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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重生后我讓太子跪著哭 漁老頭 27540 字 2025-06-08 01: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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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重生了我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浸透了絲綢寢衣,黏膩地貼在背上。

喉嚨里似乎還殘留著前世最后一刻的灼燒感。那杯毒酒滑過咽喉,像一團火一路燒到胃里。

“小姐?可是夢魘了?”帳外傳來春桃惺忪的詢問聲。我猛地掀開紗帳,窗外晨曦微露,

照在梳妝臺的銅鏡上。鏡中映出一張年輕得陌生的臉,飽滿的額頭,杏眼櫻唇,

還沒有后來那些歲月刻下的痕跡。這不是夢。我真的回來了,回到了永和十六年,

那個改變我一生命運的春天。“春桃,今日是什么日子?”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三月初七呀,小姐。”春桃一邊回答一邊為我倒來一杯溫水,“將軍昨日剛從邊關回府,

說是今日有要事與小姐商議。”三月初七。這個日期像一把刀插進我的記憶中。

前世正是這一天,父親將我喚到書房,告知我太子有意與林家聯姻的消息。那時我剛滿十六,

對政治一竅不通,只知道哭鬧拒絕,最終被父親一記耳光打醒,認命地接受了這門婚事。

誰能想到,表面溫文爾雅的太子蕭景明,內里竟是個心理扭曲的惡魔。

他娶我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喜好男色的真相,婚后我成了他發泄怒氣的工具。

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鞭打、燙傷、餓飯都是家常便飯,

最終一杯毒酒結束了我短短二十一年的生命。“小姐?您臉色好差,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春桃擔憂地伸手想探我的額頭。我輕輕擋開她的手:“不必。替我梳妝吧,

要莊重些的打扮。”銅鏡中,我看著春桃靈巧的手指將我的長發挽成時興的飛仙髻。

前世的我最討厭這些繁復發式,總愛簡簡單單扎個馬尾。但現在的我知道,從今天起,

我必須學會在另一個戰場上生存,權力的戰場。“去書房。”梳妝完畢,我起身吩咐,

聲音沉穩得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穿過將軍府熟悉的回廊,每一步都像踩在前世的記憶上。

那株西府海棠還在老位置,花開得正好。前世我曾在這里偶遇過七皇子蕭景恒,

他折下一枝海棠遞給我,笑著說鮮花配佳人。那時我只當他是輕浮皇子,直到死后靈魂飄蕩,

才看到他為我收尸時落下的那滴淚。書房門前,我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進來。

”父親渾厚的聲音傳出。推門而入,書房內的情景與記憶中分毫不差。父親林震天端坐主位,

兩側是心腹幕僚,其中就有那個總是瞇著眼的趙闊,前世出賣林家軍情的叛徒。

“月兒見過父親。”我行禮的姿態比前世任何一次都要標準。

父親略顯驚訝地挑了挑眉:“你來得正好。坐下吧,有事與你商議。”我在末座坐下,

安靜地聽父親講述太子有意聯姻的事。每一個字都與前世相同,只是這次,

我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太子殿下看重我林家軍權,這門婚事對家族大有裨益。

”父親說完,目光復雜地看著我,“你意下如何?”前世此刻,我摔了茶杯哭著說不嫁。

而現在,我緩緩起身,向父親行了一個大禮:“女兒愿為家族分憂,接受這門婚事。

”書房內一片寂靜。趙闊瞇著的眼睛微微睜大,父親手中的茶盞停在半空。

“你...當真愿意?”父親難以置信地問,“你平日不是最討厭這些聯姻?

”我抬頭直視父親的眼睛:“女兒突然想通了。身為林家嫡女,享受榮華富貴的同時,

也該承擔相應責任。太子殿下乃未來國君,能嫁入東宮是女兒的福分。”我說得誠懇,

心里卻在冷笑。福分?是噩夢才對。但這一世,噩夢將由我來編織,

而承受者將是那個禽獸不如的太子。父親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被欣慰取代:“好,好,

你終于懂事了。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復太子。”“父親且慢。”我輕聲道,“女兒有個請求。

”“說吧!”“女兒想請一位宮中退役的女官來教導宮廷禮儀,以免日后失禮于人。另外,

女兒近來對朝中事務頗有興趣,能否允許女兒旁聽父親與幕僚們的議政?

”這個請求比我的順從更讓父親震驚。他上下打量我,

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女兒:“你何時對這些感興趣了?”“女兒即將成為太子妃,

總該了解些朝堂之事,也好在必要時為父親分憂。”我平靜地回答。趙闊突然開口:“將軍,

小姐有此覺悟實乃好事。屬下認識一位從宮中退役的徐女官,精通禮儀,可請來教導小姐。

”我向趙闊投去感激的微笑,心中卻警鈴大作。前世就是這個笑面虎,表面忠心耿耿,

實則早已被太子收買。他這么熱心推薦女官,必定另有圖謀。“那就這么定了。”父親拍板,

“趙闊,你去安排徐女官的事。月見,明日開始,你可來旁聽議政,但不許多言。

”“女兒明白,謝父親。”離開書房,我徑直走向后花園。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思考。

趙闊的異常熱心、父親眼中那抹愧疚、還有即將到來的宮廷生活...太多信息需要消化。

湖心亭中,我憑欄而立,望著水中游魚。重生給了我改變命運的機會,但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太子、趙闊、還有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這一世,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小姐,

您今日怎么...”春桃小心翼翼地問。“變了許多?”我輕笑,“人總會成長的,春桃。

從今日起,你家小姐要開始新生了。”魚兒躍出水面,激起一圈漣漪。就像我的重生,

注定要在這深不可測的權謀之潭中,掀起驚濤駭浪。第二章,徐姑姑徐女官到來的那日,

恰逢一場春雨過后。我站在回廊下,看著那個瘦削的身影穿過濕潤的庭院。

她走路的姿態很特別,脊背挺得筆直,腳步輕得幾乎不沾地,像一只謹慎的貓。

“老奴徐青瑤,見過小姐。”她在離我三步遠的地方停下,

行禮的角度精確得如同用尺子量過。“徐姑姑不必多禮。”我虛扶一把,借機觀察她的面容。

約莫四十出頭的年紀,眼角已有細紋,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前世我對這位女官毫無印象,

但直覺告訴我,她絕非普通宮女。春桃奉上茶點后,我揮手讓所有下人退下。

徐姑姑端起茶盞,卻不急著飲,而是先道:“趙大人說小姐想學宮廷禮儀。”“不錯。

”我微笑,“我不想因自己無知而失禮于人。”徐姑姑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片刻,

忽然道:“小姐可知,宮廷中最危險的從來不是失禮,而是知道得太多。

”茶杯在我手中微微一顫。這話太過直白,幾乎算得上冒犯。

但我反而笑了:“徐姑姑果然快人快語。那不妨直說,趙闊讓你來,除了教我禮儀,

還要做什么?”我故意直呼趙闊其名,不加敬稱,就是要看她反應。徐姑姑面色不變,

只是放下茶盞,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趙大人讓我將此物交給小姐,

說是太子殿下贈予未來太子妃的見面禮。”錦囊用金線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精致華美。

我沒有接,只是問:“徐姑姑在宮中多少年了?”“二十三年零四個月。

”“服侍過哪些主子?”“先是在孝端皇后宮中做了十年宮女,后調入尚儀局,

曾侍奉過賢妃娘娘、德妃娘娘。”她頓了頓,“最后三年,

在七皇子殿下的生母淑妃宮中當差。”七皇子蕭景恒!我心頭一跳。

前世那個折海棠給我的輕浮皇子,原來與這位徐姑姑有這層關系。我接過錦囊,

卻不急著打開:“那徐姑姑覺得,七皇子為人如何?”徐姑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恢復平靜:“老奴不敢妄議皇子。”“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向前傾身,

"姑姑既然提到知道得太多很危險,想必也明白,有時候知道得太少同樣危險。”一陣沉默。

窗外,一只畫眉鳥落在枝頭,啾啾鳴叫。徐姑姑終于開口,聲音極低:“七殿下表面輕狂,

實則心如明鏡。只是生母早逝,又無外家支持,不得不以紈绔面目示人。”我點點頭,

這才打開錦囊。里面是一對翡翠耳墜,成色普通,樣式也老舊。我翻看片刻,

在耳墜背面發現一個幾乎不可見的刻痕,一個小小的周字。周?我猛然想起,

禁軍統領就姓周,他有個兒子叫周墨,年方二十,生得唇紅齒白,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

前世我死后,靈魂曾飄到太子書房,親眼看見他與周墨...“小姐臉色不太好。

”徐姑姑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無妨。”我收起耳墜,“請徐姑姑明日開始正式授課。

今日我有些乏了。”徐姑姑行禮退下,

臨走前似有意似無意地說:“聽聞三日后七殿下在府中舉辦詩會,邀請了不少世家子弟。

小姐若有興趣,不妨去看看。”我目送她離開,心中思緒萬千。這對耳墜明顯是女子之物,

卻刻著周字,很可能是太子借花獻佛,將周墨母親或姐妹的東西轉贈給我。這是侮辱,

也是警告,他根本不在乎我這個太子妃。但更讓我在意的是徐姑姑的態度。

她似乎有意引導我關注七皇子。這是趙闊的授意,還是她自己的打算?“小姐,

趙大人送來的耳墜可還喜歡?”春桃進來收拾茶具時問道。“一般。”我隨口應道,

忽然想到什么,“春桃,你去打聽一下,禁軍統領周大人家中可有女眷佩戴過翡翠耳墜。

”春桃瞪大眼睛:“小姐怎么突然對周家...”“別多問,小心些打聽。

”春桃是我從小的貼身丫鬟,前世為我擋下太子一鞭而亡。這一世,我既要重用她,

也得保護她。三日后,我換上男裝,帶著春桃去了七皇子府。

名義上是兄長林沐帶我見識世面,實則是想一探虛實。七皇子府比想象中簡樸,但布置雅致。

詩會設在后花園,數十位衣著華貴的公子哥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吟詩作對。

我一眼就看見了被眾人簇擁的太子蕭景明,他身旁站著個白衣少年,正是周墨。

“那就是林家的小公子?生得好俊俏。”一個輕佻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轉頭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男子約莫二十出頭,一襲紫衣松松垮垮地掛著,手中折扇輕搖,

一副浪蕩公子模樣。但我注意到他握扇的手指關節處有練武留下的薄繭。“在下林沐,

不知閣下是...”我模仿兄長的語氣拱手。“蕭景恒。”他隨意地回禮,

目光卻在我臉上逡巡,“林小公子看著面生,第一次來我這兒?”七皇子!我心跳加速,

面上卻不顯:“久仰七殿下詩會盛名,特來見識。”“哦?”他挑眉,

“那林小公子可要賦詩一首?”我正想推辭,忽然聽到太子那邊傳來一陣笑聲。

周墨正俯身在太子耳邊說什么,姿態親密得近乎曖昧。太子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周圍人卻視若無睹,顯然早已習慣。“林小公子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蕭景恒順著我的視線望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啊,我皇兄和他的好朋友。

”他刻意加重了好朋友三個字,眼中閃過一絲譏誚。“殿下慎言。”我低聲提醒。

蕭景恒卻突然湊近,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林小公子,我送你個見面禮如何?

”不等我回答,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塞進我手里:“回去再看。”說完,

他搖著扇子晃悠走了,繼續與其他賓客談笑,仿佛剛才的對話從未發生。回府后,

我鎖上門才打開那個盒子。里面是一枚白玉佩,溫潤如水,上面刻著一幅精細的山水圖。

翻過來,背面刻著兩行小字:“月明見君影,恒久伴卿心。

”我的名字月見和蕭景恒的恒字都藏在詩中。這是巧合還是...“小姐!

”春桃急匆匆敲門,“我打聽到周家的事了。周夫人的確有一對祖傳的翡翠耳墜,

但去年就丟了,周家暗中找了好久呢!”我握緊玉佩,心中冷笑。

太子竟把偷來的東西轉贈給我,這是存心要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戴出去,好讓周家難堪,

甚至可能借此說我手腳不干凈。“春桃,這幾日徐姑姑來授課時,你多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我吩咐道,“特別是她接觸過什么人。”“小姐懷疑徐姑姑?”春桃瞪大眼睛。

“不是懷疑,是...”我頓了頓,“是多了解些總沒壞處。”夜深人靜時,我取出筆墨,

太子與周墨的關系、徐姑姑的背景、蕭景恒莫名的親近...還有那塊刻著曖昧詩句的玉佩。

前世的我懵懂無知,任人宰割。這一世,我要織就一張大網,將那些傷害過我的人一網打盡。

窗外,一彎新月掛上枝頭。我摩挲著白玉佩,想起蕭景恒那雙看似輕浮卻深不可測的眼睛。

他在這場棋局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第三章,出風頭皇家圍獵會前夜,春雨淅瀝,

我站在窗前,看著雨滴在青石板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小姐,明日穿這套騎裝可好?

”春桃捧著一套緋紅色獵裝問道。我搖頭:“太顯眼了,換那套墨綠色的。

”“可那是男裝...”“正是要男裝。”我撫平衣袖上的褶皺,“明日圍獵場上,

我可不想做任人觀賞的花瓶。”春桃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取來了那套墨綠色騎裝。

這是我特意讓府中裁縫改制的,剪裁利落,既能活動自如,又不失大家風范。“小姐,

徐姑姑來了。”春桃低聲提醒。徐青瑤這幾日的禮儀課早已偏離正軌,

更多是在教我辨認朝中各派勢力,以及宮中不為人知的秘辛。“小姐明日要參加圍獵?

”徐姑姑看了一眼鋪在床上的騎裝,眉頭微蹙。“嗯,太子特意派人送來的請帖。

”我故意強調太子二字,觀察她的反應。徐姑姑面色不變,

只是從袖中取出一張折疊得極小的紙條:“這是明日參加圍獵的名單,以及各人坐次安排。

小姐不妨記在心中。”我展開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人名和位置,

甚至標注了哪些人可能與我不利。我的目光停在七皇子蕭景恒,獵場西側近林區這一行上。

“徐姑姑與七皇子...很熟?”我隨意地問。“老奴只是曾在淑妃娘娘宮中當差。

”徐姑姑的回答滴水不漏,“七殿下性格跳脫,小姐明日若遇見,不必太過理會他的玩笑。

”我點點頭,將紙條湊近燭火焚毀。火光中,徐姑姑的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次日清晨,天公作美,晴空萬里。皇家獵場位于城郊龍泉山,占地千頃,林木蔥郁。

我騎著父親贈我的白馬追云到達時,獵場外圍已停滿各色車馬。春桃不能隨行,

我只帶了府中一名老練的馬夫。“林小姐到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

我轉頭看見太子身邊的大太監李德全小跑過來,“太子殿下命奴才來迎您。”我下馬整裝,

跟著李德全穿過人群。一路上,我感覺無數道目光刺在我背上,有好奇的,有嫉妒的,

也有輕蔑的。“那就是林將軍的嫡女?聽說要當太子妃了。”“長得倒標致,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太子的脾氣...”碎語飄入耳中,我面不改色,

只是脊背挺得更直。前世的我會因這些閑言碎語羞憤不已,如今卻只覺得可笑。

太子蕭景明端坐在華蓋之下,一襲明黃騎裝,俊美的臉上掛著溫潤如玉的笑容。

若非前世記憶,我幾乎要被他這副皮相迷惑。“月見來了。”太子起身相迎,

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今日風大,怎么穿得如此單薄?”說著就要解下自己的披風給我。

我后退半步,行禮道:“多謝殿下關心,月見不冷。”太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但很快掩飾過去。他身旁的周墨輕笑一聲:“殿下真是體貼,可惜有人不領情呢。

”周墨今日一襲白衣,襯得膚如凝脂,腰間卻配著一把鑲滿寶石的短劍,不倫不類。

我注意到他看太子的眼神黏膩得令人作嘔,而太子則時不時捏捏他的手指。

“這位就是未來的太子妃姐姐嗎?”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轉頭看見一個身著粉衣的少女,生得杏眼桃腮,正歪著頭打量我,

“我是安國公之女柳如煙,久聞林姐姐大名。”我微笑頷首。

前世這個柳如煙沒少給我使絆子,表面天真爛漫,實則心機深沉。

“林姐姐這身騎裝好生特別,”柳如煙眨著眼,“只是顏色未免太暗沉了些,不如我的鮮亮。

”她轉了個圈,展示自己鵝黃色的裙裝。“圍獵場上,還是實用為上。”我不動聲色地回應。

“好了,如煙,別鬧了。”太子寵溺地拍拍柳如煙的頭,轉而對我道,“父皇馬上就到,

你隨我一同迎駕。”皇帝駕到時,所有人跪地相迎。我垂首間,余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蕭景恒站在皇子隊列最末,一改往日浮夸裝扮,只穿了件深藍色騎裝,

倒顯出幾分罕見的英氣。“平身。”皇帝聲音洪亮。我抬頭,看見一位五十出頭的威嚴男子,

雖兩鬢微霜,但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眾人依次上前見禮。輪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氣,

上前行大禮:“臣女林月見,拜見陛下。”“這就是林震天的閨女?”皇帝打量著我,

“抬起頭來。”我緩緩抬頭,不卑不亢地迎上皇帝的目光。“嗯,眼神清正,

不似尋常閨閣女子那般怯懦。”皇帝點點頭,“聽說你騎射不錯?

”“臣女自幼隨父親學過些皮毛,不敢當陛下夸獎。”“哈哈,林震天的女兒怎會只是皮毛?

”皇帝大笑,“今日朕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太子在一旁笑道:“父皇,月見害羞,

您別為難她了。”“朕看未必。”皇帝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好了,都準備去吧,

辰時三刻開始圍獵。”眾人散去準備時,一個小太監悄悄塞給我一張紙條。我避開人群展開,

上面只有寥寥數字:“獵場東南角,勿近崖邊。”蕭景恒的警告?我下意識尋找他的身影,

卻見他正與幾位世家子弟談笑風生,一副紈绔模樣,哪有半點方才的謹慎?圍獵開始后,

眾人分散進入獵場。我策馬緩行,一邊觀察周圍環境,一邊思索那張紙條的含義。

“林小姐一個人不寂寞嗎?”柳如煙不知何時跟了上來,身后還跟著幾個貴女,

“我們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我正要婉拒,忽然聽見遠處傳來號角聲,

這是發現大型獵物的信號。“是鹿群!”柳如煙興奮地叫道,“我們快過去!”不等我回應,

她已經揚鞭而去。我猶豫片刻,決定跟上去看看。追云腳力極佳,

很快我就趕上了柳如煙一行人。獵場東南角是一片開闊地,邊緣是陡峭的山崖。

十幾只梅花鹿被騎士和獵犬圍堵,正驚慌逃竄。太子和幾位皇子已經張弓搭箭,準備射獵。

我勒馬停在稍遠處觀戰。忽然,我注意到山崖邊緣的泥土有松動痕跡,

而柳如煙正策馬朝那個方向奔去,似乎在追趕一只小鹿。“柳小姐!那邊危險!

”我高聲喊道。柳如煙回頭看了我一眼,竟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然后更加用力地抽打馬匹。更令我震驚的是,她身后不遠處,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孩,

應該是某位宗室子弟也追了上去。就在這一瞬間,我明白了蕭景恒紙條的含義,

也看穿了柳如煙的算計。“駕!”我毫不猶豫地催動追云,向山崖方向疾馳。耳邊風聲呼嘯,

我聽見身后有人驚呼,但已無暇顧及。柳如煙的馬在距離山崖數丈處突然受驚般人立而起,

將她甩落在地。而那小男孩的馬已經失控,直沖向松動的崖邊!千鈞一發之際,我趕到崖邊,

縱身一躍,撲向那匹失控的馬。我抓住韁繩,用全身重量將馬頭拉偏。馬匹嘶鳴著轉向,

堪堪在崖邊停下,而我自己卻因慣性滾落馬背,半邊身子已經懸在崖外!“抓住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抬頭看見蕭景恒趴在崖邊,一手抓住我的手腕,

額上青筋暴起,哪還有半點平日玩世不恭的樣子?借著蕭景恒的拉力,我攀上崖邊。剛站穩,

就被一群人圍住。那小男孩,后來我才知道是皇帝的幼弟,

年僅八歲的九王爺撲進我懷里哇哇大哭。“月見!你沒事吧?”太子匆匆趕來,

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關切。“臣女無恙。”我平靜地回答,目光卻越過太子,

看向躲在人群后的柳如煙。她臉色煞白,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好!

好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皇帝大步走來,親自扶我起身,“朕親眼所見,

你為救九皇子不惜以身犯險,這等膽識,不愧是將門之女!”“陛下過獎,

臣女只是做了該做之事。”我低頭道,同時注意到蕭景恒已經退到人群邊緣,

又恢復了那副懶散模樣,仿佛剛才那個拼命救我的人不是他。皇帝轉向太子:“景明,

你有福氣啊,得此賢內助。”太子笑容僵硬:“父皇說得是。”圍獵因這場意外提前結束。

回營帳休整時,一個小太監悄悄送來一個錦盒。打開后,

里面是一瓶傷藥和一張紙條:“懸崖非意外,小心柳家女。恒”我摩挲著紙條,

嘴角不自覺上揚。這個七皇子,到底有多少張面孔?傍晚的慶功宴上,

皇帝特意將我安排在離他較近的位置,這是莫大的榮寵。太子坐在我旁邊,表面溫柔體貼,

私下卻壓低聲音警告我:“今日你太出風頭了。”“臣女只是救人而已。”我輕抿一口果酒,

“還是說,殿下不希望我救九王爺?”太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但很快掩飾過去:“怎么會?

只是以后行事前,多想想自己的身份。”宴席過半,我借口透氣離席。月光下,

我漫步到一處僻靜的小亭,卻發現蕭景恒已經在那里自斟自飲。“七殿下好雅興。

”我站在亭外道。“林小姐是來道謝的?”他頭也不抬,語氣輕佻,“不必了,

本皇子最怕聽人啰嗦。”我走進亭子,直視他的眼睛:“殿下早知道柳如煙要設計我?

”蕭景恒搖晃酒杯的手頓了頓:“只是聽聞一些風聲罷了。”他抬眼看我,

月光下那雙眼睛深邃如潭,“林小姐今日表現令人印象深刻,不過...太過冒險。

”“殿下不也是?趴在懸崖邊救人,可不像您平日作風。”我們對視片刻,同時笑了起來。

“看來我們都有些秘密。”蕭景恒遞給我一杯酒,“陪我喝一杯?

”我沒有接:“殿下為何幫我?”“就當是我...看不慣某些人的做派吧。

”他仰頭飲盡杯中酒,“太子表面仁厚,實則...呵,林小姐冰雪聰明,想必心中有數。

”我沒有接話,但心中了然。蕭景恒知道太子的真面目,而他也知道我并非表面那般溫順。

“月見小姐,今后在這深宮之中,或許我們可以...互相照應。

”蕭景恒的聲音突然正經起來。我看著他月光下的側臉,緩緩點頭:“或許可以。”這一刻,

我們達成了某種無言的同盟。前路兇險,但至少,我不再是孤軍奮戰。回營帳的路上,

我摸到袖中蕭景恒悄悄塞給我的另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六個字:“可以相信徐姑。”第四章,

殿下,你弄疼我了。踏入東宮的第一天,天空飄著細雨。我站在朱紅色的大門前,

雨水順著傘沿滴落,在腳邊濺起細小水花。前世的我曾在這里度過無數個噩夢般的日夜,

如今重返,恍如隔世。“林小姐,請隨奴婢來。”一位中年女官向我行禮,聲音不卑不亢。

她面容肅穆,眼角有幾道細紋,髻發梳得一絲不茍。“有勞姑姑。”我微微頷首,

跟著她穿過重重宮門。東宮比記憶中更加森嚴。回廊曲折,每隔十步就有一名侍衛肅立,

鎧甲在陰雨天里泛著冷光。宮女太監們低頭疾走,腳步聲輕得如同貓行。“奴婢姓徐,

是東宮尚儀局的女官,負責教導林小姐宮中禮儀。”女官邊走邊介紹,

聲音控制在恰好我能聽清的程度。徐?我心頭一跳。這與蕭景恒紙條上不謀而合。

我仔細打量她的側臉,確實與徐青瑤有幾分相似,但更加嚴肅刻板。“徐姑姑在東宮多久了?

”我隨意地問道。“十年零七個月。”她回答得精確到月,“前面就是林小姐的住處,

攬月閣。”攬月閣是東宮西側的一座獨立小院,前有花園,后有竹林,環境清幽。

前世我住的是靠近太子寢殿的棲鸞苑,日夜受他監視。這次安排明顯不同。“這里很好。

”我踏入院門,看見八名宮女四名太監已列隊相迎,“多謝徐姑姑安排。

”徐姑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似乎沒想到我能看出這是她的特意安排。她屏退左右,

帶我進入內室,確認門窗關嚴后,突然跪下:“奴婢徐青瑤之妹徐青珞,見過林小姐。

七殿下命奴婢全力配合小姐。”我心頭一震,連忙扶她起來:“徐姑姑不必如此。

七殿下可還有話帶給我?”徐青珞從袖中取出一封信:“殿下說,小姐看過便知。

”信紙上是蕭景恒瀟灑的字跡:“攬月閣西側竹林有密道通宮外,鑰匙在第三根竹子根部。

徐姑可信,東宮險惡,萬事小心。”我將信紙湊近燭火焚毀,

看向徐青珞:“姑姑能告訴我東宮現在的情況嗎?

”徐青珞的聲音壓得更低:“太子表面溫文爾雅,實則暴戾多疑。東宮上下人人自危,

尤其是近身伺候的,經常無故失蹤。太子每月十五必去城西別院,

據說...是會見禁軍統領之子周墨。”這與我所知吻合。

前世我曾偶然撞見太子與周墨的私會,那之后太子變本加厲地折磨我,

似乎要把被發現的恐懼和憤怒都發泄在我身上。“太子知道你是七皇子的人嗎?”“不知。

”徐青珞搖頭,“奴婢是淑妃娘娘生前安排進來的,身份干凈。七殿下從不與奴婢公開接觸。

”我點點頭:“今后明面上你對我嚴格管教,私下我們再商議。”“小姐聰慧。

”徐青珞福了福身,“太子殿下申時會來見您,請做好準備。”徐青珞告退后,

我仔細檢查了攬月閣。主臥、書房、花廳一應俱全,陳設雅致卻不奢華。最重要的是,

這里離太子寢殿足夠遠。我在西側竹林果然找到了密道入口,巧妙地偽裝成一口枯井。

第三根竹子根部有個暗格,里面是一把青銅鑰匙。這密道無疑是救命通道,

蕭景恒考慮得周到。申時整,太子駕到。我按禮儀跪迎,眼角瞥見他明黃色的袍角掃過門檻。

“月見不必多禮。”太子親手扶我起身,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住得可還習慣?

”“多謝殿下關心,一切都好。”我垂眸應答,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避開他的觸碰。

太子似乎沒注意到我的疏離,自顧自地坐下:“父皇對你印象頗佳,這是好事。

不過...”他話鋒一轉,“后宮不干政是祖訓,月見日后還是少在父皇面前露面為好。

”原來如此。圍獵會后,皇帝曾兩次在朝會上稱贊我的膽識,這顯然觸動了太子敏感的神經。

“臣女謹記殿下教誨。”我溫順地答道。太子滿意地點頭,

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月見似乎...與從前不同了。記得初次提親時,

你還哭鬧著不愿嫁我。”我強迫自己不動聲色:“那時年幼無知,

如今明白能為殿下分憂是臣女的福分。”太子瞇眼審視我,手指在我下巴上摩挲,力道漸重,

幾乎要捏出淤青。前世這種時候我會害怕得發抖,但現在我知道,這正是他試探的方式。

“殿下,”我輕聲道,“您弄疼我了。”太子一愣,隨即大笑松手:“好,好,有脾氣才好。

我最討厭唯唯諾諾的女子。”他起身整理衣袖,“三日后有西域使節來訪,

你隨我一同出席宴會。”“臣女遵命。”太子離開后,我才發現后背已被冷汗浸濕。

與虎謀皮,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徐青珞晚間來教我禮儀時,帶來了更多消息。

“西域使節此行表面是進貢,實則是來求親。”她一邊糾正我的行禮姿勢一邊低語,

“太子想拉攏西域勢力,可能會答應聯姻。”“他想娶西域公主?”我眉頭微蹙。“不,

是讓您認西域王為義父,再以公主身份嫁給他。這樣既鞏固聯盟,

又不讓真正的外族女子入主東宮。”我幾乎要冷笑出聲。太子打得好算盤,

既想得到西域支持,又怕異族王妃影響他的名聲。前世他確實成功了,

那個西域公主后來被折磨得投井自盡。“七殿下讓我告訴您,西域使團中有他的人。

”徐青珞繼續道,“使團首席翻譯阿史那云是殿下舊交,關鍵時刻可相助。

”蕭景恒的手竟伸得這么長?我越發好奇這個表面紈绔的皇子到底經營了多少勢力。

三日后的宴會,我穿上了太子送來的華服,一襲正紅色宮裝,金線繡著鳳凰于飛的圖案,

華麗得刺眼。這是太子妃的規格,他故意讓我提前穿上,既是對我的試探,

也是向眾人宣示主權。“小姐真美。”春桃替我戴上最后一支金簪,眼中卻含憂慮,

“只是...”“但說無妨。”“這裝扮太過招搖,恐惹人非議。

”我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但今日這場合,順從太子比反抗更有利。”宴會設在紫宸殿,

王公貴族濟濟一堂。我隨太子入席時,感受到無數道目光刺來,有好奇的,有嫉妒的,

也有輕蔑的。“那就是林將軍的女兒?聽說要當太子妃了。”“穿成這樣,

真當自己已經是太子妃了?”碎語飄入耳中,我面不改色,只是脊背挺得更直。

太子故意放慢腳步,似乎在欣賞我的窘迫。

但我已經不是前世那個會為閑言碎語羞憤的小女孩了。皇帝駕到后,宴會正式開始。

西域使團獻上各種珍奇異寶,眾人嘖嘖稱奇。使團首領是個滿臉虬髯的大漢,名叫阿史那雄,

而首席翻譯則是個清瘦的年輕人,應該就是蕭景恒提到的阿史那云。“西域王有一愛女,

年方二八,聰慧過人。”阿史那雄通過翻譯表達,“愿與大梁結秦晉之好。”太子聞言,

立刻起身:“父皇,兒臣有一提議。不如讓月見認西域王為義父,再以公主身份嫁入東宮。

如此既不違祖制,又可結兩國之好。”殿內一片嘩然。皇帝沉吟不語,

目光在我和太子之間游移。我知道該自己出場了。我盈盈下拜:“陛下,臣女斗膽直言。

西域王愛女心切,若不能親自嫁入大梁,恐難全其心意。而臣女身為大梁子民,若假扮外族,

反倒不倫不類。”太子狠狠瞪了我一眼。西域使團那邊,阿史那云迅速翻譯了我的話,

阿史那雄果然面露不悅:“這位小姐說得有理。我們西域人最重真誠,假扮之事確實不妥。

”皇帝看看我,又看看太子,忽然笑了:“月見所言極是。景明,聯姻之事再議吧。

”太子臉色鐵青,但在皇帝面前不敢發作。我低頭退回座位,感覺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隨著我。

抬眼望去,是坐在皇子末席的蕭景恒。他舉杯向我示意,眼中滿是贊許。宴會后,

太子將我堵在回廊:“你今日好大的膽子!”“殿下恕罪。”我佯裝惶恐,“臣女只是覺得,

若因假扮之事惹西域不滿,反倒壞了殿下大事。”“你!”太子揚起手,卻在最后一刻忍住,

“別以為父皇賞識你就能為所欲為。記住你的身份!”他甩袖而去,我長舒一口氣。

這次交鋒,我小勝一局。回到攬月閣,徐青珞已在等我:“小姐今日應對極妙。

七殿下托我告訴您,西域使團三日后離京,屆時阿史那云會找機會與您單獨交談。

”“太子那邊有什么反應?”“回東宮后砸了書房,還鞭打了一個小太監出氣。

”徐青珞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那孩子才十二歲...恐怕已經沒了半條命了。

”我握緊拳頭。太子的暴行我比誰都清楚。前世我就是這樣,從最初的震驚不忍,

到后來的麻木,最后自己也成了他發泄的對象。“那個小太監...能弄到攬月閣來嗎?

”我突然問。徐青珞詫異地看著我:“小姐想救他?這很危險。

”“就說我需要個打雜的小太監。”我堅持道,“放在眼皮底下更安全。”徐青珞思索片刻,

點頭道:“奴婢試試。他叫小順子,是御膳房雜役太監劉公公的遠親。”兩日后,

小順子被調到了攬月閣。那是個瘦小的男孩,手上纏著繃帶,

見到我就跪下磕頭:“奴才小順子,謝林小姐救命之恩。”我連忙扶他起來:“別這樣。

在這里好好養傷,沒人會再打你。”小順子抬頭看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在他簡單的世界觀里,大概從未想過主子會關心奴才的死活。夜深人靜時,

我取出蕭景恒給的密道鑰匙,在燈下細細端詳。這把鑰匙不僅通向宮外,

更象征著我在這龍潭虎穴中的一線生機。前世的我是孤軍奮戰,今生卻有了同盟,有了退路,

有了...希望。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我摩挲著鑰匙,

想起蕭景恒宴會上的那個贊許的眼神。這個神秘的七皇子,到底在謀劃什么?

而我與他的同盟,又將把我帶向何方?第五章,秘密據點小順子手上的傷好了七分時,

開始顯露出孩童特有的活潑。“小姐,這是奴才偷偷藏的蜜餞,您嘗嘗。

”他小心翼翼地從一個破布包里掏出幾顆已經有些融化的糖漬梅子,獻寶似的捧到我面前。

我拈起一顆放入口中,甜中帶酸的味道在舌尖化開。前世在東宮,

我從不敢吃來歷不明的食物,但現在看著小順子亮晶晶的眼睛,我竟毫無戒備。“很好吃,

謝謝你。”我摸摸他的頭,“不過以后別冒險了,被抓住要挨罰的。

”小順子搖搖頭:“奴才不怕。小姐對奴才好,奴才愿意為小姐做任何事。

”這樣質樸的忠誠,在東宮這樣的地方實屬罕見。我示意他坐下:“小順子,

你能告訴我太子平時都做些什么嗎?”小順子臉色一變,下意識左右張望。

我安撫道:“別怕,這里很安全。”“太子殿下他...”小順子聲音壓得極低,

“每月十五都會去城西別院,每次回來心情都很好。但其他時候...很可怕。

書房里經常傳出慘叫聲,

有次奴才看見兩個侍衛抬著一個血淋淋的麻袋從后門出去...”我握緊了茶杯。

太子的殘暴我比誰都清楚,但親耳聽人描述還是讓我胃部一陣絞痛。

“還有...”小順子猶豫了一下,“太子書房有個暗格,在書架后面。

奴才偶然看見他打開過,里面好像藏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我眼睛一亮:“你知道怎么打開嗎?”“奴才記得太子是按了《論語》那本書三下。

”有價值的情報。我賞了小順子一塊銀子,叮囑他千萬小心。孩子歡天喜地地磕頭退下,

臨走前還神秘兮兮地說:“小姐,奴才還知道東宮有幾條密道,改日畫給您看。

”小順子剛走,春桃就匆匆進來:“小姐,七殿下派人送來了這個。

”那是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幾本書。

《西域風物志》《草原兵法集》《胡語入門》。“送書?”春桃疑惑地皺眉,

“七殿下這是什么意思?”我翻開《胡語入門》,

扉頁上有蕭景恒瀟灑的字跡:“西域使團三日后離京,阿史那云辰時在御花園東角亭等君。

恒。”我心跳微微加速。蕭景恒不僅安排了會面,還送來這些書讓我提前準備,

考慮得十分周到。“春桃,去請徐姑姑來,就說我有禮儀問題請教。”徐青珞來時,

我給她看了蕭景恒的書信。她點點頭:“阿史那云可靠,小姐可以放心見他。

不過...”她猶豫了一下,“七殿下近來頻繁造訪東宮,已引起太子注意。

殿下說下次要來討教劍術,恐怕別有深意。”“討教劍術?”我挑眉。

前世的我確實學過些武藝,但知道的人不多。蕭景恒是如何得知的?三日后,

我早早來到御花園東角亭。這里偏僻少人,亭邊一株老梅開得正好。我剛站定,

就聽見一個帶著異域口音的聲音:“林小姐果然守時。

”轉身看見一個身著西域服飾的年輕人,正是使團翻譯阿史那云。

近看才發現他生得極為俊秀,高鼻深目,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透著精明。“阿史那大人。

”我行了一個平禮。“小姐不必多禮。”阿史那云回禮,“七殿下托我帶給小姐一些消息。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太子與家父的密約內容都在這里。他們計劃借聯姻之名,

讓西域派兵協助太子...處理一些障礙。”我展開信件,越看心越沉。

太子承諾登基后割讓邊境三城,換取西域支持他鏟除異己,包括七皇子一派和我父親林震天。

“家父表面答應,實則與七殿下有舊交。”阿史那云低聲道,“我們離京后會故意拖延,

不給太子明確答復。但小姐務必小心,太子得不到西域支持,可能會另尋他法。

”“多謝告知。”我將信收好,“請代我向七殿下致謝。

”阿史那云突然從腰間取下一把鑲嵌藍寶石的匕首:“這是七殿下讓我轉交給小姐的,

說是...防身之用。”匕首出鞘,寒光凜凜。我注意到刀柄上刻著一個奇特的紋路,

似龍非龍,似鳳非鳳。“這紋飾...”“七皇子的私人印記。”阿史那云意味深長地說,

“見印如見人。”回到攬月閣,我反復研究那封信和匕首。太子的陰謀比我想象的更惡毒,

他不僅要皇位,還要借外族之手鏟除忠良。而蕭景恒...他似乎早有防備,

布局之深遠令人心驚。次日清晨,我剛用完早膳,外面就傳來一陣騷動。“七殿下到!

”蕭景恒一身月白色騎裝,腰間配著長劍,大搖大擺地走進院子。他身后跟著兩個侍衛,

抬著一個大木箱。“林小姐,冒昧打擾。”他行了個夸張的禮,

聲音大得足夠讓周圍人都聽見,“聽聞林小姐劍術精湛,本皇子特來討教。”我差點笑出聲。

蕭景恒這副紈绔模樣裝得實在到位,誰能想到他就是那個在懸崖邊救我的沉穩男子?

“七殿下謬贊了。”我配合地演戲,“臣女不過略通皮毛,怎敢與殿下過招?”“誒,

別謙虛。”蕭景恒揮手讓侍衛打開箱子,里面是兩把未開刃的練習劍,“本皇子準備許久,

林小姐就給個面子吧。”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宮女太監。

我知道他是故意做給太子眼線看的,便順水推舟:“既然如此,臣女恭敬不如從命。

”我們在院中空地上擺開架勢。蕭景恒表面嬉皮笑臉,但握劍的姿勢卻極為專業。第一回合,

他故意露出破綻,我輕松取勝。“林小姐好身手!”他夸張地大叫,“再來!”第二回合,

他的劍勢突然變得凌厲。我們你來我往,劍影紛飛。蕭景恒的劍法大開大合又不失精巧,

我的則以靈巧見長。圍觀眾人看得眼花繚亂,不時發出驚嘆。

“想不到林小姐真有兩下子...”“七殿下也厲害,平時看不出來啊...”激戰正酣時,

蕭景恒突然一個突刺,我側身閃避,卻不料他劍鋒一轉,直取我咽喉。千鈞一發之際,

我后仰下腰,同時揮劍上挑,將他劍尖挑偏。兩劍相擊的瞬間,

蕭景恒突然壓低聲音:“今晚子時,密道見。”然后他大笑著收劍:“精彩!

林小姐果然名不虛傳!本皇子甘拜下風。”圍觀者鼓掌喝彩。這場表演完美落幕,

沒人察覺到我們那短暫的私語。蕭景恒臨走時還故意大聲說改日再來討教,

留下那箱練習劍作為學費。箱底暗格中,藏著一套夜行衣和一張詳細的地圖。子夜時分,

我換上夜行衣,悄然潛入竹林。密道入口隱蔽在假山后,青銅鑰匙插入鎖孔,

發出輕微的咔嗒聲。密道內陰冷潮濕,墻壁上長滿青苔。我借著手中燈籠的微光前行,

拐過幾個彎后,前方出現一絲亮光。“來得真準時。”蕭景恒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他一身黑衣,俊朗的面容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深邃,完全不同于白天的輕浮模樣。

“殿下深夜相約,有何要事?”我直截了當地問。蕭景恒示意我跟上:“帶你看些東西。

”密道盡頭是一間隱蔽的石室,墻上掛滿了地圖和文書。正中桌上攤開一張東宮平面圖,

上面標注了幾條鮮為人知的通道。“這是...”“我的秘密據點。”蕭景恒點燃更多蠟燭,

“東宮地下密道縱橫,大部分是前朝留下的,連太子都不完全清楚。”我仔細查看那些地圖,

驚訝地發現有一條密道竟直通太子書房下方。“阿史那云給你的消息看了嗎?

”蕭景恒突然問。我點頭:“太子比我想象的更狠毒。”“他一直如此。”蕭景恒冷笑,

“只是在父皇面前偽裝得好。”他指向桌上另一份文件,“這是我剛得到的消息,

你父親林將軍將被調往北疆。”“什么?”我心頭一震。前世父親確實曾被調離京城,

但那是在我婚后。如今提前這么多,難道是因我的改變引發的連鎖反應?“太子運作的結果。

”蕭景恒眼中閃過一絲歉意,“他察覺到你父親可能成為障礙。不過別擔心,

北疆守將趙毅是我的人,會照應林將軍。”我沉默良久。父親雖曾將我當作政治籌碼,

但終究血濃于水。而且林家軍權是我復仇計劃中的重要一環。“多謝殿下告知。

”我最終說道,“父親離京前,我想見他一面。”“應該的。”蕭景恒點頭,

“我已經安排好了。三日后林將軍會以檢查城防為名入宮,

你們可以在玄武門西側的箭樓相見。”我看著燭光下蕭景恒的側臉,

突然問:“殿下為何如此幫我?”蕭景恒轉過來直視我的眼睛,那一刻他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但最終只是輕聲道:“因為我們的目標一致。”他沒有明說,但我懂了。他要太子的命,

我要太子的血。我們是天生的同盟。回攬月閣的路上,我在密道中發現了一處暗門。推開門,

里面是一個狹小的密室,墻上掛著幾幅畫像。借著微光,

我辨認出最中央那幅畫的是個美麗女子,容貌竟與我有幾分相似。畫像下方的小桌上,

放著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打開后,里面是一對翡翠耳墜,

與太子之前送我的那對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背面刻的是林字而非周字。這是怎么回事?

為何太子的密道中會有與我容貌相似的女子畫像?又為何會有刻著林字的耳墜?

我將耳墜放回原處,心中疑云密布。太子與我之間,似乎還有我不知道的糾葛。三日后,

我在玄武門箭樓見到了父親。他一身戎裝,比上次見面又蒼老了幾分。“月見。

”父親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說你在東宮過得不錯。”“托父親的福。"我輕聲回答,

“聽說您要去北疆了?”父親點頭:“朝中有人不想我留在京城。不過無妨,北疆更需要我。

”他頓了頓,突然道,“月見,你變了許多。”我心頭一跳:“人總會變的。

”“是好的變化。”父親難得地露出微笑,“你母親若在世,會為你驕傲的。”提到母親,

我鼻頭一酸。前世母親早逝,我對她的記憶已經模糊。“父親,您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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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8 01:1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