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月驚變血月當(dāng)空的子夜,陳默攥著半塊龍紋玉佩,將斷刀捅進師父丹田。
“仁劍”嘔血大笑:“好徒兒...你終于成了最完美的容器...”刀柄傳來冰涼的震顫,
像極了三年前滅門夜握著的娘親的手。空氣中鐵銹味突然變甜——那是師尊金丹碎裂的異香,
混著柴房外師妹壓抑的抽泣。當(dāng)尸體胸口的龍紋與玉佩重合發(fā)光,
陳默顱骨劇痛:無數(shù)黑衣人在他眼前屠殺陳家莊,為首者袖口金線繡的,
分明是師尊年少時的表字!玉佩突然熔進掌心,山海經(jīng)異獸的嘶吼響徹識海:“契約成立!
宿主血脈純度達標...開始解封洪荒武者基因庫——”“師兄快逃!
長老們用窺天鏡...”師妹踹門的哭喊戛然而止,身體突然霧化,
空中傳來電子音:“檢測到劇透行為,執(zhí)行記憶清洗。”陳默踉蹌扶住桌案,
斷刀突然迸發(fā)青光。一道虛影從刀身飄出,凝成身著月白襦裙的少女,
眉間一點朱砂痣隨著呼吸明滅:“主人,蘇瑤奉命蘇醒。”她指尖劃過陳默手腕,
傷口瞬間愈合,“不過...您的經(jīng)脈怎么會如此古怪?既有武林人士的奇經(jīng)八脈,
又有修真者的靈根脈絡(luò),還摻雜著...”“先離開這里。”陳默握緊斷刀。就在這時,
窗外傳來破空聲,七道黑影落在院中,為首者手持漆黑令牌,
上面“幽冥血宗”四字泛著血光。蘇瑤突然臉色大變:“是血魂衛(wèi)!主人快走,
他們專司獵殺血脈特殊者!”話音未落,血魂衛(wèi)已破窗而入。陳默揮刀格擋,
卻發(fā)現(xiàn)對方兵器竟能腐蝕刀身。蘇瑤化作流光沒入斷刀,刀身瞬間燃起青蓮業(yè)火,
將血魂衛(wèi)逼退半步。為首者冷笑:“不愧是洪荒武者血脈,連‘龍魂刀’都認主了。
不過你以為殺了仁劍就夠了?整個武林,整個修真界,都是我們的棋盤!”激戰(zhàn)中,
陳默后背被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千鈞一發(fā)之際,虛空突然裂開,
一道少年身影甩出鎖鏈纏住他的手腕:“想活命就別廢話!”再睜眼時,
陳默已身處一片迷霧森林。救他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腰間掛著刻滿星圖的青銅羅盤,
正饒有興致地打量他:“有趣,身負三大禁忌血脈,卻連煉氣期修士都打不過。”“你是誰?
”陳默警惕后退,卻牽動傷口悶哼出聲。“洛塵,時空旅者。”少年把玩著羅盤,
“你現(xiàn)在的處境比想象中更糟。仁劍不過是幽冥血宗的棋子,他們真正的目標,
是讓你覺醒體內(nèi)被封印的——太古噬靈者血脈。”蘇瑤再次顯形,臉色蒼白:“他說得沒錯。
我剛從刀靈記憶里發(fā)現(xiàn),陳家莊滅門時,那些黑衣人使用的功法,
正是血宗失傳已久的‘血噬訣’。而且...而且您母親臨終前握在手中的,并非普通玉佩,
而是...”森林深處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地面裂開蛛網(wǎng)狀縫隙。
洛塵臉色驟變:“糟了!血脈波動引來這東西!快走!”三人拼命奔逃,
身后傳來樹木斷裂的聲響。陳默回頭望去,
瞳孔猛地收縮——一只百米高的饕餮虛影正在凝聚,它每踏一步,地面就凹陷成血池,
空氣中漂浮的血霧凝成無數(shù)骷髏頭,發(fā)出凄厲的哀嚎。
“這是噬靈者血脈共鳴引來的位面裂隙!”洛塵將羅盤拋向空中,羅盤展開成巨大的星圖,
“蘇瑤,用龍魂刀斬斷空間節(jié)點!陳默,調(diào)動體內(nèi)洪荒之力,給我三息時間!
”陳默咬牙運轉(zhuǎn)功法,經(jīng)脈仿佛被烈火灼燒。斷刀在蘇瑤操控下化作流光,
精準刺入星圖的薄弱處。空間開始扭曲,饕餮虛影發(fā)出不甘的怒吼,逐漸消散。
“呼...暫時安全了。”洛塵收回羅盤,額頭布滿冷汗,“不過這只是開始。
幽冥血宗不會善罷甘休,天道也容不下你這樣的變數(shù)。”陳默握緊斷刀,
眼中閃過寒光:“那就讓他們來!我倒要看看,這層層陰謀背后,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夜色中,三人身影逐漸遠去。而在幽冥血宗總部,宗主望著水晶球中消失的三人,
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終于上鉤了。啟動血祭大陣,
準備迎接太古噬靈者的歸來...”2 天機迷局穿過迷霧森林,
一座懸浮在云海之上的青銅巨艦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艦身刻滿古老符文,舷窗透出幽藍光芒,
甲板上修士往來穿梭,卻無人向他們投來目光。“這是天機閣的‘觀星號’。
”洛塵踏著無形階梯登上甲板,“只要進入閣內(nèi),就算血宗宗主親自出手,也找不到我們。
”話音未落,一道白衣身影從艦首飄然而至。來人手持玉制算盤,
發(fā)間嵌著一枚流動星砂的發(fā)簪,每走一步,腳下便浮現(xiàn)出不斷變幻的卦象:“洛小友,
帶著不速之客闖我天機閣,似乎不合規(guī)矩?”“明璣師姐!”洛塵賠笑著作揖,
“這位陳默身負洪荒血脈,正被幽冥血宗追殺。
我想著閣中‘天機碑’或許能...”“天機不可輕泄。”被稱作明璣的女子打斷他,
目光落在陳默掌心若隱若現(xiàn)的龍紋上,瞳孔微縮,“不過...既然你已與龍魂刀簽訂契約,
倒也不算完全無關(guān)。隨我來吧。”穿過九曲回廊,三人來到艦身核心處的密室。
一座三丈高的石碑懸浮半空,表面光影流轉(zhuǎn),
面:熊熊燃燒的城池、手持血刃的修士、以及一道與陳默極為相似的身影站在萬千尸骸之上。
“這是天機碑推演的未來片段。”明璣指尖劃過石碑,畫面驟然放大,“七日之后,
幽冥血宗將在血月谷開啟‘血魂大典’,屆時他們會獻祭三千修士,喚醒沉睡的太古血魔。
而你...”她目光如電,“就是開啟封印的鑰匙。”蘇瑤突然現(xiàn)身,
周身泛起警惕的青光:“不可能!主人的血脈明明是用來解封洪荒武者基因庫,
怎會與血魔有關(guān)?”“因為兩者本就同源。”明璣轉(zhuǎn)動發(fā)間星砂簪,
石碑映出遠古戰(zhàn)場的畫面,“太古時期,噬靈者與洪荒武者本是一體兩面。
噬靈者吞噬萬物精血修煉,洪荒武者則以武證道。后來一場大戰(zhàn),噬靈者被封印,
血脈分化成兩種——你以為陳家莊滅門只是偶然?那是血宗在清理擁有噬靈者血脈的旁支。
”陳默只覺腦中轟然作響。
三年前那個血色夜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母親將玉佩塞進他手中時,
眼中的決絕與恐懼;父親臨死前,拼盡全力在他背上刻下的神秘符文。此刻,
那些符文竟在皮膚下發(fā)燙,與掌心龍紋遙相呼應(yīng)。“我該怎么做?”陳默握緊拳頭。
“去血月谷。”明璣將一枚玉簡拍入他眉心,“但在此之前,你需要去‘問心崖’接受考驗。
那里會呈現(xiàn)你內(nèi)心最恐懼的場景,只有戰(zhàn)勝心魔,才能真正掌控血脈之力。”離開天機閣時,
明璣突然叫住陳默:“還有一事。洛塵沒告訴你,他這次接近你,
實則是受高等位面...算了,天機不可盡言。好自為之吧。”洛塵臉色微變,卻沒有辯解。
三人剛下觀星號,天空突然烏云密布,九道漆黑鎖鏈從天而降,直取陳默命門。
蘇瑤化作流光纏繞在斷刀上,刀身爆發(fā)出耀眼青光,卻只斬斷三道鎖鏈。
“是血宗的‘九幽冥鎖’!”洛塵急忙祭出羅盤,星圖光芒與鎖鏈相撞,爆發(fā)出劇烈轟鳴,
“快走!他們居然追到這里,一定是有人泄露了行蹤!
”陳默望著遠處云層中若隱若現(xiàn)的血宗標志,眼中殺意翻涌。他知道,這場與命運的博弈,
才剛剛開始。而在問心崖深處,一場足以摧毀他心智的考驗,
正等待著他...3 問心劫起烏云壓得極低,陳默三人在山道上疾奔,
身后的幽冥鎖鏈如跗骨之疽緊追不舍。突然,蘇瑤周身光芒大盛,
化作一道光盾將眾人籠罩:“我來拖延!你們快去問心崖!”光盾與幽冥鎖鏈相撞的剎那,
陳默看見蘇瑤的虛影正在消散。他咬牙轉(zhuǎn)身,斷刀劈出一道帶著青蓮業(yè)火的刀芒,
卻被鎖鏈上的血咒腐蝕得七零八落。洛塵趁機拋出羅盤,星圖爆發(fā)出璀璨光芒,
在空間撕開一道裂縫。“走!”洛塵拽著陳默躍入裂縫,
身后傳來蘇瑤最后的聲音:“主人...一定要活著...”天旋地轉(zhuǎn)間,
陳默雙腳終于觸到實地。抬眼望去,云霧繚繞的斷崖邊立著古樸石碑,
“問心崖”三個大字透著森然寒意。山風(fēng)呼嘯而過,卷起漫天枯葉,隱約傳來嗚咽般的聲響。
“記住,看到任何景象都別相信。”洛塵臉色凝重,“問心崖會放大你內(nèi)心的恐懼與愧疚,
一旦沉淪,就會永遠被困在這里。”陳默深吸一口氣,抬腳邁向崖邊。剎那間,
云霧翻涌變幻,場景驟變——他竟回到了陳家莊滅門那夜。熟悉的街道燃起熊熊烈火,
村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陳默想沖過去救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阿爹!阿娘!
”年少的自己哭喊著從街角跑出,卻被黑衣人一劍刺穿胸膛。陳默想要怒吼,卻發(fā)不出聲音。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火焰中走出——是蘇瑤,她嘴角掛著冰冷的笑,手中長劍滴著血。
“主人,你以為我真的會背叛你嗎?”蘇瑤的聲音變得陌生,“從一開始,
我就是血宗安插在你身邊的棋子。”陳默感覺心臟被狠狠攥住,血脈之力在體內(nèi)躁動不安。
就在這時,洛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忘記,這是幻境!”他猛地清醒過來,斷刀出鞘,
刀身上浮現(xiàn)出武神殘魂的虛影。“破!”隨著一聲暴喝,刀芒斬碎幻境,云霧重新聚攏。
但問心崖的考驗并未結(jié)束,這次,出現(xiàn)的是師尊的身影。“乖徒兒,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報仇?
”師尊獰笑著逼近,“你體內(nèi)的噬靈者血脈,遲早會讓你變成殺人狂魔!看看你自己的雙手,
是不是已經(jīng)沾滿鮮血?”陳默低頭,雙手不知何時已被鮮血染紅,無數(shù)冤魂從地下爬出,
將他死死纏住。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為了變強,
他吞噬妖獸內(nèi)丹時的血腥場面;與幽冥血宗交手時,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修士...“不!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陳默怒吼,體內(nèi)洪荒血脈與噬靈者血脈激烈碰撞,
在經(jīng)脈中形成漩渦。他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眼神,想起蘇瑤為保護他消散的身影,
想起明璣說過的“掌控血脈之力”。斷刀突然迸發(fā)萬丈光芒,陳默將兩種血脈之力注入刀身,
揮出一道蘊含著武道真意與噬靈之力的刀芒。幻境轟然破碎,問心崖恢復(fù)平靜。
“恭喜通過考驗。”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云霧中走出一位白發(fā)老者,
手中拄著刻滿符文的木杖,“老夫乃問心崖守靈人。從今日起,
你真正擁有了與幽冥血宗一戰(zhàn)的資格。”老者抬手一揮,陳默背上的神秘符文亮起,
化作一道流光沒入斷刀。斷刀發(fā)出龍吟般的清鳴,刀身紋路變得更加深邃,隱隱有星辰流轉(zhuǎn)。
然而,還沒等陳默開口,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金色光柱,將他籠罩其中。
洛塵臉色大變:“不好!是天道警示!問心崖的動靜驚動了天道,它要抹殺你這個變數(shù)!
”光柱中,陳默感覺全身經(jīng)脈仿佛被無數(shù)鋼針刺穿,噬靈者血脈不受控制地瘋狂涌動。
他握緊斷刀,在劇痛中怒吼:“天道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隨著這聲怒吼,
斷刀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與金色光柱激烈對抗。而在幽冥血宗總部,
血宗宗主望著水晶球中發(fā)生的一切,
露出了陰森的笑容...4 逆命之戰(zhàn)金色光柱與斷刀的光芒激烈碰撞,
陳默周身血脈如沸騰的巖漿,每一次涌動都似要撕裂經(jīng)脈。他的皮膚下,
洪荒武者的紋路與噬靈者的暗紋交織成詭異圖案,在劇痛中強行運轉(zhuǎn)功法,
試圖將兩種力量融合。守靈人突然將木杖插入地面,崖邊古老符文亮起,
與陳默身上的光芒共鳴:“少年,借你一力!”磅礴的靈力注入陳默體內(nèi),
斷刀化作巨大光刃,狠狠劈向金色光柱。“轟!”天地震顫,光柱轟然碎裂,
天道降下的威壓如潮水般退去。但陳默還來不及喘息,虛空突然裂開,
七道身著白袍的身影緩步走出,每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氣息。“天道修正者。
”洛塵臉色慘白,“他們是高等位面派來維護規(guī)則的殺手,專門抹殺可能打敗天道的存在。
”為首的修正者冷漠開口:“洪荒噬靈血脈,違背天道秩序,即刻抹殺。”話音未落,
七人同時出手,手中法器化作漫天光雨,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裂。陳默握緊斷刀,
感受著體內(nèi)兩種血脈逐漸融合的力量。他大喝一聲,刀身爆發(fā)出璀璨青光,
揮出一道融合了武道與噬靈之力的巨型刀芒。刀芒與光雨相撞,爆發(fā)出劇烈轟鳴,
煙塵彌漫中,陳默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斷刀不斷斬出致命攻擊。激戰(zhàn)中,
陳默瞥見其中一名修正者腰間的玉佩——竟與自己母親的那半塊龍紋玉佩極為相似!
這一瞬間的分神,讓他胸口被法器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小心!”洛塵突然沖上前,
用羅盤替陳默擋下致命一擊。羅盤出現(xiàn)裂痕,洛塵嘴角溢出鮮血:“抱歉...一直瞞著你。
我確實是高等位面派來的,但...我不想再當(dāng)他們的棋子了!
”蘇瑤的虛影突然在刀身浮現(xiàn),雖然微弱卻堅定:“主人,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她的力量注入斷刀,刀身燃起青蓮業(yè)火,與陳默的血脈之力融合。陳默眼中閃過決然,
怒吼著沖向天道修正者。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陳默逐漸找到了兩種血脈融合的節(jié)奏。
他的招式剛猛中帶著詭異,每一次揮刀都能吞噬對方的靈力。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
天道修正者終于被盡數(shù)擊退,但眾人也已傷痕累累。“這只是開始。”陳默抹去嘴角的血跡,
望著天際,“血月谷的血魂大典,才是真正的戰(zhàn)場。”與此同時,幽冥血宗內(nèi),
血宗宗主望著水晶球中發(fā)生的一切,陰森一笑:“很好,就讓你再多成長幾日。
等血魂大典之時,就是你成為祭品,喚醒太古血魔之日!”他轉(zhuǎn)頭看向祭壇上的三千修士,
這些人被鎖鏈束縛,臉上充滿恐懼與絕望。血月谷中,血霧彌漫,
巨大的祭壇散發(fā)著詭異的光芒。一場關(guān)乎三界存亡的大戰(zhàn),
正在悄然逼近...5 血祭終章血月谷上空,云層翻涌如沸騰的血海,
祭壇四周的青銅柱上,符文在鮮血澆灌下發(fā)出妖異紅光。三千修士被鎖鏈貫穿琵琶骨,
整齊排列成六芒星獻祭陣,他們的瞳孔早已失去神采,如同待宰的羔羊。
陳默三人剛踏入谷口,地面突然裂開蛛網(wǎng)狀縫隙,濃稠如瀝青的血霧噴涌而出,
在空中凝聚成血宗宗主的虛影。"來得正好。"虛影張開布滿獠牙的巨口,
聲音震得陳默耳膜生疼,"看見那些鎖鏈了嗎?每一根都嵌著噬靈者的指骨,
專門克制你的血脈。"洛塵猛地掏出羅盤,星圖在血霧中閃爍:"小心!
這是'九幽噬靈陣',能將獻祭者的力量全部轉(zhuǎn)嫁到血魔身上!"話音未落,
祭壇中央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一具覆蓋著暗紅鱗片的龐大身軀破土而出——那是太古血魔,
它的肋骨間插著半截斷劍,每根骨刺都纏繞著修士的殘魂。蘇瑤的虛影劇烈顫抖:"主人,
那把斷劍...是當(dāng)年武神封印血魔的武器!"陳默心頭劇震,
他掌心的龍紋突然與斷劍共鳴,無數(shù)記憶碎片涌入腦海:原來洪荒武者與噬靈者的分裂,
本就是高等位面為防止血魔蘇醒設(shè)下的局,而自己正是武神選定的"天命之人"。
血魔仰天長嘯,聲波震碎谷中巨石。血宗宗主化作一道血光沒入它體內(nèi),
巨獸的瞳孔瞬間染上人類的貪婪:"來吧,噬靈血脈的容器!讓我吞了你,
打破這該死的封印!"它揮爪劈來,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面。陳默將融合的血脈之力注入斷刀,
刀身竟開始吸收血月的光芒。"原來如此..."他突然輕笑,笑容中帶著看透命運的釋然,
"所謂噬靈者與武者的對立,不過是天道的謊言。"隨著斷刀揮出,
一道蘊含著洪荒武道與噬靈本源的光刃破空而出,與血魔的攻擊相撞。激戰(zhàn)中,
洛塵突然躍上祭壇:"我來破解陣法!陳默,你拖住它!"他將羅盤按在陣眼,
不顧鮮血從七竅流出強行逆轉(zhuǎn)星圖。三千修士的鎖鏈開始松動,而血魔察覺到力量流失,
發(fā)出憤怒的咆哮,轉(zhuǎn)身就要毀掉祭壇。千鈞一發(fā)之際,蘇瑤的虛影化作實質(zhì),
抱住血魔的巨爪:"主人快走!"她的身體開始透明化,"這具魂體,
就當(dāng)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陳默紅著眼眶沖向血魔,斷刀直取它胸口的斷劍。
當(dāng)兩柄神兵相撞的剎那,天地間爆發(fā)出刺目白光。陳默感覺兩種血脈徹底融合,
體內(nèi)涌現(xiàn)出超越想象的力量。他大喝一聲,將斷刀狠狠刺入血魔心臟。巨獸發(fā)出垂死的嘶吼,
龐大身軀轟然倒塌,而血宗宗主的殘魂在光芒中發(fā)出不甘的慘叫:"不!
高等位面不會放過你!"血霧散盡,黎明的曙光灑在焦土上。陳默握緊斷刀,