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方俊杰，三十二歲，天華科技的技術總監(jiān)。結婚五年，
我以為柳如煙是世上最好的妻子。直到昨天晚上，我提前下班回家。推開臥室門的瞬間，
看到她正和我弟弟方俊華抱在一起。"哥，你怎么回來了？"方俊華慌忙推開柳如煙，
臉紅得像猴屁股。柳如煙整理著凌亂的衣服，眼神閃躲："俊杰，
你聽我解釋..."我愣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這個我疼了五年的女人，
和我親弟弟在我的床上。"解釋什么？"我聲音平靜得可怕。"俊華剛畢業(yè)找不到工作，
心情不好，我只是在安慰他。""安慰？"我冷笑，"這就是你的安慰方式？
"方俊華站起身："哥，你別怪嫂子，是我主動的。我剛失戀，心情不好，
嫂子只是...""滾出去。"兩個字，我說得很輕。方俊華愣了愣，看向柳如煙。
柳如煙咬咬唇："俊杰，你先冷靜一下，俊華他剛畢業(yè)，什么都不懂...""我說，
滾出去。"這次聲音大了些，但依然很平靜。方俊華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灰溜溜地跑了。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柳如煙。她坐在床邊，低著頭不敢看我。"五年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點了根煙，"五年來，我把最好的都給了你。
""俊杰...""讓我說完。"我吸了口煙，"你說你喜歡大房子，
我咬牙貸款買了這套三居室。你說你想要車，我把攢了兩年的錢拿出來買了那輛寶馬。
你說你媽生病了，我二話不說拿出十萬塊錢。"柳如煙的眼淚開始往下掉。"我以為，
我以為你是真的愛我。""我是愛你的。"她哭著說，"俊杰，我真的愛你。""愛我？
"我彈了彈煙灰，"愛我的女人會和我弟弟抱在一起？
""那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我站起身，走到窗邊，"柳如煙，
我不是傻子。俊華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已經三個月了，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她不說話了。
沉默了很久，她才小聲說："一個月前。"一個月前，正好是我升職加薪的時候。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興高采烈地回家，告訴她我升職了，以后的日子會更好。
她笑得很開心，說要給我做最愛吃的紅燒肉。然后呢？然后她就和我弟弟搞在一起了。
2我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歇斯底里。只是很平靜地坐在沙發(fā)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柳如煙站在我面前，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俊杰，你說句話啊。""說什么？
"我抬頭看她，"罵你？打你？還是原諒你？""我..."她咬咬唇，"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我笑了，"柳如煙，你覺得這事能說知道錯了就算了？""那你想怎么樣？
"她忽然有些急了，"事情已經發(fā)生了，總不能回到過去。""是啊，回不到過去了。
"我掐滅煙頭，"所以我們離婚吧。"她愣住了："什么？""離婚。"我重復了一遍，
"我想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行！"她猛地搖頭，"俊杰，我不同意離婚。
""為什么？"我很好奇，"你都和我弟弟在一起了，為什么不同意離婚？"她張張嘴，
想說什么，但又說不出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這套房子是婚后買的，按照法律，
她能分到一半。我的工資高，她的工資低，離婚后她能得到一筆不錯的補償。最重要的是，
方俊華只是個剛畢業(yè)的窮小子，給不了她現(xiàn)在的生活。"柳如煙，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我站起身，"出軌了還不想離婚，想腳踏兩只船？""我沒有！"她急忙否認，
"我只是...""只是什么？舍不得這套房子？還是舍不得我的工資卡？
"她的臉刷一下紅了。被我說中了。門鈴忽然響了。我去開門，是我媽。"俊杰，
聽說俊華今天心情不好？"媽一進門就問，"他剛才回來哭了，
說什么對不起你..."我看了眼柳如煙，她臉色更白了。"媽，你先坐。
"我給媽倒了杯水，"俊華沒跟你說發(fā)生了什么？""沒有，只是一個勁兒地哭，
說對不起哥哥。"媽有些擔心，"是不是工作的事？我說了讓他別太著急，
慢慢找...""媽。"我打斷她，"俊華和如煙搞在一起了。"媽手里的水杯差點掉地上。
"什么？"柳如煙趕緊走過來："媽，您別聽俊杰胡說，
我和俊華什么都沒有...""胡說？"我冷笑，"那我剛才看到的是什么？
"媽的臉色變了："到底怎么回事？"我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媽聽完后，臉色鐵青。
"畜生！"她猛地站起來，"俊華這個畜生！"然后轉頭看向柳如煙："你也是，
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柳如煙哭得更厲害了："媽，
我真的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有什么用？"媽氣得發(fā)抖，"俊杰對你多好你不知道嗎？
你怎么能背叛他？""媽，您別激動。"我扶著媽坐下，"事情已經發(fā)生了，
我們想辦法解決。""怎么解決？"媽看著我，"你想怎么辦？""離婚。
"3媽聽到"離婚"兩個字，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俊杰，你們結婚才五年啊...""媽，
有些事情不能將就。"我遞給媽一張紙巾，"我不可能和一個背叛我的女人繼續(xù)生活下去。
"柳如煙跪在地上："媽，您勸勸俊杰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以后再也不會了...""你還有臉說以后？"媽瞪著她，"你對得起俊杰嗎？
這五年來他為你做了多少？"是啊，五年來我為她做了多少。大學畢業(yè)那年，我們剛在一起，
她說想去北京發(fā)展。我二話不說，放棄了家鄉(xiāng)的工作機會，陪她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
第一年，我們租住在一個十平米的隔斷間里，夏天熱得像蒸籠，冬天冷得像冰窖。
她說想吃肯德基，我花光身上所有的錢給她買一個全家桶。她說想要一件漂亮的裙子，
我加班一個月，把工資全部給她。她生病了，我背著她跑了半個北京城，找到最好的醫(yī)院。
她說想要一個溫馨的家，我咬牙貸款買了這套房子。首付三十萬，我找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
她說想要一輛車，我把攢了兩年的錢拿出來，買了那輛寶馬。她媽媽生病住院，
需要十萬塊手術費，我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那時候我賬戶里一共就十二萬，給了她媽十萬，
自己只留了兩萬。她感動得哭了，說要一輩子對我好。一輩子。呵呵。才五年，她就變了。
"俊杰。"柳如煙爬到我面前，抱著我的腿，"我真的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我發(fā)誓...""發(fā)誓？"我低頭看著她，"你當初在民政局門口也發(fā)過誓，
說要和我風雨同舟，白頭偕老。"她哭得更厲害了。媽看不下去了："如煙，你起來吧，
這樣沒用的。""媽..."柳如煙抬頭看著媽，"您勸勸俊杰吧，
我真的改了...""改？"我蹲下身，和她平視，"柳如煙，你覺得出軌這種事，能改嗎？
"她張張嘴，說不出話。門鈴又響了。這次是方俊華。他站在門口，眼睛紅紅的："哥，
媽...""你還有臉回來？"媽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畜生！
"方俊華低著頭不敢說話。我走到門口，看著這個從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弟弟。
"俊華，你覺得你做得對嗎？"他搖頭："對不起哥，
我真的對不起你...""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么？"我冷笑，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我知道..."他的聲音小得像蚊子。"知道就好。
"我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喜歡她，那就拿去吧。"他猛地抬頭："哥，你說什么？
""我說，你們兩個好好過吧。"我轉身回到客廳，"明天我就去辦離婚手續(xù)。
"柳如煙愣住了："俊杰，你...""怎么？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我點了根煙，
"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方俊華急了："哥，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看著他，"玩玩而已？"他臉紅了。
我明白了。對方俊華來說，柳如煙只是個獵物。新鮮、刺激，還帶著背叛的快感。
但要他負責？他還沒那個膽子。4"俊華，你說話啊。"柳如煙看著方俊華，眼中滿是期待，
"你剛才不是說...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方俊華支支吾吾："我...我...""你什么你？"我彈了彈煙灰，"怎么，
現(xiàn)在不敢承認了？"媽看著這一幕，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嗎？
"柳如煙看方俊華不說話，心里大概明白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俊華，
你說句話啊..."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方俊華咬咬牙："嫂...如煙，我...我還小，
我還沒想過結婚的事..."話一出口，柳如煙如遭雷擊。她瞪大眼睛看著方俊華，
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你說什么？""我...我還想多玩幾年，
還沒想過結婚..."方俊華越說聲音越小。柳如煙笑了，笑得很凄慘："多玩幾年？
所以我對你來說，就是玩玩而已？"方俊華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在一旁看著這出鬧劇，
心里五味雜陳。這就是她選擇背叛我的男人？一個連承擔責任勇氣都沒有的小孩？"柳如煙，
現(xiàn)在知道了吧？"我掐滅煙頭，"這就是你選擇的人。"她轉頭看著我，
眼中滿是后悔："俊杰，我...""別說了。"我擺擺手，"事情已經這樣了，
說什么都沒用。"媽站起來，走到方俊華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啪！"聲音很響，
方俊華的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五個手指印。"畜生！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媽哭著罵，
"你對得起你哥嗎？"方俊華捂著臉，眼淚掉下來："媽，我錯了...""錯了？
錯了有什么用？"媽指著他，"從小到大，你哥對你多好？你上大學的學費是誰出的？
你的生活費是誰給的？你住的房子是誰買的？"是啊，從小到大，我對這個弟弟確實很好。
父親死得早，我作為大哥，承擔起了照顧弟弟的責任。他上高中時，我剛參加工作，
工資不高，但每個月都會給他寄生活費。他考大學時成績不夠，我花了五萬塊錢找關系，
讓他進了本地最好的大學。大學四年，學費生活費加起來十幾萬，全是我出的。
他畢業(yè)后找不到工作，我讓他住到我家里，包吃包住。我以為，這樣的弟弟會懂得感恩。
沒想到，他用這種方式回報我。"俊華。"我看著他，"你記不記得，
小時候有一次你發(fā)高燒，我背著你跑了十幾里山路，送你去鎮(zhèn)上的醫(yī)院？"他點點頭，
眼淚流得更厲害了。"你記不記得，你上大學第一天，我陪你去報到，幫你鋪床、買日用品，
忙了一整天？"他繼續(xù)點頭。"你記不記得，你畢業(yè)答辯那天，我專門請假去學校，
看著你拿到畢業(yè)證？"他哭出了聲。"既然你都記得，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他跪在地上："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知道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不知道？
"我冷笑，"還是禁不住誘惑？"他不敢抬頭看我。柳如煙在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大概明白了，在這個家里，她永遠比不上方俊華。哪怕方俊華背叛了我，我依然會原諒他。
因為他是我弟弟。血濃于水。而她，只是個外人。5夜深了，媽帶著方俊華回去了。臨走前，
媽拉著我的手："俊杰，俊華還小，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媽，我知道。"我點點頭，
"您放心，他是我弟弟，我不會真的怪他。"媽走后，客廳里只剩下我和柳如煙。
她坐在沙發(fā)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地板。"想什么呢？"我問。"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很賤。
"她苦笑，"背叛了這么好的老公，去喜歡一個根本不愛我的人。""現(xiàn)在知道了？
""知道了。"她抬頭看著我，"俊杰，我們真的不能重新開始嗎？"我搖搖頭："柳如煙，
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可以改的...""我不敢賭。
"我坐在她對面，"萬一你又出軌怎么辦？萬一你又背叛我怎么辦？"她張張嘴，想說什么，
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因為她知道，她已經失去了我的信任。"明天我們去民政局吧。"我說。
"房子怎么辦？"她問，"車子怎么辦？""房子你能分一半，車子歸你。"我很平靜，
"我不會虧待你。"她愣了愣："你不要車子？""不要。"我搖頭，"我重新買一輛。
""為什么？""因為那輛車上有你的味道。"我看著她，"我不想再聞到。"她哭了。
這次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后悔。她知道，她失去了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第二天，
我們去了民政局。辦手續(xù)的時候，工作人員問："確定要離婚嗎？
你們才結婚五年...""確定。"我說。柳如煙在一旁不說話，眼淚一直在掉。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很輕松。五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走出民政局，
柳如煙忽然叫住我："俊杰。""還有事嗎？""對不起。"她深深鞠了一躬，
"真的對不起。"我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回到公司，同事們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俊杰，
你沒事吧？"小張問，"看起來很憔悴。""沒事，就是沒睡好。"我坐到工位上，
開始工作。工作是最好的麻醉劑。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我才能暫時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人事部的李姐找到我："俊杰，公司要派人去深圳開分公司，你有沒有興趣？
""深圳？"我抬頭看著她，"什么職位？""技術總監(jiān)，比現(xiàn)在的職位高一級，
工資也會漲不少。"李姐笑著說，"不過要常駐深圳，可能一年才能回來幾次。
"我想了想："我去。""真的？"李姐有些驚訝，"你不用和家里商量一下嗎？""不用。
"我搖頭，"我剛離婚。"李姐愣住了，然后拍拍我的肩膀："那就更好了，
正好換個環(huán)境重新開始。"是啊，重新開始。也許這就是上天給我的機會。6一個月后，
我收拾好行李，準備去深圳。媽來送我，眼睛紅紅的："俊杰，深圳那么遠，
你要照顧好自己...""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抱了抱媽，"您也要照顧好身體。
""俊華他..."媽欲言又止。"他怎么了？""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
"媽說，"工資不高，但總算有個正經工作了。"我點點頭："那就好。""他想來送你，
但不敢來...""算了。"我擺擺手，"讓他好好工作吧。"到了機場，
媽依依不舍地看著我："俊杰，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別鬧了媽，您在深圳能干什么？
"我笑了笑，"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登機前，我收到了一條短信。
柳如煙發(fā)來的："俊杰，聽說你要去深圳了，祝你一切順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看了一眼，然后刪除了。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
心里五味雜陳。這個城市有我太多的回憶。美好的，痛苦的，甜蜜的，苦澀的。
但從今天開始，我要重新開始了。深圳是個充滿機會的城市。
公司給我安排的住處是一套兩居室的公寓，裝修很好，家具齊全。第一天上班，
我就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中。開分公司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
招聘、培訓、系統(tǒng)搭建...每天都很忙，但我喜歡這種忙碌的感覺。
忙起來就沒時間胡思亂想了。兩個月后，分公司正式開業(yè)。那天，總公司的老板親自來剪彩。
"俊杰，這次你立了大功。"老板拍著我的肩膀，"分公司能這么快上軌道，你功不可沒。
""謝謝老板。"我笑了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公司不會虧待有功之臣的。
""暫時沒有，能為公司做事是我的榮幸。"老板很滿意，當場宣布給我漲薪30%。
同事們紛紛鼓掌祝賀。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離開那個城市是對的。在這里，我找回了自信，
找回了價值感。晚上，公司組織聚餐慶祝。席間，新來的市場部經理小林問我："俊杰哥，
聽說你是北京調過來的？家在北京嗎？""算是吧。"我端起酒杯，
"不過現(xiàn)在深圳就是我家了。""有女朋友嗎？"小林繼續(xù)問。"沒有。"我如實回答。
"那太好了！"小林眼睛一亮，"我有個同學，在銀行工作，長得特別漂亮，
要不我介紹你們認識？"我搖搖頭："暫時不考慮這些。""為什么？
感情的事不能太消極...""因為我剛離婚。"我喝了口酒，"還沒完全走出來。
"小林愣住了，然后拍拍我的肩膀："俊杰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要向前看的。
"是啊，人總要向前看的。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7在深圳的第三個月，
我接到了媽的電話。"俊杰，如煙住院了。"媽的聲音有些擔心。"住院？"我愣了愣，
"怎么了？""胃穿孔，醫(yī)生說是長期飲食不規(guī)律造成的。"媽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