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燭火搖曳,照得那些貴族們臉上的笑意愈發(fā)刺眼。我站在角落,
聽著他們談?wù)撝辽惱裉煊衷陲L(fēng)系異能測試中拔得頭籌,
成為了整個貴族圈的話題中心。“聽說她已經(jīng)能操控三階風(fēng)暴了。”“不愧是伊莎貝拉小姐,
天生的天才。”我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沒人注意到角落里那個被遺忘的存在——艾德里安,一個未覺醒異能的廢物,
連仆人都敢在我背后竊笑。“少爺,您的酒。”一個侍從遞來一杯紅酒,語氣里帶著敷衍。
我沒說話,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母親臨終前的聲音突然浮現(xiàn)在耳邊:“你體內(nèi)沉睡著不屬于凡人的力量……”我不信。
至少以前不信。可今晚之后,我必須相信。宴會結(jié)束,我獨自離開莊園,騎上馬,向北而去。
神秘組織的人會在三天后接應(yīng)我,協(xié)助我完成臥底任務(wù)。我知道這條路兇險萬分,
但我已無退路。夜風(fēng)吹過林間,帶來一絲涼意。馬蹄踏碎枯葉,發(fā)出沙沙聲響。忽然,
前方灌木叢一陣騷動。“站住!”幾道黑影從樹林中跳出,手持利刃,臉上蒙著布巾。山賊。
“貴族小子,下馬!”為首的男人獰笑著逼近。我沒有反抗,緩緩下馬。
他們以為我是個軟弱的貴族子弟,卻不知道我早已習(xí)慣被人輕視、欺辱。
“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饒你不死。”那人伸手抓向我的胸口。我猛地側(cè)身,
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手抽出腰間的短匕,狠狠刺入他的喉嚨。血濺在我的臉上,
溫?zé)岫认獭F渌劫\驚呼一聲,立刻圍攻而來。刀光閃過,我閃避不及,
左肩被劃開一道傷口。疼痛讓我清醒,也喚醒了某種潛藏的力量。意識深處,響起一個聲音。
“往右三步,翻滾,反擊。”我照做,動作精準如計算。“跳上樹杈,用石頭砸他們的膝蓋!
”我又照做,石塊砸中一人膝蓋,他慘叫倒地。“現(xiàn)在,沖過去,割喉。”我沖出掩體,
手中短匕劃出一道弧線。戰(zhàn)斗結(jié)束了。五具尸體橫陳在地,血染紅了泥土。我跪倒在地,
喘息不止。腦海中的聲音消失了,但那種掌控感還殘留著。我不是一個人。我抬頭望天,
月色冷冽。三天后,我終于抵達敵對勢力領(lǐng)地。夜幕低垂,我藏身于一處廢棄神廟中。
剛想閉眼休息片刻,遠處傳來腳步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響。巡邏隊。他們舉著火把,
低聲交談著走近。“今晚戒備森嚴,聽說有臥底混進來了。”“哼,那家伙要是敢進來,
就讓他嘗嘗我們的手段。”我知道自己暴露了。火光照亮神廟門口,他們發(fā)現(xiàn)我只是一人,
立刻包圍過來。“投降吧,貴族崽子,你逃不掉。”我沒有回應(yīng),只是緩緩起身。
就在那一刻,意識深處的聲音再次響起。“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的另一面。”我瞳孔驟縮,
身體仿佛被撕裂成兩半。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涌入四肢百骸。“我去正面吸引火力,
你在后面偷襲。”那個聲音冷靜地下達指令。“好。”我自己答道。下一秒,我沖出神廟,
狂暴地揮舞匕首,逼得敵人陣型散亂。而在他們慌亂之時,另一個“我”悄然繞到后方,
迅速割斷兩人咽喉。混亂中,我與“他”交替主導(dǎo)身體,配合得天衣無縫。敵人一個個倒下,
最后只剩一人。他滿臉驚恐,連連后退:“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不是怪物。
”我說,“我只是覺醒了而已。”他轉(zhuǎn)身逃跑,我追上去,一擊封喉。尸體倒在泥濘中,
鮮血滲入土地。我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你是誰?”我問那個聲音。“我是你,
也是你未曾見過的自己。”“雙生靈魂……”“沒錯。”我低頭看著滿手鮮血,
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這就是母親說的沉睡之力嗎?“記住這個名字。
”那個聲音說道,“從今天起,你不再是一個被嘲笑的沒落貴族。你會讓所有人仰望你。
”我笑了。笑聲在夜空中回蕩。第二天清晨,我踏入敵對勢力的領(lǐng)地,偽裝成一名流浪劍士。
我即將開始真正的臥底生涯。然而,當我走進城門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街角。
伊莎貝拉。她穿著一襲淡藍色長裙,發(fā)絲隨風(fēng)輕揚,目光掃過人群,似乎在尋找什么。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她沒有看向我,而是快步走向教堂方向。我怔在原地。
為什么她會在這里?她不是應(yīng)該在王都參加大比嗎?更奇怪的是,她的身后,
跟著一個身穿白色法袍的身影——烏列爾,教會的高級神官。我認得他。
他是教會中最殘酷無情的審判者之一。我皺起眉頭。伊莎貝拉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
這不對勁。我悄悄跟了上去。教堂內(nèi),燭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香薰的氣息。
烏列爾低聲對伊莎貝拉說著什么,神情嚴肅。“你確定要這么做?
”伊莎貝拉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唯一的方法。”烏列爾點頭,“只有找到‘雙生之魂’,
才能阻止那位墮落者的蘇醒。”我屏住呼吸。他們在找我?為什么?“我會親自前往北方,
在那里設(shè)下陷阱。”烏列爾繼續(xù)說道,“如果那孩子真有傳說中的能力,
他會落入我們的網(wǎng)中。”伊莎貝拉沉默良久,才輕輕點頭。我躲在陰影中,心跳如擂鼓。
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他們?yōu)槭裁匆ノ遥扛匾氖恰辽惱谷灰苍谄渲邪缪萁巧?/p>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一直以為她是我遙不可及的夢,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可現(xiàn)在,
她卻成了獵人。而我,是獵物。我緩緩后退,腦海中一片混亂。這不是真的。
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錯了。我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離開,卻被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了肩膀。
“艾德里安。”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猛然回頭。是伊莎貝拉。她看著我,眼神清澈,
卻透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你怎么會在這里?”她問。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我以為你還在王都。”我說。“我來這里執(zhí)行任務(wù)。”她輕聲道,“你也一樣?
”我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破綻。可她的眼神太真誠了。如果不是剛才聽到的對話,
我甚至?xí)詾樗娴氖桥既挥鲆娢摇!澳阒罏趿袪柺钦l嗎?”我試探性地問。
她點點頭:“他是教會的神官,負責(zé)處理一些特殊事務(wù)。”“那你呢?
你為什么會跟他一起行動?”她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因為……我也是教會的信徒。
”我愣住了。一直以來,我以為她只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從未想過她竟然是教會的一員。
而且,她口中所謂的“信徒”,恐怕遠不止那么簡單。“艾德里安,”她握住我的手,
語氣認真,“如果你遇到危險,一定要告訴我。”我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
我不知道該相信什么。眼前這個溫柔地看著我的女孩,是真的關(guān)心我,還是在演戲?
我無法判斷。而最荒謬的是——我確確實實擁有雙生靈魂異能。而他們,
正在尋找這種異能的持有者。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我望著教堂頂端的十字架,
心中第一次升起強烈的不安。我原本以為,我能掌控一切。但現(xiàn)在,
我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一個更大的旋渦之中。而伊莎貝拉,或許就是那個關(guān)鍵。我握緊拳頭,
心中默念:無論真相如何,我都不會停下。我要親手揭開這一切的謎團。即使代價,
是我自己。我藏身在教堂的陰影中,伊莎貝拉的手還搭在我肩上,她的呼吸輕柔而真實。
她看著我,眼神清澈,卻藏著我看不透的東西。“艾德里安,如果你遇到危險,
一定要告訴我。”她低聲說。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頭。她松開手,轉(zhuǎn)身走進教堂深處,
烏列爾的目光掃過我,那雙冰冷的眼睛像是能穿透靈魂。他沒說話,但我知道,
他已經(jīng)察覺到什么。我深吸一口氣,悄然退入夜色之中。
---我在敵對勢力的地盤潛伏了三個月。
這里是一個由傭兵、逃亡貴族和異端學(xué)者組成的秘密組織——“黑鴉團”。
他們表面上是自由傭兵團,實際上卻與教會暗中有聯(lián)系,負責(zé)執(zhí)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任務(wù)。
我化名“雷恩”,以一名流浪劍士的身份加入其中。起初,沒人相信我,
甚至連最底層的打手都敢挑釁我。但我很快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一次夜間圍攻中,
五名刺客潛入我的房間,刀刃直指咽喉。我?guī)缀跏潜灸艿厍袚Q至狂暴人格,
身體如猛獸般撲出,匕首劃破空氣,鮮血飛濺。不到十秒,五個刺客全部倒下。第二天清晨,
當我站在訓(xùn)練場中央,身上還帶著昨夜的血跡時,那些曾嘲笑我的人全都沉默了。
我冷眼掃視他們:“還有誰想試試?”沒有人應(yīng)聲。從那天起,我開始贏得他們的信任。
但我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幾天后,
我接到一個任務(wù):護送一批物資前往北境。同行的還有三名黑鴉團的核心成員,
其中包括一個名叫卡斯帕的矮人軍械師,以及兩名擅長追蹤的半獸人兄弟。我們一路向北,
穿越荒原和密林。途中,我發(fā)現(xiàn)這批所謂的“物資”并非普通的武器裝備,
而是幾封密封的信件,上面蓋著教會的圣印。
我趁夜偷看了其中一封:> “……務(wù)必確保‘雙生之魂’落入我們的掌控之中,
否則墮落者的蘇醒將無法阻止。”我心頭一震。他們果然在找我。更可怕的是,
他們似乎早就知道“雙生靈魂”的存在,并且將其視為某種關(guān)鍵力量。
我將信件小心放回原位,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但在心中,我已經(jīng)決定要查清真相。
---三天后的夜晚,我們在一片廢棄的營地扎營。篝火映照著每個人的臉,
卡斯帕正在調(diào)試一把奇特的弩箭,半獸人兄弟則在一旁喝酒。我坐在角落,意識深處,
另一個“我”正靜靜等待。“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我問。“先穩(wěn)住局勢,
等找到機會再行動。”那個聲音冷靜地回應(yīng),“現(xiàn)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我點點頭,
閉上眼,假裝入睡。但就在午夜時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有人來了。
我猛地睜開眼,瞥見帳篷外閃過一道黑影。幾乎在同一時間,我的意識切換到了狂暴人格。
身體仿佛被火焰點燃,肌肉繃緊,感官變得異常敏銳。我抓起短匕,悄無聲息地滑出帳篷。
外面的月光灑在地上,映出兩個模糊的身影。他們手持彎刀,正緩緩靠近。我沒有猶豫,
猛然躍出,一刀割斷其中一人喉嚨。另一人反應(yīng)迅速,翻滾躲開,揮刀反擊。我格擋,
借力旋轉(zhuǎn),腳踢其膝,對方悶哼一聲跪倒在地。我順勢壓上,匕首刺入他的心臟。
一切發(fā)生在十秒之內(nèi)。我站起身,擦去臉上的血跡,回到帳篷。卡斯帕已經(jīng)醒了,盯著我,
眼神復(fù)雜。“你到底是誰?”他低聲問。我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說:“今晚的事,
別告訴別人。”他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我知道,從這一刻起,
我在這群人中的地位徹底穩(wěn)固了。---完成任務(wù)返回后,我?guī)Щ亓四欠蓐P(guān)鍵信件的副本。
組織的人對我刮目相看,甚至開始主動傳授一些高級情報分析技巧。而我,則繼續(xù)低調(diào)行事,
只在必要時展露鋒芒。直到有一天,
我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wù):調(diào)查黑鴉團內(nèi)部的一次叛變事件。目標是找出內(nèi)鬼,并清除。
這是一次試探,也是一次陷阱。我知道,如果處理不好,我隨時可能暴露。于是,
在那次突襲行動中,我再次動用了雙生靈魂異能。戰(zhàn)斗爆發(fā)于深夜。敵人隱藏在黑暗中,
試圖一舉殲滅我和我的小隊。我迅速切換人格,冷靜人格分析敵方部署,
狂暴人格則正面迎敵。兩者交替主導(dǎo)身體,形成完美的戰(zhàn)術(shù)配合。敵人措手不及,很快潰敗。
事后,我在一名叛徒的懷中找到了一枚黑曜石徽章,上面刻著教會的圣印。我握緊它,
心中已有答案。---完成任務(wù)后,我奉命返回家族。消息傳得很快,
曾經(jīng)冷眼相對的族人紛紛前來道賀。有人討好,有人試探,也有人在背后竊竊私語。
盧修斯在宴會上敬了我一杯酒,笑容意味深長:“聽說你在外面立了不少功,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我也舉杯,微笑回應(yīng):“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他眼神微瞇,
似笑非笑:“運氣這種東西,終究靠不住。”我沒有回應(yīng),只是低頭飲盡杯中酒。我知道,
這只是開始。盧修斯不會善罷甘休,而我,也不會再任人宰割。---夜深人靜,
我獨自站在庭院中,望著滿天星辰。“你在想什么?”另一個“我”問道。“我在想,
伊莎貝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教堂里。”我說,“她真的只是個信徒嗎?
還是……她也在尋找‘雙生之魂’?”“不管她是誰,”那個聲音平靜地說,
“只要她妨礙我們,就只能成為敵人。”我沉默片刻,低聲道:“我不希望她是敵人。
”“可命運從不聽你的愿望。”我抬頭望天,風(fēng)穿過樹葉,發(fā)出沙沙聲響。遠處傳來鐘聲,
宣告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我握緊拳頭,感受體內(nèi)兩股力量的交匯。從今天起,
我不再只是一個臥底。我是雙生靈魂的持有者。我要揭開這一切的真相。即使代價,
是我自己。夜色如墨,我站在家族庭院的石階上,指尖摩挲著那枚黑曜石徽章。風(fēng)吹過耳畔,
帶著冬日殘雪的氣息,也吹散了我心頭最后一絲猶豫。“你真的要去參加王國大比?
”另一個“我”在意識深處低語。“必須去。”我輕聲回應(yīng),“那里有我想找的答案。
”伊莎貝拉不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教堂里。她的眼神告訴我,她知道些什么。而我要做的,
是讓她不得不開口。---晨曦灑落時,我已經(jīng)踏上前往王都的道路。
身上的斗篷下藏著雙生靈魂的力量,也藏著我在黑鴉團中拼殺出來的鋒芒。
王都的競技場早已人山人海,貴族、異能者、傭兵、學(xu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