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十五年結婚紀念日這天，沈慕白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我興奮地訂了蛋糕，買了新裙子，
還特意去做了頭發(fā)。畢竟這些年他忙著公司的事，很少有時間陪我。"晚秋，你今天真漂亮。
"沈慕白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我心花怒放，以為他終于要重視我們的感情了。
下午五點，他帶我來到城里最豪華的云端酒店。"怎么選這里？太破費了。"我有些不安，
我們平時很少來這種地方。"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沈慕白神秘一笑。電梯停在28樓，
走廊里鋪著紅地毯，兩邊擺滿了香檳玫瑰。我的心怦怦直跳，以為這就是他準備的驚喜。
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刻，我愣住了。里面坐著二十多個人，都是沈慕白公司的同事和客戶。
大屏幕上放著PPT，寫著"慶祝顧清雅設計師榮獲亞洲時裝設計大獎"。
不是慶祝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是慶祝那個女人的獲獎。顧清雅坐在主位上，
穿著一襲白色晚禮服，笑得像朵花。所有人都圍著她，夸她年輕有才華。而我，
像個局外人一樣站在門口。"晚秋來了！"沈慕白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大家認識一下，
這是我太太江晚秋。"幾個人禮貌地點點頭，然后繼續(xù)和顧清雅聊天。我機械地坐下，
看著大屏幕上顧清雅的設計作品。那些華麗的服裝，精致的剪裁，每一件都透著靈氣。而我，
十五年前也是學服裝設計的。為了嫁給沈慕白，我放棄了自己的夢想，甘心做了家庭主婦。
"清雅，你的這件作品真是太驚艷了！"一個客戶舉著酒杯，"沈總真是慧眼識珠啊。
"沈慕白笑得合不攏嘴："清雅是我們公司的寶貝，她的天賦無人能及。"我的心一沉。
他從來沒有這樣夸過我。"媽媽，你怎么了？"兒子沈宇軒走過來，小聲問道。我這才發(fā)現(xiàn)，
連兒子都知道今天的聚會，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沒事。"我勉強笑笑。
顧清雅站起來發(fā)表獲獎感言："感謝沈總這些年來的栽培和支持，沒有您，就沒有今天的我。
"她說話時，眼神一直看著沈慕白，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我太熟悉了。曾經(jīng)，
我也是這樣看著他的。"清雅過獎了。"沈慕白舉起酒杯，"是你自己夠優(yōu)秀，
才有今天的成就。"掌聲雷動。我坐在角落里，感覺自己像個多余的人。這時，
服務員端上了蛋糕。上面寫著"祝顧清雅設計師事業(yè)蒸蒸日上"。
我訂的那個寫著"結婚紀念日快樂"的蛋糕，不知道被丟到哪里去了。"晚秋，
你怎么不說話？"沈慕白走過來，"今天是清雅的大日子，你應該高興才對。
""我應該高興？"我終于忍不住了，"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我，眼神中帶著同情或者尷尬。沈慕白臉色一沉："晚秋，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丟人現(xiàn)眼？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十五年，洗衣做飯帶孩子，
把自己的青春都奉獻給了這個家庭。到頭來，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這天，
他卻為別的女人辦慶祝宴。我還不能說話？顧清雅走過來，假惺惺地說："晚秋姐，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天是你們的紀念日。要不然我們改天再慶祝？"她說著，
手卻自然地挽住沈慕白的胳膊。這個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什么。我看著她，
又看看沈慕白。十五年的婚姻，十五年的付出，十五年的青春，就這樣被踐踏。我站起來，
拿起桌上的香檳，一飲而盡。然后拿起那個慶祝顧清雅獲獎的蛋糕，
毫不猶豫地砸在了沈慕白臉上。2蛋糕在沈慕白臉上炸開，
奶油混著水果汁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整個包廂鴉雀無聲。"江晚秋！你瘋了嗎？
"沈慕白怒吼著擦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想干什么？"我冷笑："我想干什么？
我想問問你，十五年前你追求我的時候，說過什么？""你說，只要我嫁給你，
你會讓我做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說，你會愛我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
""現(xiàn)在呢？"我指著顧清雅，"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這天，為別的女人辦慶祝宴，
你還有臉說我瘋了？"顧清雅臉色煞白，想要解釋什么，卻被我打斷。"別裝無辜！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我冷冷地看著她，"三個月前，我去公司找沈慕白，
親眼看到你們在辦公室里抱在一起！""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經(jīng)常深夜給他打電話？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經(jīng)常一起出差？""我就是個傻子，一直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因為我以為他至少還會顧念我們十五年的感情！"沈慕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晚秋，
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清雅是我的下屬，我們之間是純潔的工作關系！""工作關系？
"我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這也是工作關系？"照片上，
沈慕白和顧清雅在酒店門口擁抱，男人的手摟著女人的腰，兩人頭貼著頭，親密無間。
這是上個月我偷偷跟蹤他們拍到的。在場的人看到照片，議論紛紛。"天哪，
.""在自己老婆面前和小三這樣..."沈慕白慌了："這張照片...你從哪里弄來的？
""從哪里弄來的不重要。"我收起手機，"重要的是，我已經(jīng)受夠了！""沈慕白，
我為了你放棄了自己的事業(yè)，在家里做了十五年的黃臉婆。我以為你會感激我的付出，
沒想到你轉過頭就去找別的女人！"兒子沈宇軒走過來，拉著我的袖子："媽，
別說了...""我為什么不能說？"我甩開他的手，"你爸做得出來，我為什么說不得？
""宇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事？"兒子低下頭，不敢看我。
這個反應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連我的兒子都知道，只有我這個正牌太太被蒙在鼓里。
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好，很好！"我鼓起掌，"沈慕白，你真是厲害！
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間，讓我像個小丑一樣！""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
我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你，把自己活成了一個黃臉婆！""我以為你至少會尊重我，
沒想到你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給我！"顧清雅終于開口了："晚秋姐，你誤會了，
我和沈總真的只是...""閉嘴！"我指著她，"你有什么資格叫我姐？
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但我是沈慕白的合法妻子！""你一個小三，有什么臉面在這里裝無辜？
""我告訴你，顧清雅，你要是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和我競爭！別在背后搞這些小動作！
"沈慕白終于忍不住了："夠了！江晚秋，你鬧夠了沒有？""我鬧夠了沒有？"我冷笑，
"我才剛剛開始！"我走到桌邊，拿起那束慶祝用的玫瑰花，一朵一朵地撕掉花瓣，
撒在地上。"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忍受你的背叛！""從今天開始，
我不會再做你的黃臉婆！""沈慕白，我們離婚！"3回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我癱坐在沙發(fā)上，
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沈慕白和兒子還沒回來，家里安靜得可怕。
我想起剛才在酒店的場面，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有同情，有看熱鬧，還有鄙視。
也許在他們看來，我就是個不知趣的黃臉婆，破壞了一場完美的慶祝宴。但是我不后悔。
憋在心里三個月的話，今天終于說出來了。凌晨兩點，門鎖響了。我沒有回房間，
就坐在客廳等他們回來。沈慕白和兒子一前一后走進來，看到我還在客廳，都愣了一下。
"媽，你還沒睡？"沈宇軒小心翼翼地問。我沒理他，直直地看著沈慕白："談談吧。
"沈慕白脫下外套，坐在我對面："晚秋，今天的事你做得太過分了。""我過分？
"我冷笑，"你背叛婚姻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過分？
""你在我們結婚紀念日為別的女人辦慶祝宴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過分？
"沈慕白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和清雅確實有感情，但我們沒有越界。""沒有越界？
"我站起來，"沈慕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騙我？""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嗎？
會相信你們只是精神戀愛？"兒子在旁邊勸說："媽，你消消氣，
爸只是一時迷糊...""一時迷糊？"我看著兒子，"宇軒，你告訴我，
你什么時候知道他們的事的？"兒子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沈慕白替他回答："宇軒上個月就知道了。我讓他先別告訴你，想找個合適的時機跟你說。
""合適的時機？"我氣得發(fā)抖，"什么叫合適的時機？難道背叛還有合適的時機？""媽，
爸也不是故意的..."兒子還在為他辯護。"不是故意的？"我看著這對父子，
突然明白了什么。"宇軒，你是不是覺得顧清雅比我好？"兒子臉紅了，不敢看我："媽，
不是這樣的...""是不是覺得她年輕漂亮，有才華，比我這個黃臉婆強？
""媽...""你們父子倆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等找到合適的時機，就讓我主動讓位？
"沈慕白和兒子都不說話了。這種沉默，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我突然想起十五年前，
我為了嫁給沈慕白，放棄了去巴黎深造的機會。我的導師說，以我的天賦，
完全可以成為優(yōu)秀的服裝設計師。但是沈慕白說，他需要一個賢內助，
不需要一個事業(yè)心強的女人。我相信了，為了愛情放棄了夢想。這十五年來，我相夫教子，
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沈慕白的事業(yè)蒸蒸日上，兒子也考上了名牌大學。可是現(xiàn)在，
他們卻嫌棄我了。嫌棄我老了，嫌棄我沒有事業(yè)，嫌棄我不夠光鮮亮麗。"好，很好。
"我點點頭，"既然你們都覺得顧清雅好，那你們就去過你們的好日子吧。""晚秋，
你別這樣..."沈慕白想要挽回，"我們還是可以繼續(xù)過下去的。""繼續(xù)過下去？
"我冷笑，"你的意思是，讓我和顧清雅一起分享你？""還是說，讓我繼續(xù)裝聾作啞，
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緊逼，
"說清楚，你到底想怎么樣？"沈慕白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因為他心里清楚，
他想要的是既享受我的照顧，又享受和顧清雅的浪漫。他想要魚和熊掌兼得。
但是他不敢說出來。"沈慕白，我們離婚吧。"我再次說出這句話，"趁著我還有點尊嚴，
還有點骨氣的時候。""媽，別沖動..."兒子還想勸。"沖動？"我看著他，"宇軒，
你覺得我是在沖動嗎？""你覺得我應該繼續(xù)忍受你爸的背叛，繼續(xù)做這個家庭的保姆？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你覺得什么？"我打斷他，
"你覺得我離開了你們就活不下去？你覺得我除了做家庭主婦什么都不會？"兒子不說話了。
因為他確實是這么想的。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沒有獨立能力的中年婦女，
離開了這個家就什么都不是。但是他們錯了。我可以重新開始。4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了律師事務所。"江女士，您確定要離婚嗎？"律師看著我，"像您這種情況，
如果離婚的話，可以爭取到相當可觀的財產(chǎn)分割。""多少？""按照婚姻法，
夫妻共同財產(chǎn)平分。沈先生這些年的收入、房產(chǎn)、股份，您都有權分得一半。
"律師給我算了一筆賬，數(shù)字讓我震驚。原來沈慕白這些年賺了這么多錢。而我，
每個月只拿五千塊的生活費，還要精打細算。他卻有錢給顧清雅買名牌包包，帶她出國旅游。
"除了財產(chǎn)分割，您還可以要求精神損害賠償。"律師繼續(xù)說，"有證據(jù)證明對方出軌，
這對您的訴求很有利。"我點點頭："那就準備起訴吧。"從律師事務所出來，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十五年了，我?guī)缀鯖]有獨自在街上閑逛過。每天不是買菜做飯，
就是接送兒子，生活的軌跡單調得可怕。路過一家服裝店，我停下腳步。
櫥窗里的衣服很漂亮，設計感很強。我忍不住走進去看看。"您好，需要試穿嗎？
"銷售員熱情地招呼。我搖搖頭，只是看看。"這件衣服的設計很有意思。
"我指著一件連衣裙，"袖子的剪裁很巧妙，既修飾了手臂的線條，又增加了層次感。
"銷售員眼睛一亮："您也懂設計？""以前學過一點。"我苦笑，"很久以前了。
""您的眼光真好！這件衣服是我們店里的主推款，設計師是個海歸，在國外學了好幾年。
"海歸，國外，這些詞讓我想起十五年前的自己。如果當初我沒有選擇嫁人，
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也許我也會有自己的設計品牌，也許我也會被人夸贊有才華。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人當作沒用的黃臉婆。"其實..."銷售員小心翼翼地說，
"如果您真的懂設計，我們店長正在找設計顧問。""設計顧問？""就是幫忙看看新款，
給點專業(yè)意見。薪水不高，但是可以接觸到最新的設計理念。"我心動了。
十五年沒碰過設計，不知道還有沒有那種感覺。"我可以試試嗎？
"銷售員很高興："當然可以！我現(xiàn)在就叫店長過來。"店長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看起來很干練。她讓我看了幾件新款，問我的意見。我仔細看了看，提出了一些建議。
比如某件衣服的腰線可以再高一點，某個顏色搭配可以更大膽一些。店長聽得很認真，
不時點頭。"江女士，您的建議很中肯。"她說，"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就這樣，
我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雖然只是兼職，薪水也不高，但這是我重新開始的第一步。
回到家的時候，沈慕白已經(jīng)下班了。他看起來有些憔悴，大概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晚秋，
你去哪了？"他問。"出去走走。"我淡淡地說。"關于昨天的事，我想跟你道歉。
"沈慕白坐在我對面，"我承認，我和清雅確實有感情，但我沒想過要離婚。
""為什么不想離婚？"我看著他，"因為舍不得我這個免費保姆？
""不是的..."他想解釋。"那是因為什么？因為愛我？"我冷笑，"沈慕白，
你還愛我嗎？"他沉默了。這種沉默，比任何話都更說明問題。"你看，
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我站起來，"既然不愛了，為什么不離婚？""晚秋，
我們結婚十五年了，有兒子，有共同的財產(chǎn)，不是說離就能離的。""你的意思是，
為了兒子，為了財產(chǎn)，我應該繼續(xù)忍受你的背叛？
""我可以和清雅斷絕關系..."他說得很勉強。"然后呢？然后你會再找下一個清雅？
"我搖搖頭，"沈慕白，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別說這種話來哄我。""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
我也不想再強求。""與其兩個人都痛苦，不如好聚好散。"沈慕白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大概他沒想到，我會這么理智，這么決絕。在他的印象里，
我應該哭哭啼啼地求他回心轉意，或者歇斯底里地和他吵架。但是我沒有。
因為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這十五年來，我一直在為別人而活。為了丈夫，為了兒子，
為了這個家。現(xiàn)在，我想為自己活一次。5三天后，我正式開始在服裝店上班。工作很簡單，
主要是協(xié)助店長選款，給顧客推薦合適的衣服。雖然薪水不高，但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十五年來第一次，有人需要我的專業(yè)意見，有人認可我的價值。"江姐，您的眼光真的很好。
"年輕的銷售員小雯說，"昨天那個客人，本來什么都不想買，被您一推薦，
一下子買了三件。"我笑笑："只是經(jīng)驗而已。"其實不只是經(jīng)驗，還有天賦。這十五年來，
雖然我沒有從事設計工作，但對美的感覺一直都在。每次逛街，
我都會注意街上人們的穿著搭配。每次看時尚雜志，我都會分析設計師的思路。
現(xiàn)在重新接觸這個行業(yè)，那種久違的興奮感又回來了。下班回家，沈慕白和兒子都不在。
餐桌上放著一張紙條："媽，我和爸出去吃了，你自己解決晚飯。"我苦笑一聲。
以前無論多晚，我都會等他們回來一起吃飯。現(xiàn)在他們倒是很自覺，不用我操心了。
我簡單做了點面條，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著。這種感覺很奇怪，有些孤獨，但也有些輕松。
不用考慮他們的口味，不用準備三個人的飯菜，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吃完飯，我坐在書房里，
翻出了十五年前的設計稿。那些發(fā)黃的紙張，那些稚嫩的線條，讓我想起了年輕時的夢想。
我拿起筆，開始畫新的設計稿。手有些生疏，但思路還在。一條裙子的輪廓慢慢在紙上成形，
我越畫越興奮，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媽，你在做什么？"兒子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
站在書房門口看著我。"畫設計稿。"我頭也不抬。"設計稿？"他走過來，"媽，
你還會設計衣服？""以前學過。"我放下筆，"你爸沒跟你說過嗎？
"兒子搖搖頭："爸從來沒說過你會設計。"當然不會說。在沈慕白眼里，
我只是個家庭主婦，沒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技能。"媽，這個畫得挺好的。
"兒子看著我的設計稿，"真的是你畫的嗎？"聽到這話，我有些心酸。
連我的兒子都不知道我的才華，還懷疑這是我畫的。"當然是我畫的。"我收起設計稿，
"只是很久沒畫了，手生了些。"兒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媽，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我以前...不知道你這么厲害。"他低著頭，
"我還以為你只會做家務。"我看著兒子，心情很復雜。這個孩子從小就以父親為傲，
覺得父親事業(yè)有成，很了不起。而對我，他只當作理所當然的照顧者。"宇軒，
媽媽并不是生下來就會做家務的。"我輕聲說，"我也有自己的夢想，自己的才華。
只是為了你們，我選擇了放棄。""但是現(xiàn)在，我想重新找回自己。"兒子抬起頭看著我，
眼中有些不解，也有些愧疚。"媽，你和爸真的要離婚嗎？""是的。"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們分開。"兒子的聲音有些哽咽。我走過去，
輕撫他的頭發(fā)："宇軒，爸爸媽媽分開，不代表我們不愛你。""但是你要明白，有些時候，
分開比勉強在一起更好。""你愿意看到媽媽每天強顏歡笑，內心痛苦嗎？"兒子搖搖頭。
"那就支持媽媽的決定好嗎？"兒子點點頭，眼淚掉了下來。我抱住他，心里五味雜陳。
離婚確實會傷害到孩子，但繼續(xù)這種虛假的婚姻，傷害會更大。
與其讓兒子在一個充滿謊言和背叛的家庭里長大，
不如讓他看到一個勇敢追求自己幸福的母親。6律師的動作很快，一個星期后，
離婚訴訟就正式提起了。沈慕白收到法院傳票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晚秋，
你是認真的？"他拿著傳票，不敢相信。"當然是認真的。"我繼續(xù)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我已經(jīng)在外面租了房子，這個周末就搬出去。""你瘋了！"沈慕白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