來,

斧頭往木樁上一剁:“去哪了?”“買豬食?!蔽一瘟嘶问掷锏柠熎?,故意說得大聲,

“媽說家里糧食不夠,讓我想辦法。”他沒再接話,只是把新劈的木欄遞過來。

我接的時候手指碰了下他的手背,糙得像砂紙。心里莫名一跳,趕緊轉開視線。

豬圈搭到一半,劉桂花扭著腰過來了,身后還跟著她娘家侄子?!拌F牛啊,”她堆著笑,

眼睛卻瞟著豬圈,“你看這豬崽長得多壯實,正好你弟下個月說親,

要不先抓兩頭給女方家送去?”我心里冷笑,嘴上卻裝糊涂:“媽,這豬崽才斷奶呢,

送過去不怕人家嫌瘦?”“嫌瘦?”劉桂花臉一拉,“我看你就是不想給!告訴你,

這豬養在王家院子里,就是王家的東西!”她侄子跟著起哄:“就是!趕緊抱出來,

不然我們自己動手了!”李月不知從哪兒抄起根扁擔,“啪”地一聲甩在地上:“試試?

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趙虎往她身邊一站,鐵塔似的:“媽,當初分家說好了,

東西各管各的?!眲⒐鸹ū灰艘幌拢蝗煌厣弦蛔骸拔颐喟?!養了兩個白眼狼!

連頭豬都舍不得給……”我趁機蹲到她面前,壓低聲音:“媽,

您藏在西廂房柴火堆里的半袋白面,要是不想讓公社知道,就趕緊起來。”她猛地抬頭看我,

眼神又驚又怒。我沖她笑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鐵牛,你看媽這是咋了?

要不送公社讓干部評評理,看看這豬崽該歸誰?”王鐵牛握著斧頭往前一站,沒說話,

那架勢卻把劉桂花和她侄子嚇得往后退了兩步。等他們罵罵咧咧走了,

李月湊過來低聲問:“你真看見她藏糧食了?”“沒?!蔽夜戳斯醋旖?,“但她信了。

”李月豎起大拇指。王鐵牛在旁邊默默把最后一根木欄釘好,突然開口:“后山有野菜,

豬吃了長膘。”我愣了下,他這是……幫忙出主意?還沒等我琢磨明白,

村口傳來柳如意的聲音。她穿著干凈的的確良襯衫,手里拿著個筆記本,

看見我就笑:“張晴姐,聽說你要養豬?我是知青代表,能不能入個股?

”李月“噗嗤”一聲笑出來,走到柳如意面前,上下打量她:“入股?

你不是跟趙虎說好了要結婚嗎?先把去年欠他的三斤糧票還了再說吧。

”柳如意的臉“唰”地白了。趙虎在旁邊撓著頭:“我什么時候……”“你沒說過?

”李月眼睛一瞪,“那就是她胡說八道了?柳知青,亂攀關系可不好吧?

”柳如意咬著嘴唇說不出話,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清楚,

這才只是開始。但至少,豬崽保住了,計劃也能往下走了。

王鐵牛不知什么時候遞給我一個水罐,里面是涼白開。我接過來喝了一口,

看見他耳朵尖好像有點紅。這糙漢,心里到底在想啥?

3 豬圈風波我端著豆漿往屋里走的時候,聽見后院“哐當”一聲響。

是劉桂花她侄子王二狗翻墻進來了。他手里拎著根繩子,直奔我家新圈的菜地。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地是王鐵牛昨天剛用石頭圍起來的,說要給我種點青菜。

“王二狗你干啥呢!”我把豆漿往灶臺一放,沖出去就喊。王二狗脖子一梗:“我媽說了,

這地該歸我們家!”劉桂花扭著腰從后頭跟過來,手里還拿著個算盤:“張晴啊,

不是媽說你,這宅基地按規矩該長子長孫繼承。你跟鐵牛沒孩子,這地早晚是你弟的。

”我還沒說話,隔壁院門“砰”地開了。李月叼著根窩頭沖出來,

手里扁擔甩得“呼呼”響:“放你娘的狗屁!這地是鐵牛哥一筐土一筐石壘起來的,

憑啥歸你們?”王二狗仗著自己年輕,擼起袖子就想推李月。哪知道李月往前一蹲,

扁擔橫掃過去,正打在他膝蓋窩。王二狗“哎喲”一聲跪地上,

劉桂花尖叫著撲上來:“你個毒婦敢打我侄子!”“打他怎么了?”李月把扁擔往地上一磕,

“再敢占我們家地,我打斷他腿!”趙虎從屋里沖出來,把李月往身后一護,

鐵塔似的往王二狗面前一站:“滾?!蓖醵穱樀眠B滾帶爬,劉桂花罵罵咧咧跟在后頭。

李月呸了一聲:“就這點出息?”我看著被踩壞的菜苗,心里有了主意。等王鐵牛打獵回來,

我把他拉到一邊:“鐵牛,你看這地老被惦記著,不如我開個豆腐坊?

”他擦著獵槍的手頓了頓:“哪來的豆子?”“我跟李月湊了點錢,去鎮上換了點。

”我故意說得輕松,“你看行不?”王鐵牛沒說話,只是把新打來的野兔塞給我。

我知道他這是同意了。豆腐坊開張那天,村里婆娘都圍過來看熱鬧。我泡豆子磨漿,

李月燒火,王鐵牛默默把石磨搬到院門口。趙虎不知從哪弄來塊木板,

用紅漆寫著“張氏豆腐”。第一鍋豆腐腦出鍋時,香味飄滿了巷子。劉桂花聞著味就來了,

伸手就想拿:“讓我嘗嘗?!崩钤隆芭尽钡嘏拈_她的手:“拿錢。”“你!

”劉桂花臉漲得通紅,“我是你婆婆!”“婆婆也得給錢?!蔽叶酥胪蹊F牛手里一塞,

“鐵牛,你嘗嘗?!彼油氲臅r候手指碰了下我的手背,糙得像砂紙。我心里一跳,

趕緊轉開臉。豆腐坊開了沒三天,公社干部就找上門了。領頭的老王沉著臉:“張晴,

有人舉報你搞投機倒把。”我心里一緊,面上卻裝糊涂:“王干部,我這是正經買賣,

怎么就投機倒把了?”“就是!”李月叉著腰站出來,“我們憑手藝吃飯,礙著誰了?

”正吵著,王鐵牛從屋里出來了。他沒說話,只是把獵槍往肩上一扛,

槍口沖天上“砰”地放了一槍。鳥群驚飛,干部們都嚇了一跳。“她是我媳婦。

”王鐵牛聲音不高,卻帶著股狠勁,“誰敢動她?”趙虎也跟著往前一站,

把退伍證往桌上一拍:“這是國家給的勛章!我媳婦做豆腐礙著社會主義了?

”老王看看王鐵牛的獵槍,又看看趙虎的勛章,咳了兩聲:“誤會,都是誤會。

”等干部們走了,李月拍著大腿笑:“還是你家鐵牛有辦法!”我沒說話,心里卻在琢磨。

王鐵牛這反應……不像書里寫的那樣木訥。麻煩事還沒完。沒兩天,村里就傳開了閑話,

說我跟公社的會計不清不楚。我知道準是柳如意干的,她天天端著知青架子來豆腐坊晃悠,

不是嫌豆腥味就是說我秤不準。這天我去河邊洗豆子,柳如意帶著幾個婆娘圍過來。

她假惺惺地說:“張晴姐,不是我說你,女人家拋頭露面不好……”“放你娘的臭狗屁!

”李月的聲音從身后炸響。她手里拎著根搟面杖,幾步沖過來把我護在身后,“柳如意,

你再說一句試試?”柳如意往后躲了躲,尖著嗓子喊:“大家看??!她又打人了!

”“打你怎么了?”李月往前一步,嚇得那幾個婆娘直往后縮,“再敢編排我姐妹,

我讓你嘗嘗散打冠軍的拳頭!”柳如意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王鐵牛不知啥時候來了,把我手里的水桶接過去,低聲說:“回家?!蔽腋刈?,

聽見李月還在后面罵:“再敢亂嚼舌根,我把你舌頭揪出來喂豬!”王鐵牛突然停下腳步,

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打開一看,是塊紅糖?!敖o你?!彼f。我愣住了。

這年代紅糖金貴得很,他哪來的?“換皮子時……順道買的?!彼浼庥悬c紅,

把糖塞我手里就往前走。我捏著那塊硬邦邦的紅糖,心里頭有點發暖。這糙漢,心思還挺細。

豆腐坊的生意慢慢好了起來。我跟李月商量著擴大規模,

王鐵牛默默地把后院的棚子搭高了三尺。趙虎則每天天不亮就去鎮上占攤位,

逢人就說:“我媳婦做的豆腐,香!”只是不知道,柳如意 next 還會耍什么花招。

但只要有李月和這兩個男人在,我啥也不怕。4 鐲子里的秘密我蹲在河邊石頭上洗豆子時,

柳如意又端著搪瓷缸子晃過來了。“張晴姐,你這豆子泡得可真干凈?!彼紫聛砑傺b幫忙,

眼睛卻瞟著我手腕上的鐲子。那是原主留下的,銅胎掐絲,樣式老舊。我心里犯嘀咕,

往旁邊挪了挪:“柳知青有事?”“沒事沒事?!彼焓窒肱鲨C子,

“就是覺得這鐲子挺特別的?!蔽颐偷乜s回手,豆子撒了一地。

柳如意“哎呀”一聲蹲下去撿,袖子里滑出半截紅繩——跟王鐵牛藏休書的那根一模一樣。

我心里“咯噔”一下,還沒說話,李月的大嗓門就從上游傳來:“柳如意你鬼鬼祟祟干啥呢!

”柳如意嚇得手一抖,豆子撒了我一褲腿。我站起來拍了拍,故意把鐲子往袖子里縮了縮。

這鐲子是我穿書時就戴著的,一直沒在意,剛才柳如意那眼神……不對勁。晚上磨豆子時,

鐲子突然硌得慌。我摘下來放桌上,剛轉身拿笸籮,就聽見“?!币宦曒p響?;仡^一看,

鐲子懸在半空發著光,旁邊憑空多出個黑漆漆的洞!我嚇得往后一躲,膝蓋撞在桌腿上。

那洞越擴越大,里面影影綽綽全是書。我壯著膽子伸手一摸,

指尖觸到冰涼的石壁——居然是個儲物空間!里頭堆著古籍和布包,

布包上寫著“改良稻種”“太空蔬菜”?!澳愀缮赌??”王鐵牛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我手忙腳亂想藏鐲子,卻不小心劃到了手腕。他幾步走過來,攥住我的胳膊——他手掌粗糙,

力道卻輕?!傲餮?。”他從懷里掏出塊干凈的布,蘸著水給我擦傷口。我盯著他的手,

突然想起柴房里看到的休書。那紙上墨跡新鮮,不像是原主留下的?!拌F牛,”我試探著問,

“你是不是……”他突然頓住,目光落在我手腕內側。那里有塊淡紅色的胎記,像片楓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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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7 22:1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