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夜兩點，我被開門聲驚醒。客廳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很輕，像是怕吵醒什么人。
我側身看向床頭柜上的時鐘，指針指向凌晨兩點十五分。陳浩又晚歸了。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八次。我沒有起身，靜靜躺在床上聽著動靜。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很久很久。平時他洗澡最多十分鐘，今晚卻足足沖了半小時。我閉上眼睛假裝熟睡。
臥室門被輕輕推開，他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床墊微微下沉，他躺在我身邊。
我聞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不是我用的牌子。很淡，但確實存在。"晚晚，睡了嗎？
"他輕聲問。我沒有回應，繼續裝睡。他在我額頭輕吻一下，然后翻身背對著我。
很快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我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結婚三年，
陳浩從來沒有這么晚回家過。他是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工作忙是正常的。
但最近這種深夜歸來的頻率明顯增加了。而且每次回來都要洗很久的澡。
我伸手摸向他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是黑的，設了密碼。以前他從不給手機設密碼的。
第二天早上，陳浩像往常一樣六點半起床。"昨晚回來很晚啊。"我試探性地問。
"案子比較復雜，和客戶談到很晚。"他頭也不抬地系著領帶。"哪個客戶？""你不認識，
一個企業法務案。"他的回答很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綻。
但我注意到他的襯衫不是昨天穿的那件。昨天早上他穿的是藍色條紋，現在穿的是白色。
他什么時候換的？"我先走了，今晚可能又要晚一點。"他匆匆吻了我一下，
拿起公文包就要出門。"陳浩。"我叫住他。"怎么了？""沒什么，路上小心。
"他點點頭，關門離開。我走到窗邊，看著他上車離開。車子消失在街角后，我立刻行動。
首先檢查洗衣籃，昨天那件藍色條紋襯衫不在。浴室的垃圾桶里也沒有。我翻遍了整個衣柜，
都沒有找到。那件襯衫去哪里了？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陳浩律師事務所的電話。"您好，
請問陳浩律師在嗎？""陳律師今天請假了，有什么事可以轉達嗎？"我愣住了。
他明明剛出門去上班，怎么會請假？"沒事，謝謝。"我掛斷電話，心跳開始加速。
陳浩在騙我。他根本沒有去律師事務所。那他去了哪里？我想起昨晚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還有那件消失的襯衫。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陳浩是不是出軌了？
2我決定跟蹤他。第二天早上，我提前起床，開著車躲在小區門口等他。七點整，
陳浩的黑色奧迪出現了。我遠遠跟在后面，保持著安全距離。他沒有往律師事務所的方向走，
而是開向了城西。那里有一片高檔住宅區。我的心越跳越快。陳浩在一棟別墅前停下車。
我把車停在街角，拿出手機偷偷拍照。他熟練地拿出鑰匙，打開別墅的大門。鑰匙！
他竟然有別人家的鑰匙！我在車里等了兩個小時，他才出來。這次身邊多了一個人。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女人挽著他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陳浩幫她開車門，動作很自然，
像是做過無數次。我的手握著方向盤，指節發白。證據確鑿了。陳浩真的出軌了。
我跟著他們來到一家高檔餐廳。透過玻璃窗，我看到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女人很年輕，
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發披肩，穿著一件紅色連衣裙。她和陳浩說話時總是在笑，
偶爾還會伸手摸摸他的手背。陳浩看起來很開心，那種輕松愉悅的表情我很久沒見過了。
我想起最近這幾個月，他在家里總是心不在焉。我以為是工作壓力大，原來是因為有了別人。
手機突然響了，是陳浩打來的。"晚晚，中午我和客戶吃飯，晚上直接回家。
"我看著餐廳里的他，電話里的聲音和現實形成強烈對比。"好，我知道了。""對了，
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帶。""不用了，我自己做。"掛斷電話，我看到陳浩收起手機，
繼續和那個女人聊天。他們又坐了一個小時才離開。我繼續跟蹤。他們去了電影院，
買票進去看電影。兩個小時后出來，女人挽著陳浩的胳膊，頭靠在他肩膀上。
就像熱戀中的情侶。而我，他的妻子，卻像個跟蹤狂一樣躲在暗處偷看。這種感覺太荒謬了。
下午四點，陳浩送女人回到那棟別墅。這次他沒有進去，在門口吻了女人一下就離開了。
我的心徹底涼了。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發呆。三年的婚姻，就這樣毀了。
我們從大學時代就在一起，一路走過了八年。我以為他是我的終身伴侶，沒想到他會背叛我。
晚上七點，陳浩準時回家。"今天怎么樣？"他問，語氣很自然。"還好。
"我努力保持平靜。"我給你帶了蛋糕，你最愛的草莓味。"他遞給我一個精美的盒子。
草莓蛋糕，確實是我最愛的。但現在吃起來卻像嚼蠟一樣無味。"怎么了？不好吃嗎？
"他關切地問。"沒有，很好吃。"我強顏歡笑，心里卻在滴血。他還是會記得我愛吃什么，
還是會關心我。但同時，他也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這個男人怎么能這么自然地在兩個女人之間游走？"我去洗澡。"陳浩起身往浴室走。
"等等。"我叫住他。"怎么了？"我盯著他的眼睛："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他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沒有啊，能有什么事？
""工作上的事情都還順利嗎？""當然，你怎么突然問這個？"我搖搖頭："沒什么，
就是覺得你最近有點不一樣。""哪里不一樣？""說不上來，就是感覺。"陳浩走過來，
輕撫我的臉頰。"傻瓜，我能有什么變化？還不是一樣愛你。"他的話讓我更加難受。
一邊說愛我，一邊背叛我。這個男人的演技也太好了。3接下來幾天，我每天都在跟蹤陳浩。
我發現了更多線索。那個女人叫林雨薇，是一家廣告公司的設計師。她獨自住在那棟別墅里，
似乎家境不錯。陳浩幾乎每天都會去找她。有時候是上午，有時候是下午。他們會一起購物，
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就像正常的情侶一樣。而我，成了被蒙在鼓里的那個傻子。
第五天晚上，我終于忍不住了。"陳浩，我們談談。"他正在看電視，聽到我的話抬起頭。
"談什么？""我們的婚姻。""怎么了？婚姻有什么問題嗎？"他的反應很平靜，
平靜得不正常。"你覺得我們現在還像夫妻嗎？""當然啊，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那為什么我感覺你最近很疏遠？"陳浩關掉電視，轉身面對我。"晚晚，你想太多了。
""是嗎？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最近總是深夜才回家嗎？""我不是說了嗎，工作忙。
""工作忙到需要請假？"這句話一出，陳浩的臉色明顯變了。"你什么意思？
""昨天我給你們律師事務所打電話，他們說你請假了。""你在查我？
"他的語氣有些憤怒。"我只是擔心你。""擔心什么？擔心我出軌？
"他直接說出了我心里的想法。我愣住了。"如果你懷疑我出軌，那就直接說。
"陳浩站起身，"不要拐彎抹角地試探。""那你告訴我，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陳浩沉默了很久。"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為什么？
""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什么時候？""很快。"他的回答讓我更加懷疑。"陳浩，
我們是夫妻，還有什么不能說的？""真的不能說。"他搖搖頭，"但我保證，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那你發誓。""什么？""發誓你沒有出軌。"陳浩看著我，
眼神很復雜。"我發誓，我沒有背叛我們的婚姻。"他的話讓我有些動搖。
也許我真的想錯了？但那個女人呢？那些親密的舉動呢？我親眼看到的那些又怎么解釋？
"那你身上的香水味呢？"我繼續追問。"什么香水味？""昨晚你回來時，
身上有股女人的香水味。"陳浩皺起眉頭，想了想。"可能是在電梯里沾到的吧，
我也不清楚。"他的解釋很牽強，但我找不出破綻。"晚晚，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陳浩走過來抱住我，"要不你請幾天假，我們出去旅游放松一下？""不用了。
"我推開他，"我沒事。""真的沒事？""真的。"陳浩點點頭，沒有再問。
但我能感覺到，他在懷疑我是不是發現了什么。我必須更加小心。當天晚上，
陳瀏又是深夜才回家。這次我沒有裝睡，直接坐起來開燈。"這么晚？""嗯，案子比較急。
"他看起來很疲憊。"什么案子這么重要？""商業糾紛，很復雜。"我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想找出說謊的痕跡。但他的演技太好了，我什么都看不出來。"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又是洗澡。每次深夜回來都要洗很久的澡。我等他進了浴室，立刻起身檢查他的衣服。
襯衫、西裝、內衣，全部都在。這次他沒有丟掉任何衣物。
但我在他的口袋里發現了一張電影票。今天下午兩點的場次。《來不及說愛你》。
一部愛情片。陳浩什么時候開始看愛情片了？而且還是下午的場次。他不是說在忙案子嗎？
這張電影票徹底暴露了他的謊言。4第二天，我決定采取更直接的行動。我要去找那個女人。
林雨薇。我查到了她工作的廣告公司地址。下午兩點，我出現在她公司樓下。等了一個小時，
終于看到她出來。她穿著一件白色西裝，踩著高跟鞋，氣質很優雅。
我跟著她進了附近的咖啡廳。她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拿鐵。我在她對面坐下。
"你好。"我主動開口。她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我。"你是？""我是陳浩的妻子。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讓她臉色瞬間變白。"陳浩的妻子？"她重復道。"對，
我們結婚三年了。"林雨薇沉默了很久，然后問："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我丈夫是什么關系。""什么關系？"她苦笑一聲，"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想聽你親口說。"林雨薇低頭攪拌著咖啡，沒有回答。"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繼續問。"兩個月。"她的聲音很小。"你知道他結婚了嗎？""知道。
""那你還和他在一起？"林雨薇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我也不想的，
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我冷笑，"還是你覺得搶別人的丈夫很刺激？
""不是的。"她搖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林雨薇咬了咬嘴唇，
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實話。"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會相信嗎？""試試看。
""陳浩沒有出軌。""什么？"我愣住了。"他沒有背叛你。"林雨薇認真地看著我，
"他愛的人是你，只有你。""那你們算什么？我親眼看到你們在一起。""是的，
我們確實在一起。但那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什么意思？
"林雨薇深吸一口氣："陳浩是在幫我。""幫你什么？""我被人綁架了。
"這個答案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綁架？""對，綁架。"林雨薇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三個月前，我被一個變態跟蹤。他威脅說要傷害我，還要我的家人。""然后呢？
""我報了警，但證據不足，警察也沒辦法。那個人更加瘋狂，他說既然我敢報警，
就要讓我付出代價。""所以？""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我被綁架了。
"林雨薇的身體開始發抖，"他們把我關在一個地下室里，說要撕票。
"我開始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陳浩怎么牽扯進來的？""那天晚上，
陳浩正好路過，聽到了我的呼救聲。他報了警，救了我。""這就結束了？""沒有。
"林雨薇搖頭，"那些人雖然被抓了，但他們的老大還在外面。他發誓要報復，不僅要殺我，
還要殺所有幫過我的人。""包括陳浩？""對。警方建議我搬到安全的地方，
陳浩主動提出要保護我。""保護？""他讓我住進他朋友的別墅，每天都會來看我，
確保我的安全。"我的世界觀開始崩塌。"那你們為什么看起來像情侶？""偽裝。
"林雨薇解釋道，"警方建議我們偽裝成情侶，這樣那些人就不會懷疑陳浩的真實動機。
""偽裝？""如果他們知道陳浩只是在保護證人，會更容易猜到我的身份和位置。
""所以你們故意表現得很親密？""對。但我們從來沒有越過界限，
我們甚至很少單獨在密閉空間里待著。"我想起那天在餐廳看到的場景。確實，
他們雖然表現親密，但沒有接吻，也沒有其他過分的舉動。"那為什么陳浩不告訴我？
""因為太危險了。"林雨薇眼中滿是歉意，"那些人很瘋狂，如果他們知道陳浩有妻子，
你也會成為目標。""所以他選擇瞞著我？""他每天都在煎熬。他想告訴你，
但又怕你出事。"我突然明白了陳浩最近為什么總是心不在焉。
原來他一直在承受這樣的壓力。"那現在情況怎么樣？""昨天那個老大被抓了。
"林雨薇松了一口氣，"危險解除了。""所以你們還會繼續這種關系嗎？""不會了。
"她搖頭，"明天我就搬出別墅，回到正常生活。""陳浩知道嗎？""還不知道，
我正準備告訴他。"我坐在那里，腦中一片混亂。原來這兩個月來，我一直在誤會陳浩。
他沒有出軌，他是在保護別人。而我，卻像個瘋婆子一樣跟蹤他，懷疑他。"對不起。
"林雨薇看著我，"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痛苦，但我們真的沒有選擇。""我理解。
"我勉強笑了笑，"謝謝你告訴我真相。""陳浩真的很愛你。"她認真地說，
"這兩個月來，他跟我談話時，十句有八句都是關于你的。""是嗎？
""他說你是他見過最善良的女人，說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娶到你。
"眼淚在我眼眶里打轉。"他還說，等這件事結束了，要帶你去馬爾代夫旅游，
那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原來陳浩還記得我想去馬爾代夫。原來他一直都愛著我。而我，卻在懷疑他背叛了我。
5從咖啡廳出來，我整個人都是暈的。原來真相是這樣。陳浩沒有出軌，
他是在保護一個受害者。而我，像個怨婦一樣懷疑了他兩個月。
我想起這段時間我對他的冷淡，想起我試探他時他眼中的無奈。他一定很痛苦吧。
明明在做好事，卻不能告訴最親近的人。明明是保護別人，卻要承受妻子的懷疑。
我必須向他道歉。回到家，我開始準備晚餐。做他最愛吃的紅燒肉，買他最愛喝的紅酒。
我要給他一個驚喜。七點半，陳浩準時回家。"今天怎么這么豐盛？"他看著滿桌的菜，
有些驚訝。"沒什么特別的日子，就是想對你好一點。"我笑著說。"對我好一點？
"他疑惑地看著我，"你今天怎么了？""沒怎么，不可以嗎？""當然可以。"陳浩坐下，
拿起筷子，"只是有點意外。"我給他倒了杯紅酒："辛苦了。""辛苦什么？""工作啊，
最近你那個案子一定很復雜吧？"陳浩的動作停了一下："還好。""什么時候能結束？
""應該很快了。""結束了我們去旅游吧。""旅游？"陳浩抬起頭，"去哪里？
""馬爾代夫。"他的眼睛瞬間亮了："你一直想去的馬爾代夫？""嗯。"我點頭，
"我們可以在海邊住幾天，什么都不想，就靜靜地享受二人世界。"陳浩放下筷子，
走過來抱住我。"晚晚，對不起。""對不起什么？""最近讓你擔心了。""沒關系。
"我拍拍他的背，"我理解。""你理解？"他有些驚訝。"嗯，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陳浩緊緊抱著我："等這件事結束了，我什么都告訴你。""好，我等你。"那天晚上，
我們久違地聊了很久。陳浩告訴我他工作上的煩惱，我告訴他我生活中的小事。
就像剛結婚時那樣，什么都聊，什么都不隱瞞。除了那個秘密。但我已經知道了真相，
我可以等他主動告訴我。第二天早上，陳浩像往常一樣準備出門。"今天還是那個案子？
"我問。"嗯，不過應該是最后一天了。""那就好。""晚上我早點回來，
我們一起看電影。""好啊。"陳浩吻了我一下就出門了。我知道他是去見林雨薇，
去告訴她危險解除的消息。從今天開始，一切都會回到正軌。我心情很好，哼著歌做家務。
中午時分，陳浩打來電話。"晚晚，今晚我可能要晚一點回來。""怎么了？
""臨時有點事情要處理。""什么事？""就是那個案子的后續。""好吧，你忙。
"我掛斷電話，心里有點失落。原本以為今天就結束了，沒想到還要繼續。算了，
再等一天吧。晚上十點，陳浩還沒回來。我打他手機，關機了。奇怪，平時他從來不關機的。
十一點，還是沒有消息。十二點，我開始擔心了。會不會出什么事？那些罪犯雖然被抓了，
但會不會還有漏網之魚？我越想越害怕，趕緊給陳浩的朋友打電話。"小李，
陳浩今天有聯系你嗎？""沒有啊，怎么了？""他到現在還沒回家，手機也關機了。
""不會吧？他最近不是在忙一個很重要的案子嗎？""對，就是那個案子。
""要不你打電話問問律師事務所？""好的。"我立刻打給律師事務所的值班電話。
"請問陳浩律師今天在事務所嗎？""陳律師？他今天沒來啊。""沒來？""對，
他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一個星期的假？陳浩沒有告訴我他請了假。
而且為什么要請一個星期？事情不是應該今天就結束了嗎？我開始慌了。6凌晨一點，
陳浩還是沒有回來。我再次撥打他的手機，依然關機。我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心里越來越不安。會不會真的出事了？我想起林雨薇說過的話，那些罪犯的老大已經被抓了。
但萬一還有其他同伙呢？萬一他們報復陳浩呢？我越想越害怕，決定報警。"警官，
我要報失蹤。""什么時候失蹤的？""昨天早上出門后就一直沒回來，手機也關機了。
""失蹤多長時間了？""快二十個小時了。""二十個小時？"接線員的語氣有些疑惑，
"一般來說，成年人失蹤24小時以上才能立案。""但是他從來不會不回家過夜，
而且也不會關機。""你們夫妻之間有沒有矛盾？會不會是吵架了？""沒有，
我們關系很好。""那他有沒有經常去的地方？朋友家？娛樂場所？"我想起那棟別墅。
"有一個地方，我現在就去看看。""好的，如果還是找不到，明天再來報案。"掛斷電話，
我立刻開車趕往城西的別墅。一路上我的心都在狂跳。陳浩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我不停地在心里祈禱。到了別墅區，我發現陳浩的車就停在那棟別墅門口。我松了一口氣。
原來他在這里。可是為什么不接電話？我下車走向別墅。大門緊閉，窗戶里有微弱的燈光。
我按了門鈴。沒有人回應。我又按了幾次，還是沒有動靜。奇怪，車在這里，人應該也在啊。
我繞到別墅后面，發現有一扇窗戶是開著的。我踮起腳尖往里看。客廳里很安靜，沒有人。
"陳浩？"我小聲喊道。沒有回應。我猶豫了一下，決定翻窗進去。別墅里很安靜，
安靜得有些詭異。"陳浩？林雨薇？"我大聲叫道。還是沒有回應。我打開客廳的燈，
環顧四周。沙發上有兩個茶杯，還有一些沒吃完的點心。看樣子剛才確實有人在這里。
我走向二樓。"陳浩？你在嗎？"我推開一間間房門，都是空的。最后一間是主臥。
我推開門，看到了讓我永生難忘的畫面。陳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的臉色蒼白，
嘴唇發紫。"陳浩！"我沖過去搖他，"陳浩，醒醒！"他沒有反應。我伸手摸他的鼻息，
很微弱，但還在呼吸。"120嗎？我需要救護車！"我一邊給陳浩做心肺復蘇，
一邊等救護車。"陳浩，堅持住，求你堅持住！"十分鐘后，救護車到了。
醫護人員立刻進行搶救。"病人什么情況？""我不知道，我發現他時就是這樣。
""有沒有服用什么藥物？""我不清楚。""家里有沒有毒品或者危險化學品？
""應該沒有，這不是我們家。""不是你們家？""是朋友家。
"醫護人員檢查了陳浩的瞳孔和生命體征。"初步判斷是藥物中毒，需要立刻送醫院洗胃。
""藥物中毒？""對，而且是大劑量的安眠藥。"安眠藥中毒？
陳浩為什么會服用大劑量安眠藥？是意外還是...自殺？不，陳浩不會自殺的。
那就是有人害他。在去醫院的路上，我想起林雨薇。她呢？她去哪里了？為什么陳浩會中毒，
她卻不見了？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難道林雨薇撒謊了？
難道綁架案是假的？難道她就是那個要害陳浩的人？7在醫院等待的時間是最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