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被認回豪門卻慘死在雨夜。那個口口聲聲叫我妹妹的白蓮花堂姐,
親手把我推向了地獄。再睜眼,我回到了被認回安家的第一天。
看著鏡子里這張還沒被生活折磨過的臉,我笑了。這一世,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真千金的位置,不是誰都能坐的。“姐姐,你端的茶…好像有點燙呢?
”我無辜地看著安然被燙紅的手,眼底一片冰涼。
當所有人以為我還是那個好欺負的鄉下丫頭時,
周氏集團的太子爺卻把我堵在墻角: “小騙子,你演得開心,我看得心疼。
”1我猛地睜開眼,天花板上那盞價值百萬的水晶吊燈晃得我眼睛發疼。
這不是我死前的出租屋,而是安家別墅的主臥。我抬起手,看著自己光滑細膩的皮膚,
沒有長期做粗活留下的老繭,沒有那些為了生計熬夜加班的黑眼圈。
床頭柜上放著一部最新款手機,顯示日期是2023年5月20日。三年前,
我被安氏集團找到并認回的日子。“我重生了?”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迅速調整表情,換上那副怯生生的模樣。
上輩子我就是太耿直,才會被那個白蓮花堂姐安然玩死。“寧寧,醒了嗎?
”媽媽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今天家里為你準備了認親宴,媽媽給你準備了漂亮裙子。
”“醒、醒了。”我故意結結巴巴地回應,手指緊緊攥著被子,
將一個鄉下丫頭初入豪門的忐忑不安演繹得淋漓盡致。門開了,媽媽穿著高定旗袍走進來,
身后跟著兩個傭人,一人捧著禮服,一人端著早餐。“先吃點東西,然后我們換衣服,
好不好?”媽媽坐在床邊,輕輕撫摸我的頭發。我低著頭小口喝粥,余光卻掃向門口。果然,
一抹淡紫色裙角在門邊若隱若現。安然,我的好堂姐,上輩子就是她一步步設計,
讓我被全家厭棄,最后慘死在那個雨夜。“寧寧真乖。”媽媽看我吃得香,眼睛又紅了,
“這些年苦了你了…”我適時地抬起頭,露出一個怯懦又渴望母愛的笑容:“不苦的,
現在有媽媽疼我,我很開心。”這句話直接戳中媽媽的心窩子,
她一把抱住我:“媽媽的寶貝,以后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門口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冷哼。認親宴設在安家花園,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爸爸在臺上聲情并茂地講述如何苦尋三年才找到我,媽媽在一旁抹眼淚。
我穿著香奈兒高定站在一旁,像個精致的瓷娃娃。余光掃到安然,她今天特意打扮得素雅,
在一眾華麗貴婦中顯得格外清新脫俗。“寧寧,來。”爸爸招手讓我過去,
“今天當著各位叔叔阿姨的面,爸爸要送你一份禮物。”臺下響起掌聲,
爸爸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安氏集團5%的股份,就當是爸爸媽媽補償你的生日禮物。
”全場嘩然。我才剛認回來就拿到股份,而養在安家十幾年的安然卻一無所有。
我故作惶恐地擺手:“不、不用的,能回到爸爸媽媽身邊已經很幸福了…”“傻孩子,
這是你應得的。”爸爸強硬地把文件塞到我手里。就在這時,安然端著香檳走過來:“寧寧,
恭喜你。”她笑得溫柔,眼神卻冷得像毒蛇,“要小心拿好哦,鄉下…啊不是,
我是說外面來的孩子可能不太習慣拿這么重要的文件。”明褒暗貶,
上輩子我就是被她這種話激怒,當場失態。今天?我唇角微勾。“姐姐說得對。
”我怯怯地低頭,手指不安地絞著裙擺,“我、我確實什么都不懂…但是我會努力學的,
不會給爸爸媽媽丟臉…”說著,我恰到好處地讓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不落下,
將一個自卑又堅強的形象塑造得淋漓盡致。媽媽立刻心疼地摟住我:“胡說什么!
我的寧寧最棒了!”轉頭對安然冷了臉,“安然,寧寧剛回家,你作為姐姐要多照顧她。
”安然臉色一僵,隨即強顏歡笑:“嬸嬸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宴席開始后,
安然又開始了她的表演。“寧寧,牛排要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哦。”她“好心“地提醒,
聲音剛好讓周圍幾桌都聽見。我正想按照上輩子的劇本發怒,突然靈機一動。
“對不起…”我立刻放下刀叉,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下頭,
“我在鄉下…都是用筷子的…”周圍已經有人竊竊私語,但這次話題完全變了方向。
“安家這親生女兒也太可憐了…”“就是,那養女怎么回事,當眾揭短?
”“聽說不是親生的,嫉妒了吧…”安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沒料到輿論會轉向。
爸爸沉著臉走過來,直接幫我切好牛排:“寧寧,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在自己家不用拘束。
”“謝謝爸爸。”我甜甜一笑,叉起一大塊牛排塞進嘴里,故意嚼得很大聲,
然后對著安然驚訝的表情天真地問:“姐姐怎么不吃?是不是我吃相太難看了影響你食欲?
”“沒、沒有…”安然強撐著微笑,手里的餐巾紙卻被捏得變形。晚上,
我躺在三米寬的大床上,回想今天的戰績。上輩子,安然就是一步步引導我出丑,
讓父母對我失望,最后聯合她那個所謂的“生父“——其實是我大伯——把我趕出安家,
霸占家產。這輩子,我要讓她嘗嘗什么叫自食惡果。第二天一早,我“無意“路過安然房間,
聽到她在打電話。“爸,那個鄉巴佬一回來就拿了5%的股份!…我知道…再等等,
我一定會讓她滾出安家!”我輕手輕腳地離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我親愛的堂姐。2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房間,我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
才確信自己真的重生了。今天是去新學校報到的日子。上輩子,安然以“怕我不適應“為由,
讓我去了另一所普通高中。結果我在那里被孤立,而她則在貴族學校敗壞我的名聲。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寧寧,起床了嗎?”媽媽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今天要去圣約翰學院報到,媽媽給你準備了新書包。”我揉了揉眼睛,
故意用帶著睡意的聲音回應:“起來了,媽媽。”打開門,媽媽身后還站著安然。
她今天穿著圣約翰學院的制服——藏青色西裝外套配格子短裙,頭發精心編成公主辮,
看起來優雅得體。“姐姐也去圣約翰嗎?”我裝作驚喜地問道。
安然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當然,我可是學生會副主席。”她頓了頓,又補充道,
“不過寧寧剛從鄉下轉來,可能會不適應我們學校的氛圍。嬸嬸,
要不先讓寧寧去普通高中過渡一下?”看,開始了。上輩子就是這樣,她一步步把我邊緣化。
我低下頭,手指絞著睡衣下擺:“媽媽,
我想和姐姐一個學校…我會努力跟上的…”媽媽立刻心疼地摟住我的肩膀:“當然可以!
寧寧這么聰明,肯定沒問題。”她轉頭對安然說,“安然,你是姐姐,要多照顧妹妹。
”安然嘴角抽了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當然,我會好好'照顧'寧寧的。”吃完早餐,
我回到房間換制服。衣柜里掛著一排嶄新校服,都是媽媽連夜讓人準備的。
我挑了件最小碼的,對著鏡子整理領結。鏡中的少女皮膚白皙,杏眼櫻唇,
與前世那個憔悴不堪的自己判若兩人。我深吸一口氣,
對著鏡子練習了幾個表情——天真、委屈、驚喜、感激。“寧寧,該出發了!
”爸爸在樓下喊道。圣約翰學院坐落在城郊的半山腰,是一所百年貴族學校。
黑色加長轎車駛入校園時,不少學生駐足觀望。“那是安家的車吧?
”“聽說安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真千金…”“真的假的?
那安然豈不是…”竊竊私語聲從車窗外飄進來。我注意到安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手指緊緊攥著書包帶。“寧寧,到了。”爸爸拍拍我的肩,“校長是我老朋友,
已經打過招呼了。有什么問題隨時給爸爸打電話。”我乖巧地點頭:“謝謝爸爸。
”安然搶先一步下車,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仿佛這樣就能證明她才是安家真正的大小姐。
我故意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像個初來乍到的轉學生一樣東張西望。“快看,
那就是安家剛找回來的女兒吧?”“長得挺可愛的,就是看起來有點土…”“噓,小聲點,
安然在瞪我們…”安然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我假笑道:“寧寧,我先帶你去見班主任。
林老師很嚴格的,你要注意禮貌。”她故意提高音量,
“畢竟鄉下學校的規矩和我們這里不一樣。”幾個路過的女生掩嘴輕笑。我眨了眨眼,
露出惶恐的表情:“姐姐,
我會努力的…雖然我以前學校連英語老師都沒有…”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圣約翰的學生非富即貴,但并非所有人都像安然這么勢利。“真的假的?連英語老師都沒有?
”“太慘了吧…”“安然怎么這樣說話…”輿論瞬間逆轉。安然臉色鐵青,
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快走!”她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肉里,
但我只是無辜地眨著眼睛,任由她拉著走。疼痛提醒著我,這一世,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班主任林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性,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嚴肅但不失親切。
“安寧同學是吧?你父親已經跟我通過電話了。”她推了推眼鏡,
“雖然你之前的教育背景與我們有差距,但只要努力,一定能跟上。
”我深深鞠躬:“謝謝林老師,我會加倍努力的。”安然在一旁補充:“林老師,
我妹妹可能需要特別輔導,她在鄉下…呃,教育資源比較匱乏。
”我注意到林老師皺了皺眉:“安然同學,出身并不決定一個人的未來。你作為姐姐,
應該多鼓勵妹妹。”安然被噎得說不出話。我在心里暗笑,
圣約翰的老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林老師帶著我來到班級。
當她說出“這是新轉學來的安寧同學“時,全班一片嘩然。“安靜!”林老師敲了敲講臺,
“安寧同學,你坐在周臨風旁邊吧,他是班長,可以幫你熟悉環境。”周臨風?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前世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學長,學生會主席,
也是…安然暗戀的對象。一個高挑的男生從后排站起來,朝我點了點頭。他眉眼如畫,
氣質清冷,白色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你好,我是周臨風。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我強自鎮定,走到他旁邊的空位坐下:“你好,我是安寧。
”身后傳來安然咬牙切齒的聲音。她原本坐在前排,此刻正扭頭瞪著我,
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課間,安然立刻帶著她的閨蜜團圍了過來。“寧寧,
這是莉莉、小美和珊珊。”她親熱地介紹,仿佛剛才的針鋒相對不存在,
“她們都想認識你呢。”三個女生上下打量著我,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你就是安家剛找回來的女兒啊?”叫莉莉的女生挑眉,“聽說你以前住在山里?
”我羞澀地點頭:“嗯,我們村只有一所小學,要走兩個小時山路才能到。”“天啊!
那你豈不是連手機都沒見過?”小美夸張地捂住嘴。
周臨風突然開口:“圣約翰的校訓是'尊重與包容',你們忘了嗎?”他的聲音不大,
卻讓幾個女生瞬間噤聲。安然臉色變了變,隨即笑道:“周學長說得對,我們只是好奇而已。
”她轉向我,“寧寧,中午一起吃飯吧,我帶你熟悉食堂。”我乖巧地點頭:“謝謝姐姐。
”上午的課程結束后,安然果然“熱情“地拉著我去食堂。
圣約翰的食堂堪比五星級酒店自助餐廳,
琳瑯滿目的美食讓我眼花繚亂——雖然前世我已經見識過了。“寧寧,你想吃什么?
姐姐幫你拿。”安然笑得甜美。我怯生生地指著海鮮區的大龍蝦:“那個…可以嗎?
”安然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當然可以,不過…”她壓低聲音,“你知道怎么吃嗎?
要不要姐姐教你?”我搖搖頭:“不用了,我在電視上看過。”端著餐盤找座位時,
安然突然“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整盤食物全灑在了地上,龍蝦、牛排、甜點,一片狼藉。
食堂瞬間安靜下來。“哎呀,對不起!”安然驚呼,聲音大得整個食堂都能聽見,
“姐姐不是故意的,寧寧你不會生氣吧?”我蹲下身,
開始撿拾散落的食物:“沒關系的姐姐,我在鄉下經常餓肚子,
這點不算什么…”周圍響起一片唏噓聲。
“安然怎么這樣…”“太過分了吧…”“新來的好可憐…”安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樣回應,原本想讓我出丑的計劃反而讓她自己難堪。“怎么回事?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周臨風不知何時站在了我們身后,
目光在地上的狼藉和我的淚眼之間游移。“學長,是我不好,“安然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
“我想幫寧寧端盤子,結果手滑了…”周臨風沒有理會她,而是向我伸出手:“起來吧,
我幫你重新拿一份。”他的手溫暖干燥,讓我想起前世那個雨天,他為我撐傘的場景。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向我伸出手…“謝謝學長。”我小聲說道,故意讓聲音帶著些許哽咽。
安然在一旁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下午體育課前,
我突然想起前世這天發生的一起事故——體育器材室的架子倒塌,砸傷了三個學生。
其中一個是教育局長的女兒,導致圣約翰差點被整頓。“林老師,“我怯生生地舉手,
“我剛才路過器材室,看到架子好像不太穩…要不要檢查一下?”林老師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但還是叫上體育老師一起去查看。五分鐘后,他們臉色凝重地回來了。“安寧同學,謝謝你。
”林老師嚴肅地說,“架子確實有問題,我們已經聯系維修部門了。
”全班同學都驚訝地看著我,包括周臨風。“你怎么知道架子不穩?”下課后,
他攔住我問道。我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我…我以前學校的架子也倒過,砸傷了好多人。
剛才看到那個架子搖晃的樣子,覺得很像…”周臨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很細心。
”安然突然從旁邊冒出來,親熱地挽住我的胳膊:“寧寧,我們回家吧!”她轉向周臨風,
甜甜一笑,“學長再見!”走出校門,安然立刻甩開我的手,
惡狠狠地瞪著我:“別以為周臨風對你特別點就得意忘形!他不過是可憐你這個鄉巴佬罷了!
”我歪著頭,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姐姐在說什么呀?學長人很好啊,他還幫我撿東西呢。
”“你!”安然氣得渾身發抖,“等著瞧吧,我會讓你在圣約翰待不下去!”回到家,
我“無意“中發現安然鬼鬼祟祟地從我房間出來。“姐姐,你在找什么嗎?
”我站在走廊盡頭,故意大聲問道。安然嚇了一跳,
手里的東西掉在地上——是我的一條手鏈,媽媽昨天剛送的。
“我…我只是想借你的手鏈看看…”她結結巴巴地說。
爸爸媽媽聽到動靜從書房出來:“怎么了?”我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爸爸,媽媽,
姐姐好像在我房間里找什么東西…是不是我放錯地方了?”媽媽臉色變了:“安然,
你進寧寧房間干什么?”“我…我沒有…”安然慌亂地解釋,
“我只是…”爸爸撿起地上的手鏈,表情嚴肅:“這是我和你媽媽送給寧寧的禮物,
你怎么能隨便拿?”“叔叔,我只是想看看…”安然眼眶紅了,“我在安家住了這么多年,
你們從來沒送過我這么貴重的禮物…”媽媽嘆了口氣:“安然,我們待你不薄。
但你這樣隨便拿寧寧的東西,太讓我們失望了。”安然哭著跑回了自己房間。我低下頭,
掩飾嘴角的笑意。這只是開始,我親愛的堂姐。晚飯后,我回到房間,
仔細檢查了每一個角落。果然,在床頭柜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個小東西——竊聽器。
我輕輕取出竊聽器,放在水杯里,然后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媽媽,
明天能陪我去買些新衣服嗎?”我甜甜地問,“我想打扮得漂亮一點,不給安家丟臉。
”掛斷電話,我對著空氣冷笑。安然,你以為這點小伎倆能對付重生后的我嗎?窗外,
月光如水。我摩挲著手機,翻出了前世記下的幾個關鍵日期和事件。明天,
周臨風會在圖書館值日。也許,我該去“偶遇“一下?畢竟,在這場復仇游戲中,
多一個盟友總是好的。尤其是,這個盟友還是安然夢寐以求的人。3周一早晨,
我剛走進教室,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同學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看到我進來,
立刻停止交談,投來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周臨風的座位空著,
桌上放著一張紙條:“學生會臨時會議,早自習不必等我。”“安寧,
“前排一個戴眼鏡的女生轉過頭,壓低聲音,“你沒事吧?”我一臉茫然:“怎么了?
”她猶豫了一下,把手機遞給我。學校論壇上,一個匿名帖子被頂到最上面:《驚!
安家真千金竟是冒牌貨?扒一扒某A姓轉學生的真實身份》。帖子里貼了幾張模糊的照片,
聲稱我在鄉下時就是個騙子,專門冒充有錢人家的小孩騙吃騙喝。最惡心的是,
還有一張P過的圖,把我和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拼在一起,配文“看看她的'金主'“。
我的手指微微發抖,但不是因為憤怒,而是興奮。終于來了,安然的第一波正式攻擊。
“這些都是假的。”我把手機還給女生,聲音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我不知道誰這么恨我,
要這樣污蔑我。”“我們相信你,“眼鏡女生說,“可是…”教室門突然被推開,
安然帶著她的閨蜜團趾高氣揚地走進來。她今天特意化了濃妝,嘴唇涂得鮮紅,
像剛吸過血似的。“哎呀,寧寧,“她夸張地捂住嘴,“你看論壇了嗎?怎么有人這么壞,
這樣污蔑你?”她轉向其他人,“大家別信那些謠言,我妹妹雖然來自鄉下,
但絕不會做那種事!”明幫暗踩,手段比前世更高明了。我眼眶瞬間紅了:“姐姐,
那些照片都是假的…我在鄉下雖然窮,但從來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當然當然,
“安然拍拍我的肩,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肉里,“姐姐相信你。”她湊到我耳邊,
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鄉巴佬,這只是開始。”早自習結束,
班主任林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安寧,學校論壇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她推了推眼鏡,
“校方會盡快刪帖并追查發帖人。”“謝謝林老師。”我低著頭,聲音哽咽。“另外,
“林老師拿出一張表格,“下周有個全市高中生商業策劃比賽,我們班需要派代表參加。
周臨風推薦了你,說你很有想法。”我猛地抬頭。商業策劃比賽?前世確實有這個比賽,
但當時我被安然設計關在器材室,錯過了報名時間。“我…我可以嗎?”我怯生生地問。
“當然,“林老師微笑,“周臨風說你有獨特的商業視角。比賽三人一組,
你可以再找兩個隊友。”走出辦公室,我立刻被安然堵在走廊拐角。
“聽說你要參加商業策劃比賽?”她冷笑,“別丟人現眼了,你連PPT都不會做吧?
”我咬著下唇:“是周學長推薦的…”“周臨風?”安然的表情瞬間扭曲,
“你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聽著,鄉巴佬,離他遠點!
否則…”“否則怎樣?”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周臨風不知何時站在我們身后,
手里拿著一疊文件。陽光從他背后的窗戶灑進來,給他鍍上一層金邊,宛如神祇。
安然立刻松開手,變臉似的換上甜美笑容:“學長,我在和妹妹說比賽的事呢。
我怕她沒經驗,想給她些建議。”周臨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必了,我已經和安寧組隊。
”什么?我驚訝地看向他。前世他明明是和安然一組…“學長!”安然失聲叫道,
“你答應過和我一組的!”“我從未答應過。”周臨風語氣平靜,“現在,請讓一下,
我們要討論比賽事宜。”他輕輕拉過我的手腕,帶我離開。
我能感覺到安然刀子般的目光刺在背上,幾乎要戳出兩個洞來。圖書館角落里,
周臨風攤開資料:“比賽主題是'未來商業趨勢',你有什么想法?”我心跳加速。
前世我曾在一家創業公司打工,對新興商業模式了如指掌。“直播電商加元宇宙概念,
“我脫口而出,“打造沉浸式購物體驗。”周臨風眼睛一亮:“具體說說。
”我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小時,從虛擬試衣間到區塊鏈溯源,把前世學到的知識全倒了出來。
周臨風的表情從驚訝到欣賞,最后變成了純粹的贊嘆。“安寧,“他認真地看著我,
“你真的是從鄉下來的嗎?”我心頭一緊,
隨即垂下眼簾:“我…我平時喜歡看商業雜志…”“不管怎樣,“周臨風微笑,
“我們贏定了。還需要一個隊友,你有推薦嗎?”我想了想:“技術班的張明怎么樣?
他編程很強。”周臨風挑眉:“你連這個都知道?”糟糕,說漏嘴了。
前世張明后來成了一家科技公司的CTO,但現在他還只是個普通學生。“聽…聽同學說的。
”我結結巴巴地解釋。周臨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追問。接下來幾天,
我們三人小組緊鑼密鼓地準備比賽。安然時不時來“探班“,每次都帶著她那假惺惺的笑容。
“進展如何啊?”周五下午,她又來了,身后跟著林薇——一個家里開珠寶行的富家女,
前世就是她把我鎖在器材室的。“很順利。”周臨風頭也不抬。安然湊過來看我們的方案,
我迅速合上筆記本。“這么神秘啊?”她撇撇嘴,“該不會是抄襲的吧?”“安然,
“周臨風聲音冷了下來,“請注意你的言辭。”林薇突然開口:“周學長,你別被她騙了。
這種鄉下丫頭能有什么真才實學?肯定是網上抄的。”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就像論壇上說的…”我猛地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響:“我沒有抄襲!”“急了?
”林薇得意地笑,“心虛了吧?”周臨風站起身,
一米八五的身高帶來強大的壓迫感:“請你們離開,否則我會向學校舉報你們干擾比賽準備。
”安然悻悻地拉著林薇走了,臨走前還“不小心“碰倒了我的水杯,
水全灑在了我的筆記本上。“對不起哦,“她毫無歉意地說,“手滑了。”等她們走遠,
張明擔憂地問:“電腦沒事吧?我們的方案…”“我有備份。”我平靜地說,
從書包里掏出U盤。周臨風贊賞地看了我一眼:“聰明。”比賽前一天,
我們約在科技樓做最后演練。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前世這天張明曾說過他的U盤丟了。
“張明,“我停下腳步,“你的U盤帶了嗎?”他摸了摸口袋:“在啊,怎么了?
”“檢查一下內容。”我堅持道。張明疑惑地插上電腦,隨即臉色大變:“空的!
我明明保存了所有代碼!”周臨風皺眉:“有備份嗎?
”“只有一份在電腦里…”張明臉色慘白。我深吸一口氣。果然,安然動手了。“別急,
“我拿出手機,“我昨天把整個方案發到了郵箱里。”張明和周臨風同時松了口氣。
“你好像早有預料?”周臨風探究地看著我。我苦笑:“在安家長大,總要學會留一手。
”比賽當天,禮堂座無虛席。安然和林薇坐在前排,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
她們身后是評委席,我驚訝地發現爸爸也在其中——他是作為贊助商代表出席的。“緊張嗎?
”周臨風低聲問。我搖搖頭,目光掃過安然的背影:“等著看好戲吧。”輪到我們上場時,
禮堂燈光暗了下來。大屏幕亮起,我們的PPT開始播放——或者說,本該是我們的PPT。
屏幕上赫然是一堆亂碼和色情圖片!全場嘩然。安然和林薇夸張地倒吸一口氣,
轉頭用譴責的目光看著我。評委席上,爸爸的臉色變得鐵青。“這是怎么回事?
”主持人尷尬地問。我平靜地走上臺:“我們的PPT被人惡意篡改了。請給我一分鐘。
”我從口袋里掏出另一個U盤——這是昨晚我偷偷準備的第三份備份,連周臨風都不知道。
“請播放這個。”新的PPT開始播放,正是我們精心準備的方案。我站在臺前,脫稿演講,
從市場分析到技術實現,一氣呵成。周臨風和張明隨后補充細節,配合得天衣無縫。
評委們從最初的震驚轉為贊嘆,最后變成了熱烈的掌聲。我看到爸爸臉上驕傲的表情,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展示結束,我特意看向安然。她的臉色慘白,嘴唇顫抖,
像是隨時會撲上來咬我一口。“最后,“我微笑著說,“我要特別感謝我的堂姐安然。
沒有她的'督促',我們不會準備得這么充分。”全場目光齊刷刷轉向安然。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比哭還難看。評分環節,我們毫無懸念地獲得了第一名。頒獎時,
爸爸親自給我戴上了金牌。“寧寧,“他低聲說,“爸爸為你驕傲。”安然站在臺下,
眼中的嫉妒幾乎化為實質。當我和周臨風捧著獎杯合影時,她突然沖上來,假裝祝賀,
實則狠狠踩了我一腳。“別得意,“她在我耳邊咬牙切齒,“好戲還在后頭。”慶功宴上,
爸爸宣布了一個決定:“寧寧,從下周開始,你每周末來公司實習吧。
我很想看看你的商業天賦還能帶來什么驚喜。”安然手中的玻璃杯“啪“地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叔叔!”她聲音尖利,“我求了你三年都沒讓我去公司!憑什么她剛來就能去?
”全場瞬間安靜。爸爸皺起眉:“安然,注意場合。”“我不服!”安然幾乎是在尖叫,
“我才是從小在安家長大的!我比她優秀一百倍!你們都被這個鄉巴佬騙了!
”她歇斯底里的樣子引來無數驚訝的目光。有人偷偷舉起手機錄像。爸爸臉色陰沉:“安然,
你失態了。現在,立刻回家反省。”安然哭著跑出會場。我低下頭,掩飾嘴角的笑意。當晚,
學校論壇又出現了一個熱帖:《驚!安家養女當眾撒潑,真千金淡定應對》。
帖子里的視頻清晰地記錄了安然發瘋的全過程。我躺在床上,翻看評論區一邊倒的支持聲,
心情愉悅。手機突然震動,是周臨風發來的消息:“今天表現很棒。不過,
你怎么知道張明的U盤會出問題?”我盯著屏幕,思考該如何回答。就在這時,
又一條消息跳出來:“不管怎樣,我很高興認識真正的你。晚安,天才少女。”我抱著手機,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前世求而不得的人,如今正主動向我靠近。而安然,
想必此刻正在房間里砸東西吧?想到這里,我笑得更開心了。4周六早晨,
我穿著新買的職業套裝站在安氏集團總部大樓前。玻璃幕墻反射著陽光,
整棟建筑像一座水晶宮殿般耀眼。前世,我被安然設計趕出安家后,曾無數次路過這里,
仰望這座永遠無法進入的堡壘。而現在,我將以安家大小姐的身份堂堂正正走進去。
“安寧小姐,“前臺接待員微笑著迎上來,“安總已經在28樓等您了。”電梯勻速上升,
我的心跳卻越來越快。28樓是財務和總裁辦公區,前世安然曾得意洋洋地告訴我,
她花了三年時間才被允許進入這一層。電梯門開,爸爸的助理林秘書已經在等候。“寧寧,
“爸爸從辦公室里走出來,臉上帶著罕見的笑容,“來,我帶你認識一下各部門負責人。
”一整個上午,我跟著爸爸在各個部門間穿梭。每個見到我的人都畢恭畢敬,
但我能感覺到那些探究的目光——他們在評估我這個“空降兵“的分量。中午,
爸爸臨時有個會議,讓林秘書帶我去員工餐廳吃飯。“安總很看重你,“等餐時,
林秘書突然說,“他從來沒讓安然小姐來過公司實習。
”我低頭攪拌著咖啡:“姐姐…沒來過嗎?”“來過幾次,但都是在樓下市場部轉轉。
”林秘書意味深長地說,“28樓,你是第一個進來的安家小輩。”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
是安然發來的短信:“寧寧,聽說你去公司實習了?真厲害呢。對了,
我放在梳妝臺上的鉆石項鏈不見了,你有看到嗎?”我冷笑一聲。這就開始了?
前世她也玩過這招,當時我傻乎乎地幫她找了一整天,
最后那項鏈“意外“地從我書包里掉了出來。“沒有呢,姐姐。”我回復道,
“要不要問問傭人?”剛放下手機,餐廳門口突然一陣騷動。安然穿著一身名牌套裝,
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寧寧!”她聲音里帶著哭腔,“你怎么能這樣?
”整個餐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身上。“姐姐?
”我裝作茫然地站起來,“你怎么來了?”安然從包里掏出一個絲絨首飾盒,
啪地打開——里面空空如也。“這是我十八歲生日叔叔送的禮物,“她聲音顫抖,
“價值五十萬的鉆石項鏈!今早就不見了,傭人說看到你進過我房間!
”餐廳里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林秘書皺起眉:“安然小姐,
這種事應該在家里解決…”“我也想啊!”安然梨花帶雨,“可是寧寧不承認!
我沒辦法才…”她突然捂住嘴,像是說漏了什么。好一招以退為進。我暗自冷笑,
表面卻越發惶恐:“姐姐,我真的沒拿你的項鏈…”“那你敢讓我檢查你的包嗎?
”安然步步緊逼,“如果沒拿,為什么不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前世我就是在這里栽了跟頭——因為心虛拒絕了檢查,反而坐實了嫌疑。“當然可以。
”我平靜地把包遞給她,“不過姐姐,你確定不在其他地方嗎?”安然愣了一下,
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爽快。她接過我的包,當眾翻找起來。“看,我就說…”她話音未落,
臉色突然變了。包里除了我的錢包、手機和口紅,什么都沒有。“找到了嗎?”我無辜地問。
安然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可能…可能是我記錯了…”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慘白。“怎么了?”我問。
“沒…沒什么…”她手忙腳亂地想關掉手機,卻不小心按到了免提。“安然小姐,
“一個男聲從揚聲器里傳出,“您寄售的鉆石項鏈已經鑒定完畢,確實價值五十萬左右。
不過二手奢侈品我們最多能給到三十五萬,您看…”餐廳里鴉雀無聲。
安然的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結結巴巴地說。
“就是您今早送來的那條卡地亞鉆石項鏈啊,“對方困惑地說,
“您還說急需用錢…”我適時地露出震驚的表情:“姐姐…你缺錢可以跟爸爸說啊,
為什么要賣掉爸爸送的禮物?”“你閉嘴!”安然突然尖叫,“這是你設計的!一定是你!
”“夠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爸爸不知何時站在那里,臉色鐵青。“叔叔!
不是這樣的!”安然慌亂地解釋,“是安寧她…”“我親眼看到你污蔑寧寧,
“爸爸聲音冰冷,“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安然面如死灰,
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立刻回家,“爸爸命令道,“等我回去再處理你。
”安然哭著跑出餐廳。我低下頭,掩飾嘴角的笑意。
那條項鏈此刻正安然無恙地躺在她的首飾盒里——我今早趁她洗澡時偷偷放回去的。
至于那個電話,不過是周臨風幫我安排的一個小把戲。“寧寧,到我辦公室來。
”爸爸對我說。關上門,爸爸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寧寧,爸爸對不起你。
安然她…”“爸爸,“我輕聲打斷他,“姐姐可能只是一時糊涂。您別太生氣。
”爸爸驚訝地看著我:“你不恨她?”“她畢竟是我的姐姐啊。”我露出寬容的微笑,
心里卻在冷笑。恨?我當然恨。但我要的是她徹底身敗名裂,而不是這樣小打小鬧。
爸爸感動地拍拍我的肩:“你比你姐姐懂事多了。”他頓了頓,“對了,
下周公司有個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出席吧。”慈善晚宴!
前世這個晚宴是安然大出風頭的舞臺,她在會上捐出了一條根本不值錢的假項鏈,
卻被媒體吹捧為“最有愛心的名媛“。“我很榮幸,爸爸。”我甜甜地說。接下來的幾天,
我埋頭在財務部學習。表面上,我只是個來實習的千金小姐;實際上,
我在暗中調查安然的資金流向。“奇怪,“周五下午,我小聲嘀咕,
“這筆賬對不上啊…”財務部的李姐探頭過來:“怎么了?
”“這個供應商的付款金額和發票不符,“我指著屏幕,“多了兩萬塊。
”李姐臉色一變:“我看看…哦,這個是安總特批的,有簽字。”我瞇起眼睛。
簽名確實是爸爸的,但筆跡有些僵硬,像是臨摹的。更重要的是,
這個供應商“美麗人生化妝品公司“在前世根本不存在——這是安然用來洗錢的空殼公司!
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這個公司經常合作嗎?”“最近三個月才開始,“李姐說,
“都是安然小姐推薦的。”Bingo!我悄悄用手機拍下這些交易記錄。
前世安然就是用這種方法一點點掏空安氏的,等我發現時為時已晚。但現在…手機震動,
是周臨風發來的消息:“今晚有空嗎?想請你幫個忙。”我回復:“什么忙?
”“慈善晚宴需要一個搭檔,“他回道,“不想被家里安排的女生纏上。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前世周臨風是一個人參加那個晚宴的,安然為此懊惱了好幾天。
“榮幸之至。”我回復道,然后立刻給爸爸發了消息,
告訴他周臨風邀請我一起參加晚宴的事。爸爸很快回復:“周家是不錯的合作伙伴,
好好表現。”周六晚上,我穿著一條香檳色的魚尾裙站在鏡子前。
這條裙子是我特意為今晚準備的,既不會太過張揚,又能完美襯托出我的身材。門鈴響起,
我深吸一口氣去開門。周臨風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站在門口,
手里拿著一束白色郁金香。“送給你的。”他微微欠身,動作優雅得像中世紀貴族。“謝謝。
”我接過花,臉頰發燙。車上,周臨風突然問我:“那天在公司,
你是怎么讓安然自曝其短的?”我眨眨眼:“什么?”“別裝了,“他輕笑,
“那個電話太及時了,不像是巧合。
”我故作神秘地豎起食指抵在唇上:“女孩子總要有些秘密。”慈善晚宴在帝豪酒店舉行。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安然。她今天穿了一條火紅色的深V長裙,濃妝艷抹,
像只開屏的孔雀。“安寧!”她看到我,立刻夸張地迎上來,“你怎么來了?
”她的目光掃過周臨風,眼中閃過一絲嫉恨。“爸爸沒告訴你嗎?”我甜甜一笑,
“我和周學長一起來的。”安然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蒼蠅。她強撐著笑臉轉向周臨風:“學長,
好久不見。”周臨風冷淡地點點頭,然后把手輕輕放在我的后腰:“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這個親密的動作讓安然瞬間變了臉色。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寧寧,我有話跟你說。
”沒等我反應,她就把我拽到了一個角落。“賤人!”她壓低聲音罵道,
“你以為攀上周臨風就能在安家站穩腳跟了?做夢!”我甩開她的手:“姐姐,你弄疼我了。
”“別裝了!”安然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我知道是你在搞鬼。
那條項鏈明明…”“明明什么?”我無辜地眨著眼,“姐姐,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安然正要發作,主持人突然宣布拍賣環節開始。她不得不暫時放過我,
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拍賣進行到一半時,主持人宣布:“接下來是特別捐贈環節。
首先有請安氏集團的安然小姐!”安然優雅地走上臺,
從首飾盒里取出一條珍珠項鏈:“這是我珍藏多年的寶貝,今天捐出來,
希望能幫助到有需要的孩子們。”臺下響起掌聲。
我瞇起眼睛——這條項鏈我在她首飾盒里見過,標簽都沒拆,是上周剛買的便宜貨,
頂多值兩千塊。“接下來,有請安寧小姐!”我走上臺,
從手包里取出一個絲絨盒子:“這是我被收養時,養父母送我的唯一禮物。”盒子打開,
里面是一枚古樸的銀戒指,上面鑲嵌著一顆小小的藍寶石。“它不值什么錢,“我聲音輕柔,
“但對我來說無比珍貴。希望它能給失去父母的孩子帶來一絲溫暖,就像當年它溫暖我一樣。
”臺下瞬間安靜下來,隨后爆發出比給安然熱烈十倍的掌聲。我看到爸爸的眼眶紅了,
而安然則一臉難以置信——她大概以為我會隨便捐個什么應付了事。周臨風走上臺,
接過話筒:“我出五十萬,買下這枚戒指。”他轉向我,“但它應該屬于你。
請允許我把它送還給你,同時向基金會捐贈五十萬。”全場嘩然。媒體記者瘋狂拍照,
閃光燈晃得我睜不開眼。爸爸在臺下欣慰地點頭,而安然…哦,
她的表情精彩得像是要當場殺人。晚宴結束后,周臨風送我回家。車停在安家別墅前,
他突然說:“戒指的故事,是真的嗎?”我摩挲著那枚藍寶石戒指,
點點頭:“我養父母很窮,這是他們攢了一年的錢買的。
”周臨風沉默片刻:“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堅強。”我抬頭看他,
發現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柔。“下周有個藝術展,“他突然說,“有興趣一起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好啊。”走進家門,爸爸正坐在客廳等我。“寧寧,
“他招手讓我坐下,“今晚你表現得很好。”他頓了頓,
“我決定讓你正式參與公司的財務監督工作。”我驚訝地瞪大眼睛:“爸爸?
”“你比安然靠譜多了,“爸爸嘆氣,“她最近越來越不像話。”我低下頭,
掩飾眼中的得意:“我會努力的。”上樓時,
我聽到安然房間里傳來砸東西的聲音和歇斯底里的咒罵。經過她房門,
一張紙片從門縫里飄出來。我彎腰撿起,是一張撕碎的支票復印件,
收款人赫然是“美麗人生化妝品公司“,金額五萬元,簽名處是模仿爸爸筆跡的“安志國“。
看來,我的好堂姐已經狗急跳墻了。我把支票碎片小心收好。這些,
都將成為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5“寧寧,生日宴會流程你看看還有什么要修改的?
”林秘書將一份燙金請柬樣本遞到我面前。距離慈善晚宴已經過去兩周,
我的十八歲生日宴會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中。我掃了一眼賓客名單,周臨風的名字赫然在列。
自從藝術展約會后,我們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幾乎每天都會互發消息。但奇怪的是,
這周他突然變得冷淡,回復簡短又敷衍。“都很好。”我將請柬還給林秘書,“對了,
姐姐知道爸爸要在宴會上宣布的事情嗎?”林秘書搖搖頭:“安總特意囑咐保密。
”她壓低聲音,“不過安然小姐這幾天一直在打聽。”我抿嘴一笑。
爸爸決定在我生日宴會上宣布我成為安氏集團繼承人的消息,目前只有我和他知道。前世,
這個位置是安然的,而我則被排擠到公司邊緣部門。“寧寧,
“爸爸不知何時出現在書房門口,“來一下我辦公室。”我跟爸爸走進他的私人辦公室,
他小心地鎖上門,從保險柜取出一個文件袋。“這是股權轉讓協議,“他推到我面前,
“生日宴后正式生效。你將擁有安氏15%的股份,成為僅次于我的第二大股東。
”我心跳加速。前世直到死,我手里的股份都沒超過5%。“爸爸,這…姐姐知道嗎?
”爸爸臉色一沉:“她不需要知道。這些年我給了她那么多機會,她卻只會耍小聰明。
”他嘆了口氣,“寧寧,你比你姐姐踏實多了。”我低下頭掩飾眼中的得意。這半年來,
我刻意在爸爸面前展現商業天賦和對公司的熱情,而安然則一次次暴露她的虛榮與淺薄。
“對了,“爸爸突然問,“最近怎么沒見周臨風來找你?
”我手指微微一顫:“他…可能忙吧。”“年輕人鬧矛盾很正常,“爸爸拍拍我的肩,
“周家是個不錯的聯姻對象,別輕易放手。”聯姻?我暗自苦笑。
前世周臨風連正眼都不肯看我,這一世好不容易拉近距離,卻又莫名其妙疏遠了。回到房間,
我打開手機相冊,翻看上周和周臨風在藝術展的合影。照片里,他站在我身后半步,
微微低頭聽我講解一幅油畫,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那時的我們,
明明那么親近…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進來。”安然推門而入,
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容:“寧寧,生日宴準備得怎么樣了?需要姐姐幫忙嗎?
”我迅速鎖上手機屏幕:“不用了,謝謝姐姐。”她走到我床邊坐下,
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熏得我頭疼:“聽說周臨風這周末要參加馬術比賽?”“是嗎?
”我故作不知,“我不太清楚他的行程。”“哎呀,“安然夸張地捂住嘴,
“你們不是關系很好嗎?怎么,吵架了?”我平靜地疊著衣服:“姐姐好像很關心周學長?
”“當然啦,“安然撩了撩頭發,“他可是圣約翰的風云人物。對了,
明天他要來我們家馬場訓練,叔叔讓我去接待呢。”我疊衣服的手頓了一下。爸爸讓她去?
不可能。“那祝姐姐玩得開心。”我微笑著說。安然似乎對我的反應很不滿,
突然換了個話題:“寧寧,你知道叔叔要在你生日宴上宣布什么嗎?”來了。
我眨眨眼:“不知道呀,爸爸說要給我個驚喜。”“是嗎?”她瞇起眼睛,
“我聽說…”“姐姐,“我打斷她,“我要去洗澡了。”安然悻悻地離開后,
我立刻給馬場經理發了條信息,確認明天周臨風確實預約了訓練,
而接待人寫的是安然的名字。我冷笑一聲,撥通爸爸電話:“爸爸,明天我想去馬場騎馬。
”“好啊,“爸爸爽快地答應,“我讓司機送你。”“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我頓了頓,
“對了,聽說周臨風明天也去?”“周臨風?”爸爸語氣疑惑,“他沒跟我說啊。”果然。
安然又耍花招。第二天一早,我換上騎裝,開車直奔馬場。到的時候,
遠遠看見安然已經在那里了,穿著緊身馬褲和低胸上衣,正對著馬廄方向翹首以盼。
我悄悄繞到馬廄后面,正好聽見周臨風的聲音:“安然?怎么是你?安寧呢?
”“寧寧說她不想來,“安然的聲音帶著委屈,“她說…覺得你太煩人了,整天纏著她。
”我氣得渾身發抖。這個賤人!“是嗎?”周臨風的聲音冷了下來,
“那她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你也知道寧寧的性格,“安然嘆氣,“表面裝得善良,
其實…”我再也聽不下去,大步走了出去:“姐姐,原來你在這里啊!爸爸到處找你呢!
”兩人同時回頭。周臨風穿著白色馬術襯衫,黑色馬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
英俊得讓人心跳加速。而安然則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寧寧?你不是說…”“我說什么了?
”我無辜地眨著眼,“姐姐,你是不是又假傳圣旨了?上次在公司也是這樣。
”周臨風皺眉:“怎么回事?”“學長,“我直接繞過安然,“我根本不知道你今天來馬場,
姐姐告訴我爸爸讓她來接待你。”安然臉色煞白:“你胡說!
明明是你…”“需要我現在給爸爸打電話嗎?”我舉起手機。安然頓時蔫了。
周臨風看看她又看看我,眼神復雜。“我去換衣服。”他冷冷地說,轉身離開。
等周臨風走遠,安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賤人!你故意的!”我甩開她的手:“姐姐,
適可而止吧。”“你以為你贏了?”她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等著瞧,
我會讓你身敗名裂!”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怒氣沖沖地走了。我嘆了口氣,走向馬場休息區。
周臨風已經換好騎裝,正牽著一匹黑馬準備上馬。“學長,“我鼓起勇氣走上前,
“能談談嗎?”他冷淡地看了我一眼:“有事?”“安然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的。
”我直視他的眼睛,“我從來沒有覺得你煩,更沒有讓她轉告什么。”周臨風沉默片刻,
從馬鞍袋里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我:“那這個呢?”我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封手寫信,
字跡和我的一模一樣,內容極盡刻薄,說周臨風不過是我進入上流社會的跳板,
現在目的達到了,不想再浪費時間云云。“這不是我寫的!”我震驚地抬頭,“學長,
你認識我的字跡,這…”“字跡確實很像,“他打斷我,“但讓我起疑的是措辭。
你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我松了口氣:“那為什么這幾天…”“我想看看誰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